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女裝後我讓暴君懷孕了 作者:葉重闌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一會兒,整個冷宮中便彌漫開了濃重的血腥味兒……躲在門後的張嬤嬤聽著門內鈍刀割肉的可怕聲響,身上汗毛直豎。暴君果然是暴君,這般狠毒的手段根本不是正常人能想得出來的。長樂郡主雖死,但太後娘娘那邊從一開始就備下了後招。帝王之心最是多疑,先帝當年那麽寵愛謝玄元的生母妃,最後還不是一樣會痛下殺手。這後宮之中的女子,最怕的就是被扣上與人私通的罪名。別看陸貴妃現在得寵,但隻要抓到了她與人“通.奸”的把柄,她就不可能再繼續得寵下去……作者有話要說:暴君:別問朕為什麽要跟陸貴妃生孩子,問就是朕家裏有個皇位要繼承。陸貴妃:巧了,朕家裏也有皇位要繼承,不如你來給朕生一個!第22章 驗身 (倒v結束)晚飯過後,陸長平坐在涼亭裏翻著一本北衛兵書。看到興起之時,就不自覺地冷落了桌上那碗冰糖燕窩。霽月見自家貴妃娘娘對著那本兵書一會兒微笑一會兒點頭看得津津有味,全然忘記了喝補品,不由得略帶幽怨地提醒道:“娘娘,您明天又不用去上戰場帶兵殺敵,書慢點兒看也不要緊。倒是這燕窩,放久了就不好吃了。”陸長平歎息一聲,不舍地放下手中的書,慢條斯理地舀起燕窩往嘴裏送。雖說眼下南楚和北衛沒有開戰,但暴君對北衛的覬覦之心可是一日都未曾斷過。要說和親能讓暴君斷了攻打南楚的念頭,那隻怕是癡人說夢。所以趁現在多學些東西,將來才能保住南楚的江山社稷。霽月見陸長平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湊到他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娘娘,奴婢這裏還有件喜事。您猜怎麽著?冷宮裏的長樂郡主今天下午得了急病暴斃了。”這麽快就暴斃了?陸美人聞言側過頭,有些驚訝地看向霽月。霽月見他感興趣,立刻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是真的。據說陛下聽了消息之後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讓人將屍首扔到城西的亂葬崗去了。這下朝中那些催著陛下立長樂郡主當皇後的人可都要急瘋了。”陸長平皺了皺眉,覺得事情並不簡單。似長樂郡主這般凶悍的女子,怎麽可能是病死的?必然是暴君叫人弄死的。想來謝玄元是認定了,昨夜是長樂郡主和太後那邊的人搞的鬼……雖說長樂郡主自己著急去死根本攔不住,但這麽算起來暴君確實已經克死了四任未婚妻了,果真是不折不扣的煞星命格……陸長平想起宮中流傳的暴君有意立他為後的流言,不由得狠狠地打了個冷戰。他……不會就那麽倒黴地成了暴君的第五任皇後候選人,然後被光榮地克死吧?做個貴妃就已經日日提心吊膽了,他真的不想再進一步了!然而不幸的是,暴君好像確實盯上他了。入夜之後,紫宸殿那邊遣人帶來了暴君的口諭,說是今晚陛下準他繼續宿在紫宸殿中。傳話的宮人沒有細說,但是陸長平心裏又豈能沒數?這個宿在紫宸殿中,當然是指讓他繼續睡在偏殿的那張小破床上。陸貴妃想起昨夜腰酸腿痛滾下床去的慘痛經曆,不由得堅決地搖了搖頭,在紙上寫好了“請假條”:“臣妾今夜身體不適,恐怕不能侍奉陛下了。”傳話的宮人才剛走,陸長平就長腿一伸,倒在了怡宵宮中的尺寸合適、柔軟舒適的床榻上。他在自己宮裏睡得好好的,幹什麽非要想不開,在暴君的魔爪下艱難求生!許是昨夜真的沒睡好,陸長平剛躺下沒多久就陷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朦朧中,他聽見院子裏有人說話。其中一個似乎是太監,那尖細的嗓音即便壓低了也吵得人不得安寢:“那藥備好了嗎?真的有用嗎?”另一個回道:“公公放心,這藥一吹進去保證陸貴妃毫無反抗之力。