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地雙眼冒星星,沐南感動地握住安陵清的手,語氣哽咽道,“少奶奶,沐南好感動!不過沐南已經沒事了,隻是之前被毒蛇咬了一口而已。” “呃……”安陵清被沐南這樣盯著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神微閃,斂了斂眉目,然後低側過腦袋,小小聲道,“沐南哥哥別這麽看著安陵,怪難為情的……” 眾人看著安陵清臉上染上一絲薄紅的羞澀,那種豔如桃花的模樣,讓他們都有些眼睛發直,宋熠彤眯起桃花眼,一下揮開折扇,輕輕搖晃著,遮住自己被扇巴掌的臉,也掩去有些複雜的眼神。 在這時,宋熠彤似乎能理解為何紫魅那樣一個人,會獨獨執著於安陵清了,這樣幹淨而清澈的人,對於生活在黑暗裏的人,該是致命的蠱毒吧。 隻是……餘光瞥見南宮曄的眼神,宋熠彤不無歎惋,因為不管何地何時,他發現南宮曄的注意力從未離開安陵清。 這樣,讓他如何忍心,但是他卻更無法背叛紫魅,現在也隻能得過且過,畢竟教主那邊還並未有明確的命令,雖然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就在眾人收拾一番準備繼續上路時,客棧的掌櫃卻走到了南宮曄麵前,恭敬地欠了欠身,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張大紅色的請帖遞給南宮曄,慢悠悠道,“這是老爺讓轉交給少爺論劍大會的請帖。” 南宮曄接過打開看了看,然後遞給安陵清看,轉頭問掌櫃的,“我爹還有說些什麽嗎?” 似乎有些窘迫,掌櫃的看了看四周,小聲問道,“老爺是沒說什麽,隻說論劍大會他跟夫人也會到場,但夫人卻有話帶來,不過……少爺確定要在這裏說嗎?” 微微挑起眉,南宮曄聽到是他娘親柳頤有話要說,眼神裏泛起一絲奇怪,想了想,卻還是淡淡回道,“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為何不能說?” “咳咳……”隻見掌櫃的輕咳一聲,然後猛地變得一臉肅容,他抬頭瞪著南宮曄捏著嗓子罵道,“臭小子,如果讓我可愛的媳婦兒瘦了一分一毫,就等著老娘當著眾英雄的麵抽你屁股吧!” 喧鬧的場子一下靜了下來,沉默片刻,宋熠彤首先爆笑出聲,邊笑邊以折扇指了指南宮曄青筋直冒的模樣,大笑不止道,“鐵娘子柳頤,果然強悍!” 南宮曄雙拳握緊了鬆開、再握緊,最終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吐出,終是牽起安陵清的手往外走去,安陵清回頭朝掌櫃的揮揮手,大聲道,“伯伯給老爺夫人說聲,安陵好想他們的呢!” 馬車平穩地在路上行駛著,南宮曄的臉色總算才好了一些,安陵清環顧了一圈,突然開口問道,“少爺,為什麽安陵這麽久都沒見到納蘭公子了?他騎馬難道比咱們快嗎?而且淩叔叔為什麽不跟我們一起去?” 睜開眼,一手將安陵清攬入懷裏,南宮曄以手輕輕撫著他的長發,柔聲回答,“納蘭公子有自己的事情,先走了。至於淩老頭,他不是一向飄忽不定麽?安陵不用擔心他。”哼!都走了最好! “哦……這樣啊……”安陵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沮喪,畢竟納蘭玄曦在他心裏是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他這樣不告而別讓安陵清心裏有點不舒服。 見不得安陵清不高興,南宮曄馬上轉移了話題,“對了,球球那孩子呢?今早他跑出去就沒看到他了。” “誒?”安陵清一聽便立刻坐起了身,抬頭瞪大了眼睛詫異地看著南宮曄,語氣透著十足意外的詫異,“不是少爺看著球球的嗎?我還以為少爺把他帶著了呢!” 摸了摸鼻頭,南宮曄看見安陵清信任的眼神,實在不好意思說出“我不知道”,於是隻得輕咳一聲,然後將安陵清按回自己的懷裏,然後語氣篤定地說著,“想起來了,我讓球球自己去玩,他知道回來的路。” 雙手抓緊了南宮曄的衣襟,安陵清緊張地想要撐起身子卻無奈動不了,隻得輕聲反問,“真的?那球球去哪兒玩了?怎麽還沒回來?” 愜意地閉目養神,南宮曄伸手有規律地拍著安陵清的背,煞有其事地著說,“很快就回來了,球球可不是一般的狐狸,他可是我南宮曄的兒子呢!” 