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沒有男性的器官,但是方才在用玉勢替謝潛魚泄欲之時,謝玄衣的心中未嚐不曾懷念自己的身體感受過的快感,或許和以往一樣,前麵沒用,後麵卻是有用的。 謝潛魚也發現了謝玄衣的異常,他半睜著眼,煩躁地看著不知為何不替自己轉動玉勢的謝玄衣,他的後穴被逗弄得饑渴不已,分身亦是隨之變得更加興奮。 “唔……”謝潛魚低低地悶吼了一聲,結實的臀部又不甘地摩擦起了被單。 謝玄衣小心地握住謝潛魚的分身,這根粗大的家夥著實讓他感到奇異。 “小魚兒……”謝玄衣輕輕喚了聲弟弟的名字,迎來卻是謝潛魚漸失神智的凶狠目光,對方不滿他忽然停下了挑弄,顯得更為躁狂。 謝玄衣用手扶住了謝潛魚發硬的分身,將自己的後穴抵在了對方的鈴口,然後沈下腰緩緩地坐了下去。 反正自己本就是要替謝潛魚泄欲的,反正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反正自己至死都洗不清淫蕩昏庸的評價,反正這世上也沒人會再憐惜自己…… “啊……” 謝潛魚粗大的分身如一根利刃般劈開了謝玄衣的身體,兩人都同時發出了刺激的呻吟。 謝玄衣還未能完全適應這根大家夥,一時竟坐在對方身上不敢多做動彈。 倒是謝潛魚被難耐的性欲折磨得金眸發赤,一聲聲地低吼著,喧囂著,掙紮著挺動起了腰身。 第76章 對謝玄衣而言,身下的謝潛魚就似一隻失控的猛獸,或者說一隻沈淪性欲中的怪物。 那根光是看上去就異常粗大可怕的分身,如今在他體內更顯得出了可怕,每一下劇烈的抽插都讓謝玄衣覺得自己被捅穿了一次。 但是後麵那隱秘的地方卻也因此產生了源源不斷的快感。 終於,本來想幫謝潛魚解除媚藥的毒性,用身體來替他泄欲的謝玄衣變成了利用謝潛魚來替自己泄欲。 他仰起頭大聲呻吟,修長有力的手指緊緊抓住了謝潛魚的腰,殘缺的下身徒勞地抽搐著,那種難以徹底排解的欲望快感既折磨著他,卻又給他帶來了另一種奇妙的享受。 這個時候,謝玄衣真是無比憎恨宣華的身體,他想泄都想得快瘋了。 謝潛魚嗷嗷地怒吼著,嘴角不可抑製地流出了晶瑩的唾液,他瞪著金色的眼眸,粗壯的脖子早已布滿紅色,無法自由動彈的手腳有一些微微的扭曲,銀色的利爪曲在一起,好像想抓住什麽。 隨著謝潛魚愈發瘋狂的抽插動作,謝玄衣開始感到自己已經不能再和這個似乎不知疲倦為何物的弟弟耗下去了,他全身酥麻顫抖,大汗淋漓,快感也在慢慢從身體中抽離,取而代之的是火辣辣與撕裂的痛楚。 “唔……潛魚,你慢,慢些……”謝玄衣咬了咬唇,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顫抖地撫摸著下體傷痕累累的殘缺之處,雖然射不了任何東西,但是卻還是能隱約嚐到那分似曾相識的快意,或許,太監們平日也正是這樣靠撫摸和刺激後麵來發泄吧。 然而此時的謝潛魚哪裏聽得進去他的話,他比謝玄衣更為饑渴貪婪,淫靡遍布的臉上,神色已全然和以往不同。這張粗獷冷戾的臉上以往的嚴肅抑或是羞澀蕩然無存,隻剩下欲求不滿的貪婪與淫蕩。 “啊……” 謝潛魚又狠狠地頂了一下,謝玄衣的身體隨之一陣顫抖,他感到後穴裏忽然變得滾燙異常,想必是謝潛魚已經泄在了他裏麵。 這樣的感覺,既帶著一些屈辱,卻又讓謝玄衣覺得莫名興奮。 他目光中一陣閃爍,渾身猛地繃緊,重重地喘息著躺在了謝潛魚的胸膛上。 對方剛泄完了一次,暫時停止了方才那般瘋狂的扭動掙紮,隻是微眯著眼望著匍在自己身上的謝玄衣,悠悠地呻吟了一聲。 林木子自從上次被強行帶入皇宮之後,便一直沒有機會再出去了。謝蒼穹替他專門準備一所偏院,供他研製藥物,替自己保存謝玄衣的屍身。 神醫不愧是神醫,雖然脾氣怪了些,但是林木子研製的藥物,不管是當初謝玄衣常用的媚藥,還是現在謝蒼穹令他調配的保存屍身的禁藥,都是十分管用。 