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幾年前更擁擠了。”


    在山東的最後一站,火車到站人群很快從火車裏湧出去,為了迎接欽差,火車站裏麵已經戒嚴了,但是車裏出來的百姓還是迅速鋪滿了整個車站,洶湧擁擠的人潮向外而去,被官差們驅趕著趕快離開車站。


    這滿坑滿穀的人潮讓海棠有種熟悉的感覺,從車窗裏看出去,仿佛穿透了時光。


    弘暉在車裏沒動,笑著和海棠說:“這裏人口增長的太快了,泥沙俱下,聽說這車站可是分了很多幫派,有長得好看的男人專門在這裏盯著女人騙,還有小偷扒手。”


    “必然還有拐子專門盯著孩子偷。”海棠歎口氣,這真的是泥沙俱下啊!


    越是繁榮背後的黑影也越是活躍。


    弘暉說:“後麵車廂裏麵當差的人都會在下車前反複提醒車上的百姓,隻要能記住,九成九能避免。”


    她說:“等會和這裏的官員們強調一下,他們是否有作為要列入考核。”


    她問弘暉:“你有沒有想過該如何考核官員,不再是像以前那樣,用一些無關緊要的政績給這些官員們評出一個優良劣。”


    “想過,隻是很多地方不一樣,一個標準不能用來考核所有官員,所以尚不完善。”


    海棠點頭。


    外麵的軍地官員都來到了車廂前,水軍統領和當地的長官上來迎接請安。


    水軍統領揚吉上來請安後說:“姐姐比原定計劃晚來了兩日。”


    這位揚吉是豪格的後人,海棠的族弟。這三處水軍都是宗室子弟做統領,從康熙年間到現在都是這樣,兩代皇帝的想法一樣,軍權是萬不可交給外姓人的,哪怕是短暫地有人做統領,也都是過渡性質。


    海棠說:“在河南府逗留了一陣子,黃河水清了,本王在那裏看了幾天。”


    揚吉笑著說:“這真是千古未聞的事,這水都連續清了一個月了,奴才也特意去入海口看,這真是清水啊!”


    旁邊的山東地方官又是一番頌揚天子皇爺乃是千古未見之明君。大家都含笑聽了,這時候沒人會不識趣地出來解釋是上遊幹旱造成的。


    說了一陣子話後大家下車,文武分成兩列來拜見,海棠帶著弘暉和他們一一見麵說幾句話。


    海棠從康熙那裏學來的,對官員履曆倒背如流,說出某人是某年進士的時候又有什麽政績問候對方父母的時候,對方感動極了,且驚且喜地感謝海棠還記得他父母如今年壽。


    海棠以前納悶,是什麽樣的王霸之氣讓人納頭便拜,時至今日終於明白,某些上位者卻是有王霸之氣,而“氣”是養出來的。


    《孟子》說“居移氣,養移體,大哉居乎!”


    海棠以為王霸之氣是居在高位才有的,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並不是這樣。王霸之氣是做過什麽,做成了什麽,人的名樹的影,成了權威成了泰鬥,僅僅是一個皺眉都有人心驚膽戰,同樣禮賢下士就有人感激莫名,自然會納頭便拜。


    海棠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權威後,不得不收斂自己的情緒,管理自己的表情,更是不會輕易把自己的意見隨意泄露出來。


    就好似這個時候,揚吉在宴席後送海棠回衙門裏安置的時候說:“九姐姐,我們港口想建造更大的船,您看可行嗎?”


    海棠控製自己的表情不讓自己皺眉,就說:“這事兒可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能答應的,行不行要論證,要看庫存金銀,也要看船廠有沒有這個能力,最後你們該告訴我你們想造大船做什麽用?”


    “是,明兒就讓他們把條陳給您送來,至於船廠能不能修,自然是能修的,過幾日您去船廠的時候隨意問一個老師傅,他們都保證能修。我等也是問過他們才敢拿來給您看。”


    海棠點頭。


    等到揚吉走了之後,弘暉問:“您是不想讓他們造嗎?”


    海棠說:“現在鐵甲艦暫時夠用了,而且和經常有戰事的福建港和廣州港來比,這邊的鐵甲艦簡直是玩具,就在海上轉幾圈裝裝樣子罷了。”


    所以海棠想讓他們也出去動動,要不然就真的把這支水軍養廢了。


    她在院子裏目光向東看,覺得該催著他們動一動了!


