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和吳王妃那郎情妾意的樣子,真當景王府是他們家臥室了。  “這大白鵝伴舞可真是讓我等開了眼界!”寧遠攬著懷中嚶嚶哭泣的唐靈兒,怒不可遏道。  “是吧!這是我為各位王爺準備的驚喜呢!”  “呃……是夠驚喜的。”寧辰一頭白鵝毛,安撫著一幹花容失色的王妃。“景王妃的寵物可真是……別開生麵!”  玄子羽陰險的幹笑了兩聲,看著灰頭土臉一臉一頭白鵝毛的瑞王寧宿不可遏製的笑出了聲音,“抱歉,這些大白鵝我沒有馴養好,不知道他們那麽怕生,饒了各位王爺的雅興,子羽真是罪該萬死!”  “挺可愛的!”林盡歡瀟灑的揪掉頭發上的迎風飄揚的白鵝毛,抱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白鵝,施展輕功飄到了玄子羽的麵前,“給你的小白,還沒死透。”幸好隻是受到掌風衝擊昏厥了過去。  玄子羽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那你還不趕緊放生,想把我的小白擱在懷裏捂死過去嗎?”  林盡歡瞳孔微縮,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蹲下身子放生了大白鵝。  小廝婢女們也都趕了過來,敬業的跑進花園內抓著四處亂竄的大白鵝,寧修滿臉歉意的看向眾位兄弟,“子羽不懂規矩,寧修給各位兄弟賠罪了!”  “挺刺激的呀!賠什麽罪。”寧辰送給了玄子羽一個我挺你的眼神,笑道。  “這可真是……”灰頭土臉的瑞王寧宿,驚魂未定的長歎。  “王爺,王妃,飯菜都準備好了。”管家福叔前來通報。  玄子羽大手一揚,一副當家做主的模樣道:“各位王爺請入席吃飯吧。”  寧修也勉強扯了扯嘴角,禮貌著請諸位怒火未消的王爺們進入主廳吃飯。  一幹人在奴仆的服侍下洗漱之後,進入主廳入席吃飯。  桌子上擺滿了大盆小盆十幾個盆子的菜肴。  吳王看到菜色時,氣的頭頂冒煙,臉色鐵青。  “這……這都是些什麽菜?”  清水燉蘿卜,白菜燉豆腐,土豆燉青椒,白水煮青菜,還有……。窩頭跟沒剝皮的大麥粥?!  天呐!景王府的飯菜跟大街上叫花子的飯菜有的一比了。  “怎麽了?”玄子羽坦蕩無辜的看向眾人,“有何不妥嗎?”  寧修的臉已經毫無血色,眼角嘴角齊抽搐了兩下,抿緊了嘴角。  “景王妃真是用心了,知道我等近來腸胃不好,大魚大肉吃的太多膩的很,弄這些清爽的菜肴幫我們調理身子。”寧辰眉開眼笑的夾著菜往嘴裏送著,感激道。  玄子羽嘿嘿一笑,朗聲道:“我家王爺俸祿不多,自成親那日將積蓄都拿出來迎娶我後,府內有些拮據,不好意思隻能用這些東西來招待各位了。”  反正寧修的賬房也真是沒多少銀子,遠遠比不起是嘉遠皇朝首富的玄府,玄子羽看到王府內那些賬目的時候都以為寧修不是王爺隻是個芝麻大點的小官。  敦厚的瑞王滿臉疑惑又關切的看向寧修,“寧修府內拮據為何不向父皇稟報呢?”景王府的生活太淒慘了呀!  寧修淡定的笑了笑,“待月底領了俸祿就可以緩和一些了,這點小事兒無須向父皇稟報。”  “反正我們也過慣著清水著白菜的日子了。”玄子羽接過話,一副勤儉持家的模樣說道。  林盡歡看著吳王那慘白的臉和各位王妃痛苦的神情,往嘴裏猛塞著菜,努力忍住笑,悶頭大吃大喝。  玄子羽很體貼的為各位王妃夾著青菜蘿卜,“請用。”  “不必麻煩景王妃了,我等自行用飯吧。”瑞王妃柳彤兒尷尬說道。  眾人無話,如同嚼蠟悶頭吃喝。  就連一向不挑飯菜的寧修都皺著眉頭,痛苦的往嘴裏送著白菜豆腐。  玄子羽如同小貓般的吃了兩口,叫嚷著有些疲倦,為了肚子裏的孩子的健康著想要去休息,在二寶子的攙扶之下離開主廳。  