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逸背著自己剛剛拒絕的幹兒子馬奕峰禦劍而飛,是的,在跟高老頭練完太極劍之後,他發現自己禦劍變穩當了,可以帶人了,隻不過得背著,比不上師姐舉重若輕。


    馬奕峰也閉上了自己的碎嘴。


    以前他可羨慕人家劍修能禦劍飛行了,但真的飛一回,才知道這感覺太特麽可怕了,什麽“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淵”,跟深夜禦劍飛行比起來,簡直安逸得不像話。他已經開始琢磨劍修砍人砍得狠,是不是因為整天禦劍給自己搞出心理疾病了。


    高空飛行不便負重,所以他在山腹裏采的那些石頭姑且都放在了神逸的儲物戒指裏,除此而外還有一條比他胳膊還長,也比他胳膊還粗的蛇信,一疊碗口大的蛇鱗。至於什麽蛇膽蛇血,大多歸了神逸,畢竟蛇屍是他剖開的,神逸看著蛇牙個頭挺大,見獵心喜,小心翼翼撅下來收好,還有一顆大大的珠子,兩人都認不得是什麽東西,猜測著是妖丹,作為擊斃大蛇的主力,馬奕峰理應享有其分配權,他也讓神逸裝起,說回頭給仙子過目,如果看得上就獻寶了。


    神逸背著馬奕峰直奔c市市區,大晚上的他也不怕被人當成ufo拍下來了,帶著馬奕峰去吃點東西要緊。


    不管馬奕峰此刻有多想先回家還是先整別的啥,他都替這個不省心的“傻兒子”做出了這個霸道的決定——先吃點東西。


    夜市的小攤販上,馬奕峰和神逸相對而坐,吃了幾個小籠包下肚,灌了一瓶汽水之後,馬奕峰好像終於緩過一點勁來,腦子靈光了一點之後才反應過來發問:“話說,你怎麽知道我被困在那個山洞裏了?”


    神逸一聽差點把汽水噴出來,掏出手機劃拉了兩下,遞給馬奕峰:“你火了啊,你不知道嗎?”


    然後馬奕峰就看到了那條“這啥呀這是,啊?”的短視頻。


    “草……不小心被拍到了。”馬奕峰淡淡的評論了一句。


    神逸一邊嗦米線一邊說:“昨天你沒來,我以為你請假了,但是想想好像不對,按說你應該輕易不會生病請假才對。然後今天張炎隆那廝在公司發邪火,點名噴你,我才知道你沒請假,然後才意識到之前網上火了的這個人好像是你。”


    他又喝了口湯,把米線咽下去說:“看地方就知道你又鑽到那個破洞裏捅蛇窩去了,但你捅的這條蛇是不是有點大啊,魂淡?”


    馬奕峰歎了口氣:“別提了,我要知道有那麽大,借我倆膽子我也不敢捅蛇窩啊。”


    神逸:“那你咋幹贏的?明明那麽硬。”


    馬奕峰笑了笑,自嘲道:“要不是靠你給的符,我就被它給吃了。”


    然後他大致把那場激鬥的關鍵講了講,他自己覺得最出彩的就是斬斷蛇信這事,也隻有這個是他靠一己之力完成的。


    關於後麵的山腹探索之類的信息,倒是暫且沒有提,神逸聽完深表敬佩,畢竟他跟修士動手以來,除了戳過眼前的馬奕峰幾劍沾了點小便宜以外,似乎從來沒有贏過,馬奕峰能跟那麽大一條蛇周旋許久,甚至借助一些初級靈符完成擊殺,不服是不行的。


    馬奕峰四天以來隻吃過一顆洗髓丹,還經曆一場惡戰,腹中空蕩蕩,需要吃的東西很多——這還虧得他是個修士,並且是體修,否則不說餓出個好歹來,眼下就算貿然吃東西也能把肚子給搞壞。


    馬奕峰離了包子攤,又換了一家吃麵條,吃完麵條又換一家買了個韭菜盒子,再後來又搞了根烤腸邊走邊啃。


    神逸調笑這是得餓成什麽樣子才能一路邊走邊吃,馬奕峰像給白癡科普一樣解釋道:“吃這麽多東西,當然要多換幾家,在一家吃容易引人注目,搞不好都是麻煩。”


