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真是年輕有為。”馬大人驚歎道,倒也沒看出來有輕視的態度,“小莫師傅應當是有家學淵源吧,否則怎會有如此見地,居然能夠設計出萬斛船。小莫師傅進船廠多久了?”莫盡言犯了難,不知道怎麽答,他還沒跟林師傅商量一下措辭呢,這馬大人究竟有沒有去跟林師傅打聽過自己的情況呢,而林師傅又是怎麽說的呢?猶豫了很久,突聽得馬大人笑道:“可是有什麽不方便說的?”莫盡言背上出了一層薄汗,老老實實道:“我是今年才入的船廠,算得上是有家學淵源吧,祖上都是造船的。”馬大人笑道:“我一見到那艘萬斛船,便知道莫師傅來曆不會簡單。朝廷征集萬斛船的方案,京城龍船廠忙了好幾個月,依舊尚未有確切的方案,我本來對此行也並沒有抱多大的信心,但是莫師傅給了我一個驚喜。”莫盡言紅了臉道:“其實我這個還隻是一個船模,到底能不能造出來大船,我也沒法保證。”馬大人笑了笑:“這個不怕,既然已經有了大框架,餘下的便都是細節,我相信莫師傅和船廠的師傅們都能克服這一點小困難的。哪怕是所需的時間更長一點,這也是無妨的,隻是我們一定需要這萬斛船,就有勞莫師傅多費心了。”莫盡言心下有些感動,這個馬大人還算是通情達理之人:“那我定然盡心盡力促成這萬斛船的建成。”馬大人笑著點了點頭,親自給莫盡言倒了一杯茶:“莫師傅可也信回回教?”“啊?”莫盡言吃了一驚,“不,我不信這個。”福建這一帶,信回回教的不少,但是莫盡言卻是不信這個的。馬大人笑了起來:“我見莫師傅的麵目,頗有點像回回人,以為你也是回回人。”莫盡言伸手抓了抓腦袋:“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爹娘去得早,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祖籍是哪裏。”馬大人有些歉意道:“對不住,說到你的傷心事了。那莫師傅的造船技術是同誰學的?”莫盡言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小時候隨父親學了一點,後來都是自行摸索著學的。”馬大人雙目精光一閃,立刻便消失了:“莫師傅真是曠世奇才,居然自學成才。”莫盡言的背心越來越熱,這真是被人家幾句話就將老底套出來了:“馬大人可別說笑了。您不覺得我不知天高地厚就好,千萬別說什麽奇才。我隻是從小愛造船,正好父親給我留了些船模,就按照這船模摸索了一下,造了幾艘海船。這萬斛船,還真是第一次試著做,成不成還有二話呢。”馬大人笑道:“莫師傅別謙遜,我是真覺得你這方麵天賦異秉,根據船模就能造得出海船,這不是誰都能做到的。這萬斛船,能不能成功,自然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整個船廠的師傅們都要參與到其中的,所以你不必擔心。我知道,我們目前的造船技術,怕是還及不上前朝的技術,所以若是能得到前朝的技術,我們還用擔心這區區萬斛船嗎?所以我很期待莫師傅的萬斛船。”莫盡言有種得遇知己的感覺,他感動地對馬大人道:“難為馬大人也如此了解情況,我定當竭盡所能,使這萬斛船能夠成功。”馬大人拍拍他的肩:“我很期待莫師傅的傑作。來,我們以茶代酒,預祝萬斛船的成功。”臨走的時候,馬大人將周大人送他的那包大紅袍硬塞給了莫盡言。莫盡言拿著那包茶葉,想著也許陳良會喜歡,便接下了。