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明順怎樣使出渾身解數,謝玄衣反倒更加煩悶,他的分身有是有一些感覺,但是離快感宣泄卻差得遠,看來自己這根東西真是快沒用了吧。 他輕輕地噴出一口煙絲,糾結的麵容上多是無奈,突然他咳了一聲,示意明順暫且停下。 明順也感到謝玄衣的不悅,可奈何自己怎樣賣力卻無法讓口中軟綿綿的東西徹底地硬挺起來。 他趕忙吐出謝玄衣的分身,匐跪在地上,諾諾請罪,“奴婢辦事不利,還望陛下恕罪。” 謝玄衣蔑然看了眼自己胯間那根不爭氣的東西,並不生氣,他叩了叩煙杆,笑道,“罷了,不關你事,你也知道朕禦體有恙,也不是輕易可以了結之事。這樣,你去找一些藥膏過來,朕來教你怎樣做。” 謝玄衣想起上次陸夭夭以刺激後穴之法讓自己嚐了絲甜頭,心想此次看來也隻好用這法子了。 待明順取了一瓶藥膏回來後,卻見謝玄衣的正裹著厚重的毛裘坐在床頭,旁邊又是一堆衣物。 “陛下,您,您小心著涼啊!”明順急忙上前想替謝玄衣裹好被子,卻在拉扯裘衣時陡然間鬆了手。 他隻見到那個萬人敬仰平素不怒有威的皇帝陛下渾身上下不著片縷,而那件厚重的毛裘鬆鬆地搭在他赤裸的肩上,更顯反差。 謝玄衣微揚起頭,目光中淡然而冷靜,他裹了裹上身的毛裘,緩緩躺倒,卻將下半身露在了裘衣之外。 “過來,你用你的手指來替朕做一番愛撫。” 明順手拿著藥膏,又看到謝玄衣若隱若現的股間,這愛撫之意自然明了,昔日他也常見謝玄衣這般逗弄那些男寵,如今卻是天翻地覆,竟輪到自己來這麽侵犯帝王之軀嗎? 他雖然對謝玄衣鍾情已久,但是畢竟此事關係重大,他又怎麽敢輕易出手。 理智戰勝了欲望,明順隨即跪了下去,重重叩起了頭。 “陛下萬金之軀,怎能容奴婢這樣的人作踐,還請陛下收回成命!” 躺在床上的謝玄衣閉目片刻,忽又哈哈大笑,他修眉一揚,眼中之色甚是堅決。 “朕恕你無罪!還不快來伺候朕,難道你真要看著朕輾轉反側求之不得才算尊重朕嗎?!” 第19章 h 明順走到謝玄衣身邊,喉頭微動,手指在藥瓶裏抹了一大圈,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那請恕奴婢僭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明順作為男人陽物已盡之故,他的手指總是有些冰冷。 謝玄衣安詳地躺在床上,側身抽著上等的煙絲,悠然自得地享受著明順冰冷的手指帶滿了同樣冰涼的藥膏緩緩進入自己的身體。 第一次做這樣事的明順顯得緊張而不安,他初將手指探入帝王火熱的後穴時,連呼吸都完全屏住了,而手指也不敢多做轉動。 那根手指就這麽死氣沈沈地停在謝玄衣體內,讓他頗覺無趣,他扭頭瞥了有些緊張的明順一眼,淡然吩咐道,“手指動起來啊,不動朕怎麽舒服,再稍微深些,上次……” 上次那個妖嬈若女子的小倌似乎沒探得那麽淺呢…… 明順聞言,這才回過神,開始將手指慢慢往謝玄衣後穴滑膩的更深處探了進去。 突然,他聽到帝王輕輕地呻吟了一聲,而他也感到對方的腰明顯繃緊了。 “嗯……舒服,你繼續。” 謝玄衣微微皺著眉,享受著那來之不易的絲絲快感,他情不自禁地將煙杆丟在了一邊,修長的手緩緩摸上了自己的龍根。 夜深,風寒。 亮王府謝潛龍的寢屋中仍亮著耀眼的紅燭,兩具赤裸的身軀正糾纏在鋪滿紅緞的大床之上。 “啊……潛龍,你輕些……” 額頭上滲出絲絲汗水的謝潛魚顯然是不能忍受身後之人劇烈地衝撞,隻好出聲求饒,而正一手摟著謝潛魚的腰,一手撫著自己豔色紅發的謝潛龍壞心眼地笑了一聲之後,撞得卻更加用力了。 “哥,你最近真是太累了,就這麽點就受不了了嗎?你可得知道,在沒滿足我之前,我是不會放開你的。” 說完話,謝潛龍美目微彎,幹脆更為使勁地抽插了起來,直造出一股股淫靡不堪的水聲。 謝潛魚麵色緋紅地粗聲重喘,聽見謝潛龍的話之後,他有些憂愁地輕歎了一聲,卻立即被這個蠻橫的弟弟撞得呻吟連連。 近日朝廷與擎天寨之間吃緊,他身為北軍大都督免不了每日巡防關外,體力消耗自然非同小可,隻可惜這個好吃懶做,隻懂享受的弟弟卻不然不知輕重,明知自己累得要死,卻還是強要自己陪他作樂。 隻是這偌大的東陸,他們這樣的異族後人可謂少之又少,若不相憐相惜,又怎會有他人關愛? 