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陸逸雲似乎比往日都來得更為激情,越星河漸漸覺得有些受不了這般激烈的律動,忍不住求起饒來。  “逸雲,夠,夠了……”  陸逸雲卻似沒有聽到越星河的哀求,他方才已泄了一次,可是很快卻又繼續起了與越星河的火熱糾纏。  他不會讓越星河有機會清洗掉自己留在他身體裏的東西,因為那是他唯一可以阻止越星河的機會。  但是一味的用強很可能隻會引來越星河的反抗,陸逸雲不失時機地又開始親吻起越星河的臉頰,撫摸他的身體,用肢體的語言“告訴”對方自己對他的“愛”意,進而安撫這個強大的男人,讓他不得不乖乖地承受自己所給的一切。  這一招對熱切期望陸逸雲可以徹底拋卻前嫌與自己在一起的越星河的確是十分有效的。  越星河根本就不忍心打斷陸逸雲的所作所為,他隻是有些後悔今晚太過開心,以至於喝得太醉,失了分寸,讓對方逮到機會這般“疼愛”自己。  正沉浸在喜悅中的越星河也沒有想太多,隻是他屢次想擺脫陸逸雲起身清洗一下的時候,卻總被對方拖回床上繼續纏綿。  越星河也琢磨,像這樣纏綿下次,自己總要去洗好幾次,還不如等陸逸雲一次親熱個夠,再慢慢洗滌身子,或許也不會晚吧。  但是他這麽想之後,就幾乎失去了下床的機會,因為陸逸雲一次也不曾放開他,直到他在醉酒和疲憊的雙重效力下昏睡了過去。  看著越星河終於不支地墜入了昏睡之中,早已累得氣喘不定的陸逸雲這才停了下來。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液,默默地盯著越星河的背部及雙丘看了片刻,親自用手掌拂去了對方背上晶瑩的汗漬。  身為風華穀的穀主將近二十年,陸逸雲從未如此瘋狂地發泄過一己之欲,更未想過為了達成目的而使出一些卑劣的手段,尤其是在他自己清楚那些手段會帶來的可怕後果。  他曾為了越星河,不惜受天下人唾罵,隻期望對方能明白他一片苦心,及時收手,然而一切卻是事與願違。  那麽這一次,他隻希望自己的選擇沒錯。     第92章  一大早醒來的時候,越星河這才驚覺自己渾身酸痛不已,他使勁拍了拍腦袋,感到腰上摟住自己那隻手輕輕動了動,這才扭了扭頭。  陸逸雲仍在睡覺,對方神色平和安穩,一點也看不出正是這人昨夜與自己之間激蕩萬分。  越星河仔細地凝視著陸逸雲已染上了些許憔悴的俊美容顏,不由伸出手輕輕撫了撫,想到兩人之間仍存的芥蒂,卻又讓他忍不住一聲輕歎。  與陸逸雲糾纏了一晚上,身上都是汗液,便連身後也感到一股令人羞澀的粘稠。  越星河不願吵醒陸逸雲,隻是悄然起身,他穿好褲子,赤著布滿吻痕的上身扶牆走到了一側的屋內,這才從另一道門喚來伺候的奴仆送入熱水洗浴身體。  因為擔心昨夜那番激蕩之後自己會不小心再次懷上陸逸雲的孩子,越星河浸入木桶後迫不及待地便用布沾了水,裹成一小條之後再往自己身後那緊密的小孔塞去,將滯留在體內的白色濁液一點點地沾出來。  再次被異物侵入的滋味並不好受,越星河也輕輕蹙緊了眉宇。  其實,他並非是不願再和陸逸雲要一個孩子的,隻不過現在正是墨衣教一血前恥的絕好機會,若他再次有孕在身,那麽問天訣的修煉必然耽擱,進而或許更會耽擱墨衣教的稱霸大業,若是讓那些中原武林人士有了喘息之機,那麽下一次,他們或許便不一定能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再說……此事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在自己被囚於風華穀之時,邵庭芝為了救自己也為了複興墨衣教已是私下勾連上了野心勃勃的北地王霍風,墨衣教入侵中原隻是第一步,協助霍風謀反作亂進而稱霸武林建立新的秩序才是他們最終的目的。  而這樣的時候,又怎容他們有半點差池?  自從霍朗離開後,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看望過霍青了。  許十三站在一旁恭候著現任穀主以及幾名陌生的外人一同走了過來。  他微微抬頭,隨即便看到了神色冷漠的嚴墨,這位新任穀主當真是年輕有為氣概逼人,隻不過對方卻總讓許十三覺得有一絲畏懼,因為對方的眼裏全然沒有陸逸雲那雙美目之中的柔和之色,更多的是冷漠與冷厲。  