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宗憐道高興啊,還以為要經過長期抗爭呢,想不到對方這麽快就答應了。這樣,誠哥應該會很高興,是不是也順便把自己當成了弟弟呢?山宗憐道滿懷著期望。赤川風二一進教室,山宗憐道立即迎上前:怎麽會呢?昨天離開學校時還是好好的,今天卻是左臉腫得象加了個饅頭。幸好有聽誠哥的話,書包裏有一半是治療傷腫的藥。除了臉,手臂上也滿是傷痕。赤川風二沒有拒絕山宗憐道的治療。不過也沒有回答他傷痕的來由。班上的同學開始交頭接耳地私語著,自動把看上去凶暴高大的赤川風二隔離起來。這山宗憐道也劃分為他那一國的人了。學生們是有著自己的是非觀:以沉默對抗暴力。山宗憐道是遲鈍的人,根本不覺得自己被人排外了,而赤川風二並不在意,他名為別人眼裏的不良份子,上課卻非常認真,對老師也是尊敬的。抽查單科小考時,“笨蛋!”赤川風二低語一聲。把自己的卷子蓋了起來,不給臨桌的山宗憐道看。等成績公布時,班上同學大大吃驚,看上去會讀書的山宗憐道才考了十分以下,而大家以為不良學生的赤川風二相反的是滿分!山宗憐道更委屈。最終赤川風二沒有搬出來住,而去他住進了赤川家的大宅,成了對方私自的小雜工。可是,赤川風二明明隻是四肢發達,也沒有認真看書,回到家就在練武道。受到的傷都是在家裏與人對練時留下的,根本沒有機會以外麵若事生非,上課有車送下課有車接,跟這所學校其他子弟一樣的待遇。更讓人跌破眼鏡的是:赤川風二期中考居然考了個全校第三!而山宗憐道剛好相反,倒數第三!“哎!”山宗憐道望著窗外歎氣,下課休息的時間,赤川風二偏生每天都會在操場上跑圈圈真是怪得不能再怪的人。“發什麽春呢?”一位說過幾次話的同學一本書砸在他頭上,也把頭伸出窗外:“沒有漂亮的妹妹呀。”山宗憐道推開他:“你說,我跟赤川風二算不算朋友?”對方好笑地道:“這怎麽來問別人,你自己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山宗憐道腦袋一時還不開竅:“我是把他當成朋友,不過他不把我當成朋友。”“怎麽說?”對方好奇。山宗憐道繼續歎氣:“教導主任說過,我的成績再這樣下去,要被學校開除了,我請赤川風二私下傳授竅門,他都不理我。”真正讓山宗憐道歎氣的是:不能完成誠哥的委托了,他好久都沒有見過誠哥了。赤川風二很明顯跟他哥哥不對盤,根本是:兩兄弟互不理睬!當然,誠哥是好的,都是赤川風二不對!山宗憐道下了決心:去見誠哥!見赤川誠並不難,白天他在高等部。已經高三的學生,誠哥上學是提前一年的。高等部的學生在國中生眼裏差不多是大人了。這二者之間有著圍牆相隔,不過有一道常鎖著的門聯係著。山宗憐道上心調查過,知道這門有一段時間裏是開著的,因為有老師同時任職於國中與高中需要兩邊走動上課。門總是在學生上課時開著的。 3、距離 ...赤川誠並沒有在學校,他並不是天天會到學校報到的人。大約,他會在重要考試的時候出現在學校。山宗憐道逃了自己的課,獨自遮遮掩掩來到高中部,卻也不敢亂走動,先是躲在樹叢裏,四處張望,發覺附近根本沒有人,這才一蹦一跳地移動。聽到有人的腳步聲,趕緊學一個袋鼠走路躲進花壇後麵。隻是還有好奇,尖著腦袋透過花朵的間隙往外瞧。有人拍拍他的肩:“你這是做什麽哩?小弟弟。”“啊啊啊”突然地山宗憐道受到驚嚇的跳了起來,引得花壇前的人與跟他蹬在一起的人一齊捂住自己的耳朵。是高中部沒有在上課的學生們,看著他們的運動服就知道是正要上體育課吧?旁邊的那個學生笑了起來,一邊摸著他柔軟的但發色略有些黃的頭發:“你真逗!是國中一年的小黃毛呀。”“放開你的爪子!”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木劍抵住了那位高中部學生的右頸。是赤川風二啦他怎麽來了?“小袋鼠的伺主來了。”高中學長帶著山宗憐道看不懂的怪笑,這話更是他聽不明白的……風二他什麽時候養了隻袋鼠?對方笑得更放肆了,一邊彎腰揉肚子:“啊哈!真是隻活寶。”原來憐道他不自覺中把疑問說了起來。赤川風二冷冷道:“活寶比死蠢的豬要受歡迎。”“你這狂妄目無尊長的家夥!”學長大怒!要知道紫式學園最重學長學弟尊長的製度,小小國中生居然敢對深長無理到這種模樣!“教訓他!”本來隻是在一邊觀望的眾學生們也開始嚷著圍了過來,一場以多欺少的混戰開始。赤川風二抓起山宗憐道看也不看就向上斜斜地拋了出去。