到時候隻要扒掉她的衣服,將人放到她的床上,再鬧出些動靜把陛下叫過來,就算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更別說,她不過是個啞巴。”等等!他們說要扒誰的衣服?陸長平聽到這兩人勁爆的談話,忍不住猛地睜開了眼睛,屏息靜聽。腳步聲越來越近,陸長平的腦子也逐漸清醒過來。看起來是有人想要誣陷他與人私通!這還了得?就謝玄元那性子,要是知道有人敢往他的頭頂上戴綠帽子,非得將那人生吞活剝了不可。就算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他也絕不能去招惹那瘋起來要人命的暴君。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之身”,陸美人起身躲在門口守株待兔。果真,不一會兒窗紙上被人捅了一個小窟窿,緊接著迷煙便源源不斷地透過那個孔吹到屋中。陸美人內功底子好,暫時閉氣對他而言根本不是問題。他在門口不聲不響地等了約一刻鍾,那兩人便扛著一個長條狀的麻袋鬼鬼祟祟地推門而入。他們不敢開燈,隻能在黑暗中摸索著陸貴妃的床榻。然而摸來摸去,床榻上都是空無一人。待到他們意識到不對,陸長平已經出現在了他們身後,左右手分別一個手刀將人劈暈,而後整個怡宵宮便熱鬧了起來……宮人們掌燈的掌燈,捆人的捆人,一會兒工夫就把這兩個意圖不軌之人綁成了粽子狀。陸貴妃打開麻袋一看,裏麵昏睡不醒的竟也是個熟麵孔。崔越不知被人下了什麽藥,正在麻袋中呼呼大睡。南楚送親使本就是和暴君互看不爽的對頭,若真的讓這兩人栽贓陷害的計劃得逞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陸長平二話不說就要帶著人去找暴君自證清白,誰料到他還沒來得及走出宮門,外麵便喧嘩了起來。霽月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道:“娘娘,不好了。外麵有人借著抓刺客的名義要進到怡宵宮中搜查,奴婢攔也攔不住,他們已經闖進來了。”她話音剛落,宮中禁衛便破門而入。“張嬤嬤你說的可是這裏?”一個模樣尖嘴猴腮的管事嬤嬤邁著小碎步跟在禁衛頭領的身後道:“大人,奴婢親眼看到的千真萬確,那闖入宮中的人就是翻牆跑到貴妃娘娘的怡宵宮中來了!”不待陸長平和怡宵宮中的宮人阻止,禁衛們已經打開了寢殿的大門……“啊!貴妃娘娘居然在寢宮中私藏外男!”那尖嘴猴塞的嬤嬤才看到地上那三個人影,就誇張地尖叫了出來。陸長平被這拙劣的演技惡心得不輕,轉身拎這那嬤嬤的衣領,老鷹抓小雞一般把她扔出屋去。不得不說,這個搜宮的理由真是想得妙。平日裏宮中的人都知道得罪了陸貴妃就等於得罪了暴君的道理,因而無論如何都不敢放肆。但若是打著抓刺客的名義就不一樣了。在這北衛皇宮中,天大地大皇帝最大。為了保護暴君的安危,就算是陸貴妃的宮殿也不得不搜。這樣一來,便能順理成章地揭發陸貴妃與外人“通.奸”的醜事了。霽月被氣得不輕,罵道:“閉上你那張血口噴人的嘴,這些分明是貴妃娘娘剛抓住的圖謀不軌之人!”張嬤嬤連滾帶爬地藏到了禁衛身後,覷著怡宵宮的人沒法再對她動手,竟直接高叫道:“你莫欺我!貴妃娘娘和陛下大婚之日大家有目共睹,那其中一個人分明就是南楚的送親使崔大人。說不準是崔大人和娘娘在送親路上暗生情愫,這才夜半私會!”她這麽一喊,事情算是徹底鬧大了。若陸貴妃寢宮中的人是生麵孔,那想要造謠毀他的清白隻怕還沒那麽容易。但現在南楚送親使明晃晃地躺在那裏,陸貴妃的清白就愈發不好證明了。不管崔越被人誣陷成是來找貴妃通.奸的,還是潛入宮中圖謀不軌的,最後背鍋的都是南楚還有代表著南楚的陸長平……怡宵宮中發生的事情,很快就驚動了暴君。當謝玄元趕到怡宵宮中的時候,霽月還在為了陸長平和那尖嘴猴腮的嬤嬤你一言我一語地激情對罵。沉默無聲的鐵甲禁衛已經將從寢宮中搜出的三個人盡數收押。一襲白衣的陸美人沉默地站在庭院當中。月華灑在他的臉上、身上,恍然間竟讓人覺得他下一刻便要遠離這些喧囂爭鬥,飛回月宮之中。謝玄元停下腳步,朝著院中發呆的人看了好一會兒,越發困惑不解。陸貴妃到底是被嚇傻了,還是真的不怕?她難道不知道,一旦與外臣通.