嚴墨淡淡掃視了一眼恭迎在側的風華穀侍從們,轉頭對走在自己身邊的一位華服中年說道,“殿下,淮南王便在此處了。”  那中年人亦是生得龍眉鳳目,一看便知是哪家貴人,隻不過許十三卻沒想到他居然也是位王爺。  來者乃是北地王霍風,他一早就探知那個被借以謀逆之罪的借口處死的霍青被關在了風華穀,而如今,昔日隸屬他門下的嚴墨既已入主此地,那麽霍青也自然成為了自己的有用道具。  霍青的驍勇善戰素來被人稱道,早就有了謀逆之心的霍風也一度想拉攏這位侄兒,不過卻被對方屢屢拒絕。  如今,雖然霍青已成廢人,但是霍風卻知道當初駐守過要塞護衛過國都的霍青可以給自己提供多少有用消息,而對方即便不上戰場,又如何不能幫自己訓練統帥一支威武善戰的軍隊?  既然霍朗不知道珍惜這個人,那麽便讓他這個叔叔好好地疼愛一下他這可憐的侄兒吧。  霍風看了眼眼前這恬靜淡雅的樓閣,笑道,“看樣子我這侄兒過得還不錯,總歸是比他在天牢和冷宮裏好多了。嚴穀主,多謝你親自帶本王來這裏。有些事本王想單獨與我那侄兒交談。”  嚴墨似是對霍風極為尊敬,他低頭揖手,客氣地說道,“既然如此,草民便退下了。殿下若有事,可隨時喚草民過來。”  “好,穀主你方今接任風華穀不久,想必還有許多要事處理,耽擱不得。你自去便是。”  霍風理所當然地揮了下手,似乎也沒把嚴墨當做多大回事。這一舉動,卻是讓許十三頗為不解與氣悶,當初皇帝霍朗來的時候,也不曾看見陸穀主如此低聲下氣,而現在不過區區一個什麽王爺過來,這嚴穀主卻是這般一副奴顏卑膝的模樣,實在有失風華穀穀主威嚴。  不過這話說起來,也不能盡數怪嚴墨毫無骨氣,隻是他的身世來曆與這北地王霍風本是有著淵源的。而他能當上風華穀穀主,也得說多半是靠了這位野心勃勃的王爺的助力。  嚴墨當初出走風華穀之後,一時流落江湖無處可去,恰逢當時北地王霍風正在暗自積蓄江湖勢力,他所幸便投靠了對方。  而對方知曉他的身世與風華穀的糾結,尤其與風華穀穀主陸逸雲之間的恩怨之後,霍風便開始打算將他好好培養成人,日後再由他躲去風華穀穀主之位,讓這個正道第一大勢力納入自己的掌握。  憑借著北地王財大氣粗手握重兵的威勢,霍風令雲隱真人將嚴墨收作關門弟子,爾後再派人在風華穀中監視動向,更派出心腹漸漸說動了餘九信,令他相信深愛著越星河的陸逸雲已失去了擔任正道魁首的資格,更使他答應看準機會便聯合穀中眾人褫奪去陸逸雲的穀主之位,讓風華穀走回“正道”,與此同時,他又吩咐在雲隱真人門下已有小成的嚴墨開始出現在風華穀眾人麵前,找準機會趁餘九信與陸逸雲起衝突之時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事到如今,嚴墨已不負眾望地奪取了風華穀穀主之位,那麽接下來,待墨衣教那邊進展順利之後,便是他挾江湖黑白兩道之力,號令天下,起兵誅殺霍朗謀奪大位的日子了。  但是在那之前,霍風想到了被霍朗棄置一旁的霍青,對方或許會像嚴墨或是邵庭芝那般是顆不錯的棋子也說不定。  當霍青抬頭看到這位久違的叔叔時,眼中忍不住掠過了一絲疑惑,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他素知霍風並非一個安分的人,也曾向霍朗暗示過要提防這位雄才大略野心伯伯的的叔叔,隻是那時候他已逐漸感到霍朗對自己的敵視與忌諱,隻怕越說越錯,隻好請命遠去邊關鎮守,哪想到,到頭來對方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青兒,你受苦了。”霍風故作關切地拉住了霍青的手,他看了眼對方手腕間的傷痕,心中倒也有些感慨霍朗的心狠手辣。  霍青淡然一笑,將手腕從霍風手中抽了回來,平靜地問道,“真沒想到叔叔您會找到這地方來。看來,這世上許多事情都瞞不過您啊。”  “嗬,青兒你說笑了。既然叔父我已尋來此處,你這麽聰明,也應該知道緣故。叔父實在不願看你在霍朗手中再受他折磨欺侮,你還年輕,又是那麽驚才絕豔,實在不該這樣委屈度日。孩子……霍朗不仁不義,不僅奪了本屬於你的皇位,更將你逼迫至此境地,叔叔早已看他不慣。如今……”  霍風欣賞地打量了一眼霍青的鎮靜,開門見山地便托出了自己的心裏話。