不消片刻,食之無味的王爺王妃們紛紛起身跟寧修道別,匆匆離開景王府。  望著那一桌子的清水白菜和另一個桌子上堆放的各位王妃來時帶來的精貴禮物,寧修眼中閃爍著幾道奪目的異彩,起身喚來下人將一桌子的飯菜撤掉,仆人們又提著食盒擺上一桌子精美的菜肴之後,道:“去把王妃叫來,這些菜可都是他愛吃的呢!”  “奴才遵命。”  玄子羽心情大好,嘴角含著一抹淡笑,走進主廳。  他看著一桌子的美食,挪揄著寧修道:“看來兄弟情分在你心目中也不過如此麽!”  寧修抬了抬眉峰,“比起王妃,本王還差的遠呢!”  如此以來,吳王對他的肯定會更加不滿了。  “今天我的大白鵝受傷了兩隻,你得再買兩隻賠給我。”  寧修眨了眨眼,哼笑道:“你真要養那些東西做寵物?”  “怎麽?不行嗎?養點備用吧,用不上也能宰了吃燒鵝。”  “好。”寧修彎起了眼角,看著玄子羽的眼神有些複雜。    20、啟程去魔宮 ...  “你瞧見了吧,我這肚子可是一天天再大。”沐浴過後的玄子羽撩著袍子裏衣指著白花花的肚皮,對寧修不疾不徐的說著:“我得趕緊去魔宮找我爹爹。”  “嗯。”寧修拿著手巾幫玄子羽擦拭著濕漉漉及腰的長發淡淡的應著。  “那你告假了沒有?”  “父皇已經準了。”  “那就好。”玄子羽側過臉去看寧修,“朝上吳王沒有找你麻煩吧?”  寧修頓下動作,訕笑開來,“這話怎麽說?”  玄子羽撇著嘴道:“沒什麽。”看來那家夥比想象中難對付的多。  “好了,別擦了。”玄子羽一甩頭,半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圈寧修,“你就不擔心我毒發身亡連肚子裏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寧修心裏咯噔一下,穩住了心神,麵不改色道:“你不是聖人嗎?”他已經派人下去查探玄子羽中毒的事情了,想來也應該快有頭緒了。  玄子羽有些失落,沮喪的一轉身合衣躺在床上留給寧修一個脊背,“最近南都上官家正在召開武林大會呢,咱們去了正好能趕上。”不知道爹爹跟父親會不會參加呢!  玄子羽心中暗自思忖著,寧修少年時也曾在江湖上遊曆過一陣子,他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一旦到了南都應該會好玩一點。  想到身上的毒玄子羽的臉色變了變,扭著頭去看如同雕塑般坐在床榻上的寧修,“你幹嘛?不睡覺嗎?”  寧修惶然回神,淡淡的揚起了嘴角伸手又拿著幹手巾幫玄子羽擦了兩下半幹的頭發,“今是怎麽了?脾氣比往常見漲啊!”  玄子羽哼了一聲往裏麵挪了一些,“別弄了,明個兒咱們起早上路。”  寧修得令,不再言語脫掉衣袍上床睡覺。  燭火搖曳了幾下,在寧修的掌風催動下熄滅,床幔落下,床內一片火熱。  “明個兒還趕路呢,你要不要我活了。”玄子羽憤懣的叫囂著,伸腳就踹壓製著他的男人,“寧修你臉皮怎麽越來越厚了!”  這段時間沒一天晚上讓他消停的,玄子羽也真是累壞了,每晚折騰半宿,他都快成廢人了,每天不是吃飯就是在床上躺著,腰疼屁股疼。  寧修一把扯開棉被,沒臉沒皮的在玄子羽身上肆虐著,“反正你也享受到了不是嗎?”  “我。草!”玄子羽張著嘴巴喘息著爆出粗口,欲哭無淚的叫嚷:“枯木逢春的王爺老子傷不起啊!”  寧修俯身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唇,狂放的擺動著腰板,“來,腰抬起來一些。”  “唔……我……”玄子羽手腳並用的纏住寧修的身體,“我……你快點。”  看來這種事兒以後真的得節製一點了,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會被寧修掏空。  