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少年不再掙紮,癸仲稍稍減小了手臂力道,嘴巴邊也蕩起幾分淺笑:少年拿刀命令他脫褲子,撅著嘴說要吸他元|陽,動了情撲上來要了他身子。主人給他吃燒餅,救他於險地,還背著他翻山越嶺。極其屈辱的動作要求,由主子做出來,卻並不難接受。    就像是對外界不設防的孩子,做出傷人的動作,顯露的卻是分赤子之心。屈辱有,可很快就淡了——看那生澀的動作,怎會猜不到主人此前全無這方麵的經驗?把那麽多第一次都給了他,且不說是不是愛,起碼也是信了他的。如此的主人,怎不值得他用一切去保護?    癸仲再未睡著,抱緊了冰涼的身子,就這麽坐著直到天亮。    太陽緩緩升起,逐漸高過了山峰樹叢,打落下刺眼的光芒。癸仲的眼被這陽光刺得生疼,有心將少年帶到別處休息,可他找的那個山洞小得根本不能容納兩個人。也許,主人曬曬太陽會暖和些?這麽想著,他打消了另覓休息處的打算,而是閉上眼安靜守護著懷裏的主子。    跪了七天七夜,身心俱疲的許少爺一覺睡到日薄西山,終於磨磨蹭蹭睜開了睡得朦朧的大眼睛。    “阿仲,怎麽是你?”    少年完全不設防的問話令癸仲坐麻了的身體內部湧出一股暖流,連帶著雙眼的痛也減輕了不少。見少年沒有爬起來的意思,他就沒有起身行禮,隻維持著先前的動作柔聲道:“主人,安全了。”    “安——”剛準備細問,許駿忽然想起來被打暈前所見到的一切:道貌岸然的幹爹,安靜受死的替身,還有那一箱密密麻麻的大螞蟻。克製不住地顫抖起來,許駿明白自己在害怕,隻是分不清怕的是養大他的許正豪,還是那些噬人的蟲子。    見少年臉一下子變得慘白,癸仲連忙握住他攥起的拳頭,手腕相疊、十指相扣。完全沒有半分旖|旎氣息,一切都隻是用來宣泄恐懼。少年嘴裏仍不住叫著幹爹,手上卻毫不留情地將癸仲推到在地,俯身壓下。依靠本能驅使著,少年又一次撕開了癸仲殘破的單衣,一下子分開結實有力的的雙腿,長驅直入。    盡管癸仲已經努力放鬆,可未被潤滑且久未承歡的密處還是緊得過分。許駿隻進入了一半,便吃痛抽出了玉|莖,不滿地瞪著躺在地上的成年男人。癸仲愣了一下,苦笑著自己舔濕了右手手指探入身後,粗略捅了三兩下,收回手垂下眼請示道:“屬下準備好了,主人請進。”    得了應允,許駿重新把死士壓倒,握住自己的小東西一挺身送了進去。他心緒激蕩,原先學得的技巧又被忘了個幹淨,隻憑感覺抽|插運動,不一會兒就射出了精華。體內的邪火消去了,他毫不留戀地退出癸仲身體,低頭時卻意外發現身下人的長柄也精神了起來,挺立完全沒有得到舒緩。似乎在好奇這裏為什麽會立起來,許駿愣了片刻,眼中忽然閃過一絲了然。    隱約記著曾經的做法,他先用雙手捋了幾下,果然見那裏又粗了幾分,便滑下去啟口將它含住。熟悉的味道讓少年心裏多了幾分焦急,自然而然的,和吃眾多肉食相同的,他上下牙齒同時向中間靠攏,準備咬下這根令他愉悅的肉|棒。    “啊!主人——不、不要!”    要緊之處受到傷害,從一開始就麵無表情咬牙承受少年粗暴動作的人終於沒忍住,出聲就是淒厲的慘哼。這哼聲不大,卻聽的人心髒顫動。許駿試了一次見沒咬下來,似乎是嫌丟人,張嘴吐出它後就轉過身子開始思考什麽。    癸仲好不容易撐過了劇痛,分出心神抬頭時才發覺少年已經變成背對著他,似乎在生氣。勉強坐起來從背後抱住少年,感到懷中人別扭的動了下卻未掙開,摸到少年冰涼依舊的手心,他一下子想起了什麽,因為忍痛而勉強憋成平板的聲音裏也帶出幾分笑意,“主人可是想要屬下?”    