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己不知道的事,又何止這些?想到這兒,死士又偷偷看了眼滿麵笑容的美少年。 “怎麽樣?我第一次弄。” 少年端著兩碗飯跟過來,笑著說:“等了你半天,肚子餓了就自己煮飯了,看起來還不錯。” 癸仲覺得自己連舌頭都僵住了,稱讚的話怎麽都說不出來,頓了半天,隻吐出個幹巴巴的“是”字。 “行了行了,快嚐嚐。” 沒得到讚賞,許駿難得的沒有失落,而是大大咧咧地湊過去想舔死士的唇。見死士難堪地朝後躲開他也沒追究,反而一把將筷子塞到死士手裏。 癸仲呆呆抓著筷子,又低聲應了句是。還未將夾起的青菜吃到嘴裏,忽然見少年唰一下沉下臉,也跟著停住動作,茫然地看著他的主人。 “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嗯?” ☆、蟲子很生氣 60 順著少年的目光,癸仲茫然地低頭看看自己上身,抬起頭時臉上被迷惑填滿。看主人沒有玩笑的意思,他知道主人在等自己回答,卻完全不知該說什麽,隻好輕聲表示不解:“主人?” 少年仍衣袖半挽,表情神態卻再沾不上溫柔二字的邊。若說之前像個小媳婦,現在他已經完全變成了發現妻子偷|情的丈夫。眯眼看著死士滿是淤痕的胸口,許駿將筷子拍在桌上,冷笑道:“不錯,慣得你敢跟我裝傻了。那野男人是誰,把你弄成這個德性你都不反抗?” “主人……”將少年的話分析了半天,癸仲才理解語句含義,眼中傷感一閃而過,下一刻人已經滑下凳子跪在桌邊,“屬下沒有野男人。” “呦,說話還挺衝!”許駿也站起來踱步到死士身邊,居高臨下地捏住死士下巴,“別告訴我你耽擱這麽久是因為蜈蚣毒複發了去找草藥治傷。” 聽見少年用飄忽的聲音報出他尋到藥物的名稱,癸仲心也沉了下去。原以為主子的不信任隻是自己多疑,可……原來自己的直覺沒錯。他抬眼仰望著少年主人,卑微地解釋道:“不敢隱瞞主人,屬下返回途中偶遇一被劇毒蜈蚣咬傷的男子,於是……屬下擅自行動,任憑主人責罰。” “原來你不是養男人,而是連個陌生人都不放過?癸仲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屬下隻是一時妄動惻隱之心,並未……” “連褲子上都有野男人的味道,你還想跟我說無辜?”許駿怒極,一巴掌扇在癸仲臉上,“是我不能滿足你,還是你被他幹得太爽?” 被扇得歪倒在地,癸仲收回下意識就要反擊的手,重新跪好,緩慢而堅定地說:“屬下一切皆屬於主人,未得命令不會做此下賤之事。身上痕跡乃主人昨夜所留,請主人勿要胡亂猜測!” “呸!我什麽時候把你咬得這麽狠了?”打人時用了內力,死士的臉頰很快就鼓起一個通紅的掌印。少年盯著他紅腫的臉,眼裏忽然閃過幾絲猶疑,聲音仍硬邦邦的,隻是其中冷氣減弱了許多,強詞奪理道,“你褲子上沾了男人味道,誰知道下麵是不是已經被人幹過了?” “主人……主人若不信,”癸仲平視前方,眼裏平靜得看不出一絲情緒。他話說得不快,雙手卻迅速拉下了褲子,“勞煩主人檢查。” 沒料到死士會這麽說,少年就要拽他起來,哪知道死士竟朝後挪了挪膝蓋,衝著他俯□子。 “主人貴體不該被肮髒下|賤之人折辱,屬□子清白與否,請主人檢查。” “你——”許駿搞不清楚自己今天到底怎麽了,早晨醒來就覺得全身充滿活力,等不來死士就自己樂顛顛去廚房煮飯燒菜,聞到癸仲身上有別人的味道第一反應竟是他背著自己養男人。 隻記得昨夜練功時出了點問題,癸仲身上的傷……難道真是自己咬的?對自己模糊的記憶不滿,又聽見自己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許駿瞪了趴在地上的男人一眼,坐回去拿起筷子,悶悶道:“我不追究了,你起來吃飯。” “請主人檢查!” “你沒完了是不是?” 