“啊哎!”山宗憐道嚇得哇哇怪叫整個落在一顆樹椏上,但還是由著樹枝掛傷了□的皮膚:“好痛!”可他也不敢動,生怕不小心掉了下去,怯生生抬起頭,那一邊戰爭卻是一邊倒!他從來不知道赤川風二如此曆害……十幾位高中深長,一個個被他一擊倒地……但是,他也沒有討得好處,這些學生甚至有些保鏢跟隨來學生的,對付這種職業性的高手,赤川風二也是吃力的,學校與學生會也出動了執行部的人員,三十多分鍾後頑強的赤川風二被捕獲了。而可憐的山宗憐道卻被人遺忘在樹椏上,眼看大家都要走了,害怕被拋棄的他,把堅持了幾個月沒有流過的淚水重新漫出來,一邊還配有強烈的嗓音:“嗚哇、嗚哇、嗚哇、嗚哇……”他的哭聲成功地引起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還有隻小袋鼠在樹上,抓下來!”赤川誠接到電話匆匆趕到學校,在校長辦公室內見到了身受眾傷,一邊接受山宗憐道粗略治療一邊忍受著他的嚎哭,雖然沒有幾口氣,背依舊還是挺得直直的,室內其他一幹人全部都捂著耳朵拒絕噪音入耳,可那聲音是能隨著指的厚度穿越到深處……。“誠哥!”可憐的山宗憐道哭了那麽長的一段時間,居然還保護住完音未便,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能擺脫魔音入耳。“這是怎麽會事?”好多的傷員!一看就知道打了群架,連山宗憐道臉上也是有掛痕……這答案也是校長想知道的。得罪那一邊好象都不好,這年頭校長也是難做的。赤川風二死咬牙不開腔,對方顯然也沒有解釋清楚,赤川誠把目光轉向一直在他心裏保持乖巧形象的山宗憐道。“他們突然一群人撲上來打風二,風二把我送到樹枝上去了。”這是山宗憐道眼裏的真相。“胡說,是這小鬼突然拿木劍抵著我的脖子!”大怒的高中部學長,嘶啞著聲音。赤川誠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雖然是高一的學弟卻有著顯赫家世的本田家的三子,聽說本條家很護短,隻怕事情不會善了。“對不起。我們退學。”赤川誠躬下了頭。校長是舍不得這對成績優秀的兄弟,不過這樣處理卻是目前最為方便的。“懦夫!”赤川風二不宵地道,也不知道指向的是誰,赤川誠苦笑,他清楚弟弟是在罵他,反正也聽習慣了。聽在本田友三的耳朵裏卻是挑戰:“臭子小別以為就這樣算了!”“有種單挑!”赤川風二直直望著他。本田友三冷笑:“蠢貨,你以為在演時代劇啊,單挑!當自己是武士橫行的年代?四肢發達沒腦的家夥。”“風二才聰明了,他的成績是全年級第一!”山宗憐道不服氣地分辯道。“一對活寶!”本條田三撇撇嘴,隨即做了一個瀟灑甩頭動作。隻不過,他一時忘記了自己受了傷,扭著脖子,痛得“哎呀。”叫了一聲,早有保健室的醫生扶住:“隻怕要送醫院了。”  被退了學,山宗憐道反而鬆了一口氣。最慘的是赤川誠,本來就快要高中畢業考大學了。可現在,除了沒有學校可上這種小事外,赤川家的企業遭受到各方麵的打壓,連氣都喘不上一口。最終聽到山宗憐道重新講了事情的經過才知道罪首居然是自己,如果山宗憐道早知道自己不在學校就不會進入高中部,他不進來,風二就不會以為他受到欺服而打人……哎……本田家看樣子是要玩死赤川家了。不上學後,山宗憐道被父親接回家,找了一個外地的住宿男校把他給打包了。在這所男校是臨海的靜岡。在這裏畢竟算是多讀了半個初一,山宗憐道的成績也沒有那麽難看,輕鬆就混到了一個中等。那是他來到這兒的第二年的秋天,還是沒有交到朋友,寂寞得很。某一個星期天,他早早來到海天,天很高,水很藍。他躺在岩石上,正悠哉地曬太陽。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吵架。“不要。”、“別說廢話!”山宗憐道好奇心是有的,悄悄地轉過頭去。立即臉紅耳赤地縮了回來,是兩名同校男生在親嘴。心性純潔的他,悄悄離去。但是,這種事上了心就會注意到有些男生之間流轉的曖昧……他開始做起春夢來……夢裏的一個主角是自己一個主角是他心目中溫柔之神化身的誠哥。漸漸地,他懂了一個字眼:愛情。男人與男人之間也可以有愛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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