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爺運動半天,最初的激動略微平緩,便分神指揮道:“你吱一聲行不?跟死人似的!” 說完,感覺夾著自己的部位一下收緊,許駿醒悟他話說重了,正猶豫要不要解釋,耳邊便傳來低低的喘|息聲。再看男人雙眼緊閉,染了紅色的薄唇顫動著,發出斷斷續續的語氣詞。隻哼了幾聲,不知是由於害羞還是屈辱,死士又閉緊了嘴巴,過了許久,聲音才重新響起。少年讚許地動了動身子,吻上死士胸膛,滑過鎖骨咬住喉結,最後停在軟軟的兩瓣上。唇與唇相碰,就封住了呻|吟,肢體的碰撞聲變得更加明顯…… 少年動作忽然停住,送出幾股熱流,他長長呼了口氣,抽出器具埋下頭開始處理一直頂著自己小腹的某個東西。經過數月的親身實踐,他的口技提高了不少,雖然不可避免地會讓牙齒碰到那裏,但忽略這些,許駿堅信死士這會兒也很舒服。很快就將液體吸了出來,他按慣例將那裏舔幹淨,之後沒有練功,而是順著男人身子爬上去,麵對麵趴在死士身上。 肚子裏熱乎乎的很舒服,許駿愜意地閉眼打起盹來。說也奇怪,這些天他己整日想的不是報仇、不是重返山莊討回公道,而是把這死士壓倒、將他全身都撐滿。這種狀況似乎有點不對,但每次做過後都很舒服,強忍著就憋得難受。他掙紮幾次無果後,也就隻好聽之任之順其自然。 許駿你都快欲|求不滿了!少年閉上眼睛,默默鄙視自己。 不知何時,癸仲的雙臂環在了他身上,很滿意這種感覺,他舒服地蹭了蹭,忽然想起什麽,猛地坐起來,“說好給你看傷的,怎麽又勾引我?” 自起床後心情幾經起伏的死士茫然地對上少年因為氣惱而瞪大了的眼睛,愣了半天沒想明白自己哪裏勾引了主人,可他仍垂下眼溫馴地道:“是屬下的錯。” “你……”少年也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了,可看死士如此縱著他,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剛認識時隻拿死士當個玩物來試驗毒藥,可自從和他有了那層關係、整天吸他元~陽,心裏就沒再把他當過外人。一個人若是知道了自己最重要的秘密之一,那麽不是推心置腹、就得殺人滅口,他顯然沒有殺了癸仲的打算,許駿覺得這就說明自己徹底信任了這個死士。 除了信任,還抱了他,並且大有一發而不可收拾的趨勢。兩個男人,癸仲隻建了一間臥房。跟了他後平常日子死士再沒睡過房梁,如此自然是要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建房子時許駿還擔心若是死士想抱自己,是該殺了還是勉為其難原諒一次——他雖未談過情說過愛,卻也明白有時候死士看他的熱切眼神不同尋常。哪知道住下來後死士不但沒有逾矩,反而恭敬得過了分,就好像和他發生關係隻因為主仆關係,是聽指揮遵命令一般。 想到這兒,少年就有些氣餒。一方麵不確定自己對死士是戲文裏唱的“喜歡”,還是由於身體需要產生了什麽執念;另一方麵更弄不清癸仲是真心喜歡他還是僅僅出於習慣而服從命令。 人類的世界真複雜!許駿最後在心裏感歎一聲,眨巴眨巴眼睛努力振作起來。 給一身傷的死士檢查身體,也是個力氣活。他先仔細看完癸仲的斷腿——或許是因為被改造過,身體的潛能被激發出來,盡管一路上頗多疏忽,骨骼還是恢複得不錯。接著就是內傷,許駿自己功法古怪不敢亂用,救急時勉強湊合湊合還成,可若用作日常調理恐怕會適得其反。如此一來能指望的就隻有草藥,或者還有…… 想起死士極為懼怕蟲子,許駿苦惱地揉揉臉,尹蜚送他過來時準備了不少銀錢藥物,但藥大多是用途廣卻不具體。要完全對症隻好明天去山裏轉轉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草藥了! 許駿一下下撥弄著死士腹下不久前剛得到舒爽的某處,嗔怪道:“又脫又穿好麻煩,你以後在家裏幹脆別穿褲子了,怎麽樣?” ☆、偷窺不是好蟲子 55. 少年用的是戲謔語氣,卻讓聽了他話的人完全僵住。