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莊中事忙,也許是白赤宮真的變了,緊守承諾,一連三四天,他都沒再來打擾白衣劍卿,隻是夜裏睡得正沉得時候,隱約有被人抱住的感覺,可是等他掙脫睡意睜開眼來的時候,身邊又空無一人。既然白赤宮做的不露痕跡,白衣劍卿也沒有追究的意思,照樣每天遊湖喝酒,一個人也自得其樂,並不覺得寂寞無趣,那郭孝誌也有些意思,之後還來找他喝過兩次酒,言辭談吐,豪爽大方,真的很有他當年的風範,讓白衣劍卿心中越發對他有了好感,所以一直沒有說破自己的身份,珍惜著這來之不易而且注定短暫的友誼。如果說還有什麽讓他有點不悅的話,那是白福拿來給他的酒,漸漸變了味道。白衣劍卿何等人,略略一想就知道了,想必是白赤宮給他換上那泡了虎鞭的酒。雖然白赤宮明顯的其心不端,不過虎鞭好歹也是難得的大補之物,些許不快之後,白衣劍卿也就坦然享受了。無論將來會跟白赤宮走到什麽地步,他都絕對不會再虧待自己半分。不過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白家莊終歸是是非地,而白衣劍卿的身份,又是那樣的尷尬。第97章白家莊裏的人,除了白安和綠玉之外,其他的都是白家莊慘案發生後,白赤宮招募而來,大多年紀輕輕,因此幾乎沒有人認識白衣劊卿,但也隻是幾乎,並不是完全沒有人認識他。比如,那個趙明思。趙明思是見過白衣劍卿的,也正是他把白農劍卿失去武功的事情傳遍江湖,幾乎就差點害了白衣劍卿的性命。白赤宮知道是趙明思使的壞,可是他沒有證據,趙明思畢竟是代表移花宮跟白家莊結盟的移花宮弟子,背後還有落花劍客的人脈撐著,身份上也是白家莊的客卿,沒有證據,就無法將趙明思趕出白家莊,於是隻能容忍下來。起先,趙明思看到白赤宮回到白家莊,十分高興,等知道白赤宮是帶著白衣劍卿一起回來,他的臉色就變了。然後,白家莊內就開始流言四起。莊主帶回來的人,就是當年那個江湖第一“賤”當年自家莊慘案,就是這個賤人造成的,殺人潛逃後,這個賤人也遭了報應,一身武功盡廢,連頭發都白了。然而最賤的是,莊主無意中又碰上了又碰上個賤人,賤人就是賤人,居然死不要臉的纏著莊主,不知道在床上怎麽伺候得莊主舒服了,才讓莊主把他又帶回了自家莊。流言很難聽,不遇整日待在畫舫上,不是遊湖就是喝酒的白衣劍卿一句也沒有聽到,可是他感覺到了,徒白福幾次欲言又止的神態裏,從船夫越來越輕蔑的眼神中,還有越來越多的有事無事在畫舫前晃蕩的那些年輕的莊中男女。對此,白衣劍卿也隻是一笑置之,湖照遊,酒照喝,該吃時吃,該睡時睡。遣個世上是沒有淨土的,所謂的淨土隻存在於自己的心中。接著,不出意外的,這些流言傳入了莊中新來的三位客人耳中。“他就是白衣劍卿?“郭孝誌差點打翻了手中的酒碗,整個人都愣了。“白衣劍卿?白衣劍卿是誰?”畢竟出道得晚了,平時又被父兄保護倍至,孟舍秋竟沒有聽過白衣劍卿的名號,也不知道白赤宮跟白衣劍卿之同的糾葛。隻是想起那個白發男子的舉止神態,倒覺得這個名號很適合那樣的男子。郭孝誌一時啞聲,也不知道怎麽跟孟舍秋解釋,求助的的眼神就望向了孟舍南。而孟舍南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這幾天他看自己的妹子封白赤宮很有好感的樣子,心裏就更鬱悶了。見他們不說,孟舍秋就更好奇了。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情竇初開,平時見自己兄長穩重沉靜,見郭孝誌言語豪爽,便以為天下男子,沒有比得上這兩個男人的,誰料到一見白赤宮,才知道世上竟還有這樣出色的男人,容顏更勝女子不說,難得的是,年紀也沒有自己等大上多少,卻已經是聲名顯赫的江湖豪強,少女的心裹,難免起了漣漪,這時一聽這些流言,竟都跟造個讓自己心動的男人有關,自是強烈的想要知道究竟。這種事情讓兩個男人怎麽開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抿緊了唇不說括。“好,你們不說,我自己去問白大哥。”    孟舍秋跺了跺腳,急了。兩個男人也急了,這種事情私下傳傳就算了,怎麽能去問當事人,趕緊拉住這個不懂事少女,把江湖中的傳言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啊,怎麽這檬啊!”