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正尋思著到時候怎麽通知死士,聽到“毒藥”二字也沒什麽大反應,卻未想到他身上的暗器藥物均被少林和尚搜了去,剩下的那點兒僅僅能給自己個痛快、不至於泄露機密而已。    “不急,腿傷要緊,你不如就在這裏養傷,待我辦完事再回來尋你。”    運足輕功,這裏離雲翔山莊不過一日腳程,相距不遠卻極為隱秘,到時候即便幹爹想抓癸仲頂罪,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想通了這些,許駿又變回了十來歲的少年,笑嘻嘻咬了肉要送到死士嘴裏。    癸仲心中苦澀,探頭接過夾雜著少年唾液的肉糜,食不知味地咽下。    癸仲吃得痛苦,許駿卻喂得開心。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少年舔舔唇上粘連的銀絲,道:“阿仲,脫褲子。”    褲子這幾天沒少脫,但都是少年趁著趕路的間隙為他上藥。路途中吃的油膩,那裏……排便時仍火辣辣的疼。可眼下少年眼裏滿是魅惑迷離,下這命令顯然不是要給他上藥這麽簡單。難道主人想最後要他一次?可那裏汙濁得很,不知主人有沒有耐心等他清潔完畢。    見死士呆呆坐著,許駿等得不耐煩了,一把握住布褲下的陽|物,勾唇道:“駿兒趕路要用輕功,阿仲你給我補補?”    語畢,少年的手又極具暗示意味地緊了緊。    “……屬下遵命。”    忽然就放鬆下來,癸仲一手撐住地麵支起身體,另一手將褲子解下,抓住自己腿間的東西上下擼|動。    幾個月時間,足夠讓一具身體從遲鈍變得敏感。隻片刻,那裏便顫巍巍立了起來,死士臉上甚至已泛起幾絲潮紅。果然是被調|教成熟的身體,癸仲自暴自棄的想著,感覺那裏就要噴薄,咬牙道:“好……了,主人請用。”    許駿啪一聲打開他的手,跟著俯□將頂端含入口中,嘬弄得嘖嘖有聲。    ……    咽下口裏的,少年還未盡興,貪婪地抓住長柄的根部輕輕擠壓,好像這樣就能多擠些精華出來。    被雙滑嫩的小手握住,縱使咬緊了唇,癸仲仍不可避免地漏出了幾聲輕哼。將聲音皆盡聽在耳裏,少年得意地朝他笑笑,收回手看那根棍子慢慢在風中立起來。    “真是……”敏感啊。許駿讚歎著,重新將頭埋入死士胯|間。    天越來越黑,地上的影子越來越長,月亮慢悠悠升到空中,又羞答答躲到了雲裏。    又要了幾次,在重複擺弄許久都未見到東西射|出後,許駿終於意猶未盡地擦擦嘴,決定放過一直強忍呻|吟的死士。    做的久了,口中滿是腥膻的味道。少年皺眉翻出水囊,灌了口水正要咽下,忽然瞅見死士下唇的紅痕,壞笑著湊了過去。    許是累了,癸仲沒有往常那樣配合,許駿折騰了半天才將水喂完。用衣袖擦擦嘴邊溢出的水,他神清氣爽地問:“怎麽樣,你的東西味道不錯吧?”    癸仲也抬手擦擦嘴角,避過少年的注視,垂眸道:“主人,趕路要緊。”    死士腰以下膝蓋以上的部位均暴|露在空氣中,一條腿還綁著木條,明明是處於弱勢,用的卻是哄孩子哄到不耐煩的態度。    癸仲當然不敢不耐煩,他隻是……有些不痛快。    主人說了已經不要他,為何還要這麽引誘自己這下賤無能的死士,為何還能笑嫣然的逗弄調戲這具被調|教得淫|蕩的身子,為何……還要讓自己如情竇初開的黃毛丫頭般心跳加速。    沒資格與主人生氣,他隻是恨自己貪生畏死沒有在被俘的第一時間服毒自盡。不過,雖然拖累了主子,可自己這一生,能了解在與世無爭的山林中,已是最好的結局。    癸仲淡淡笑了,側身為少年重新綰好長發,又為他撣掉夜行衣上沾的灰塵,退後一步前額抵地,恭聲道:“主人一路順風。”                        ☆、急轉直下  45.急轉直下    夜深了,黑衣的少年早已完全融入了夜色,地上的男人依然維持著跪叩的姿勢,一動不動。秋風瑟瑟吹過,發梢掃過臀|部的異樣感覺讓死士回了神。    他的頭發不長不短,披下來恰好能挨到尾椎,許駿發現了這個後,每次情事可以不脫他上衣,卻一定會把發帶扯下來。幾次後,癸仲便發現了少年主人的這個愛好,沐浴時會特別注意將頭發洗了又洗。