窗外的月色羞紅了臉躲避在雲層的後麵,蟲鳴陣陣,夜還很長。  “寧修……呃……你……”馬車內,玄子羽半死不活的掀開簾子探出頭皺著鼻子抱怨,“你讓馬跑慢一些。”  寧修回身,勒馬馬車停頓了下來,“又怎麽了?”  早上他們離開景王府時本來是騎馬的,半路上玄子羽暈超速度又覺得馬鞍子硌的屁股疼,寧修就選擇改乘馬車了,現在這又是……他不悅的蹙眉,審視著玄子羽的情況開口道:“要不咱們徒步行走算了。”  若是再這樣在路上耗下去,等他們到達南都的時候,玄子羽肚子裏的孩子也該生出來了。  “我……”玄子羽抓住寧修的袖子喘道:“我難受。”  寧修寒著臉把他抱進了馬車內,將馬韁繩交給隨行的下人道:“讓馬兒走的慢一些。”  “小的遵命。”隨從恭敬的點了點頭,催馬繼續前行。  馬車內拿著水壺正準備給玄子羽喝的二寶子瞧著寧修麵色不佳,識趣的從車廂內退了出去。  “好點沒有?”寧修耐著性子幫玄子羽順著氣,眼睛在他的肚子上巡視了一圈道:“是不是肚子裏難受?”  “嗯。”玄子羽眼中淚花泛濫,“早知道這麽痛苦,老子……呃……”  幹嘔了書生,玄子羽氣喘噓噓的哼哼著:“老子再也不生孩子了。”  太難受了,胃裏不斷上升翻滾的胃液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寧修抿著嘴角低笑,“懷孕也是你自作主張懷的,現在後悔又有什麽用?!”  “我……”玄子羽無語,在心底腹誹:老子要不是不忍心看著你……  “駕。駕……”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入耳膜,馬車險險的停靠在道路的旁邊,馬蹄的聲響越來越近,卷起地麵上層層塵土,一行裝扮怪異的青衣男人騎著駿馬從馬車旁疾馳而過。  疾風掀起了車簾的一角,車內的寧修和玄子羽在看到從馬車旁疾馳而過的那些人的瞬間,臉色同時陰沉了下來。  “蠻魯人的裝扮。”玄子羽兩眼大亮,掀開簾子探頭往外看去。  “小心一些。”寧修把他一把抓了回來,對外麵的隨從說道:“繼續趕路。”  馬車晃晃悠悠又前進了起來。  “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吧!”玄子羽狡黠的一笑,“就算是咱們兩國已經休戰,看樣子那些人也像是從京城出來的,他們這麽匆忙的往南趕,難道南邊有什麽事情發生?”  寧修冷冷的扯了下嘴角,“武林大會不是在南都上官家舉行麽,看來那些蠻魯人也想湊湊熱鬧吧!”蠻魯人這麽大批大批的出現在京城,他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啊!對了。”玄子羽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寧修說:“福叔跟我說他把你曾經的那些側妃侍妾也打發到南邊去了呢!”  寧修蹙眉,狐疑的看著玄子羽,不明白他突然提這個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有一個蠻魯之地出身的侍妾麽?那女人長的還真不錯呢,叫什麽露麗娜是吧?”  “嗯。”寧修鐵青著臉應了一句,“提她做什麽?”  那個番邦的女人,不過是他在邊關時打了勝仗之後,蠻魯之地的將領送給他的侍妾而已,若是玄子羽不提,他都快要把那個女人遺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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