    海棠就說:“如果這是威力更大的艦船我很願意去修建,畢竟沒人覺得自己家的劍鋒利一點是壞事,就好比沒人嫌棄自家錢多一樣。他們把圖紙送來一定要仔細看看,看這些設計有什麽可取之處嗎?在此之前按照計劃,明日咱們先去審進出口公司的庫存金銀。”


    “是。”


    這次審查庫存金銀是重中之重,每年年底進出口商行會把大部分金銀送到京城,但是也會留一部分在港口,海棠對留在港口做他們流動資金的金銀很上心,時時刻刻緊盯著,就怕有人挪用了。


    回到房間後,根據今日看到的事情,海棠給雍正寫了封信,詳細了說了自己遇到的問題,這裏麵最大的問題就是吏治。在海棠看來,百姓們都是好百姓,大部分都是善良又蒙昧,但是他們自有他們自己判斷善惡的方式。


    比起單純的百姓,官員們的心思可就多了。她再三強調了吏治的問題後,後半夜又寫信,打算改變計劃,和船隊分開,以簡親王府管家“金爺”的身份往廣州去一趟。


    她認為有必要重新評估了一下潛在暗處的反清複明勢力,這種人不可能斬草除根,隻要他們默默地看著不搗亂就行。


    他把兩封信寫好交給了侍衛,讓侍衛回去送信,早上洗把臉,打了一套拳,射了四百支箭後出去吃飯。


    盡管給商行在港口留下的金銀屬於少數,但是這個少數絕對比一些大錢莊的存銀都多。


    看到黃澄澄的黃金,海棠就說:“盡量多收集黃金回來。”黃金這種天然貨幣越多越好啊!


    海棠的信用最快的速度送回京城,侍衛在圓明園門口稍微等了一下就被宣了進去。


    兩封信都有蠟封,拆了蠟封裏麵又是一層密封。雍正就知道這是絕密,趕緊檢查封口,沒有打開的痕跡,隨後用手


    摸了一下封口處,很平整,沒有什麽拆開又密封的痕跡。


    他打開信後發現裏麵又是一層密封,又檢查後才拆開,讀了信之後他把關於吏治和出兵的信放在一邊,他對出兵沒什麽看法,主要是看不出什麽來,他的水平僅限於和群臣聊聊。打算等會兒請十三進來一起拿主意。


    他就把這封信裝好交給了英兒:“好孩子,你去收好。”


    英兒接過信出去了,雍正跟蘇培盛說:“雅爾江阿最近在幹嗎?叫他來見朕。”


    雅爾江阿最近在吃瓜,吃的還是隆科多的瓜,應該說整個京城都對這件事兒關注,見麵打招呼的方式就是“聽說了嗎?”隨後大家壓低聲音嘀嘀咕咕幾句,然後一起大笑,都露出一種了然的表情。


    雅爾江阿這種有地位的樂子人自然有途徑吃最新鮮的瓜,他跑出去和一群吃瓜樂子人聚會去了。這裏麵就有紮拉豐阿,他們這群臨時組成的吃瓜樂子人入圈標準就是能提供一手新鮮消息。


    紮拉豐阿的消息來源是他兒子,雅爾江阿的消息來源也是兒子,他的兒子在大理寺。三堂會審就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所以在座的大部分都是這三處衙門的家屬。


    這些人在酒樓上說得正熱鬧,跑堂的店小二來到樓梯口報信:“十二爺來了。”


    常隨們趕緊把消息告訴了這些人,大家都覺得這人來得不是時候,說得都在興頭上被打斷真的很讓人鬱悶惱火。


    十二阿哥上樓先打招呼,樓上的幾位也起來一起打招呼見禮。


    十二問:“各位在這裏聊什麽呢?”他看了桌上的茶,茶水都喝得快沒顏色了,來的時間可不短了。


    紮拉豐阿就回答:“也沒什麽,這不三月了嗎?想著找大夥打聽打聽京城有什麽稀罕物沒有,弄來在太後大壽的時候獻上去。”


    雅爾江阿趕緊點頭:“是啊,這可怠慢不得。”