奸的罪名坐實,等著她的是什麽?隨侍在謝玄元身邊的宮人見他不走了,立刻搬來椅子,取來軟墊,以方便他在院中處理這件震驚整個後宮的大案。剛才還躲在禁軍背後叫囂的張嬤嬤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暴君,立刻收了罵聲,反過來惡人先告狀道:“陛下,陸貴妃深更半夜私會外臣,在場之人有目共睹,還請陛下明鑒!”然而暴君隻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隨後不鹹不淡地吩咐身邊的人道:“這賤奴吵得朕頭疼,你們先把她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再讓她過來回話。”張嬤嬤本以為此番穩操勝券,誰料到暴君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聽說要挨上二十下板子才能說話,她瞬間哭天搶地跪地求饒。然而謝玄元絲毫不為所動,他勾起唇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不是朕不給你揭發陸貴妃的機會。隻是你要明白,在這宮中想要揭發檢舉旁人,自己是先要付出點代價的。狗咬狗的事,朕見多了。若連這點代價都不願付出,宮中豈不是人人都能隨意攀咬自己看著不順眼的人了?”張嬤嬤嚇得兩股戰戰,正打算掙紮著狡辯幾句,卻被暴君直接打斷:“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挨板子。不過這也就等於承認了你剛才是在汙蔑陸貴妃,你可知那是什麽後果?”“奴婢萬萬不敢啊!”張嬤嬤被暴君堵得進退兩難,她畢竟還肩負著太後交托的扳倒陸貴妃的使命,最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選了挨板子。在張嬤嬤挨打發出的鬼哭狼嚎聲中,謝玄元再次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陸美人:“原來你今夜不去朕那裏,就是為了在寢宮中私會情郎?”陸長平覺得自己冤極了,他不去暴君的紫宸殿隻是為了睡個好覺,可誰知到最後覺沒睡成,反倒被扣上了一個與外臣私通的帽子。他連忙搖頭,在紙上替自己解釋:“臣妾沒有!臣妾留在怡宵宮中隻是為了睡個好覺。陛下宮中的那張軟榻過於狹小,臣妾昨夜都沒怎麽合眼……”謝玄元看了他的回答之後,有些氣憤地抬高聲音:“睡不著你怎麽不早說!”陸美人平白無故地被他吼了這麽一句,既委屈又莫名其妙,他早說有什麽用?他早說,暴君難道就肯把自己的龍床讓給他睡了嗎?謝玄元似是也意識到了剛才的失態,忍不住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朕今天下午恰巧命人給偏殿換了張大點兒的床,看來陸貴妃是無福消受了。不過這也怨不得別人,隻能怪你自己不識抬舉。”這暴君該不會是專門為了他才把軟榻換掉的吧……陸長平心中難得生出了幾分感激。可什麽暖心的事,經過謝玄元的那張破嘴一說就半點兒柔情都不剩了。他本想對那暴君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但大概是感情不到位的緣故,最終的效果隻是唇角微微向上翹了翹。謝玄元沒料到陸美人是這個反應,像是確認一般伸手輕輕掐住他的臉頰:“你剛剛笑什麽?你可別誤會了,朕換個床榻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才不是為了你!”暴君說得理直氣壯又一本正經,可聽在陸長平耳朵裏偏偏就多了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他本想繼續逗暴君玩玩,但此刻結結實實挨了二十板子的張嬤嬤已經被人攙扶著回來了,他最終也隻能有些可惜地將手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