他想霍青既已受了霍朗那麽大的苦楚,沒有理由不幫助自己才是。  “不必多說了。小侄知道叔叔您的來意。隻可惜我如今隻是廢人一個,自保尚且無能為力,如何能助叔叔成就大業?況且,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這霍家天下,隻要是我霍家子孫在坐便是了。小侄勸叔叔一句,且不可逆天而行,導致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否則,事與願違,隻恐悔之不及。”  霍青的回答讓霍風那張儒雅溫俊的麵容亦是忍不住微微一變,他沒想到霍青會這麽直截了當地拒絕自己,難道霍青真地不明白他現下的處境嗎?他能夠來到風華穀見到霍青,這就說明當初受製於霍朗的風華穀已然轉向了他霍風,他霍青的命也不再僅僅受製於霍朗,而是自己。  “青兒,你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我認為有些事情你還是謹慎考慮一下為好。難道你一點也不恨霍朗?即便他廢了你的四肢,更讓你……”  說到這裏,早已得知霍青所遭遇一切的霍風忍不住傲慢地勾起了嘴角,對方已經是個被人玩虐過的婊子了,難道還真以為有資格和自己談什麽條件不成?  “我就是個蠢人。所以當初即便知道霍朗要殺我,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進宮。我隻知道,他是皇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雖然他的確辱我欺我,可是……我再恨他,也不會拿天下百姓的姓名當做報複的籌碼。我有我自己解決問題的方式,不需要叔叔你操心。”霍青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撫了下自己開始悶痛的胸口。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報複那個傷害自己至深的兄弟,但是他確實不想再和對方彼此傷害,或許自己死後,霍朗對自己的恨意會漸漸消除吧,那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真不肯幫我?”  霍風此來風華穀,一是想確認一下這正道魁首是否真地已在自己人的掌握下,其次才是想拉攏霍青,當然如果實在不能拉攏對方,他也不可能讓知道自己野心的霍青再有機會說出什麽。  霍青咳嗽了兩聲,他已經看到霍風的眼裏多了抹鷙的殺意,看樣子對方是不會留下自己了。  然而,霍風此人向來謹慎狡詐,他會來這裏找自己,說明對方或許已將謀反一事準備得差不多了,年輕的霍朗能夠對付這個老狐狸嗎?  “如果要我幫你,我的母妃……一定要從霍朗那邊救出來。”  “這又何難,如今風華穀也好,墨衣教也罷都在本王手下聽令,隨便一邊的高手都可以潛入天牢救人。青兒,叔叔沒看錯你,大丈夫就該有所為!”霍風專門派人調查過霍朗對待霍青的手段,以至於他並不懷疑霍青所說的一切。或許有的人總要說點冠冕堂皇的東西,才能卸下麵子做一些並不那麽冠冕堂皇的大事。   第93章    被關在墨衣教的蕭海天依舊十分難受,雖然沒有人再對他用刑,但是任何一個大老爺們兒被這麽成天綁在床上,拉屎拉尿吃飯喝水都得靠別人的滋味實在令他無法忍耐。  “妖孽!放開我!老子寧可回地牢去,也不要住在你這鬼地方!”  他看著正背對著自己代替越星河批閱墨衣教密報的邵庭芝,不滿地啐了口唾沫。  自從將蕭海天擒到墨衣教之後,對方總是這麽副誓死不服的模樣,雖然也想過用刑逼迫對方屈服,但是一切看來都是徒勞。  既然到了這個份上,就連邵庭芝也懶得理會這個子固執的漢子了。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優雅地起身走了過來,抱了雙臂對綁在自己床上的男人笑道,“讓你住我的床還這麽多話,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豈料這句話隻是引得蕭海天一陣大笑,大笑之後,他怒視著邵庭芝,狠狠說道,“有種割了我的頭!