謝潛龍看見平素高大威猛的哥哥在自己身下竟是如此溫順服從,心中洋洋得意,又更生愛慕之情。 他瞅著對方光滑細膩的肌膚,忍不住低頭就輕輕啃吻了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謝潛龍甚至覺得謝潛魚身上的汗珠亦是無比香甜,屢屢用上舌頭去舔舐對方寬厚有力的肩背之處。 從小就最怕別人撫摸的謝潛魚此時愈發感到渾身酥軟無力,也不知為何他一被人摸到就覺得心中會起異樣,所以平日他都是重盔重甲甚至戴上麵具手套將自己牢牢藏起來,而現在在自己最親的同胞兄弟麵前,他卻不能穿一件衣服,隻能如此赤裸著由對方盡情逗弄愛撫。 越來越激烈的感情衝撞著謝潛魚的心,他的呻吟開始變得更加急躁,金眸的顏色也更為深沈。 “啊……唔……” 謝潛魚銀色的手指開始慢慢扣緊身下的紅緞,他的腰和屁股都扭得比剛才更加勤快,似乎是在配合謝潛龍一般,全然不似剛才那番有些拒絕的神色。 謝潛龍也感到了身下人的異動,他嘿嘿一笑,幹脆張口咬在了謝潛魚的肩頭,稍稍用力,硬是咬出了一個帶血的齒印才罷休。 而正沈浸在欲望難解之中的謝潛魚居然沒有多餘的反應,他隻是輕輕皺了下眉,在對方鬆口之後又顯得那麽迷惘,那麽享受。 “哥,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謝潛龍抱緊謝潛魚的腰,狠狠又頂深一記,在對方的耳邊喃喃低語之後,糾纏著將帶著血絲的舌頭探入了謝潛魚因為呻吟為微張的唇中。 一陣長吻之後,謝潛龍閉上了失神的眼,不過他此刻連嘴角都難閉上,仍是不斷呻吟索求,素來硬朗彪悍的麵容竟別有一番媚色。 謝潛龍看見謝潛魚這副模樣,心中更加歡喜,他仰起白皙的脖頸,在幾次迅速的抽插之後這才摟住謝潛魚的蜷在了一起。 “嗚……”謝潛魚此時也隨謝潛龍的抽插泄了出來,他終於慢慢地回過了神,無可奈何地嗚咽了一聲。 謝潛龍也不急著拔出自己的分身,他看上去仍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哥,明日你陪謝玄衣去擎天寨便是你我兄弟成事的好日子,你可千萬別壞了咱們的計劃啊……” 神智尚未完全清明的謝潛魚睜了睜眼,眼前是謝潛龍那副俊美無儔的臉,那雙漂亮的眼中此時正帶著一抹孩子般的壞笑,就那麽柔柔地看著自己。 “二哥他……其實對我們兄弟一直都還不錯,父王已死了這麽多年,我看……我們還是算了吧。” 謝潛魚痛苦地說出這一番話,微微地別過了頭。 而謝潛龍的神色忽然變得委屈無比,他失望甚至可以說是傷感地看著他的哥哥,一字一句地說道,“哥,你忘記了你應承阿爹的話嗎,你要保護我一生一世,你要愛我一生一世,你現在手握重兵,正是奪權的大好時機,若現在不反,以後我們遲早會被謝家兄弟收拾的,你別忘了,我們身上流著北陸的血,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家人,想想吧,當初那個謝蒼穹是怎麽欺侮你的?你又是怎麽被發配到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的?難道你想等別人的刀架在你我的脖子上時才會反抗嗎?我親愛的哥哥……” “唉……罷了,既然是你所希望的,那麽我就背上叛逆的罵名也去完成你的心願吧!” 一聲歎息,謝潛魚痛苦地抬起手,捂到了自己線條硬朗粗獷的臉上,他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去傷害這個世上除了弟弟之外對自己最好的人。 第20章 這一次,謝玄衣泄在了自己的手裏,他看了看染上不少白濁的指間,舒緩地一笑,這才輕哼著讓明順將還抽弄按揉在自己體內的手指拔了出去。 看來,那個名妓所教的取樂之法,倒也是有些用處的,隻可惜自己堂堂帝王至尊,為了尋求來之不易的快感,日後隻怕難以再似以往那般風流了。 此事想來,的確頗為遺憾,素來灑脫的謝玄衣也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不過待到看到乖乖跪在一邊窺看自己的明順時,卻又爽朗地笑了起來,“還跪著幹嘛,起來吧,地上不涼嗎?” “陛下……陛下……” 明順沒想到有一天能夠得到謝玄衣這樣的關心,他唯唯諾諾地仍是不敢起身,但是那雙望著對方的眼中卻充滿了感激與敬服之情。