癸仲分不清這究竟是玩笑話還是主子的命令,可無論說話人出於何種目的,隻要是主人的指令,他就必須執行。 癸仲垂下眼,沉默不語。住進木屋後,他第一次感到了寒冷。沉默有時候就是種反抗,然而他不敢反抗,所以他不敢沉默。服從早已成為習慣,但要說服自己完全顛覆兒時養成的羞恥觀念並不如他所想象的那般容易。癸仲努力了幾次,仍然無法將那個簡單的“是”字說出口。 沉默中,時間留戀著總不肯過去。擔心少年主人耗盡耐心,癸仲想了又想,終是恭聲說道:“屬下……還要去村裏學廚藝,請主人允許屬下暫離片刻。” 他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等待身體傳來痛楚,頗有些引頸就戮的味道。按照他的猜測,主子發怒後極可能再抱他一次,最壞的結果就是命令他今後在房裏不許穿褲子——與之前的命令並無太大差別。死士很聰明,隻是他還是個純粹的死士時無法將這份心思用在自己身上,現在他雖然還是個死士,但有了這個主人,他的身份又不單是個送死的工具那麽簡單了。 事關他僅剩的尊嚴人格,雖然知道主子說這話不一定就有羞辱的意思,癸仲還是忍不住想拚搏一次,隻一次。 與從前許多次相同,死士又一次揣度錯了他主子的想法。許駿隨口一說,便繼續思考自己身體異常敏感的原因,聽到死士猶猶豫豫說要出門,他才醒悟這家夥是在變相拒絕自己的提議。 膽子越來越大了!害怕責罵會讓他的死士再次縮回去,少年少見地沒追究這個牽強的借口,大度地翻下床,道:“早去早回。” 正擔心會不會被主子認為是恃寵而驕的死士聽見這天籟般的四個字,微張著準備請罪的嘴巴半天都沒合上。倒是許駿看他這副樣子覺得頗為可愛,拍拍死士屁股笑罵道:“笨死了,快起來!” 死士穿好衣服出門後,許駿也懶懶散散地爬了起來。時間還早,他練了會兒被荒廢許久的武功招式,竟感到腰有些酸。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縱|欲了?一隻手揉著腰側,他決定去山裏轉轉找點草藥。 深山老林中總讓他感到安心,不必刻意裝出妖媚的樣子蠱惑人,不必提心吊膽地防備暗中的威脅。山裏總是有取之不盡的資源,如果有人潛入……他布置在木屋周圍的小蟲子們會是他最忠誠的護衛。哦,最忠誠的還有癸仲那個笨蛋。 回憶著那家夥光著身子呆呆躺著任人擺弄的樣子,少年眼睛又有變紅的趨勢。無意中瞥見夾雜在雜草中一株葉子狹長的植物,許駿愣了下,走過去將其摘下抓在手裏。好像仙茅草能壯陽?他低頭看看自己隻堪一握的小腰和弱不禁風的小身板,歪頭打量著手裏那根草。我要不要……吃了它?書裏說以形補形,如果…… 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得黑了臉,少年嫌棄地丟下那株草,罵著許駿你沒救了快步走開。可沒走幾步他又轉了回來,壯陽的……給阿仲吃也不錯?自己吸了他那麽多次,該給他補補? 腦中自己和死士身體的對比圖一閃而過,想想好幾次自己吻得麵紅耳赤死士卻臉不紅氣不喘一副淡然模樣,許少爺恨恨跺了跺腳:他那麽壯,還給他補什麽! 挑挑揀揀轉了半天,倒是尋到幾樣能治療癸仲傷勢的草藥。腰間挎著裝草藥的布袋,許駿手裏抓著條倒黴的長蟲揉個不停:記得死士怕蟲子,他這些天都沒顧上和寶貝們親熱,這次他還帶來幾隻蟲子回來——雖然比不上山莊裏養的那些,卻勉勉強強能合乎心意。 沒買太大的水缸,屋子裏隻有幾個死士削出的木桶供人使用,不想再在這些小事上浪費癸仲的時間,許少爺體貼得走向小河,準備將草藥洗幹淨再回去。走了幾步,他忽然停下來,雙眼放光直直盯著前麵。 他的死士剛脫了衣服,河水剛沒過膝蓋,癸仲正一步步走向河流中間。深秋的河水冰冷刺骨,他身子偏涼每次下水前都要糾結半天,可這些似乎對他的死士毫無影響。許駿眨眨眼睛,看死士精實的身子逐漸沒入水中,發現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又精神了起來。 死士一向警覺,許駿擔心靠近了被發現自己偷窺會失去身為主人的威嚴,他想了想,壞笑著從布袋裏掏出隻剛抓的會遊水的蟲子,驅使著它朝前爬啊爬啊爬。 