許駿意識還未恢複完全,隻嗯了聲就再沒有旁的反應。癸仲鬆開他,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裏已是一片清明。死士朝後挪了挪,伸手握住自己蠶蛹般縮成一團的器物,三兩下就重新讓那裏精神起來,道:“主人,可、可以了。”    少年大眼睛忽然一亮,趕忙埋下頭用嘴巴將粘稠的液體一滴不漏地接住咽下,然後意猶未盡地舔著帶著那東西味道的肉|棒。不知是不想再讓少年勞累還是害怕少年心血來潮再咬他一口,癸仲輕輕帶著少年轉了個身變成背對他的姿勢,恭敬地提醒:“主人您現在運功試試?會……舒服很多。”    他練的功夫與許駿路數相差何止十萬八千裏,隻是想著以往每次少年運功完畢後都會對他甜甜地笑,便猜想那樣做會讓他舒服了。迷迷糊糊的少年此時格外好說話,點點頭,什麽也沒說就調整成盤膝而坐的姿勢,按照身體的引導帶著腹中那股熱氣遊走全身。見少年笑得愜意,癸仲鬆了口氣,收起雙腿想穿好衣服後伺候主人清洗。一陣涼風吹過,癸仲低下頭漠然地看著自己胸前立起的兩個紅點兒,才發現他現在哪還有衣服可穿。    當然不會埋怨主人,癸仲隻是又一次後悔當初沒扒下流音衣裳,可也是隻後悔了一下就說服了自己。死士此生已經吃夠了苦頭,哪能光著身子進地府,受小鬼欺淩糟蹋。一步步挪著撿起被扯爛的碎布,見它們幾乎已經無法縫補拚湊成一件,隻得挑了幾塊大些的纏起來圍在腰間。見少年麵色逐漸變得紅潤,癸仲摸著疊好的黑色死士服,有些慶幸是自己給主人脫的衣服。                        ☆、覓食  50.  風聲呼嘯,癸仲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他皺眉看看自己胸前仍挺立著的紅點,厭惡地扭頭,將視線轉向不遠處的樹樁,然後就定在那裏,一動不動。縱使有風聲遮掩,咕嚕嚕的腹鳴聲仍顯得突兀,死士愣了片刻,後知後覺抬手捂住肚子:又餓了。    此時已是深秋,動物們早就儲足了食物藏了起來,本來就不容易被找到,癸仲又行動不便,總要努力很久才能尋到獵物。有時候忙碌一天找來的肉食還不夠他吃一頓,不過……他這幾天的胃口也不怎麽好,半饑半飽就湊合了。死士微微抬頭,感覺少年一時半刻不會收功,便就近挑了草根含到嘴裏慢慢嚼著。果腹而已,吃什麽還不都一樣。哪知道剛吃下幾根,少年就睜了眼。    “你挺閑啊,”運功完畢,全身上下溫暖了不少,許駿一邊若無其事地調笑嘴裏叼著半截草根的男人,一邊自己拿起黑衣穿好。他眨著那雙標誌性的大眼睛,嘴角含笑,晃悠著朝死士這兒踱步過來。    看他鎮定自若,與先前哭著抖著的男孩判若兩人。癸仲呆愣住,一時間又忘了吐出嘴裏的草根,直到草根被少年拿走,眼裏才顯出幾分欣慰——主人沒事,真好。    許駿皺眉看了看還沾著泥巴的植物,搓掉上麵的泥土,竟將從死士那兒拿來的半截送到自己嘴裏。他大模大樣地嚼了幾下,眉頭倏地皺起來,嗔怪地望了眼安坐著的男人,一狠心將苦澀幹硬的草根吞下肚裏。    看著少年眉頭擰在一起,癸仲不由也勾起了嘴角,溫柔的笑笑,隻一瞬間就又恢複到麵無表情的樣子,站起來恭敬問:“主人可要用膳?”    自己能隨便湊合,卻不能這樣折辱主子。癸仲看看還未完全黑下來的天色,暗忖去哪裏能盡快找到獵物。    “你傷好——”詫異地看著死士站起身迎上來,疑問脫口而出,可話說了一半,許少爺就差點咬到自己舌頭,“你——你快把衣服穿上!”    斑斑紅痕散落在男人健壯的胸肌上,激發出潛藏在人心底的淩虐欲|望。