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中的花墨染意識模模糊糊,認定了自己一定在作夢,習大哥不喜歡她,怎麽可能對她如此關心?那麽,自己在習城心中到底算什麽?而他到底是怎麽看待自己的?


    身上酸痛,頭更是昏沉沉的,花墨染還來不及想清楚這些了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習城又拿著繃帶輕輕地將花墨染的腳仔細地包好,輕輕放回到被子裏。看著熟睡中的花墨染,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緩緩挨著她躺了下來,猿臂一伸,將嬌小的花墨染抱在懷裏。


    「小傻瓜,為什麽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說完這句話,習城又自嘲地笑了笑,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又怎麽能奢求花墨染猜透他的心意呢?


    隻是……花墨染真的僅僅是把隋良當作大哥嗎?


    一連在床上昏睡了兩日,花墨染終於能下地走動了,見她好多了,習城也就放下心來,隻是仍然對她泠冷淡淡的。


    花墨染嘴上不說,可是心裏卻也明白,他其實並不太喜歡她,於是她也總躲著他,甚至還借口要跟老陳頭學醫術而搬到了簡陋的醫帳內自己住。


    習城找不出合適的理由阻止她,隻能透過不斷找她麻煩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


    於是在大營裏,大家常常能聽到習將軍訓斥花墨的聲音。


    「花墨,這傷口你是怎麽包紮的?都鬆了!」


    「花墨,這藥怎麽這麽苦!」


    「花墨,你自己風寒還沒好,是想傳染給大家嗎?」


    一開始,花墨染還努力地去改正,認真地學習,想要做得更好,可是後來她發現,不論自己做得多麽好,總能被習城挑出錯來,她也漸漸明白,習城是在針對她,而這一切都源於習城討厭她,想趕她走罷了。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花墨染索性越發躲著習城,隻要遠遠地看到習域的影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避得遠遠的。


    好在軍營裏還有老陳頭和隋大哥經常來陪她說說話,她才得以舒緩一下抑鬱的心情。


    「花墨,你的風寒怎麽一直沒好呢?是不是老陳頭開的藥方不對啊?」這一日吃過飯,隋良又來醫帳看花墨。


    「亂說,我老陳頭行醫十幾年,怎麽會開錯藥方?不過,花墨,你體內的寒氣始終沒有散淨,我看倒不如去林子裏的溫泉泡一泡,也許對你的病有好處呢!」老陳頭持著胡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可是,我……我不習慣在外麵洗澡……」花墨染低著頭,小聲地說著。


    「都是男人你害什麽羞呢?你若是不喜歡和別人一起洗,就晚一點去,一般晚上的時候,將軍都不讓大家隨意走動,你吃過晚飯之後去,溫泉那裏肯定沒有人的。」隋良看著這個總動不動就臉紅的靦腆小兄弟,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是你不放心,我也可以去幫你守著。」


    「啊?不、不用了,隋大哥,我自己去行了,不用你,不用你。」花墨染的頭搖得跟博浪鼓似的,說得隋良有些不高興,自己又不是偏好男色的斷袖,他那麽怕做什麽?


    當晚,夜深人靜的時候,花墨染一直等到大家都睡下了,她才抱著換洗的衣服騙過了守門的守衛,偷偷溜出了大營,朝著山林裏的溫泉走去。


    她一路小心翼翼地,卻沒有發現身後遠遠地有個人影一直跟著她。


    這幾日,習城雖然極少與花墨染麵對麵,可是他卻在暗處一直留心觀察著花墨染,見她每日仍咳嗽不止,他也心疼。可是一看到她與隋良有說有笑的,他又氣得想揍她一頓,就這樣,每天看到醫帳裏的燈熄滅了,知道她睡下了,他這一天的煎熬與掙紮才算是結束了。


    誰知道,今夜他明明看到醫帳的燈熄滅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她,就看到花墨染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大營。


    她到底想要做什麽呢?難道是想跟隋良去秘密幽會?習城一想到這裏,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林子離營帳並不太遠,當初選在這裏駐營,習城也是考慮到這裏有一處天然的活泉水,能夠讓將士們舒緩舒緩筋骨。


    他輕車熟路地在夜色中摸到了溫泉的所在,較潔的月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落在冒著熱氣的溫泉上。


    泉水邊,一個妙齡少女正緩緩褪去身上最後一絲遮掩,


    第五章


    習城縱欲的最終結果,便是花墨染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動彈不得。


    「好了,別生氣了,是我錯了好不好?」夜裏,趁著無人,習城低聲趴在花墨染耳旁輕輕地道著歉。


    如今想來,花墨染第一次就被他過度索取,他做得確實也有些過分了,倒有些怕她日後會留下陰影,害怕房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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