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多那啥,好象一簇菊是惡昏的狼似的。一簇菊也不慌忙,慢慢靠近他,一把握住他腰間的長劍,垂著眼簾的模樣很是引人深思,他又想幹什麽?  “難道,下麵的這個人不是男人?”  說著,他將瓦片撥開,昏黃的燈光從窟窿裏射出來,照在他的臉上。  杜子騰顯然一愣,一把抓住他的手,陪笑似的說:“你在打什麽鬼主意?”  一簇菊挑眼看向他,其中藏著誘惑、勾引種種,隻不過總被杜子騰那不冷不熱、對任何人都友好的笑容折殺回來,“我再問一次,讓我抱著睡一夜,你敢是不敢?”  剛說完他就撇頭看向自己的身後,因為那道莫名其妙的目光又從某個角落裏射出來,惹得他渾身不舒服。想來杜子騰也是察覺到這樣的目光,昂著下巴與他同樣望去,靜謐的夜色裏什麽也沒有,殺氣卻如此濃烈張揚……  這下一簇菊可以斷定剛才不是杜子騰用這樣的目光看他,另有其人。難道真的夜?他真的不顧身體赤裸就這樣追出來了?  忽然又覺不對勁,他下意識的向腳下的洞瞄去,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看到霧氣裏的姚矢仁做了個扭頭的姿勢……  兩人沒有說話,各自沉默著直到那股殺氣褪卻,一簇菊思量著,身體卻沒有怠慢,他揪住杜子騰的衣襟,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敢是不敢?”  “真不敢。”杜子騰笑了笑,搖頭,順便將雙手舉起來作投降狀,腳卻非常自覺的將一簇菊撥開的瓦片合上,“我勸你最好不要打他的念頭哦。”  “他?嗬……當然。”一簇菊的笑聲令杜子騰一顫,突然覺得有事發生。  其實吧一簇菊也沒確定杜子騰對姚矢仁有那種情愫,可一聽他這話,他就莫名其妙的來火,也就理所當然的不高興了。  “杜子騰,你一定要後悔。”  說罷,他突然緊緊抱住杜子騰的脖子,隔著麵罩,卻依然將自己的唇堵上對方的唇,然後腳下使力一踩,瓦碎、簷塌,兩人直直墜下……  “嘩”一聲響,兩個人掉在花香四溢的浴池裏。  “啊!有刺、刺……誒?”  姚矢仁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不過之後他很老實的閉了嘴,驚訝又驚悚的看著眼相擁的兩人,和那兩張緊緊相依的唇,立刻憤怒起來:“你們在幹什麽!”  一簇菊鬆開杜子騰,壞笑著牽起杜子騰的手,不屑的側眼瞄向姚矢仁,他看到那個皇帝赤裸著身體靠在浴池邊上,瀑布似的長發灑在水池裏,白嫩的肌膚被霧氣染上一層朦朧色彩,很令人浮想聯翩。  “哎呀,一不小心掉下來了。”他用無辜的聲音驚呼,“擔驚受怕”的將杜子騰摟緊,不想杜子騰毫不留情的將他的手掰開,狠狠抓著他的手腕,甚至讓他感到疼痛,他皺緊眉頭去看對方的眼,很受傷的發現對方壓根就沒看自己,而是看著那個白癡的皇帝……  “主子,你說不抓這家夥,可他跑來偷看你沐浴,這罪還得另算吧?”看他臨危不亂的模樣,一簇菊眯了眯眼,“主子你繼續,我帶他去天牢等候……”  “杜子騰,你是不是真的沒心沒肺!”一簇菊火了,反手想去擰抓著他的手的手,可事與願違,他到現在才知道杜子騰的力道比自己大過好幾倍,不管是單手的擒拿還是雙手蠻力去掰,他都不能將杜子騰推開,甚至因為這樣的反抗而使對方將他抓得更緊,那雙一直帶著笑意的眼眸裏再不見友好,隻有一絲冰涼和憤怒。  “一簇菊,你被捕了。”杜子騰一改往日的陽光燦爛,說罷揮手就要去摘一簇菊的麵罩,卻在這時,隻聽得一聲:“慢!”  手在咫尺距離停下,相當嫻熟。  “鬆手。”姚矢仁命令的口吻響起。  一簇菊有些驚訝的望去,因為他覺得這樣威嚴的聲音出自姚矢仁之口特別詭異,而他看到的畫麵,是姚矢仁十分優雅、十分有氣質的跨出浴池,將金黃色的浴袍慢慢套在身上。  