    然後一群人真的談論起來了,畢竟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有這個需要。


    十二阿哥在一邊聽著,時不時地插話。這時候簡王府的人急匆匆地上樓,看到雅爾江阿趕緊說:“王爺,奴才可算找到您了,剛才皇上派人來宣您進園子。福晉派人找您都沒找到,然後一股腦兒把家裏的人都派出來了,您趕緊進園子吧,這都半天了。”


    雅爾江阿趕緊站起來跟大夥說:“我趕緊走!去得晚了又是罪過!”他心裏想著:就老四那人的脾氣,說不定這會正罵本王不堪驅馳呢。


    說完趕緊回去,先回家換衣服再進園子。


    他都走了,大家看著今日沒機會吃瓜了,也紛紛起來告辭。


    紮拉豐阿也扯了個理由回去,被十二阿哥一把拉著:“姐夫,你日子過得逍遙啊,好久沒去當差了啊!”


    紮拉豐阿心想我這身份就不能太上進,就說:“您恕罪,明兒,明兒一定去。今兒該回去了,家裏沒人照看小孫女,她額娘去探望二公主,她阿瑪當差去了,看看現在這日頭也該睡醒了,您不知道,她睡醒看不到長輩容易哭。”


    說完把袖子從他手裏扯出來就跑,一溜煙下樓跟隨從說:“趕緊走。”


    十二在二樓看著剛才那群人如鳥獸散,一句多餘的話沒說。


    雅爾江阿一溜煙進園子,正遇上吃午飯,雍正讓他進來,指了指旁邊:“坐吧,一起吃點。”


    蘇培盛給雅爾江阿盛了一碗麵條,雙手遞給他一雙筷子。


    雅爾江阿看了看,桌子上一碟子涼拌海帶絲,一碟子涼拌豆芽,一碟子扒的白胖的蒜瓣。


    這麽素,怎麽吃啊!


    兩隻狗狗跑進來圍著雍正汪汪叫著,太監把他們的飯盆送來,裏麵有煮熟的肉塊拌雜糧。雅爾江阿心想狗比人吃的都好。


    雍正沒說話,他也不說,埋頭吃了一口麵條,這麵條很寡淡。在禦前也沒他挑三揀四的時候,他默默地吃完了麵條,看到雍正把碟子底的涼菜倒進麵碗裏麵攪了攪,連湯帶水一起喝了下去。


    兩人一起長大,這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如今再看,雅爾江阿都納悶:這都做皇帝了,你對自己好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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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也沒見他對自己有多好,除了重修了圓明園外,甚至比以前更忙更累了,這真是幹活有癮!


    在他滿肚子誹謗的時候,雍正問他:“早先汗阿瑪他老人家還在的時候,金爺的安排,你知道嗎?”


    “奴才知道。”他當然知道,因為他阿瑪並不是突然去世,躺在病床上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這一段時間裏把家裏麵的事兒裏裏外外的都給他交代了一遍。像是這麽大的事情,自然是會非常慎重地向他交代。而且他曾經也很多次為海棠打過掩護,別說知道,甚至還參與其中。


    雍正點頭:“既然你知道,朕就不必再多費唾沫了。妹妹想去一趟廣州,以金爺的身份去。”


    “太危險了!”雅爾江阿忍不住說:“您不知道這裏麵的水有多深,外麵的人不管知不知道他的身份,隻要覺得她不可信就會直接動手,天高皇帝遠,咱們就想幫也是有心無力。”


    “你說的朕也想過,今天上午朕反複思量,想著這事兒能不能往後拖,思來想去就是拖不了。”


    這件事總要有人去幹,別的時候不敢說,自從進關以來,現在是朝廷對各地掌握最牢固的一段時間。可能將來朝廷對地方的控製愈發緊密,也有可能將來朝廷對地方的控製不如今天。所以事情應該早點解決,趁著如今朝廷對廣州等沿海地方控製得當的時候畢其功於一役,也好過拖下去變成大膿包。


    他說:“這件事兒朕和妹妹做了,子孫就不必再憂慮了。”


    他都這麽說了,雅爾江阿自然是一口答應。


    他問:“奴才該怎麽配合妹妹?”