當事隔多日之後,他再見到謝玄衣的屍首時,對方隻是安靜地如睡著了一般,雖然那張臉已經是死灰色,但是屍斑卻漸漸消除了,甚至連僵硬的肌肉也恢複了往昔的柔軟,若不是因為他毫無心跳,或許說他隻是睡著了也有人信。 不過想將屍體保存至鮮活的程度,必須反複對其用藥,所以這也是林木子每過幾日便會親自來替謝玄衣的身體上藥之故。 他解開了對方的衣服,看到謝玄衣蒼白的胸膛上竟又呈現出了一些斑痕。 最初,他還以為是屍斑,但是仔細查看之下,他卻發覺這是看似屍斑的痕跡竟是吻痕。 他猛地想到了謝蒼穹,想到了對方眼中冷酷而瘋狂的顏色,也想到了對方苦苦哀求自己保存下謝玄衣屍體的目的。 “你啊,死都死了,卻還在招惹別人,唉……風流了一世,到死卻受這樣的折辱,謝玄衣,你甘心嗎?” 林木子憐惜地撫摸著謝玄衣遍布吻痕的胸膛,將配置好的藥水慢慢塗抹到了他身體的每一處。 謝玄衣的屍首當然不可能回答他任何話,這具神色安詳寧靜的身軀就這麽溫順地躺著,任由林木子的手撫摸過他的每一寸肌膚。 屠蘇山中,一襲白衣的穆青坐在輪椅上冷冷地望著眼前凋零的風景。 被他一手帶大的徒弟嚴錚被車裂分屍了,雖然這對他而言是一個不小的損失,但是當他知曉謝玄衣也死在嚴錚手上時,那張冷漠的臉卻多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謝玄衣,你毀我聖教,也毀了我的一生,不能親手殺你,真是憾事啊……哈哈哈……不過沒關係,很快,我們就又能見麵了。” 他摸著自己被謝玄衣斬斷腳經的雙腿,笑聲愈發瘋狂淒厲,最後卻漸漸變作了悲慟之聲。 這位修羅教的現任教主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聲音,他推著輪椅離開了後山,來到簡陋的修羅教傳令的屋中,喚來了經過朝廷剿殺之後已為數不多的幾名教眾。 “去,將謝玄衣的屍體帶來。” “啊,謝玄衣已死了這麽些時日,屍首想必已然腐爛,教主要他的屍體做什麽?” 穆青低低地垂下了眉,飛揚的鳳目中又湧現出一抹瘋狂的神色。 “就算他已經爛成了白骨,你們也要把他給我帶來。” 三十年前,修羅教邪教的名聲響徹江湖,除了他們行事狠毒詭異之外,每一任的教主似乎都會繼承一種有違天道的禁術,而關於禁術的傳說多種多樣,其中傳得最神奇的便是──修羅教的教主可以讓死者重歸人間。 第77章 “義父,請用茶。” 宣寧偷偷打量著披發坐在床邊的謝玄衣,奉上了一盞清茶,以往每每宣化盡欲之後都會喝上一盞清茶,也不知是不是以清新的茶水芬芳來洗去自己穢濁的內心。 謝玄衣嗯了一聲,隨手披起月白色的中衣,橫過腰帶鬆鬆地係住。 謝潛魚現在看上去已經好了許多,雖然對方的神智仍有些不清醒,但是已經不似方才那般躁狂。 隻是那根剛發泄完的男根仍不曾疲軟,依舊硬挺地趴在謝潛魚結實的腹上。 謝玄衣喝了一口茶,將茶盅遞了回去,他拉上被子替謝潛魚蓋上之後,這才將方才許諾要還給對方的骨雕係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將那塊小小的牙白色的骨雕按在謝潛魚心口,自己的心中亦多出番感慨。 人生渺渺,故人難再,滄海已作桑田,而自己竟連自己也做不成。 他曾想做一個能保護好自己兄弟的兄長,到頭來,卻隻成為帶給對方傷害的人。 打聽到謝玄衣的屍首就被掩埋在南郊的某處,數名修羅教的教眾挖遍了這附近卻是一無所獲。 正當他們疑心消息有誤時,一人挖到了一具尚新的棺木,棺木打開之後,隻有一身墨色龍紋的帝王常服,卻無屍骨在內。 眾人麵麵相覷,收起那件衣物,隨即回去向穆青複命。 鷹揚國尚黑,墨色龍紋乃是帝王才能用的衣衫花紋,穆青拿著這件龍袍在手中仔細摸了摸,這布料以及這繡工,的確出自皇宮之中。 即便擺在穆青麵前的是一具腐爛的屍體或是森森的白骨,他尚能讓對方血肉複生,但是隻是一件衣服,卻是什麽都做不到的。 分明有探得謝玄衣的確就葬在南郊附近,但是挖出的墓穴之中卻隻有一具空蕩蕩的棺槨。 