「隋大哥,奔波了一天,你餓了吧?來,咱們吃飯。」花墨染留下一個饅頭,將其他的兩個饅頭都塞到隋良手中。


    「好,吃飯。」隋良也確實餓了,衝著饅頭狠狠地咬上了一大口。兩人開懷大笑,將剛剛的陰霾全部驅散。


    習城看著滿麵笑容的兩人,將手中的碗狠狠地摔在地上,甩頭走進自己的營帳內。


    邊塞的夏夜很涼,風吹過便帶走了身上的暖意,花墨染攏了攏身上單薄的衣衫,縮了縮脖子。一旁的隋良看著她,便勸他回去。


    「花墨,回去吧!你的心意大哥領了。」


    「不,隋大哥,是我害得你受罰,我怎麽能躲起來呢?再說,大哥既然把我當兄弟,那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山間的風吹得她瑟瑟發抖,可是她卻還是咬著牙不肯離開。


    「好,那咱們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隋良說著摟住花墨染的肩膀,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住夜風。


    大營內,習城看著摟在一起的兩人,將手中的披風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第二日天剛亮,輪崗的士兵就急忙來接隋良的班了。


    隋良揉了揉僵硬的身體,看了看坐靠在門柱上睡著了的花墨染,隻見她雙目緊閉,濃密的睫毛在晨光中微微顫抖,隋良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一定是站了一個晚上暈了頭,否則怎麽越看越像女的呢?


    「花墨,花墨,天亮了……」他輕輕拍了拍花墨染的臉,隻覺得一片冰涼。


    「嗯……隋大哥……」花墨染輕輕睜開眼睛,隻覺得頭昏腦重的,她動了動僵直冰冷的身子,勉強露出了一抹笑容,「隋大哥,終於天亮了。」


    「嗯,天亮了,花墨你臉色好差,快回營帳內休息吧!」隋良扶著花墨染站起身來,剛走了兩步,就見花墨染軟軟地倒了下去。


    「花墨,你怎麽了?老陳頭,老陳頭,你快來啊!」隋良抱起花墨染朝著老陳頭的醫帳大步跑去……


    聽到花墨染暈倒的消息,習城隻覺得心中一慌,三步並成兩步衝到了醫帳,二話不說便將她抱回自己的帳內。


    當他看到那嬌小的身影,脆弱無助地躺在那裏,胸口莫名泛起一種緊繃的怪異感覺。


    「父皇……姊姊好疼……」花墨染原本白淨的小臉,此刻因為發燒而變得通紅,嘴裏胡亂地叫著,汗珠將發絲都打濕了。


    習城皺著眉,直接拿起一旁的手帕輕拭她的額頭與臉頰,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著她。


    這個丫頭,性子竟然如此之倔,腳下的傷口明明已經流血感染了,居然還硬挺著站了一晚,最後睡在風中,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怎麽能不病倒呢?


    「將軍,藥已經熬好了。」過了好一會,老陳頭親自將藥送來。


    「放下吧!等下我會喂她喝的。」


    老陳頭聞言將藥碗放在了門口的小數上,可是一張老臉卻布滿了擔憂之色。剛剛隋副將親自將花墨送到他的醫帳,可是他還沒好好替花墨檢查,將軍便衝了進來,將花墨抱回了自己的營帳,還要他跟來這裏為花墨看病。


    將軍雖然一向愛護士兵,可是對這個花墨卻格外的好,難道真的如士兵們私底下說的那樣,這個花墨是將軍帶回來的「小白臉」?


    不僅將軍古怪,隋副將也有些奇怪,三不五時都來打聽花墨的病情,就算被將軍轟走,他還是堅持要看一眼花墨才安心,軍營裏的將士們紛紛猜測,早晚有一天這兩個人會因為花墨而大打出手的。


    當然,習城自然不知道老陳頭和士兵們的想法,他現在隻想讓花墨染快點好起來。


    將老陳頭送來的藥喂花墨染喝完後,習城又掀開被子,花墨染那雙白白的玉足便露了出來。隻是此刻,這雙小腳上布滿了傷口,習城皺了皺眉,將小巧腳踩輕輕地抓在手中,手指沾了些許藥粉,輕輕地塗抹在傷口上。


    「唔……疼……」花墨染半睡半醒間輕哼著。


    「乖,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蒙朧中,花墨染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習城低垂著頭,一雙大手在自己的小腳丫上不斷摩掌。


    他的手很輕很柔,粗糟的指尖摩寧在她柔嫩的腳心,一陣酥麻。


    她怔怔地望著他,忘記了疼,隻是望著他,仿佛他們是一對尋常的夫婦,他是她的夫,而她是他疼愛的小嬌妻。


    藥抹到傷口上,有些刺痛,花墨染本能地往後縮著腳。


    「別動。」習城低聲說著,下一刻卻低下頭對著她的小腳丫輕輕吹著氣,想要緩解藥粉帶來的刺痛。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駙馬太霸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艾蕊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艾蕊兒並收藏駙馬太霸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