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清韻轉了一個圈,頭上的銀鈴和腳下金鈴同時響動,而此時男人的琵琶放在一邊,他等到婁清韻轉了一個圈,轉入到他的懷中。


    手放在婁清韻的腰間,聽著婁清韻輕輕哼了一聲。


    「別人可知道婁小姐這般嫵媚撩人,可要比春風樓的小桃紅還要放蕩不羈?」男人的鼻子蹭了蹭婁清韻的,他的聲音並不像是其他男子一樣低沉,反而是略有些清亮,若是隔著屏風不去瞧她的模樣,說是女子也有可能。


    「你知道就好。」婁清韻的手指負責男人的胸膛,手指撩撥。


    男人握住了婁清韻的手,他本是南風館的,是被樓裏培養出來伺候男人的,結果陰差陽錯被婁小姐贖身,這位婁小姐也是手段了得,直接把他安置在庵堂裏。


    先前婁小姐就借著禮佛的名頭過來,自從未婚夫去世以後,婁清韻更是幹脆直接住在庵堂裏。


    兩人正要擦槍走火,情濃意切的時候,被人急急敲響了門。


    因為時間太緊,那個丫鬟直接闖了進來,看到了這樣的情形,背過身子,止不住地麵紅心跳,「有人來庵堂了,等會要禮佛上香。」


    婁清韻的眉頭皺起,表情不悅:「掃興,是誰啊,不是下雪了嗎?居然也不消停,竟是來這小小庵堂。」


    「是元安公主與她的女兒明衍郡主。」丫鬟說道,「因為明衍郡主找回來,所以兩人要到佛前還願。」


    九思便是男人以前在南風館的花名,他本姓成,爹娘沒正經給他起名字,以前身份文牒上起得名字是成九四,含義就是九月四號出生。


    等到賣到南風館裏,老鴇聽著九四這個名,想到了相近讀音的九思,就給用了九思這兩個字,取得是「君子有九思」之意。


    後來婁小姐替他贖身之後,嫌棄九四這個名字過於土氣,依舊還是叫九思,他的名字就成了成九思。


    婁清韻喜歡成九思的皮相,喜歡成九思討好人本事,她看似溫柔端莊,其實行事大膽,於是就生出了養成九思的心思,把他當做男寵。


    在婁小姐看來,這世間男兒能夠養外室,她的母親給她留下了不少錢,她憑什麽不能養男人?這成九思就是她的掌中玩物。


    成九思是南風館裏出身,所以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見過,婁清韻覺得自己身體生得美,在別的地方不能展露自己的美,但是在成九思這樣的下九流麵前就可以,有誰的身份能低賤得過伺候男人的小倌呢?


    成九思在南風館裏學得就是取悅人的技巧,原本他需要取悅的是男人,現在換成了女人,他使出了十二分的技巧來,讓婁清韻離開不了他,他並不想要再伺候男人了。


    這慈念庵原本已經破敗了,她買了下來,把成九思安置在這裏,以前尚未嫁人的時候,就時不時借著禮佛的借口過來與成九思相會,一直到被鍾世朗發現。


    這成九思既然是南風館裏培養出來的小倌,好南風的客人們喜歡的是白皙幼嫩,成九思雖然不至於斷腳纏足,從兒時開始也是裹住腳不讓腳生得太大,皮膚更是養得細膩,加上聲音也不似一般男兒沙啞,這鍾世朗無意之中撞見了兩人,還以為成九思是女子,婁清韻和女人有磨鏡之好。


    就算是磨鏡之好,鍾世朗還是覺得自己的頭頂綠油油,而且說出去別人恐怕都不信,哪兒有未婚妻和庵堂的師太攪合在一起的,鍾世朗幸而收到了婁清韻約他見麵的信,大意是可以讓他如願。


    鍾世朗有什麽心願?就是與婁小姐解除婚約,於是鍾世朗赴約,他以為婁小姐要主動退親,結果那次送了性命。


    婁小姐本來以為鍾世朗死後,她可以清閑個幾年,最好是晚些時候做個擺設正室就好,到時候再借口禮佛散心,可以再次住到庵堂裏,丈夫如果外放為官那就更好了,可以直接把成九思接到宅院。


    誰曾想居然成了三皇子妃,實在讓婁小姐頭疼不已,倘若是那三皇子健碩一些倒還好,體驗過陰陽調和個中滋味的婁小姐覺得三皇子太過於瘦弱,恐怕不能讓她盡興。


    再就是既然是上了皇家玉牒,行事定然不如現在方便,隻怕還有暗衛,隻怕婚後也要小心謹慎,不能露出馬腳。


    所以婁清韻對三皇子妃這個職位十分不滿,恨不得大喊一聲誰愛當誰當。


    做了三皇子妃已經成了定局,以後隻怕不能這樣荒唐,所以這一段時間,婁清韻格外纏著成九思。


    也幸而三皇子似乎對她不怎麽看重,不像是鍾世朗那個時候常常來看她,才讓她漏了餡兒,現在三皇子根本就不出宮,讓婁小姐樂得輕鬆,廝混在這裏,身子越發妖嬈了。


    這成九思已經跟著婁小姐到了京都,見著京都繁華,他又在蕭山的庵堂裏男扮女裝,隻等著婁清韻垂憐,心中就起了不應當有的心思,於是,他常讓人打聽京都裏的消息,好為自己今後做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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