    “你家最近有什麽事兒嗎?需要派人去江南一趟。就是沒有你也要折騰出點事來,朕需要的是一個由頭。”


    “有,有一件不算大的事兒,奴才有個女兒嫁到京中,該給她準備嫁妝了。”


    雍正點頭:“嗯,派人給孩子采買嫁妝,是個好借口,你現在就讓人放出消息,特別是你


    們和廣州那邊有來往的人家,早早地向他們放出風聲。”()


    “誒。”他想問錢怎麽辦?他沒打算給閨女準備那麽好的嫁妝,現在這麽大張旗鼓必然要買回來一些東西當做嫁妝,這中間的花費……他眼巴巴地看著雍正,雍正壓根兒都沒說錢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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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得把事兒交代完了,雍正說:“朕忙著呢,你跪安吧。”


    得了,才想起來這人摳門!


    雅爾江阿走了之後,雍正把朱爾哈岱叫了過來。


    朱爾哈岱年紀不小了,作為一個侍衛,他到現在的年歲也該卸任了。


    雍正說:“聖祖在的時候對你就很放心,你也忠心耿耿,如今你也到了這個年歲,再幹一件事朕就準許你卸任,回去養老去吧。”


    朱爾哈岱立即叩謝天恩,作為一個暗地裏的情報頭子,集收集情報和暗殺逮捕審訊於一身,這樣的人就是明朝的錦衣衛。錦衣衛是什麽名聲又是什麽下場都能看到,他常常擔憂自己沒了下場從而連累到家族。


    如今聽到這樣的話,又是惶恐又是期盼。


    “奴才願意為主子爺肝腦塗地。”


    “這一次說不定還真的需要你肝腦塗地,這差事對你而言倒不是什麽難事,唯獨需要你們保護好一個人。你近前來,朕吩咐於你。”


    朱爾哈岱走上前聽雍正吩咐,慢慢地他的心就放了下來。既然親王也去,那這就不是卸磨殺驢的一出大戲。同樣也是一場寧肯自己肝腦塗地也要保著親王回到京城的大差事。


    他連連點頭,就說:“您放心,奴才曉得輕重,隻是其中如何布置?”


    雍正說:“朕遠在京城,能給你安排什麽布置什麽?你帶著人去一趟山東聽吩咐吧。”


    朱爾哈岱應聲退下。


    朱爾哈岱走後,雍正又把之前粘杆處的人叫了過來。對著他們再次吩咐,再三要求:“你們去了之後不必事事拿主意,要聽勇王的吩咐。一旦勇王陷入危險之中,無論你們用盡什麽辦法一定要把人安全送回京城。”


    這些人再三保證,退了出去。


    吩咐完了之後雍正又不知道這麽做正確與否,就忍不住來到書房前麵的那塊空地上背著手來回踱步。


    就在這時候,皇後派人來請他,說是家裏的大事兒要和他商量。


    因為心裏煩躁,他拉著一張臉回後宮見皇後去了。


    皇後一看這表情就知道這人這會兒正惱著呢,也不敢多說,就把最要緊的兩件事跟他聊了聊。


    “額娘的壽辰到了,這事該怎麽辦?是大辦還是小辦?排多少宴席?”


    要是別的事兒雍正這個時候張嘴就懟了回去,但是這事兒還真要好好地商量一下。


    他問:“你覺得該怎麽辦?你平時跟額娘一塊兒說笑,她老人家是怎麽想的?”


    “老人家的意思是想熱鬧熱鬧,但是又不想和別人熱鬧。那意思是想把九妹妹和十二妹妹叫到跟前,十三妹妹和十五妹妹如果能回來就更好了。”


    這就出


    ()了一個難題,老額娘想見九妹妹,妹妹差事沒辦完怎麽回來?


    雍正剛想把這話懟回去,就覺得這是個絕妙的主意,隻要對外宣稱妹妹回來給額娘祝壽。這樣一來,妹妹從欽差隊伍裏消失就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說:“妹妹身上有差事,怎麽可能說回來就回來?這事兒朕再合計合計。至於額娘的壽宴,就往大了擺吧。既然熱鬧,全家裏裏外外都跟著熱鬧一場。”


    “誒,行。”有了標準之後這事兒就好辦。皇後不敢說多餘的話,抓緊時間把第二件要緊的大事趕快說了。


    “還有一件事,咱們家這兩位小阿哥老五弘曆和老六弘晝的婚事,如今已經到了送聘禮的時候,這接下來的事情也很重要,婚期和別的都要您點頭,這裏有吉日,等您拿消息呢。”


    她說完,旁邊的太監趕快端著托盤進來,上麵放著欽天監送來的日期。


    雍正耐著性子把紙拿起來看,這也是件大事情,畢竟孝敬老的養育小的乃是人之本分。


    他看了一會,想起弘晝沒個正經差事呢。


    就問皇後:“弘晝最近在幹嗎?”