男人蜂腰猿臂,肌肉精實,每走一步都似含著無盡的力量。許駿咽了口唾液,眼神卻沒能從他身上移開。隻見男人停下腳步,棱角分明的臉上現出淡淡的苦笑,接著又無辜地抬起雙手,直直望著他。    許駿讀不出那純雙瞳孔純黑的眼裏所蘊含的情感——尷尬無奈似乎有,無辜不滿好像也有點兒,但最令他詫異的是那雙眼裏最多的……寵溺?這種眼神,他之前隻在師父和那兒見過。    幹爹……    被刻意忽略的記憶又鮮活起來,一邊安慰他一邊卻叫人準備毒蟲的人,就是他的義父。親眼看著替身慘死,許駿以為他已看清了許正豪,正如師傅說的那樣,想帶著死士遠走高飛。    但此刻冷靜下來,他心裏又燃起了幾分希望。畢竟他還活著,畢竟死士還在這兒照顧他。不是都說影子死士對主人言聽計從忠心不二,如果許正豪下令殺死他,癸仲怎麽還會寵著自己,讓自己抱?    斂眸藏起情緒,許駿上前捏捏死士的胸肌,因為手感太好沒忍住又拍了拍。低下頭咬著嘴邊的喉結,視線正好就落在死士裹著布塊的腰間,心裏一蕩,少年略帶嗬斥地說:“你是我的人,怎麽敢穿成這樣?”    “衣、衣服碎了。”抱著少年哄他入睡時,癸仲猜測過少年醒來時的反應,可想了無數個答案,卻沒想到主子會安然地對他撒嬌——就好像一切都未發生。    許駿隻知道他迷迷糊糊中要了死士,卻忘了自己又不小心撕碎了癸仲蔽體的衣衫,被這麽點破一時有些尷尬,幹咳道:“先不說這個,我去抓吃的來。”    聞言,癸仲低下頭輕嗯了一聲,用力將腰間的布料重新係緊,就彎下腰撿拾起木柴來。他腿斷了後,二人在山中相處的時日不短。除開個別時候,其餘多半都是許駿打獵、癸仲生火烤肉,是以他這時雖然滿腹抑或,麵上卻也沒有拘束。    “等等!”    少年語音急促,癸仲聽了立即停住手上動作,原地待命。許駿哭笑不得地湊過來,再一次拍打上死士胸肌,另一隻手卻穿過他腰間的布條探下,果然摸到一手的黏膩。手指伸進去戳了戳,見死士馴服地分開腿,許駿無奈地哼哼,“先把裏麵弄幹淨,要不肚子會痛。”    清洗完,吃完飯,收拾完畢後,二人不約而同地都安靜下來,空曠的夜裏裏沒了人聲,就顯得有些尷尬。又是一陣風吹來,許駿緊了緊領口,沒話找話地問:“帶我來的那個死士呢?”    癸仲一直沉默著,聽見問話後頭又埋得低了些,悶悶道:“回去了。”    “你放他回山莊了?”許駿驚得差點跳起來。雖說師傅選的人不會有問題,雖說看得出那死士忠心耿耿 可那人帶他出來又孤身回去,萬一被發現追究起來,尹蜚一定不會保住他。    “不,”死士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流音任務完成,離開了。”    “離開?”    “是……赴黃泉,等來生。”    “什麽?你說他死了!”    “……是,主人息怒。”    仿佛預見到主人會發怒,癸仲立即改坐為跪,毫無遮蓋保護的膝蓋直直壓上碎石枯葉,很快就滲出血來。他不在乎膝蓋上的割傷,隻有些好奇等待他的懲罰會是什麽。雖然主子一路上對他極好,雖然主子抱了他,但主子始終是主子,癸仲忘不掉初來時所受到的對待——既然是首領的徒弟,怎會不學他那些陰毒手段?    然而他又猜錯了,許駿隻看了他一眼,就移開視線,淡淡地問他這是不是死士的慣例。看不見主人的表情,癸仲心有些慌,他猶豫著想說些什麽,可說出口的卻仍是個幹巴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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