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嘖嘖,瞧你說的。莫非你今晚不想撒尿了?”  說著話,邵庭芝一把掀開蕭海天身上的被子,探手捏了捏插在對方尿道中的軟管,為了方便對方排泄,他可管不了這人舒服不舒服,直接叫人通了蕭海天的尿泡,將軟管垂落在床底的夜壺裏,讓對方能隨時方便。  不過為了折騰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他也可以隨時用夾子夾住軟管,讓對方被尿憋得死去活來。  “無恥之徒!你們這幫雜種除了這些下流手段,敢來點光明正大的嗎?”  蕭海天赤身裸體受刑本是常事,隻不過他現在並非受刑,而是躺在那個紅衣魔頭的床上,更甚至連最為羞澀的分身也被對方掌控了起來,這叫他如何不羞不惱?  邵庭芝微微一笑,隨手放了那根軟管,目光輕輕落到了蕭海天因為軟管插入在其中而微微發硬的物件,手指一轉便輕輕撫到了那顆小蘑菇上。  蕭海天被他這麽一摸,身子不由自主地就顫了一下,鼻腔裏更是無可抑製地溢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  “嗚……”  “話說得冠冕堂皇,可你還不是很享受?”  邵庭芝饒有興趣地看著蕭海天那張剛毅英俊的臉上布滿了紅霞,忽然覺得這個男人似乎也有點意思。  “無恥!”蕭海天急促地吐出這兩個字,又趕緊咬緊了雙唇,邵庭芝那隻該死的手還在摸他那裏,被抓來後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裏他不曾泄過一次,不知不覺已是憋出了一身邪火,稍微一被刺激,這把火恐怕便要熊熊燃燒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蕭海天強自壓抑的神色讓邵庭芝體會出了什麽。  他情不自禁地就伸手摸了摸的對方的棱角分明的臉頰,眼角輕輕一揚,這便多了一絲曖昧的目光。  “我似乎不小心讓蕭堂主有些不舒服了呢。要不,今晚,我就讓蕭堂主舒服舒服吧。”  既然陸逸雲已經答應了越星河願意恢複聲帶,那麽越星河也立即迫不及待地喚來了邪醫叫對方替陸逸雲接駁好之前被割斷的聲帶。  整個過程並不太長,用了麻藥的陸逸雲也顯得並不痛苦,隻是站在一旁的越星河看到對方脖子上那道明顯的疤痕時,還是會忍不住一陣心痛和內疚。  不管如何,在風華穀那麽多年,陸逸雲從來沒用過這麽殘忍的方式對待自己。  看著陸逸雲緩緩睜開了眼,越星河立刻上前扶起了對方,柔聲問道,“邪醫已替你接駁好聲帶,說是過幾日才能說話,你先不要著急。”  能不能說話對現在的陸逸雲來說本是無甚意義,若非為了救十八,他也不會答應越星河這些。  陸逸雲輕輕點了頭,目光中忍不住泛起一陣厭倦,他推了推越星河的手,自己站了起來。  這一陣陸逸雲情緒古怪,越星河也看了出來,他拍了拍手,立即有人從旁將吃著糖葫蘆的阿傻帶了進來。  阿傻一看到越星河立即笑嗬嗬地撲了上去。  “乖孩子,去陪陪你爹爹。”越星河摟過阿傻,摸了摸他的頭,然後牽著他走向了陸逸雲。  對這個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孩子,陸逸雲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的,他疲憊而厭倦的目光裏頓時多了絲鮮活的顏色,張了張唇也朝阿傻這邊走了過來。  阿傻雖然一直不喜歡陸逸雲,但是在越星河苦口婆心乃至威逼利誘的教訓下,他也知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這人又踢又打了,他警惕地看著陸逸雲,不時轉頭看一眼越星河,小臉上漸漸有些委屈。  陸逸雲拍了拍阿傻的肩膀,溫和的目光裏充滿了對這孩子的思念與疼愛。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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