回到住處,陳良急忙迎上來:“公子,你去哪兒了,可急死我了。”莫盡言歉意地笑道:“馬大人找我喝茶聊天去了。”“啊?”陳良嚇了一大跳,“哪個馬大人?就那個欽差大人嗎?”莫盡言點點頭。陳良追上莫盡言的腳步:“公子,他都找你說什麽了?”“也沒說什麽,就是問了下萬斛船的情況。還問我是不是回回。陳良,我長得像回回嗎?對了,這個給你。”他將手裏的那包茶葉給了陳良,縮回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陳良接過茶葉包,也沒看,接過莫盡言的話道:“公子是相貌跟中原人是稍有點差別。我也有點好奇,公子你祖上是哪裏的?”莫盡言道:“我隻聽我爹提過一次,我祖上是從西域那邊遷過來的。”“這就對了。”陳良笑道,“公子長得跟清淨寺裏的那些回回們還真有點像。”莫盡言一邊搖頭一邊笑:“難道我該去信個回回教?”陳良笑道:“公子你還是打消這念頭吧,聽說回回都不吃肉的。”陳良並不十分清楚回教到底不吃什麽肉,隻聽說過不吃肉,便記住了。“啊?那就算了吧。”莫盡言果然被這一點嚇住了。陳良低頭看了一下手裏的茶葉包,隻一眼,便迅速放到鼻端嗅了一下,喜道:“公子,你這哪裏來的?這可是極品大紅袍啊。”莫盡言笑道:“馬大人硬塞給我的。說是周大人送他的,他自己不懂喝茶,送給我了。”陳良笑起來:“這真是便宜我們了,這好東西買都沒處買呢。我得趕緊去收起來去。”莫盡言站住了,有這麽貴重嗎,剛剛是不是不該收的?但見陳良歡喜成那樣,算了,承個情吧,將船好好造出來,也就算對得起馬大人了。第83章 勝新婚欽差大人在船廠又逗留了三四日,莫盡言與船廠的師傅們又就萬斛船的問題研討了兩日,回到福清的時候,兩人已經分別七日之久了。小別勝新婚。俞思冕將莫盡言的雙手用衣衫束起來,栓在床頭,將莫盡言的衣服剝了個精光,自己唇齒並用,將莫盡言從上到下從裏到外舔了個遍。撩得莫盡言喘息紊亂,呻吟止不住從唇齒間溢出來。莫盡言難耐地挺起身,去蹭俞思冕的身體,俞思冕卻故意抬起身子,不讓莫盡言觸碰到自己。莫盡言皺起眉,有些不解地瞪著俞思冕。俞思冕在他胸前的乳珠舔了一口:“言兒,你難受嗎?難受你就求哥哥。”莫盡言咬著唇,拚命抑製住身體的顫抖,不願意妥協。俞思冕吸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邊呢喃道:“你現在知道心癢難耐的感覺了吧,你可知道哥哥我這些天是什麽滋味?就是你現在這種滋味,心癢癢的,卻無法得到紓解。言兒,你求哥,哥就給你。”莫盡言狠狠瞪了俞思冕一眼,恨不得咬上他兩口來泄憤,這個死人,居然這麽折磨自己,難道就隻有他一個人寂寞難耐嗎?俞思冕看他的俊臉憋得通紅,卻將唇咬得殷紅欲滴,壞笑一聲,伸出舌頭,撬開莫盡言的唇齒,在他的上齶舔上一圈,莫盡言身子一抖,終於難耐地“嗯”了一聲。俞思冕伸手捏住他的乳頭,另一隻手在伸到被子下麵,在小莫盡言的頂端輕輕刮擦了一下。莫盡言身子猛地一抖,幾乎泄出來,卻被俞思冕捏住了。莫盡言心中的烈火無處發泄,他努力咬起牙根怒視俞思冕,未料這表情卻顯得無比嬌嗔。俞思冕笑嘻嘻地在他唇上一舔,在他麵上輕吹了一口氣:“言兒,是不是很舒服?不過別急,等等我,我們一起。”他伸手在莫盡言胯下套弄了一下,邪笑一下,“不過你得先求哥哥。”莫盡言心癢難耐,扭動了一下胯部,腳趾都繃直了,就是咬著唇不開口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