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吾突然非常思念起講究文字韻律,說話總帶有誇張的表演式的情緒化的……赤川風二。三月還沒有把他要說的話說完,繼續用那樣的腔調在說:“……文部掌管了錢,這一點上武部雖然有權,有時也不得不象軟弱的文部低頭……”“所以呢?”誌吾煩了他的長篇述說。“十老會已經名存實亡,文部的錢都在白商道與灰商道二位老狐狸手上。我希望你的天才經商頭腦能盡快取代這兩隻老狐狸。”誌吾笑了起來,漂亮的眼睛帶有獨特的傲然:“你高估我了。”三月兩隻手拍拍他的臉:“沒法子,找不到比你還行的人,隻好把你抬起來。”“我不答應,你會怎麽做?”誌吾繼續笑。“什麽也不做,光看著。”三月也笑:“除了我,六條院家的人還多著啦,說不定本家的人也會找上你。哦,對了,(三月高興地拍拍掌。)還有意大利的科多林斯特家族,是你的好情人把人家給賣了。看來你還不知道你的情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國際刑警,臥底的那種。他得罪的可不隻是科多林斯特家族還有其他幾大家族與各路黑白的大仙,你一定也不知道,他在六條院家早上了黑名單。”誌吾笑容僵在臉上了(風二是國際刑警?怎麽可能?)。“老用這一招不覺得膩麽?”誌吾從鼻腔重吐了一口氣。三月嘟嘴:“是謙一說這是你們的弱點可以使勁地握住不放。”誌吾冷笑:“你還真聽謙一的話。謙一是誰?你那位不能違背的人?”三月橫了他一眼:“你以為憑我一個人能坐到現在的位置?”“說得是,說不定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照著稿子背熟了的說。”誌吾鄙視道。三月突然笑了:“得,裝不下去了。好吧,你不要把我當成敵人。你說過我們會是好搭擋。怎麽到現在你要撤退?”誌吾冷哼,說道跟狐狸打交道,六柳元宵已經是隻成了精的,也沒有出過問題,誰怕誰?“本來,我有準備一堆風二對你不忠的證據,打算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讓你看清楚風二不過是利用你、玩弄你,特別是這次,綁匪以你為人質,要他交出漢姆.科多林斯特,他居然不以你的安全為上,交來的是那位假的,由此可見,你在他心中排在工作任務之後,甚至不管你的安危。而我打算等你情變傷心難過,自然就會投靠我這位兄長,我會勸你情場失意,商場得意。男人的天下並不在床上嘛。”“得。”誌吾止住他的話。還不是什麽都講了,真是隻成精的狐狸,裝蒜!“我與風二的私事不用拿到台麵上來說。”三月大為詫異地看著他:“你就那麽相信他?”誌吾笑了笑:“看來,你還是不了解我。別忘記我喜歡的是數字,最拿手的是數學,數學講究的是實證、分析、邏輯,換了別人拿出證據來我也許會懷疑,但是你(一邊輔助著冷笑)我是相信他多過你的。”(就算懷疑也不會在你麵前表露出來。)三月歎了一口氣:“我與赤川風二打了一個賭,你想聽聽賭了些什麽?”誌吾眼珠轉一圈,再轉:“你想說我就聽。”“虛偽,明著想聽,偏要以為是我想說,告訴你也沒有什麽。賭注就是:我贏了的話,他以雜家的身份在六條院集團裏,身為我的手下工作四年,並馬上辭去國際刑警的工作。我輸了的話,答應他帶你走,並且讓你們遠離六條院家的傷害。”誌吾眼睛一亮。“想知道我們賭了什麽嗎?”三月拉起了架子。“想。”“告訴你吧。”三月狡猾地眨眼,誌吾暗叫“不好。”有中計的感覺,冷汗堆積,隻怕連六柳元宵也不夠他狡猾。“我與赤川風二打賭:我來挑撥你們的感情,賭你信他還是信我。”三月先是輕笑接著大笑然後狂笑:“我賭你信他勝過信我。也就是說,你們的感情我是挑撥不到的。現在贏的是我。赤川先生,您可以過來了。現在輪到我退場了。”說罷來了一個非常英國式的禮節,左手背負上身躬九十度,右臂伸展手攤開。誌吾對他有些牙癢。急促的腳步,門口的光線突然被擋住了。“你終於來了。”誌吾整張臉象是突然被開了光,閃閃發亮。“是,讓你久等了。”風二小心地撫摸著他的臉,得出了結論:“又瘦了。”“讓你幾天滴水不沾、粒米也沒得進,也會瘦的,不過,你的臉再瘦就不能入眼了。瞧,骨頭蹭人,不舒服。你還重,別壓著我……氣……喘不……過來。”語言被吞食了。然後,心底裏的那朵鮮豔的花越開越大,把胸腔也撐滿了。==========================================全文完結。各位親們謝謝你們有看這篇不成熟的人。嗬嗬,我很粗心,錯字與不連貫的地方,我會努力修改的。本文的後記其實這篇文一開始我是打算寫成悲文的,寫著寫著不忍心離散他們了。說到這篇文的背景,那是我個人的喜好。在最初接觸耽美文是看日本的動漫影響的,我幾乎不看國內的耽美小說。那時有錯覺,以為中國在之方麵是隱性的。後來進了晉江才知道有這麽一個空間。這種文體是關於亞次情感的愛情故事,無論是現實或者文字的產物我都是以觀旁者來看的。不鼓勵也不反對。兩個人相互吸引就是愛情的萌芽,重要的是相處後的過程。沒有好的土壤不加以培育愛情之芽是存活不了的。這就是我寫本文的主旨。沼澤是野草的溫床吧,風二對誌吾的執著就是情感的沼澤。誌吾是有著戀父情結的人,他有喜歡年長者的傾向。但風二的個性卻與其父不同,是熱情華麗的。人物的設定也是按照漫畫人物來設定的,不能以平常人來看待他們喲。 ☆、番外 在叢林中時間來到四年之後的某日,亞馬遜河流域的源頭利馬南部的叢林深處。身高達到一米八五的藤原誌吾靠著樹杆小憩,晨曦從茂密的樹林細碎地落在他身上,給他那身綠色主調的迷彩服增添了夢幻調子。藤原誌吾陡然睜開了眼睛,一隻雙黃頭亞馬遜鸚鵡落在他手臂上,張開就叫:“honey,太陽曬屁股了。”藤原誌吾伸出兩指頭卡住鸚鵡漂亮的脖子。“絕對是謀殺!”鸚鵡竭盡全力尖叫著。“啊嚏!”大大的噴嚏身從他身後搭著綠色帳蓬傳出來。接著一顆亂糟糟的大頭鑽了出來:“早啊,h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