少女掩住了嘴,  “太無恥了,男人怎麽能……呸呸呸,想到還在那佃個麽劍卿的船上喝遇酒,真是惡心。“少女不知人情世故,更不懂掩飾,心裏的話就這麽直直的脫口而出。卻不料白赤宮此時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臉色亦變得一片鐵青。“啊,白大哥,舍妹有口無心,她不是有意的,請不要見怪。”孟舍南反應快,連忙拉過自己的妹妹,向白赤宮致歉。不管怎麽說,逭都是別人的家事,他們雖然兄弟相稱,但是關係也沒有密切到能夠管白赤宮的家事的地步。白赤宮臉色緩了緩,他終究成熟了不少,孟舍南是有江湖背景的人物,隻能結交不宜反目,而且為了這黠小事翻臉也沒有必要。“劍卿是我的妻子,也是白家莊的主人,莊中的不實流言,在下自會查明源頭,加以處置,還望幾位莫要人雲亦雲,壤了我妻的名聲。”借這個機會,為白衣劍卿正名,也宣告了所有權。然後向三人微微一頷首,白赤宮轉身就走,他不知道白衣劍卿是否已經聽到這些流言,現在,他隻想去見一見他。到了湖邊,卻不兄了白衣劍卿的畫舫,便知道他定是又去遊湖了。白赤宮心裏雖急,卻也沒有像上次那檬跳上畫舫就急匆匆去追,他知道,天黑前,白衣劍卿會回來的。於是在段段時間裏,他把莊中所有的人都召集回事,大聲宣告了白衣劍卿在白家莊中的地位,同時還疾顏厲色的警告所有人,不準再傳播流言,如果讓他再聽到一點半點侮辱白衣劍卿的話,就別怪他白赤宮翻翻臉無情。至於流苦的起源,他心中有數,隻可恨沒有證據,一時間拿趙明思沒有辦法,等他安扶好白衣劍卿,再想個法子把這禍害支走。這麽一折騰,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白赤宮顧不上吃點東西,就匆匆往湖邊跑去。看到白衣劍卿的畫舫靠在岸邊,他反而心中發怯,緩下腳步,輕手輕腳溜上畫舫,趴在窗邊悄悄往裏看去。白農劍卿正在和白福一起用餐。白赤宮自然不舍在這些吃的喝的上而委屈了他,恨不能把山珍海味全塞到他的肚子,可是白衣劍卿除了封酒要求高一點,其他吃食好壤並不在意,開始的時候,看白福送來的鈑菜幾乎堆滿了桌子,而白衣劍卿能吃完的,不過十之一二,其他飯菜浪費了很可惜,於是說了一句。這幾天送來的已經都是簡單的三菜一湯,隻不過用料食材,都還是最好的。但封於白衣劍卿來說,三菜一湯還是超出了他的胃口容量,所以每次都讓白福跟著一起吃.起初白福還戰戰兢兢不大敢,後來被白衣劍卿逗了幾次,見這位男夫人真的是又和氣又大方,也就不那麽拘束了.這會兄,白衣劍卿正把碟子裏的菜往白福的碗裏倒,一邊倒還一邊笑,道:  “小白福要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明天先生教你撐船白福差一點沒被噎著,這幾天別的沒見長,就是這胃口有被這位夫人撐大的趨勢,趕緊拚命捂住碗口,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先生,小的吃不完了,您別再倒了。”白衣劍卿造才笑眯眯的放下菜碟,慢條斯理的挾了一口菜,又抿了一口酒,滿足的籲了一口氣,白福扒了兩口飯,又瞅瞅白衣劍卿,見他麵前的飯碗依舊滿滿的.一口未動,便小聲道:  “先生,您也吃點飯,莊主說,空著肚子喝酒,不好.』白衣劍卿隻是笑了笑,伸手在白福頭上一摸,道:  別管他怎麽說,酒可是好東西,膽小的人喝了能壯膽,膽大的人.喝了能沸血,男人嘛,一生中總要熱血沸騰幾回,才算沒白在這世上走一遭.小白福喝過酒嗎?”白福怯怯的搖搖頭。“果然還是個孩子,來,喝一口,喝了以後,就是男人了。”白衣劍卿把酒葫蘆的嘴送到了白福的麵前.白福緊緊抿住丁嘴,然後拚命搖頭。“難道你不想做個男人?』白衣劍卿的話,帶著幾分調笑的意思。白福依舊緊緊抿著嘴,偷偷看了白衣劍卿幾眼,好 一會兒才壯著膽子小聲道:“我要做男人。但是我不要做夫人…”小孩子未必有什麽歹意,隻是不小心說出了心中的模糊認知,白衣劍卿的手一僵,還沒有說話,卻聽到窗邊傳來 一聲木頭斷裂的響聲,轉頭看去,卻見窗戶大開,白赤宮手裏抓著塊斷木,臉色青中帶黑,一雙桃花眼裹幾乎騰出火焰,盯著白福。“莊、莊主……“白福嚇壞了,扔了碗跪在地上直哆嗦。“你做什磨,別嚇壞了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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