這個皇帝,或許有些懶散,或許有些花心,但是為人卻實在是溫柔善良。 謝玄衣笑了笑,忽然伸出了手,他用還沾染著白濁的手抬起了明順那張清秀的臉,細細地看著。 “你伺候了朕這許多年,這卻是朕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你呢。” 明順不敢說話,唯獨筆挺地跪著,他見謝玄衣的目光溫柔似水,充滿了款款柔情,心中雖然知道這位帝王不知看多少美人時是這樣的目光,此時卻仍忍不住有些單純的幻想。 這一生,這一瞬,被這人這麽看過,便已足夠。 謝玄衣久經情場,豈不知明順那迷惘的眼中透露出的對自己的愛意,他輕抬起手指,放到對方唇邊,指間的白濁很快就被明順伸出舌頭緩緩舔去。 一種征服感杳然從謝玄衣心中升了起來,此時此刻,他算是完全看開了,就算自己甘為人下又如何,終究還是別人跪在他腳下,感恩戴德隻為他一次不經意的施與。 第二日,天亮之後,謝玄衣還在迷糊中便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 他昨晚盡興一場,本就受傷中毒的身體更覺疲憊,聽見那鏗鏘有力的敲門聲,他的神色頗是不快。 “誰?” “皇兄,是我,淺魚。” 一身厚鎧的謝潛魚戴著麵具威嚴地站在門前,他的背後背著一張鐵弓,腰間分別是左刀右劍,看上去就似要即刻出征的架勢。 既然是掌管北境的弟弟親自前來,謝玄衣也不好意思再賴床,他招呼過早就伺候在旁的明順,在對方的服侍下好不容易才整冠齊戴。 “進來吧。” 謝潛魚聞聲,隨即推開了房門,他看了眼臉色有些憔悴的謝玄衣,上前說道,“皇兄,今日雪霽,臣弟想邀您前去狩獵,不知皇兄可否賞臉?” 怪不得對方這副打扮,原來是想請自己去打獵,謝玄衣點頭一笑,強打起精神。 “你我兄弟多年不見,皇兄怎能推卻此番好意,不過朕剛起身,肚子還餓著呢,不如先陪朕吃些東西再去。” 謝潛魚大概也是料到謝玄衣尚未用早膳,隻聽那森嚴可怕的麵具下傳出了與之不符的笑聲。 “臣弟早在東殿令人備好早膳,就等皇兄過去了。” 一桌都是精致的菜肴和糕點,每一隻青花瓷碗裏還盛滿了香甜的糯米粥。 謝玄衣邀著謝潛魚一同坐下,笑著指著對方的麵具說道,“這東西你還不快取了,戴著怎麽方便吃東西?” 本隻是陪謝玄衣就座的謝潛魚並沒有要吃飯的意思,他知道自己麵貌凶惡醜陋,而謝玄衣豐神俊雅,隻怕見了自己便會倒足胃口,故而他不願摘下麵具。 看見謝潛魚這般坐著不動,謝玄衣搖頭一笑,幹脆站了起來,親自要替謝潛魚將麵具取下。 “不,皇兄,真地不必了,臣弟已經吃過早飯了。” 謝玄衣見謝潛魚慌張躲閃,心中戲耍他之心更起,他故作生氣地挑起修眉,輕聲斥道,“整日在你皇兄麵前戴副麵具作甚?我令你以後在我麵前不許戴麵具,你我皆是兄弟,本該真心直麵而對!” 今日,我便要親自下手害你了,兄長;今日之後,我如何有顏麵再自稱你的兄弟…… 謝潛魚聽見謝玄衣這番話,隻覺一陣心悸,胸口酸悶不已,他終於不再避閃,而是由謝玄衣摘下了自己的麵具。 幾縷豔麗的紅發之下,是一雙略帶哀傷的金眸,謝玄衣愕然地看著神色異樣悲切的謝潛魚,倒也不覺得他麵貌醜陋,反倒是有些心疼。 這個因為外表怪異而從小倍受欺負的弟弟,即便長得比自己還高,比自己還壯,卻仍是那麽容易受到傷害。 謝玄衣看到桌上有一盤紅豆糕,猛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看到謝潛魚躲在角落裏偷哭時,總是會悄悄拿紅豆糕去逗他,此情此景,猶在昨日,真令人不甚唏噓。 他拿起一塊紅豆糕,微微彎腰,湊在謝潛魚麵龐,晃動著這塊香甜的糕點,似小時候那般輕言細語道,“小魚兒,你看這是什麽?可是好吃的哦,你笑一個,我就給你吃,好不好啊?” 謝玄衣這麽做不過是一時興起,卻不料謝潛魚卻似著了魔似的,猛然之間整個神色都變了,他看上去那麽慌亂,那麽不安,甚至是那麽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