男人凝視了滿麵怒容的美少年半晌,重新埋下頭,一言不發。 許駿氣得不再管他,邊生著悶氣邊用力朝嘴裏撥飯。木筷碰上瓷碗,發出刺耳的聲響。癸仲偷偷抬眼看看少年,又迅速低下頭,將一切不該泄露的情緒都隱藏起來。 “起來!”不得不說,由蠱蟲變成人形的許少爺很在乎飲食睡眠等基本需求,心裏的那個人石頭一樣的光著身子跪在桌邊,他吃著一向喜愛的食物,隻覺得難以下咽。 癸仲猶豫片刻,緩緩直起身子,卻不肯抬頭。屋裏一片死寂,忽然間,眼前出現一抹綠色。看看麵前還冒著熱氣的青菜,死士驚詫抬頭,發現他的主人同樣凝視著他。側頭避開少年的注視,他嘴唇微動想要說些什麽。 “如果你長一張嘴就是為了惹我生氣,我不介意用你的嘴巴做些別的事。”許駿笑了,隻是笑容中透著幾分狠毒——不同於原先故意做出嚇人表情的可愛,而是讓人覺得他本該如此。將夾著菜的筷子又朝癸仲嘴邊湊近了些,許駿用不容置疑的口味命令道:“現在,吃了它。” 癸仲盯著眼前翠綠的菜葉,終於啟唇接住,嚼一下,吞下去。 他的動作很馴服,可許駿還是看出了死士隱藏起來的怒意。終於表現出不滿了?少年在心裏嘲笑了句,又送過去一筷子米飯。許駿喂,癸仲吃,半碗飯很快見了底。 自己吃掉碗裏剩下不多的飯粒,許駿才發現他竟一直拿自己碗裏的東西喂死士,而原先給癸仲盛的那碗飯仍安靜地躺在一邊。 “嗬……”心情莫名的變好了,少年自己吃了口菜,彎下腰投懷送抱。 準備親口喂給男人的菜再一次被死士避開,許駿不肯示弱,攀住男人脖子執意要撬開他的嘴。然而以往無比順從的死士卻咬緊牙關拒絕他進入。嚐試數次無果,心裏舒緩了的怒氣卻被重新挑了起來。吞下菜肴,不管不顧地撲過去狠狠咬住男人緊抿的唇,力度大得幾乎能把肉咬下來。 暴怒並未換來死士的順從,已經被壓在地上的癸仲仍左躲右閃掙紮不停,咬死牙關就是不肯配合。 氣喘籲籲的少年終於放棄與他接|吻的打算,坐起來毫不留情地在男人的另一半臉上也扇出個掌印。 “主人?”癸仲捂著臉,一直都波瀾不驚的眼裏寫滿驚訝。他以為主人心情不好就會如往常那樣,可為什麽……又打他? “險些被你騙過去,不讓我親你,你還想為那野男人守身了?” 癸仲身子一震,望向少年的眼裏滿是不可置信。然而被惹毛了的許駿不但沒有因他這表情心疼,反而認定死士被自己說中心事。他伸腳撥弄著癸仲軟軟垂下的組織,嘲諷道:“行啊癸仲,讓我檢查,你還想裝無辜混過去?轉身,屁|股撅起來!” 任憑他穿著靴子的腳踩上自己的脆弱,癸仲仍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聽不懂人話?我叫你轉過去!” 許駿已怒極,然而回答他的,隻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好,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你誰才是你主子!”少年走過去重重踩上男人脊背,將男人壓得跪趴在地後毫不憐惜地扒開精實的兩瓣。突兀的襲擊令未準備好的入口緊張地開合,許駿用力按住仍紅腫不堪的那裏,冷笑著說,“成這樣了還不消停,我是該說你堅強還是……淫|蕩?” “你們做了多少次?腫這樣了還想騙我說出去砍柴?那堆柴火不會是野男人砍來給你交差的吧?” “屬下沒……” “閉嘴!”許駿厲喝一聲,下意識就將手邊的物體插了進去。感到那具身體抖動得劇烈,才發現筷子已沒入大半。 許駿一愣,沒想到自己會這麽做。好笑地撥弄幾下隻露出一截的筷子尾部,卻沒聽見料想中的喘|息聲。繞到前方拽住頭發逼男人抬起頭,許駿沉下臉正要斥責,看過去時才發現男人剛毅的臉已變得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