可憐的死士對不遠處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表情木然地站在河裏清洗身子。又不是嬌滴滴的大姑娘,隻要不當著主人的麵清洗,他就不會感到窘迫。癸仲小時候跟父親學過這邊的方言,鄉音交流會讓人感到親切,他隻說娘子病了沒法做飯,熱情的村民對他毫無戒備,邊罵著他娘子稱讚他體貼,邊手把手交給他好幾樣簡單易上手的菜式。 滿是情|欲痕跡的身子上又被油煙侵染,見天色尚早,他就來了這裏。前幾日不敢讓主人久候,隻簡單擦洗了身子,現在終於能好好洗洗。癸仲將長及尾椎的頭發弄到一側,細細揉搓,爾後彎腰潛下水去,將頭發衝洗幹淨。由於主子的愛好,他每次洗頭都洗得很細致,但是並不認為自己這幹硬的頭發有什麽令主子愛不釋手的魅力。 也許主人隻是覺得幹的時候抓個東西會比較舒服?癸仲自嘲地想著,將頭發盤起來,開始清洗傷痕累累的身體。青青紫紫的斑痕經冷水刺激後顯得更嚇人,粗糙的大手隨意地掃過身體,留下一片水跡,水跡在麥色皮膚上逐漸凝結,匯聚成一滴一滴重回河中。 許駿閉眼感悟著腦中的美景,難耐地吞下口水。他握緊了拳頭,壓抑不住心中的欲望,進一步驅使蟲子遊到河裏,一點點靠更近。 死士專注清洗的部位從四肢軀幹逐漸轉向某些敏感位置,曾被他殘忍地剔去毛發露出本色的部位已經快要恢複原樣。癸仲用手揉著根部,手指有意無意地碰上圓球,正思考著什麽。記得主子高興時會齊根含住他這裏,主子又該是厭惡這些毛發的,要不要識相些趕在主子命令前…… 目光掃過石頭上的衣物,衣服裏藏著他極少離身的匕首。如果……他有心取來匕首重新將那裏剃幹淨,可一想到青天白日下朗朗乾坤中,要光著身子在做如此不知廉恥的事,就又猶豫起來。 猶豫不該屬於死士這種存在。癸仲明白他不合時宜的心思再次顯露出來,頓時不再猶豫,站直身子走向巨石。忽然,死士神色一凜握住匕首朝後刺去,刀尖準確無誤地戳到隻細長腿帶翅膀的昆蟲。 癸仲皺眉:被窺探的感覺如此明顯,怎得竟是隻蟲子?一直以為自己對這些東西的懼怕已被壓下,原來還是那麽敏感。果然是安逸久了,能力就會退步麽?股間的脹痛從未消停過,癸仲冷哼一聲將被刺傷的昆蟲抓在手中,收緊拳頭。 “啊——”腦中被擠壓撕裂的劇痛讓專心致誌的許駿叫出聲來,淒厲的慘叫頓時激得林中無數飛鳥紛紛展翅。 癸仲聽見少年的聲音,顧不上其他趕忙躥上岸,循聲飛掠過去。他猛地站住腳,隻見他的少年主人蹲在樹後抱頭呼痛,直直對著的正是先前自己洗澡的位置。 疼痛減緩,許駿站起來正要出言嗬斥,卻見死士怔怔望著他,身上的肌肉鼓起勾勒出漂亮的線條。他尷尬地叫了一聲,卻見死士緩慢卻堅定地對他伸出拳頭。拳頭在他麵前展開,攤平的手掌裏,躺著一隻被捏碎了的長腿蟲子。 ☆、蟲噬 56. 秋風瑟瑟,吹動了少年綁在腦後的青絲,卻動搖不了死士仍滴著水珠的長發。癸仲站得筆直,眼睛裏滿是憤怒與失落交織成的複雜情緒。他光著身子站在風中,皮膚上起了一層層的小疙瘩,胸前淡紅的兩點和身上的青紫痕跡也更顯得突出,然而這並未減弱他的氣勢。沒有卑躬屈膝的請罪,明明白白的質問態度讓死士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威嚴——這從某種程度上減弱了他本就泄露的不多的失望,也減弱了少年心中的隱隱憐惜。 許駿本就比死士矮大半頭,這下子癸仲不低頭遷就他,他隻好去仰望死士。許少爺掃了癸仲一眼,又垂眼看了看癸仲手中已經死掉的蟲子,將目光轉向男人鎖骨部位,冷冷問:“誰教你這麽對著你主人?” 癸仲身子輕顫一下,但他的眼睛卻始終直視著對麵的少年。聞言,他將手掌又攤得平了些,用特有的低沉嗓音說:“事出緊急,請問主人來此何事?又為何痛呼?” 少年眼中閃過一縷驚恐,他原以為是偷窺被死士發現,怕丟人才裝作強勢先發製人。可誰知向來唯唯諾諾的死士竟不吃他這一套,也大膽地質問起他來。而且……從死士的問話看,他在意的根本不是被人偷看洗澡,而是手裏那隻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