聽到南宮曄如此篤定的語氣,安陵清終於放心了些,乖乖地將腦袋靠在南宮曄懷裏,沉默片刻,卻聽淺碧曉紫的聲音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少爺,那論劍大會是什麽?” “不過是一群無聊的人舉辦的無聊比試而已,隔幾年都有那麽一次。”南宮曄眼睛都沒睜開,語氣透著不屑地淡淡回道。 “難道不好玩嗎?”安陵清微微仰起頭,有些失望地說著,“安陵本來還在想,終於有機會見識見識江湖的模樣了呢!” 伸出另一隻手將安陵清整個抱進懷裏,然後帶著他兩個人一同躺倒軟榻上,南宮曄滿不在意地一邊輕撫著安陵清的長發,一邊柔聲說著,“安陵想看的話,那咱們就去瞧瞧。” 說完,南宮曄抬手敲了敲馬車車壁,輕聲吩咐,“沐南,直接取道往揚州而去。”馬蹄急來風塵揚,又將是一段新的征程。 此時,紫靈也收拾好了包裹,卻見紫魅正在欣賞著裱起來掛在牆上的畫,他垂下頭恭敬而溫柔地說道,“主人,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們什麽時候上路?” 抬手撫摸過畫上安靜的笑臉,紫魅狹長的鳳眼微微眯了眯,嘴角也微微勾起,一雙深邃的紫眸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隻見他紅唇微動,輕聲呢喃,“這個天下,快不平靜了呢……” 同一時刻,納蘭玄曦一身戎裝在校場手端一杯酒,揚聲道,“自此一役,天下形勢必將異矣!”然後,他帶頭仰頭飲盡碗中烈酒,重重扔在地上。 響亮的瓷碗落地而破碎的聲音激起了每個男兒的激情,隨著一聲聲起伏蕩漾的高喝聲,熱血沸騰起來,軍心正在凝聚,終是收歸於納蘭玄曦之手。 眼裏閃過一絲銳利,納蘭玄曦獨立高處俯瞰眾將士,嘴角微不可查地彎了起來。 節物相催各自新,癡心兒女挽留春。 芳菲歇去何須恨,夏木陰陰正可人。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多謝親們支持~~~3333、第32回 眸泛橫波暖燭幽 ... 文人騷客筆下的揚州,曆史風霜沉澱下的揚州,不得不說,揚州二字道盡了那數不盡的多情風流,這裏最適合華麗羅裳旋旋而舞,更少不了翩翩濁世佳公子笑擁美人,揮筆留下筆墨一幅,又是一場寫意風流。 此時已是明月高掛、星空滿布,黑夜裏的揚州卻是燈火輝煌、笑語盈盈,安陵清驚歎地看著運河上閃耀著燭光、月光,那水波粼粼蕩漾的模樣,沉醉了幾許江南的情懷。 一路走來,雖然已從杭州走到蘇州,然而此時來到揚州,卻仍是會被這樣水鄉裏的溫柔繾綣所感動,因為這裏似乎不僅僅有著江南的美,卻更有種曆史在裏麵沉澱下來。 安陵清舉目望去,畢竟暮色早已降臨,石拱橋上行人稀稀疏疏,偶有人經過,但岸邊楊柳卻一直隨風輕揚著,倒影在波光閃閃的運河上,影影幢幢。 看著這樣的美景,安陵清情不自禁喃喃念道,“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溫柔地看著在夜色裏獨立河邊的安陵清,那一襲白衣似乎此時更加濁世清華,南宮曄靜靜地斜倚在一棵柳樹上,有些不忍上前打擾如此如畫的場麵。 然而,南宮曄更不想做安陵清畫外之人,他要與他襯得滿目的景致一同入畫,所以稍頓片刻,南宮曄便抬步優雅地踩著青石板路,走到安陵清身邊,伸手攬住安陵清的腰。 然後安陵清轉頭,抬頭時正好與南宮曄四目相對,安陵清輕輕彎起了嘴角,小小的梨渦若隱若現,南宮曄從他眼眸中隱約還能看見天上那銀白皎潔的月,倒映淺淺蕩漾在那一片盈盈清澈的水光裏。 這樣的夜色太美,這樣的安陵清太美,南宮曄情難自已地樓緊安陵清的腰,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將唇落在那觸感溫暖的櫻唇上,輕柔細細地吻著,一點點的侵占屬於安陵清柔和而清新的氣息。 然而,讓南宮曄驚喜地是,安陵清竟然伸出了舌尖開始羞澀地試探著回應,溫柔的吻似乎一瞬間變得有些激烈起來,南宮曄以舌卷起安陵清輕輕試探的舌尖,引誘著它一起舞蹈。 吻變得越來越熱烈,安陵清漸漸感覺到南宮曄有些四散不受控的欲望開始蔓延,一下子他便驚得睜開了眼睛,伸手急急忙推開南宮曄。 想到剛剛在河岸邊與南宮曄做出這麽親密的事情,安陵清瞬間臉蛋紅得似是要泣血一般,他羞澀地背過身去,不好意思地小小聲喚道,“少爺,還在外麵呢……” 從背後抱住安陵清,南宮曄感覺到安陵清不安地掙了掙,急忙開口壓低著嗓子說,“安陵別動,安靜一會兒,一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