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煙見他離去的背影,妖媚一笑,景華樓的求救信號是有品級的,剛剛發出的那枚,在京城隻有樓主有叫她給過一個魏子淵。信號一發出來,她便知道定是馮清歌遇到什麽事了。展鵬的心思她如何不


    知,正好利用一番,若是馮清歌就這麽死了才好。


    等展鵬趕到那邊時,隻見地上躺著一名女子,渾身的血,已經氣若遊絲。撥開她擋在臉前的長發,露出的麵容他好似在哪裏見過。身後的隨從提醒了一句這女子常往景華樓傳送消息,展鵬方想起來是何人,立時麵色一變,命人趕緊將人抬回去。


    展鵬跪在地上,從未見殷鴻離發如此大的火,若不是他是鴻叔的兒子,怕是殷鴻離已經要殺了他。景華樓的人趕去,沒有動一刀一劍,隻是撿回一個昏迷的人,這便說明是他的人去晚了。


    殷鴻離一身怒火,馮清歌被皇後叫去宮裏的事他也是剛剛知曉。而回府的路上華瑤被傷成這樣,馮清歌又下落不明。襲擊她們的人是誰,要做什麽。清歌此時怕是非常地危險了。會是誰做的,大皇子,定平王還是皇後,柔貴妃?


    殷鴻離的腦子急速轉著,語氣冰冷地下了命令「展鵬,你召集人馬連夜將京城所有皇子府密查一遍。動用宮裏的人手查一查宮裏的情況,再命人連夜傳信給扶華,叫他速速回來。」吩咐完畢,便盯著張大夫正為華瑤治療。


    展鵬領命出去,路上遇到水煙,但見她對著自己嫵媚一笑,一句責備的話便說不出了。樓主雖說沒有責備他,但叫他傳信給扶華,便是不信他了。扶華自小跟在樓主身邊,這情分誰也替代不了。


    「主子,讓水煙來替華瑤姑娘換衣裳吧。」水煙手裏拿著一套衣裳,殷鴻離見華瑤的衣裳已是血跡斑斑,殘破不堪,便點頭應允了。


    殷鴻離出了雅閣,張大夫也跟著出來。


    「樓主,這位姑娘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加在一塊怕有三四十個,好在沒有致命的刀傷,失血過多昏了過去,待老夫用了藥明日便能睜開眼了。」張大夫回稟道。


    「煩惱張老去開藥吧。」殷鴻離等在門口,心急如焚。期盼著能快點從華瑤嘴裏聽到馮清歌的消息,她此時到底在哪裏。


    「你家主子死在外麵才好呢,哈哈哈哈,若本姑娘沒有纏住展鵬,興許便能救下你們了呢。你最好不要醒來,你主子出事,你醒了也是死路一條。」房間裏,水煙一邊幫華瑤換衣裳,一邊低喃自語,


    表情裏竟帶著肆意狂妄。


    頭疼欲裂,這是哪裏?馮清歌被迷粉灑中便昏了過去,這才悠悠醒來。


    睜開眼自己是在一間房裏,衣裳完好地睡在榻上。


    「小姐醒啦。」是個陌生的小丫頭,伸過手來想要扶馮清歌起身,被她避開了。


    「這是哪裏?」馮清歌坐了起來,頭尚且痛著,說話也顯得柔軟了許多。


    「回小姐,這是別院。奴婢叫靈書,是專門來伺候小姐的。」小丫頭低眉順眼地,看著年紀不過十二左右,身量都未長齊。


    馮清歌全身有些酸痛發軟,咬了咬舌尖,逼自己清醒起來,坐直了身子,眉目冷清極了,一字一句地說道:「回你們主子去,本小姐已醒,叫他過來見我。」


    靈書猶豫了一瞬,便往外跑去,剛到門口便退了回來。


    一身墨綠色秀莽長袍的男子直接踏進了房門,他邪肆地笑著看向馮清歌。「馮小姐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見本王了嗎?本王如你所願這就來了。」


    馮清歌冷看了他一眼,鼻間輕哼一聲「你已經不是怡和王了,不知大皇子深夜把小女綁來是一心要與馮府撕破臉皮嗎?」


    怡和王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語氣十分輕鬆「本王怎麽會與馮將軍鬧什麽呢,過了今夜馮將軍可是本殿下的嶽丈大人,本王恭敬還來不及。」


    「無恥之徒,我連跟你說話都覺得惡心。」馮清歌朝著他的腳下吐了一口,被惱羞成怒的怡和王一把捏住下巴。


    「馮清歌,你屢屢跟本王作對,處處瞧不上本王。今日本王便叫你領教一番。」怡和王說著便去扯她的衣裳,「呼喇」一聲,錦袍被扯出一個長口子,怡和王身邊從不缺美女,連美男子也是他的心頭好,隻是第一次遇到這般抗拒的人罷了,俯身便要觸碰到她。


    「你比不上趙承乾,處處都比不上他。他未來會是天子,而你隻會是一個徒有皇子身份的可憐蟲。」馮清歌臉上不見被逼迫的急切,而是緩緩說出這話,果然趙承澤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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