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嗣痛得一抖,然而眉心卻漸漸舒展。 田得利反手,再揮,一聲脆響掠過,留下一個血紅的大叉。 那個人本能地躲避,然而一切笨拙的挪動都隻能取悅持鞭者,並在對方眼前暴露出更多肌膚,田得利麵上的笑容愈來愈開懷,愈來愈瘋狂。 “小乖乖,爽不爽……” 他瘋狂的笑聲中,一道道風聲與皮肉撕裂聲響起,鞭梢落在初成形的腹肌上,落在最嬌嫩而毫無抵抗之力的大腿內側,落在敏感的側腰,落在漂亮誘人的鎖骨上。 鞭痕漸漸交織成網,承嗣臉上的痛苦之色卻漸漸消退,他寧肯麵對這種火辣辣的痛覺,也無法正視那個眼神。 如果這種鞭打能夠洗脫那種痛苦之萬一…… 他閉上了眼。 少年在眼前被打得遍地傷痕,翻滾掙紮的場景令田得利興奮得渾身發抖,驟然揚鞭,笑道:“來一下狠的,寶貝兒,接好了!” 這一鞭狠狠抽在承嗣下體最脆弱的囊袋與龍根上,承嗣一聲未出,便直接昏死過去。 田得利丟下鞭子,撲了上去,將硬得要裂開的陽物插入少年體內。 掌下每一分觸感都令他發狂,這即將長成、此刻卻隻能攤開任他為所欲為的少年軀體似乎有著奇異的吸力,令他完全無法克製。 直到盡數射入那個溫暖緊實的甬道中,他氣喘籲籲地來回撫摸著承嗣的臉,喃喃道:“我的親親寶貝兒,你對我真好……” 他來回吮著承嗣的肌膚,直到將人弄醒:“你為什麽這麽愛我?為什麽?……我的小心肝兒,我真不敢相信……給你,什麽都是你的……” 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又深情款款道:“為夫的錢都交給小乖乖管,記清楚了,金典鎮有幾家大錢莊,報上這幾串詞兒,再這樣畫……這樣,就能提出來……我的娘子,我保證你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麽多錢……” 承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未完待續) 深井冰攻八出場。 明天或者後天退場。 七十二 在涼國與衍國在前線展開殊死搏鬥,而那個消息在大衍最頂尖的群臣中炸起一聲驚雷時,承嗣正在南下的路上。 馬背顛簸不適,擁著他的人還在不停絮叨,承嗣的眉心微微擰著,卻未抗議。 ——跟瘋子是沒什麽道理好講的。 “我們田家就是在那時崛起的……行商風險巨大,一不小心便會血本無歸,更不要提若遇到叛亂、交戰,性命都將不保……但說起利潤,絕對值得起這個代價……若說最穩的,莫過於自祈年販糧食至全國各地,隨路途遠近與道路情況,加價多少不一,絕不愁賣,這麽多年下來,人人都對其中道道心知肚明,價格亦是約定俗成,無法胡亂開價……但一趟下來,得的銀錢也有限,走得遠了便不太值得費這力。行商絕不空手,回程亦要捎帶些東西才對得起這一路奔波,我田家便是瞧準了這回程的貨,才能賺得盆滿缽滿……娘子,你渴麽?要不要歇歇腳?” 他給懷裏少年喂了些水,繼續摟著他趕路:“為夫便親自跑過虞府的線……虞府什麽最值錢?果栗嶺出產的幹貨?有不少人販那個,在我看來,著實不夠看。去虞府,當然是要帶馬!別這麽驚訝,上麵管得再嚴,隻要你想,總能找到法子辦到……馬戶管製雖多,私自販售戰馬以叛國論處,但其中亦有漏洞,比如,新生的馬駒極易夭折,活滿一個月才要求上報,親自去虞府走一遭,能說服不少人出售,一匹站都站不穩的小馬駒最便宜五百大錢便能拿下,可隻要帶出了虞府,有的是人捧著銀兩求上門,十兩,二十兩,有一匹毛色漂亮的被曹家收去,換了足足八十兩!這價格,哪怕路上死上一半都是絕對值得做的買賣。