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計劃好了?”不知是真醉了還是借機嘲弄,井傅伯說話的同時將大腿頂進蕭祁的雙腿之間。“沒,冤枉啊…”蕭祁嘟起嘴巴,湊近井傅伯補了一句,“那要不,我現在回去好了…”井傅伯故意陪他嬉鬧,後退一步給蕭祁讓出些位置,“這麽晚了,我送你?”蕭祁微微發愣,看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偃旗息鼓究竟什麽意思?“那個…”蕭祁抬手整理自己的衣服,手肘不小心碰到大門旁邊的開關,屋內瞬間燈火通明。少了黑暗的掩護,蕭祁這才瞧出井傅伯眼中的戲謔。合著剛剛那話是用心思逗他,蕭祁清了清嗓子,作勢站直身體,“您就別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得了。”說完,蕭祁轉身,伸手便去開門。此消彼長,到嘴裏的獵物哪兒有逃走的道理。井傅伯突然伸手攬住蕭祁的腰,順勢便將他的雙手控製在身後,“還是我送你吧。”蕭祁迎上井傅伯的目光,看出些欲望,瞧到點壓迫。井傅伯在他心中一直溫文爾雅,凡事兒都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樣。蕭祁心中難免興奮難耐,帶動井傅伯的情緒就像走入無人之境,任憑他揮灑演繹。“井叔…”蕭祁舔了舔嘴唇,低聲說了一句,“生日快樂。”“…”井傅伯下意識揚起眉毛,抓著蕭祁又用力了不少,“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他說得很慢,刻意保持語氣平淡,聽上去分不清是什麽情緒,道不出是什麽心思。“我…”蕭祁眯著眼睛想了想,不解井傅伯的反應,怕自己觸了他的黴頭,“之前你去我們學校開講座,我從你的資料上麵看見的。”講座已經是好些個月之前的事情了,蕭祁那會兒對井傅伯還沒有這般心思,自然記不住。這幾日滿心都是井總,重新翻看和他有關的一些,這種細節鐵定不會放過。井傅伯點點頭,扯著蕭祁走到客廳。他將蕭祁壓在沙發上,不泄情緒又說了一句,“還看見什麽了?”蕭祁心裏這下開始打鼓,他還摸不清井傅伯的脾氣,自然也無法從井總說話的細節辨出端倪。蕭祁想了想,為難的回了一句,“井先生,我關注您的資料,您不高興了是嗎?”這下井傅伯笑了,“井先生?”他重複的時候低下頭,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蕭祁的臉頰,“你是不是有些時候沒這麽叫我了?”蕭祁長出一口氣,這才明白了井傅伯的心思。他滿腹憤懣,皺著眉開口道,“我以後再不看和你有關的東西了。”話雖這麽回,蕭祁憤懣之餘也感受到自己情緒的激蕩,大抵是井總這一來一往間撩撥他的思緒,讓蕭祁欲罷不能。井傅伯聞聲笑得更深,勾起嘴角眼中都是藏不住的暖意。他沒再說話,鬆開蕭祁便低下頭將自己的舌頭頂進蕭祁嘴裏。井傅伯樓主他的腰,另一隻手則不安分的從蕭祁上衣下擺裏探進去。蕭祁陪井傅伯過的第一個生日,便將自己‘送’了出去,那也正好是井傅伯的三十歲生日。井傅伯摟著他滾到床上,兩人互相扯掉衣服。蕭祁對上床這事兒好無經驗,可麵對井傅伯他又不願自己被視為一張白紙,任人宰割。蕭祁避開井傅伯的視線,摟著他的脖子翻身,整個人騎在井傅伯身上。他脫掉身上僅存的衣服,盡量表現得毫無懼色,一副享受的架勢。井傅伯躺在床上,看著蕭祁娓娓說了一句,“我沒試過跟男人,要不…你教教我?”‘沒和男孩兒相處過’,先前井傅伯提過一嘴,蕭祁記在腦子裏卻沒真當回事兒。他看得出顧唯對井傅伯有想法,自然可以想象井總還有別的鶯燕男女。蕭祁想成為那唯一一個,奈何他更加清楚自己的位置身份。可井傅伯這話說得妥貼,聽不出嘲弄也沒半點輕蔑,全然陳述事實的架勢。蕭祁皺眉瞅著井傅伯,思索事實可能就是如此?真真假假,蕭祁從這會兒心中就有了個意識:井傅伯的話不可全信,但也絕非不能信。