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幼君挑眉笑道,「我雲國公府教導子女都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能打的時候就打,打不過或者不能打的時候就跑,從來沒有白白挨打的道理。另外家父雖然是粗人,但是對待子女卻是疼愛有加,我們兄妹四人從小更未挨過一次打。哪像侯爺教子有方不分青後皂白便將人打一頓,知道的您是教導兒子做人的道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巴不得打死對方呢。」


    宜春侯冷哼,「這是我們宜春侯的家事,還輪不到郡主替我們做主。」


    「嘖嘖。」覃幼君都不想理這樣的狗男人,她回頭,伸出塗著蔻丹的手指戳了戳殷序的臉,「這張臉怪好看的,幸虧沒打臉,不然往後娶媳婦都娶不著了。」


    殷序沒料到覃幼君不光替他說話與父親頂撞,還像個流氓一樣戳他臉。


    一瞬間殷序有些不自在,他挪了挪臉道,「這事你莫要摻合,我都習慣了,反正也打不死。」


    「這習慣可不好。」覃幼君扒拉著手指頭歎氣道,「我這人最看不得仗勢欺人的事兒了,況且這事兒似乎有點關係?」


    覃幼君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問的殷序,殷序無賴一笑,「這可我不知,我到現在都不知為何挨打,沒法回答郡主的問題請郡主見諒。」


    殷序這樣說倒是在說宜春侯不分青紅皂白打人了,宜春侯頓時氣惱,抬起鞭子又想打人,可覷了覃幼君一眼又將鞭子收了回去,有外人在場再打下去傳出去也該說他宜春侯氣量小了。


    宜春侯道,「如此便勞累郡主走這一遭了。」


    覃幼君擺手,「不打緊。」她環視一圈四周,疑惑道,「不過你們侯府的待客之道實在上不得台麵,本郡主來這時辰竟連一盞茶都喝不上,實在淒慘。」


    這話說的宜春侯麵色漲紅,林月娘麵上也不好看,剛想喚人上茶,覃幼君已然轉身,「時候不早,本郡主就先回去了。」


    說著覃幼君又返回,蹲在地上看殷序,「可得保護好你這張臉啊,不然臉沒了我可不想跟個醜八怪鬥雞。我還等著你叫我姐姐呢,回見。」


    殷序眨眨眼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樂平郡主到底什麽意思?


    別說殷序沒明白覃幼君的意思,就連覃幼君自己也沒搞懂為何要走這一遭。


    回到國公府卻見大門外停著一輛眼熟的馬車,覃幼君繞過馬車剛要進去,卻不想馬車中的人率先叫了她,「幼君。」


    男子的嗓音溫和讓人聽了如沐春風,但此時覃幼君聽了這人聲音隻覺諷刺。


    男子素白的手撩開車簾,桃花眼中尚且盛著溫柔的笑意,「幼君,好久不見。」


    若非自幼識得此人,深知此人溫和俊公子表皮下藏著什麽樣的麵目她都要被眼前的俊美公子吸引了。


    但覃幼君太明白此人的險惡,穿越十餘載旁的沒學會,古代的生存準則倒是摸的清楚。


    就如眼前的太子殿下,滿大周沒人不讚譽,溫文爾雅、憂國憂民,尋常又是兄友弟恭,很有大國太子的典範。哪怕當初與覃幼君退婚,也是因為覃幼君囂張跋扈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不足以擔當未來國母的重任,而非太子見異思遷想要謀求更大的利益。


    距離退婚已經三月有餘,當時恰逢西北大敗,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西北上,太子的退婚倒沒引起多大的轟動。後來上元節兩人也曾見麵,那時太子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如今時隔近三個月竟在天黑之際又到了她跟前。


    隻是本不該相見的人突然出現在家門口,不得不讓覃幼君心生警惕。


    「太子殿下。」覃幼君翻身下馬低眉垂首微微福身,「不知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小女有失遠迎。」


    雖說對這太子殿下她半點興趣也無,甚至當初退婚時她也歡欣鼓舞,但被人嫌棄卻是不爭的事實,不爽還是有的。


    「幼君可是怪孤?」太子殿下從車上下來,修長的身材立於覃幼君麵前,眼中盛著溫柔,似乎有許多的無奈,「孤也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母後她……」


    覃幼君打斷他端莊笑了笑,「太子殿下來國公府就為了說這個?小女與太子早無甚關係,小女也沒放在心上。如今天色已晚孤男寡女實在不該如此相處,請太子恕罪,小女這就請家父出來招待太子殿下。」


    再說下去覃幼君都要吐了,什麽狗比太子,現在深情款款給誰看,拿渣男哄騙小女生的一套來對付她還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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