    皇後想了想,小聲說:“在皇額娘跟前侍奉。”


    雍正冷哼一聲:“你真是會替他遮掩,他在皇額娘跟前跟一群小叔叔玩耍的事被你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你可真是慈母多敗兒。”


    皇後心想你這會兒生著氣呢,我哪敢實話實說。


    雍正冷哼了一聲。


    說道:“這小子年紀也不小了,朕像他這麽大的時候都已經出來當差了。他馬上就要娶媳婦兒,過兩年就要有孩子,難道還天天玩耍不思進取?”


    皇後沒話接,也不敢說什麽。弘晝年紀也真的不小了,再這麽玩下去真的不像樣。


    雍正低頭看看紙張,跟皇後說:“朕看年底的這個時間就好,在年底給他們辦事兒吧。至於弘晝……他這會兒在哪兒呢?把那小子叫來。”


    皇帝一聲令下,門口的太監們不敢怠慢,趕緊一溜煙小跑進了暢春園。


    暢春園小霸王二十五阿哥才虛歲五歲,實際上距離五歲還有幾個月,計劃是讓他明年入學。這是他無憂無慮天天玩耍的最後一年,二十五阿哥還不知道,天天玩耍的日子是好日子,一旦日子過的好就容易無事生非,他和弘晝在前湖附近各處禍害,以前康熙種地的禦田也沒逃過他的毒手,他在田邊拔麥苗拔的可高興了。


    旁邊的太監不斷說這是皇上種的,不能拔,但是弘晝慫恿叔叔拔。二十五阿哥的太監急得想抱著小主子趕緊跑。


    這時候傳令的人到了,弘晝一聽,心想自己最近沒鬧大事,但是小事兒卻鬧了不少,惹了一點點小禍。


    他眼睛看著小叔叔,嘿嘿笑起來:“叔叔,侄兒侍奉您去見駕吧?”


    有小叔叔這個長輩在,反正錯不在自己身上,皇阿瑪有本事打他呀。


    他把二十五阿哥扛在肩膀上跑到了圓明園,二十五阿哥高興地跑到皇後跟前,從袖子裏“刷”一下拉


    出一把麥苗,高興地說:“嫂子,送你玩兒。”


    雍正瞬間火冒三丈,這都是他和弘陽辛辛苦苦種的啊!


    他左右看看,弘晝心想不好,趕緊說:“阿瑪,阿瑪,那是小叔叔拔的麥苗和兒子無關。”


    雍正更生氣了:“你小叔叔年紀小他懂什麽?沒你在旁邊慫恿著他會去拔麥苗?他去揪花都不會去拔麥苗。你還想讓你小叔叔替你頂鍋,罪加一等!”


    左右實在找不到什麽順手的東西,他直接衝上去摁著弘晝打了起來。別看雍正白白胖胖,這人就是虛。打得不疼,打了幾下自己氣喘籲籲。弘晝反而叫得跟殺豬一樣。


    看雍正停下,他趕緊抱著腿發誓再也不糟踐莊稼了。


    皇後也在一邊求情。


    雍正說:“你別想賭咒發誓就把這事混過去。蘇培盛,讓人把他抬出去打十棍子,然後扔到宗人府。”


    弘晝嚇死了:“為什麽要扔到宗人府?”


    皇後趕緊拉著雍正的袖子求情:“他就是頑皮了一點,罪不至此啊,難道為了幾棵苗就要去坐牢?”


    “想什麽呢?這讓他去做宗人府的宗令,也不能再這麽玩下去了,先去宗人府,他們哥倆的婚事讓他操辦吧。”


    皇後破涕為笑:“這個好這個好,還不快謝謝你阿瑪。”


    弘晝嘴上謝著阿瑪,心裏想著:五哥這下氣得要活剝我了。


    隨後他被太監拖出去,還要十板子等著他呢。


    挨著板子的弘晝突然一激靈:我去了,十二叔挪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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