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身後的侍衛領令而去,三皇子扯了唇線一番,夏侯逸雖然中了箭,但,即便是死,他們也沒有找到夏侯逸的屍體,眼下裏虎符未到手,皇城的禁軍侍衛他調配不了,所以,就隻能借著南夏的手圍城了。


    「多安排上幾個眼線在此,本殿下不想要看到有一絲的紕漏出現,倘若有誰耽擱了本殿下的大事,那就別怪本殿下心狠手辣。」三皇子的聲音極其的冷,輾轉在夜色茫茫的王宮裏,像是一柄冷劍,冒著森冷的劍光。


    他的母親嗬,原本是有名的才女,憑著自己的本事從王宮的宮女一步一步走上了六品女官的位置,就因為父皇的一次醉酒,他的母親從雲端低到了深穀。


    父皇從來不喜歡母親,見到母親也總是冷哼連連,就連他的母親在生下他之後,也僅僅是看了他一眼,便匆匆離去看正下了二皇兄的靖貴妃,可憐的母親,因為父皇的不喜,導致內侍宮女對母親的各方欺壓,以至於母親月子未坐好,落下了一身的病,最後,在他剛滿八歲之時,便是撒手而寰,離他而去。


    而他的父皇,由始至終都未有來看過母親一眼,就連母親的下葬,都不是按妃製,而是用宮女的身份葬的,嗬,多麽諷刺嗬。


    父皇,您可不要怪兒子。三皇子眼神越發的冷了,若是父皇對他的母親有一絲的好,他也不用走上這一步來。


    秦殊眉就在夏侯逸的床邊守了一夜,昨日的夜極外的寧靜,連往常裏常跳出來鳴叫兩聲的鳥也格外的安份,並未有一絲的出聲,這般的寧靜,讓秦殊眉覺得這就像是暴風雨來的寧靜般,因為她知道,南夏既然敢來圍城,勢必已經做了打算。


    護衛長言明說最近的兵力援手至少都得是要三日,但三日期限的守衛,談何容易。不說別的,就拿眼下裏來說,南夏人在外圍絕計已做好了布防,三日之期他們可以想到,難道南夏人就想不到嗎?別傻了,僥幸的心理還是少抱為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再則說,朝都裏的兵力,實在是相差太多,他們就是化整為零,恐怕所起到的結果,也並不會是那般理想的。


    所以,這一次,他們的勝算,幾乎為零,可以顯而易見的,他們已處在了下風敗者的地步了,不是她要妄自菲薄,而是結果已在掌控之中。


    正當秦殊眉歎息了一聲之時,外頭就傳進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心下一驚,看了玉兒一眼,便是往著房門邊走,想要聽一聽外頭的動靜,隻要外頭的兵士拔劍相向的話,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將夏侯逸帶走,所以,一切都要等外頭的情況成熟了。


    「秦姑娘,是護衛長他們。」門外的兵士聽那口氣也是有一些鬆軟,像是將心剛剛放回原處似的。


    秦殊眉一聽,立時掀開了房門,往著外頭走,護衛長回來,也不知是有何事,恐怕外頭的情況不容樂觀。


    護衛長的臉上已帶著些血跡,盔甲上頭還有一些暗色的水跡,就連衣袖和衣擺的邊緣都有些破損,看得出來,他方才已經過了一場的惡戰,以她對護衛長的了解,護衛長的武藝絕計不低,連他都是這般的模樣,那麽外麵,便是不知是何模樣了。


    「怎麽樣了?可還守得住麽?」秦殊眉兩步並著一步,快步走到護衛長的麵前,湊得近了,才看清護衛長的眉宇間還存在著淡淡的愁雲。


    護衛長看了其他兵士一眼,卻是帶著秦殊眉往著一邊挪了腳步,「不瞞秦姑娘,外頭的南夏人已存了要奪下朝都的心思,所以每一輪的攻擊他們都是在不斷地增加人數,一直到眼下裏,肅北的兵士已倒下了一大片了,情況不容樂觀。」


    秦殊眉的眉頭緊鎖,這些南夏人是吃了稱砣鐵了心,想要一並吞下肅北的朝都,「看來,他們已做好了準備要覆滅咱們了,不知守城還有幾分的把握?」


    護衛長點頭,這些南夏人向來不講道理,即便是高掛了免戰牌,他們也當著沒看到,這些人真真是眼睛瞎了麽?


    「恐怕,微乎其微,我等將士為國覆滅已無謂,但百姓倘若因此傷亡,我等即便身死,地底下也無顏去見父老鄉親。」護衛長連連搖頭,滿眼裏都是對鴻籌未展的不甘,以及無法保護百姓的自責,秦殊眉瞧得心下一堵,萬般不是滋味。


    「本將軍倒是要看一看,他們是有什麽把握敢來攻取我肅北的朝都。」這話一出,護衛長同著秦殊眉眼神一對,紛紛往著出聲的地方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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