粗糙幹硬已無法改變,總要維持清爽潔淨才不至冒犯了主子。    可現在,已經談不上冒犯不冒犯了。    癸仲苦笑著直起身,將長發捋到一側,仔細用手撚著。發了半天呆,裸|露在外的皮膚被風吹得起了層細密的疙瘩,他垂下頭,粗糙的手掌劃過腿部冰冷的皮膚,將補了又補的布褲套回身上。    撲滅火堆,把殘餘的毛皮碎骨埋好,他就近撿了根樹枝撐起身體,踉蹌著朝前走。如今不用擔心是否冒犯,能站著走路,哪怕累些,癸仲也不願在地上爬。既然主人吩咐讓他留在這兒,無論主人會不會再來,他總得等著。    沒走多遠便發現一個半人高的洞口,黑魆魆地看不清裏麵。月亮不知道溜達到了那裏,他看看沒有一點月光星芒的天空,苦笑著走開。露宿野外雖然可能有野獸出沒,卻也比看不見內裏的山洞安全。癸仲低頭看看自己的傷腿,默默遠離那裏,坐到棵粗壯的大樹旁邊,閉目調息。    這些日子忙著趕路,許駿又將心思用在了死士的外傷上,內傷雖不會惡化,卻也沒什麽好轉的趨勢。癸仲忽然發現此時和剛見到小主人時的情況莫名的相似,都是被效忠的人放棄,都是裏外帶傷,僅有的區別便是上次他萬念俱灰,眼下卻仍帶著希望——他的主人會回來找他。    該養好傷才是。癸仲睜眼,掏出盛著傷藥的瓷瓶凝視半晌,直到被刺眼的光亮灼到眼,才發現天又亮了。    不知道主人回去後會不會受罰。莊主那麽疼他,可是……    ***    告別了死士,許少爺斂下笑容緊繃著臉,眼中時不時閃過一道厲芒。敢把他逼到如此地步,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心中焦急,加上食水都留給了死士,許駿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跑了一整天,終於趕在子時前到了蒼雲山。夜裏的山林格外沉寂,除了偶爾的風聲呼嘯,再沒有一點音響。雖入秋後蛇蟲動物活動減弱,可也不至於連蟲鳴聲都沒了,如今這般,倒像是裏麵藏了不少人?蒼雲山不算什麽風景名勝,依照慣例此時莊裏也沒什麽大型活動,按理不該有什麽人,可許駿還沒走近山莊,便發現守衛多了不止一倍。    難道……是少林禿驢來問罪了?心念一動,他提氣躍上樹梢隱匿了身形,躲過那些明裏暗裏的守衛,屏息潛入山莊。樹上葉子掉了不少,光禿禿的枝幹不利於人隱匿,落下時稍不注意還會踩到枯葉發出咯吱的響聲。許駿速度逐漸慢下來,他自認輕身功法皆不算差,但更清楚莊裏養的影子才是這方麵的專家。盡管一路上提起了全部精神,他還是不敢肯定是否暴露了行蹤。好不容易進到山莊裏來,許駿不敢再做耽擱,驅使蟲子找到許正豪在後院就朝那裏跑去。    已是午夜時分,許正豪卻沒有同嬌妻美妾纏綿,而是一個人留在書房裏。許駿走到門口現出身形,正要敲門進入,忽然聽見腳步聲,連忙後退躲到樹叢中。    來人怒氣雖然盛,腳步卻很虛浮。許駿還在奇怪誰敢深夜來冒犯幹爹,就見到個瘦瘦小小的錦衣男孩衝進來——正是許正豪的獨子許嘉。家務事許駿不好偷聽,便又朝後退了幾步挪到院牆邊上,靜等許嘉離開。可有些東西不是想避就避得了,屋裏吵了沒幾句,他就聽見幹爹喊著要外麵藏著的人進來。    外麵……許駿四處瞅了瞅,感到被幾道視線盯住,隻好訥訥從樹叢中現身。盯著他的那些人,想必就是幹爹養的影子了,著實是訓練有素。    “屬下許駿求見。”    “進”    許正豪語調嚴肅,暗含怒氣。許駿聽了不敢耽擱,推門進房,單膝跪地行禮道:“屬下許駿拜見莊主,拜見大公子。”    他一路顧不上梳洗,夜行黑衣被樹枝碎石刮破了不少,被死士綰起的青絲也掉了不少下來胡亂垂著,一副風塵仆仆的落魄模樣。見許正豪揮手示意,許駿起身,恭敬地朝著對峙的二人垂首靜立。    “駿哥……”    許嘉低低叫了聲,見許駿沒理他,又住了口,隻是視線一直沒離開。房間裏忽然就安靜下來,許正豪盯著許駿,許駿瞄著地麵,許嘉的目光在兩人身上移來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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