虞府戰馬養到兩三歲才能交差,我們卻隻要帶得出關,自有喜歡從小養起的人來搶,風險全無,不過出點錢上下打點……大衍缺少產馬地,民間良馬緊缺,欲以此攀比者層出不窮,我們不過各取所需……” 他說起這些便滔滔不絕,承嗣看了他一眼,索性保持沉默。 被鞭打的傷痕布滿全身,隨便一動都會因衣物的摩擦帶來灼熱的刺痛,令他不想動彈。 隨著時間流逝,他已能開口極緩慢地說幾個單字,看來田得利並未騙他。失去的力量正在緩緩回到身上,這也是令他不那麽緊張的原因之一。 他在孫悅等人麵前雖毫無反抗之力,卻也開得弓、騎得馬,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這田得利隻有一人,待力量回複,未必便沒有一拚之力——至少逃出去該不難。 何況他自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擄走,後麵未必沒有尚未甩脫的追兵。 一念及此,承嗣有些恍惚,某個瞬間,他甚至希望自己被擄的時間再久一些——若那個人聽說了這個消息,是會拍手稱快,還是……? “不過在大衍境內跑商還都是小利,上頭希望咱們多朝外跑跑,除了稅賦上的好處,也更有賺頭,隻是風險也更大……可若要怕這個,每年就不會有那麽多人為了尋到紅毛國而喪於海濤之中……” 道旁荒野漫無盡頭,胯下馬隻顧悶頭跑著,田得利侃侃而談,若單看他此時的樣貌,舉止,談吐,幾乎要令人以為這是個正常人。 “說起來,小乖乖以前有沒有來過涼國這一帶?涼國的寵物可是有名得很……別怕,別怕,為夫當然隻有你一個……隻是提到這些地方,不玩玩著實可惜……幾乎每家客棧都自帶免費的湯池房,帶著寵物去一道泡泡,所有器具都是現成的……”他低笑一聲,撫摸著承嗣道:“不過那是給寵物準備的地方,娘子自然去不得,待日後到了紅毛國,為夫會為你準備你一個人用的……你說,到時我們的房子該怎麽布置……?” 他正說到興頭,卻突然勒停奔馬,原地打了幾個轉,道:“嗯?什麽掉了?” 他撿回了承嗣的靴子,親手為他擦拭,穿上,動作無比溫柔,承嗣沉著臉,簡直恨不得將他一腳踹出去。 身後馬蹄聲響,田得利警覺地豎起耳朵,隻見一名武師打扮的漢子縱馬而來,風塵仆仆,似乎已趕了許久的路,見到田得利與承嗣這對奇異的組合,不由好奇地看了一眼。 兩匹馬擦身而過,田得利對上對方的眼神,突然臉色一沉。 承嗣甚至沒看清他的動作,隻見他一手指向那漢子背後,低聲喝道:“小雙,去!” 一道綠影閃電般掠過,那匹馬又竄了幾步,突然方向一偏,馬上之人渾身僵硬,斜斜栽了下來。 那人如死了一半麵朝下趴著一動不動,馬兒不知主人出了何事,遲疑地邁了幾步,打了個響鼻。 承嗣被嚇了一跳,費力地開口道:“為……何……” 他吐字緩慢而含混,田得利卻隻覺十分悅耳,摟著他又是一陣膩歪,笑道:“這人要對我們不利,自然要先下手為強。” 他一揚手,那抹綠色又箭一般投射而來,纏在他手上,承嗣定睛看去,卻見一條極細的青綠色小蛇正衝他吐信。 田得利得意地點了一下這蛇的頭,道:“錢財隻能引人覬覦,刀劍殺起人來費力許多,還是小雙最好……”他微一彈指,道:“去護著我的小乖乖,別叫人欺負了他去。” 承嗣頸上一涼,那蛇竟是直接盤到了他身上,緩緩滑動。 冰冷粘膩的觸感令他忍不住伸手去捉,這東西又纏到了他手上,昂起蛇頭與他對視。 它隻有半根簪子粗細,卻通體青綠,有如翠玉,雙眼通紅,承嗣知道這便是當初自己被擄的罪魁禍首了。 田得利柔聲道:“別怕,它不會隨便咬人,隻是喜歡尋暖處待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