興許是這份舉動太過悠閑,與那樣的聲音毫不相符,杜子騰有些呆楞,手還緊緊抓著一簇菊,隻是目光有些迷離。  姚矢仁撩起自己的長發,拈過一旁的絲帶係上,略顯憤怒的視線掃來,張口又來一句:“朕叫你鬆手,杜將軍。”  杜子騰這才如夢初醒,手掌機械的攤開讓一簇菊獲得自由。  不是一簇菊不想說點什麽,而是他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感受,姚矢仁,那個隻會抱著他大叫“親親、抱抱”的家夥,現在竟然是一副不容人違抗的姿態,是不是霧氣作祟,才讓他覺得這個家夥被威嚴的光環籠罩?  一定是這樣的。  他眨了眨眼,眼裏滿是難以置信。  杜子騰走出浴池,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撓頭不解的問:“主子,你怎麽對他這麽寬容?前日你還讓我一定要抓住……”  “住口,杜將軍,退下,朕自有打算。”姚矢仁冷冷的瞄著他,一句話就讓他啞口無言,誰讓他是皇帝呢,他說的話別人敢不遵從麽?那叫抗旨,是要滿門抄斬的咧。  杜子騰瞥瞥嘴,像是無可奈何,可一簇菊還是看到了他眼中的不愉快,是因為姚矢仁包容自己讓他不愉快?還是因為姚矢仁對他如此冷漠而不愉快?這個值得深思。  他看見杜子騰轉身就走,忙跟著跨出浴池,不想姚矢仁忽然出現在他麵前,生生擋下去路,還將杜子騰的身影遮在身後。  他十分厭煩的皺了皺眉,也不去看姚矢仁,繞過他就想追上杜子騰,哪知,姚矢仁也不知發的哪門子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將始料不及的他拉了回來。  桃花眼一瞪,語氣異常冷漠:“哼,皇帝,你讓將軍不抓我,自己卻抓得緊,君無戲言你可懂?”  更令他詫異的是姚矢仁的表情忽然軟弱下來,不,不該說是軟弱,他隻是把之前的威嚴丟到了九霄雲外,這會兒看去隻有一臉莫名其妙的擔心。  “朕當然懂,讓朕看看,你受傷沒有?”他邊說著,邊用手裏三層外三層的摸著一簇菊的身體,生怕摸到某個地方長著一個腫包或者多了一個窟窿,那神情,像足一個擔心孩子的家長……  一簇菊這下就像個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姚矢仁會這麽擔心一個江洋大盜?  漸漸,他皺起了眉……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頭來,摸在身上的手,怎麽感覺這麽猥瑣?怎麽感覺這麽淫-蕩?怎麽隻挑他的胸脯和接近跨間的皮膚來摸?真的是在擔心他嗎?  猛然間,他抓住姚矢仁的手,目光犀利。  “你摸夠了沒有?”  第十八章 讓我s了我就答應你  “你摸夠了沒有?!”  一簇菊用露出來的兩隻眼睛狠狠的瞪他,心想他姚矢仁是不是對任何一個男人手腳都不幹淨,真想瞧瞧他的後宮是不是藏著三千男寵。  “咳。”姚矢仁清咳一聲直起身來,隨後又諂媚淫淫的笑著說,“朕的後宮少個嬪妃,你看你可願意?”  靠,姚矢仁,你還真的想藏三千男寵?  “給我去死吧。”一簇菊也不知怎的就來了一股火,猛的推開麵前笑得白癡的家夥,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誰知道姚矢仁手長得很,就這麽一撈又把他抓了回來,還順便摟進懷裏。  “自己跳下來,還想就這麽走掉?做朕的妃子吧,朕可以立你為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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