蕭祁俯身摟住他,心中莫名激動。怎麽說他也算是替井總開了葷,這路再往下隻怕得一直走到黑。“井叔,”蕭祁吞咽著口水,嘴巴順著井傅伯的脖子一路向下。‘第一次’對男人來說自然算不上什麽大事兒,也不至於濃墨重彩的描繪,可不管怎麽說總歸能在井傅伯心裏落個‘幹淨’二字。井傅伯都認了‘沒經驗’,蕭祁再裝下去自覺過猶不及,“我覺得,咱倆可以共同摸索一下?”井傅伯還是看著他笑,隨即翻身快速將蕭祁重新壓在身下。蕭祁那點花花腸子逃不出法眼,既然左右翻騰不出五指山,便隨他去。井傅伯抬起手將巴掌落在蕭祁的屁股上,打得不重卻聲勢浩大。“疼…”蕭祁皺眉回頭看他,眼中滿是情欲,“井叔,你輕點。”裝腔作勢總歸落個討好的頭銜,井傅伯摟著蕭祁親吻,喃喃低聲道,“叫得好聽。”蕭祁臉頰一片緋紅,赤身裸體又碰上井傅伯這樣的說辭,此時當真有些不好意思。他閉上眼睛,追逐井傅伯的嘴唇,迎合的更為劇烈。蕭祁翻身用雙腿緊緊夾住井傅伯的腰,如同本能一般輕蹭那硬挺的陰莖。井傅伯一隻手始終摟著他,另一隻手則安撫兩人的性器。‘共同摸索’隻持續了片刻的功夫,井傅伯即便沒有真槍實彈幹過男人,可上床的經驗總歸夠用。他的手指在蕭祁的身體裏遊走片刻,摸到‘竅門’後便開始放肆。蕭祁咬牙承受著異物入侵的異樣感,沒等適應便聽到井傅伯開口說,“我進去了。”“…”蕭祁不經意緊張,抬起頭望向井傅伯雙腿之間的性器。陰莖充血腫脹,比此時在他身體中的幾根手指可怕太多,“…嗯。”蕭祁沉下心思,不好掃了井叔的雅興。“緊張什麽?”井傅伯湊過來吻他,壓低聲音補充,“疼了你吭聲,我就輕點。”疼了你吭聲,我就輕點…蕭祁看著從桌下撿回來的鬼眼海皇珠子,腦中反複回放著井傅伯當年說得這句話。喊‘疼’什麽時候開始變了味?顧唯站在床頭說,井傅伯跟你上床是不是也總故意弄疼你?蕭祁去借錢時討好喊疼,井傅伯回答,裝的不夠像…井傅伯新婚之夜出現在成泰,接著用溫柔的語氣問蕭祁,疼嗎?或許更早,早在從第一次開始,蕭祁就掉進了井傅伯的陷阱中。你請我願的互相撕扯,花心思玩手段的過程裏在彼此身上留下傷痕。蕭祁將那珠子放在井傅伯的手機旁邊,目光最終落在那手機上。想來,這珠子也應該和手機落個同樣的結局:找機會還給井傅伯。留在手裏便是潛意識留有念想,從心頭抹不去,從腦子裏擦不掉。第50章 薑謝途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兒,便是順著井傅伯的思路看了好幾個備選地址。蕭祁跟著他去,跑了兩三天後總歸有了些想法。“腿叔,”蕭祁將手裏的水遞給薑謝途,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記事本,“我覺得咱們昨天和今天看的這幾個都不錯。”兩人主要是對市中心附近的幾個商業區進行考察,關注點也集中在這幾個地點裏已有的出租房。薑謝途點點頭,扭開水瓶喝了一口,“恩,這幾個已經是井傅伯事先讓嚴靈列出地址發給我的。”“…”蕭祁點點頭,不好吭聲。看過井傅伯與薑謝途的合約,蕭祁連提醒他‘謹慎’的立場都找不到。井傅伯將合約寫的滴水不漏,給薑謝途‘送錢’的意圖太過明顯,再有說辭就顯蕭祁橫加阻攔、不懂大局。“怎麽了?”薑謝途眯著眼睛打量蕭祁,想了想說,“你是不是還擔心井總的想法?”“我…”蕭祁輕聲歎氣,低頭看著筆記本想要換個話題,“咱們等下去哪兒?”薑謝途勾起嘴角,還是將原本想說的話繼續了下去,“其實對我來說,井傅伯的想法不重要…”薑謝途停頓片刻,思奪說辭後娓娓又說,“但…你要是心裏不舒服就直接跟我說,有什麽問題我們可以說道說道。”蕭祁搖搖頭,抬起眼睛迎上他的目光。兩人萍水相逢,從相識開始蕭祁便知道薑謝途心思都在店裏。現在薑謝途能攤開了和蕭祁談論這事情、顧忌蕭祁的感受,也實屬為人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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