    吃飽喝足,馬奕峰拜別神逸,就匆匆往家裏趕,算算時間,他已經出來四天了,手機的電量早就消耗殆盡,他要盡快回家看一下老婆孩子。


    一進家門,馬奕峰就看到正在焦急打電話的妻子,他老婆見他進屋,突然整個人都被定住了一般,隨後便是掛掉電話哭著撲進了他懷裏。


    然而在馬奕峰感慨家才是最好的港灣之前,他又被老婆一頓拳打腳踢打出了房間去,連孩子都沒來得及抱一下。


    之後這一整夜,馬奕峰家的鄰居都沒睡好,一個中年男人被老婆關在門口求開門求放過,那場麵是很辛酸,也很擾民的。


    不過想要找一個理由說清楚自己為什麽失聯四天卻又全須全尾的回來了,的確是個麻煩事。特別是這事還發生在一個步入中年仍精力旺盛的男人身上,很難不使人浮想聯翩。


    “人的悲歡並不相通,我隻覺得他們吵鬧。”——魯迅,以及馬奕峰家的鄰居都如是說。


    對很多人來說,這都是一個無眠之夜。


    對洪一剛而言更是如此,已經第三天了,洪一剛和蕭紅燕共處於酒店昏暗的房間裏。


    第一天的時候,洪一剛還對蕭紅燕抱有幾分防備,無緣無故送上門的桃花運實在是詭異得很,然而蕭紅燕除了出現時的感覺有些突兀以外,並沒有任何不軌舉動。


    洪一剛懷著對趙雪盈的不滿,跟蕭紅燕進行了一場有趣但不盡興的交流,而蕭紅燕的表現著實讓他有些上頭。所以盡管蕭紅燕擅自動他手機,在不知道怎麽就給他解了鎖的情況下,添加聯係方式,他也沒有深究。甚至於,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解鎖了手機,卻沒有任何財物損失這件事,反而使他對蕭紅燕多了幾分不講道理的信任。


    第二天叫做食髓知味,洪一剛越發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個人間極品,她仿佛會讀心術一樣,總能在恰到好處的時機,猜透自己的心思,然後以恰到好處的方式去回應那些心思。或吊著胃口,或滿足迎合,洪一剛越發著迷於這個嫵媚到過頭的女人。


    有那麽幾次,他因為那種嫵媚,以及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而聯想到趙雪盈,而這個聯想使他倍感羞恥,自己明明已經被那個高傲的女人玩夠就扔了,又何苦念念不忘,自取其辱。


    何況這個蕭紅燕,顯然比趙雪盈更加嫵媚,更懂得討男人歡心。有了這個更好的,他又何必去想那薄情寡義的負心人。


    當趙雪盈的身影在心頭浮現時,洪一剛心煩意亂,多了幾分暴躁,而蕭紅燕連這幾分暴躁也沒有輕輕放過,對他施以巧妙撩撥,繼而逢迎安撫,洪一剛在宣泄之餘,對蕭紅燕越發著迷。


    第三天則是發展成了胡天胡地,洪一剛白日裏幾乎沒什麽心思工作,要不是相約時間沒到,隻怕他請假也好,翹班也罷,也要盡快飛到蕭紅燕身邊去了。第三天進入這個房間,這個女人仿佛有玩不完的花樣來取悅他歡心。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感覺自己的渴望在燃燒。在狂野的興奮驅動下,這一夜他徹夜未眠。


    洪一剛隻想要這無邊豔福無限久地持續下去,理性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他的感性就要趁這一點運氣消耗殆盡前,盡可能的去攫取,去占有。


    厚重的窗簾隔絕光線,洪一剛儼然不知外界天已破曉。


    “你願意把你的一切都給我嗎?”蕭紅燕用手撐著頭頸,在洪一剛耳邊輕聲詢問,另一隻手指甲在他胸口輕輕地搔動。


    男人渾身放鬆地躺在床上,覺得自己的心髒仿佛也被那隻手撩撥到鼓動不息。他的眼神有些迷離,然後貪婪地看向女人,他說:“隻要你把你的一切也給我,我就願意。”


    說著他伸手去摟女人的脖子,想要再聞一聞那溫熱的氣息。


    “好,我給你你想要的,你也要給我我想要的。一言為定。”蕭紅燕笑吟吟隨口應下洪一剛的索取,然後捧著他已經長出胡渣的麵頰,用一個吻把男人送進他渴望的溫柔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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