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可沒把你弄傷~”許駿聲調上揚,帶著幾分得意,可剛說完便想起他做著做著死士就睡著了的事實,頓時苦了臉,“快脫掉,還得趕路,你那兒萬一惡化了怎麽辦。”    洞裏雖黑,可他倆都不是常人,因而都能看見對方臉頰染了緋紅。癸仲默默翻身,任由少年解開腰帶,褪下布褲,分開臀|瓣,探入手指。被沾了藥膏的手指侵入,火辣辣的那裏感受到清涼,不由自主地一縮。    “哦~”艱難地把手指伸進去,許駿正屏息為他塗藥,手指忽然被吸進去的感覺令他舒服地哼出聲來。下意識彎起食指,指甲劃到傷了的內壁,引來身下人一個輕顫。許駿趕忙抽出手,自然而然地拍了拍眼前的屁|股,“別鬧!”    “屬下知錯。”    “呸!誰要你認錯了,若不是我偷懶用那東西潤滑,你怎會——”    許駿絮絮叨叨說著,忽然發現這具身體又僵住,才醒悟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    你這張嘴怎麽就……他氣得想抽自己。害怕再說出什麽話刺激到死士,許少爺咬住嘴巴加快傷藥的動作,等一切弄好後示意死士係好褲子,便不聲不響轉個身蹲在了死士前麵。    整個過程,死士都一言不發。他知道少年是無意之舉,可身體被塞進黏膩的蟲屍,隨著人為的擠壓而滲出汁液的畫麵一直在他腦袋裏重複,怎麽也趕不走。主子的寵溺浸入了他的身體發膚,帶走了他的心,也喚醒了他作為死士不該有也不能有的畏懼。    可這是主子對他做的,好的壞的,都隻能接受。別說少年隻是為了潤滑,即便隻是無聊讓他把那些東西吃下,他也隻能領命謝恩。別傻了,聽主子的。你隻是個工具,不需要思想不需要畏懼,都……聽主子的!    癸仲不斷在心裏念著,等他發現少年的動作時,許駿已經蹲得腿快麻了。    “主人?”    “天黑了,我們要出發。”被忽視半天的許少爺扭了扭腰,悶悶地說。    “是”癸仲爬起來打量下四周,道,“主人稍等,屬下收拾下東西。”    他從裏到外就一身衣服,收拾什麽?許駿詫異地扭頭,卻見死士勉強爬著拾起多餘的樹枝、血淋淋的兔皮和焦黑的兔肉,還有……曾經卡住他死士小兄弟的被劈成兩半的木製器具。    這才想起他們是逃跑,要隱藏行跡。許駿想起自己的粗心大意將死士弄成這副模樣,而死士即便如此仍對他忠心耿耿,心裏有些悶。    “主人,好了。”    癸仲將東西埋好,重新回到少年腳邊,請示地抬起頭。    “哦,”許駿說著,換了個姿勢又背對著他蹲下,悶悶地說,“上來。”    仿佛看到死士的驚詫,少年聳聳肩膀,道:“我背你,你爬著慢死了!”    “主人這於理不合,況且……”    “廢話!我和你哪裏合乎禮節了?快給我滾上來!”    “謝主人。”癸仲的聲音也變沉悶了,“主人待屬下的恩情,屬下縱然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    “哼,誰要你報了。”感受到背部的重量,許駿慢慢站起,雙手自然而然地托住緊實的兩瓣,又歪了頭示意癸仲抱住他脖子,才說,“那就別再給我惹麻煩,乖乖聽話。”    他是主他是仆,可主人卻背著仆從;他比他高大強壯許多,可少年背著他卻不顯得吃力;被捏屁|股占便宜的是他,可作惡的那個卻漸漸紅了臉。                          ☆、疊在一起  43.疊在一起    山路崎嶇,影影綽綽的林間,印著兩個男人疊在一起的影子。    癸仲埋著頭,他知道此時自己應該警覺地探查四周,可怎麽也忽視不了屁|股上那雙手。    男性的呼吸規律地噴在耳側,沉默著趕路的少年不久便察覺到身後人的大家夥一點點蘇醒,隨著走路的動作一下下頂在自己尾椎處,被撞擊的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混蛋,剛還一副怕得要死受委屈的模樣,現在被他背著就來了精神!