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刹那間,眼角的餘光瞄到了身側的柱子後的人影,杜子騰……已經露出半個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拳頭緊握得如同一個鐵球。 瞧,他生氣了。 一簇菊有些得意的粗喘著,這才覺得自己獻身是值得的,然而,當他視線上移,看到杜子騰那受傷的眼神,心中猛然一顫,莫明的疼。 第十九章 讓朕得到你 他隻想讓杜子騰生氣或吃醋,並不是希望看到他這樣受傷的眼神。莫名其妙的是自己心中竟然對這樣的他感到不忍,有罪惡感? 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臉孔令他呆楞,傻傻的坐在浴池裏,任憑姚矢仁的手指在後庭肆虐。 冥……你看到我同別的男人在床上纏綿時,可否露出過這樣的眼神? 一簇菊低下頭,麵罩下的嘴角無力的勾起一抹笑,突然,後庭傳來一絲裂痛,他昂起下巴,皺眉驚叫:“啊” 他感到插在菊花裏的手指正惡意的擴張著那不大的窟窿,惡意的! 強迫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他抓住姚矢仁的肩,猛然發現這個皇帝竟在用憤怒的目光盯著自己,疑惑狂襲而來。 然而,轉眼間又見姚矢仁溫和的笑起來,大手捧上他的臉,輕輕的摩擦著麵罩下露出來的眉毛,“舒服嗎?” 舒服?怎麽可能舒服,姚矢仁,你故意的是不是? 一簇菊瞪去一眼,卻見姚矢仁笑得更高深莫測,接著就見他整個人貼上來緊緊抱著他,手指卻依然在菊花裏攪拌著。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姚矢仁胸前的果實壓在他的胸口,他甚至感受到他胸腔下傳來的快速的心跳。 怦、怦、怦…… 看似平靜、遊刃有餘的皇帝,竟然藏著這樣激烈的心跳。 還來不及詫異,姚矢仁的唇就貼在了他的耳朵上,輕吻著,滾燙的呼吸透過麵罩噴進耳朵裏,更有一種濕潤感蔓延。 “朕會讓你舒服的,舒服到隻看得見朕。” 姚矢仁低沉而緩慢的說著,手指忽然抽出,然後將一簇菊整個人抱起架在自己腿上,跨間的分身頂在一簇菊的小腹上,滾燙而堅硬。 不知是水的波瀾使其變得有些夢幻,還是本來就是這樣的尺度,一簇菊驚恐的盯著頂著自己腹部的巨物,腦中不斷閃過的詞是:假的、危險的、會死人的! 從沒想過姚矢仁的分身會如此巨大,相比之下自己的竟生生小去兩圈,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他機械挑眼去看姚矢仁的身體,明明很清瘦,和自己不相上下,為什麽下身卻……憑什麽? 無意間,一簇菊縮緊了菊花,不為別的,就因為這樣駭人的尺度,他知道自己承受不來…… 可姚矢仁已經興致勃勃的捧起他的股瓣,眼看著就要破菊而入,忽然間,一簇菊聽到輕微的一聲“嘭”,下意識的朝門外望去,他看到之前杜子騰所站的柱子上有一道凹陷的痕跡,而他人已不見蹤影。 跑了?杜子騰跑了? 才回過神,巨大的分身已經抵在菊花口,驚慌、驚恐,無所不有,他惶急的去推姚矢仁,卻被抱得更緊。 “等、等等。” 毫無用處,姚矢仁兩手拚命摁著他,看樣子是要強行進入。 “太、太大,等一下!” 誇他一下總可以了吧? 一簇菊的額頭上滲出細汗,終於見姚矢仁鬆下力道才呼出一口氣,他發誓自己從來沒這麽害怕被人進入過……隻有在第一次時,在冥的身下…… 為什麽又要想他? 沒天理了這。 他甩甩頭,然後對上姚矢仁那有些戲謔的眼神。 心口沒來由的一愣,像被人揪住了心脈似的難受。 “遊戲沒有結束,還是說,你需要一個旁觀者?”姚矢仁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來,口吻帶著些許嘲弄和得意。 他震驚,是的,震驚。是不是自己又亂想了?亂想著姚矢仁這個不會武、柔弱、白癡的家夥,發現了杜子騰的存在,而他還一直假裝不知道似的對他進行著這一切…… 哈,可能嗎? 望著姚矢仁的眼,他忽然呆楞得像一座石像。 那雙瞳孔裏清晰的映著他的模樣,卻讓他有一種危險的、被人透視的錯覺。 “讓朕得到你……” 見他不說話,姚矢仁隻笑了笑接著便毫不猶豫的將分身插入。 然,分身剛破開菊花口,一簇菊兩眼猛然犀利,如捕食的鷹,冷氣凜冽,手掌側劈而下,準確無誤的擊在姚矢仁的脖頸上,隻聽得一聲悶哼,姚矢仁兩眼一閉,昏倒在他懷裏。 將姚矢仁的軀體架在浴池邊上後,他穿好夜行衣就走出浴房,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不是他沒有被挑起欲望,而是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危險在臨近,姚矢仁,也許不像表麵上看去的這麽愚笨。 他甚至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被姚矢仁解剖得透徹,害怕自己在他麵前赤裸裸的存在,不是身體的赤裸,而是心。 才踏出門,他就看見了屹立在對麵屋簷上的杜子騰,雖然隻是背影,可他知道那就是他。 心莫明的抽緊,為什麽他的身影如此寂寞? 平日的笑容是偽裝嗎? 詭異的感覺油然而生,鬼使神差的躍上房簷,小心翼翼的走到杜子騰身後,一簇菊忽然從後麵抱住杜子騰,閉上眼,糾結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