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趙承乾,無權無勢的,拿什麽跟我比。」趙承澤雖這麽說著,卻被馮清歌激得敗了興致,起身站著,一臉不屑的樣子。


    「自趙承乾回宮,給你製造了多少麻煩,又將你逼到什麽田地,沒想到你還真是極為自信。」馮清歌掩住衣裳,唇邊冷冷一笑「這次私銀的案子你可知道為何你會輸得這麽徹底?」語氣裏帶了絲嘲弄。


    趙承澤哪裏忍得了這般,大聲嗬斥她「你這個女人如此奸猾,快說,你到底知道什麽!」


    「那是因為龍南靖,你很信任他吧。可惜他一直就是趙承乾的人,養在你身邊的一頭狼罷了。若不是此事行得匆忙,你還能在這裏來威逼我,簡直是做夢。趙承澤,你就是比不上他!」馮清歌徹底地激怒了他。


    趙承澤額頭上青筋繃起,想著這一樁樁事,幾乎確信馮清歌所言不虛,當下氣地抬腳往外走,他要將龍南靖抓來拷問,該死的趙承乾,既然敢這麽害他。


    馮清歌這才鬆了一口氣,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趙承澤剛開了大門,便被一腳踹在心窩,痛得他翻滾到地,隻覺得有人快速地從他身邊經過,捂住痛處掙紮起身,忙追在後麵。


    殷鴻離一進屋門便見馮清歌拉著衣裳領口,頭微垂著,發髻散亂。他的眼一下子被刺痛了,心跟著顫抖了起來,緩緩走過去,在她抬起的目光裏用披風裹住她,將她抱了起來,聲音低沉著,目光柔和地說道:「清歌,我來了。」


    馮清歌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按住「我知道你會來的。」她的眼睛裏一下子潮濕起來,拚命忍住眼淚不讓它流出來,頭緊靠在他的胸膛上,一滴淚浸在他的衣裳裏,無影無蹤。


    「殷鴻離,是你!你們兩個有私情!好啊!馮清歌你就是假清高,原來私下裏早與人苟合。」趙承澤追到跟前,看著馮清歌被殷鴻離緊緊抱在懷裏,氣地亂吼起來。


    殷鴻離麵無表情地放下馮清歌,從腰間掏出軟劍,看不清他是如何轉身的,隻見他步子快速地在趙承澤跟前一晃,雪白的劍鋒在黑夜裏一閃,便聽趙承澤大聲喊了一聲,一隻斷臂便掉在了地上,徐徐


    往外冒著暗紅色的鮮血。


    馮清歌並不覺得驚恐,心裏反而一陣肆意。殷鴻離一言未發收了軟劍抱著馮清歌便走。


    天色已蒙亮,路上已經有了零星路人,他們低著頭快速地離開,不敢抬頭去看那冰如霜凍的男人,他的懷裏抱著一個女子,那女子整張臉都被披風蓋著,隻露出長長的頭發垂著。


    「清歌,皇後已經驚動了馮府,此刻馮將軍和墨寒在外焦急地尋你。我們現在不能回馮府,我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殷鴻離溫柔地對著懷中的人說道。


    馮清歌沒有說話,隻是動了動,想要從他懷中下來,卻被殷鴻離抱得更緊。「別動,就在前麵不遠了。讓我抱著你可好。」


    馮清歌身形雖不算嬌小,卻是清瘦,以殷鴻離的臂力抱著也不覺得吃力。倒是馮清歌臉一直紅著,也不敢再亂動。


    又行了不多遠,殷鴻離才停了下來,小心將馮清歌放了下來。


    抬頭一看,是一座深暗色的府門,門上的牌匾寫著「長公主府」。先皇隻有一位長公主,就是瑞平長公主。馮清歌疑惑地看向他,卻見殷鴻離上前去敲了門。


    很快便有一個婆子開了門,見是殷鴻離便笑著讓了進來,又很快關上門。


    「走吧」殷鴻離熟門熟路地領著馮清歌往後室去了。


    瑞平長公主已經起身,在主臥裏見了他們。


    殷鴻離直接跪在地上,行了大禮才開口道:「舅母,鴻離想請您庇護馮清歌。」馮清歌跟著要往下跪,被身後的婆子一把扶住。


    「出了何事?」瑞平長公主一貫和氣,但見馮清歌發髻散亂,又遮了披風,心裏有些摸不準情況。


    「昨日皇後叫清歌入了宮,扣到宮門下鑰才放人,出了宮沒多遠清歌便遭了一群黑衣人襲擊,是被趙承澤那個畜生給擄走,幸虧侄兒去的及時,清歌才免受傷害。隻是這會宮裏已經傳著清歌一夜未歸的事,侄兒想請舅母幫忙。」殷鴻離既有求於她,自然一五一十說出。


    瑞平長公主沉吟了一瞬,起身走到馮清歌身邊,拉過她的手「你的意思本宮明白了。起身先回去吧,本宮稍後會親自送清歌回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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