混蛋,自己做了那麽多次他隻射了一回,居然還敢睡覺!混蛋,他那裏怎麽這麽粗……這麽硬?都破皮了,硬起來不痛麽?他想要我?呸!被寵壞了的混蛋!    可是,罪魁禍首好像是不是他?嗯,的確是我把他弄成了這副鬼樣子。阿仲的元陽真好吃,不知道別人的味道會怎麽樣?呸呸,一身汗臭男人的那東西,想想都惡心!為什麽阿仲的就不惡心呢?有什麽特別麽?下次要好好嚐嚐,可是,下次啊……    少年亂想著,無語地仰躺看向天空。    許少爺不是個會伺候人的,背著個比他大了不止一圈的死士,又被死士身上的某個部位毫無遮掩地頂著,哪怕他有內力傍身,沒走出多遠仍呼呼地喘起了粗氣。    腳下不停,他卻在心裏咒罵個沒完,直到翻過一個山頭,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異常。頂在尾椎處的棍子不知何時被收了起來,他故意扭了扭屁|股卻還是沒感覺到——那麽大一根,怎麽說藏就藏起來了?不止如此,那些噴在他耳側的灼熱呼吸,也都消了下去。若不是還能感到身後傳來的溫度,許駿幾乎以為他背了個死人。停下腳步,少年想勸死士不必拘謹,卻說不出口。難道要他說什麽“別憋著,被你頂幾下又不會少塊肉?”    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許駿嗤笑一聲,誰知林中的寂靜竟被這笑聲打破了。    “主人,能放下屬下麽?”    他笑完不過片刻,身後便傳來死士壓低了聲音的祈求。背了這麽久你什麽也沒說,現在我停下了你倒委屈地讓我把你放下來?我是吃了你、剁了你、還是叫蟲子毒死你了怎麽著,我……我都把蠱蟲取出來了你還覺著委屈?你占我便宜我都沒說話,你還委屈了?混蛋!    許駿心裏罵翻了天,板著臉冷冷哼了聲,“不行。”    被拒絕了的死士再度沉默下來,被背著又走了幾步,忽然再次開口,“癸仲身為死士,當不得主人如此對待。求主人,放開屬下!”    “閉嘴!”    這次癸仲說得多了幾分堅定,許駿話裏的安撫之意卻淡了很多。這一路他已經夠遷就癸仲,可死士沒完沒了地請求阻擋,逐漸耗光了許少爺不多的溫柔。    “求主人放開屬下,屬下能自己走。”    癸仲身子朝後一縮,嘴裏卻仍不依不撓,原本環住少年脖頸的雙手也鬆了下來垂在身體兩側。    一陣火起,許駿硬著心腸猛地鬆開手,聽見身後重物墜地的撲哧的聲後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將感情都藏住。他緩緩轉身,俯視著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的成年男人,隨意道:“我放開了,你倒是走啊?”    哪怕摔下來,哪怕受了傷的屁股重重砸在滿是碎石枯枝的地上,癸仲的臉上還是一片平靜。他扳著傷腿勉強調整成跪伏的姿勢,叩首道:“請主人稍等片刻,屬下不會拖累主人。”    “那我就等你片刻,快點兒。”許駿笑著朝前邁了半步,腳尖剛好頂住死士的頭頂。    “謝主人。”    額頭輕點下麵前人的靴尖,癸仲雙手撐地退後,沒再敢窺探少年的表情。他加快速度爬到一棵粗壯的樹前——大樹葉子掉了不少,耀武揚威般在月光下伸展著枝幹。死士從地上扒出塊尖頭的石塊,用手掂了掂,忽然運氣朝樹枝打去。劈劈啪啪的響聲後,塵土中多了兩根成人手臂粗的樹枝。他不顧自己成了土人,堅定地爬過去三兩下除掉殘餘的枯葉和上麵的枝杈。    癸仲比劃幾下,用手劈掉樹枝頂端較細的那段,然後竟靠著兩根臨時做的拐杖顫顫巍巍站了起來。樹枝的長度被他截得剛好,一端插地,另一端不長不短剛剛頂在腋窩處供他施力。癸仲借著樹枝的支撐,轉向目瞪口呆的少年躬身道:“令主人久候了,屬下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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