難道謝玄衣沒有死?又或是另有蹊蹺。 穆青修眉微蹙,冷漠而俊秀的麵容上一抹孤寒掠過,他抱緊了懷中的墨色龍袍,轉動著輪椅來到一麵銅鏡之前,望著鏡中消瘦冷酷的自己,喃喃說道,“既然謝玄衣不在棺材裏,那他肯定還留在某個地方。皇宮……說不定他還在皇宮裏,說不定……他還活著。他是毀了我修羅教的大仇人,諸位教眾聽令,勢必查處他的下落,回報於本座。” 整個鷹揚國,除了林木子和少數幾個已被滅口的太監之外,再沒人知道前任皇帝謝玄衣的屍首究竟在那裏。 謝蒼穹靜靜地看著神色栩栩如生的謝玄衣,掀開對方身上的薄被看了看,又蓋了回去。 “我馬上與大臣們商議軍政大事,回來再替皇兄你沐浴,你就好好休息會兒吧。” 謝蒼穹邊說邊笑,抬手輕輕撫弄了一下謝玄衣鬢角散亂的發絲。 他含情脈脈地望著對方,就好像許多年前如此偷偷地望著謝玄衣一般,隻不過,當時他隻是偷偷地用充滿愛意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皇兄,而現在他終於能用帶著愛意的目光直視對方。 縱然受到了林木子藥水的保養,謝玄衣的臉色依舊隻有一片死人的青灰。 他的唇再也血色,亦再也不會勾勒出一道淡然從容的笑容,讓人看得如沐春風。 謝蒼穹的手移到對方的唇邊,愛撫地蹭了蹭,不舍離開,又徑自說道,“你放心吧,天下一切都好,有我在,你什麽都不需要操心,隻管好好地休息吧。我很快就回來陪你。” 高高在上的帝王看似不經心地靠在寬大的龍椅之上,目光冷睿而深沈。 內閣的五位大學士,以及六部的尚書垂首站在殿中,一個接一個地匯報著搜集到的信息。 因為在反逆戰中貢獻突出而被破格提拔為兵部尚書的韓謹身此時也在堂下,他玉麵如冠,清雅俊秀至極,拱手而立的身姿頗見風致。 他乃是謝玄衣邂逅於煙花巷中的男妓,因為得到謝玄衣的賞識垂憐而脫身風塵,考取功名,進而入仕為官。 按理說,謝蒼穹逼宮之時,他無論如何也該站在謝玄衣這一邊,但或者是應了那句話,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韓謹身最後並沒有貿然地替謝玄衣說話,而是如同其他大臣一般拜服在了謝蒼穹的腳下,摒棄了那個一改自己前程的舊主。 謝蒼穹正在仔細聽著眾人的呈情,目光緩緩掃視到了韓謹身的身上,多年之前,這朝堂之上也曾有一位風雅瀟灑的尚書郎,隻可惜卻因陷害忠良而落的抄家斬首的下場。 韓謹身的來曆他自然很清楚,當初謝玄衣一意孤行認命這個曾出身風塵的男人為五品朝廷官員之時,自己還力圖勸阻,但終是沒能拗過些喋喋不休非要讓自己認同的謝玄衣。 “蒼穹,這韓謹身雖然出身不雅,但是為人機警聰明,又頗有擔當,實在是朝廷不可或缺之才啊。你就依了皇兄,讓他入朝為官吧,放心,皇兄絕不會隨便騷擾這小美人的……” 昔日謝玄衣半帶調笑的言語猶在耳邊,謝蒼穹思及往事,不由微微笑了起來。 這個當年被謝玄衣戲謔為小美人的兵部司郎中,如今也已成為堂堂二品大員了。 “韓尚書,今日你一言未發,可是有什麽心事?” 謝蒼穹坐直身子,揮手屏退了其他的大臣,獨留韓謹身在殿上。 韓謹身揖手答道,“陛下聖明,微臣確有心事,不知當說不說。說,隻怕是捕風捉影,誣陷良臣,不說,又怕知機不報,有違臣子之道。” “嗯……你且說說何事?朕不追究你便是。” “此事未明,臣以為時機不到,待臣再做一番調查之後,或可呈奏陛下。” 韓謹身的笑容溫柔而淡雅,舉手抬足之間雖無重臣威嚴,卻別有一番風姿。 “說。” 謝蒼穹可不似謝玄衣那般的好脾氣好性子,他最恨別人在他麵前拐彎抹角,當下一聲輕喝,看來是非要韓謹身說出一二才可。 韓謹身見謝蒼穹如此決然,當下收斂起微笑,取下了二品大員所戴的碧玉紫冠,拿在手中,直直跪下。 “陛下,微臣恐南軍大都督謝展翔有謀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