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化妝 作者:鍾曉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不是說不會再傷害玲瓏嗎?”韓騁愣愣地說。 盧雅江冷笑一聲:“我不要你未婚妻的性命,隻不過如果你要留她性命,就那一件東西來換。” 韓騁納悶:“你想要什麽?” 盧雅江道:“你手裏的五輪秘籍!” 此言一出,韓騁和水玲瓏都驚呆了。水玲瓏眼裏含著淚:“赤煉魔公子,我在你心目中,難道還不如一本秘籍?” 韓騁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綠,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你……我……哎,你這人做事怎麽這樣直白,你想要我的秘籍,憑你的姿色裝扮成姑娘來勾引我,別說什麽五輪秘籍,就是要我的心要我的肝,我也都心甘情願給你了。” 盧雅江又被他言語調戲,薄怒道:“廢話少說!把秘籍交出來!”手下又扣的緊了一些,水玲瓏粉白的麵色憋得通紅,再說不出話來。 “別別別,別傷她!”韓騁急道,“我給你,我給你,可是秘籍並不在我身上怎麽辦?” 這一點盧雅江早有預料。五輪秘籍可是百十門派提煉出來的精髓,江湖裏不知多少人虎視眈眈地覬覦著它。如果韓騁真的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隨身帶著,他怎麽能好手好腳地活到今天。 盧雅江丟給他一瓶綠色的藥丸:“把這些藥統統吃下去,我就放了你未婚妻。” 韓騁接住藥丸,略有些猶豫:“這藥吃了會怎麽樣?” “吃了它們,你的內力會被封住五成。且每半個月毒性發作一次,如果你沒有我的解藥,就會痛的肝腸寸斷。如果連續三個月沒有解藥,就會腸破肚爛而死。你放心,拿到秘籍,我就給你完全清除毒性的解藥。” 韓騁還是遲疑:“那……會不會……影響我男子的威風?你知道,我指的是……” 盧雅江臉色一黑:“不會。”心中暗罵:五輪教竟出了此等色鬼敗類,日後死在我手裏,也不算可惜了。 韓騁鬆了口氣,即刻眉開眼笑:“好,我吃了它,你趕緊放了仙子。”說罷一仰頭,將一瓶綠色的小藥丸全部咕嘟咕嘟灌了下去。靜待片刻,突然臉色大變,捂著腹部緩緩滑倒在地,起先還隱忍著,不多久就痛的大聲呻吟並打起滾來。 盧雅江居高臨下地看著,露出嘲諷的笑容,而水玲瓏則嚇得花容失色,在盧雅江手下的身子瑟瑟發抖,合了眼不敢再看。 韓騁足足滾了半柱香的時間才停下,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打濕了,臉色蠟黃,方才風流俏公子的形象喪失殆盡,又成了盧雅江初次見他時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樣子。他虛弱地撐著桌子站起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赤煉魔,你現在可以放了玲瓏了吧。” 盧雅江卻並沒有立刻放開水玲瓏,而是道:“你過來,伸出手,讓我摸摸你的脈象。” 韓騁依言上前,盧雅江騰出一隻手扣住他的脈,凝神細探了一會兒,果然脈象受阻,這才不緊不慢地放開水玲瓏,道:“我先讓你嚐一嚐厲害,以後老實點,別跟我耍什麽花招,少吃些苦頭。我給你半柱香的時間,收拾好你的東西,出發去找秘籍。” 韓騁用了半柱香的時間和水玲瓏執手相看淚眼,然後提起地上的流星雙錘:“走吧。” 第8章 韓騁踏出玲瓏山莊的那一刻起,他的悲慘生活就開始了。盧雅江性情古怪,脾氣暴烈,但凡稍有不如他的意,他也不罵人,提著馬鞭的手腕一使勁,一頓鞭子披頭蓋臉就下來了。韓騁又被藥物封了五成內力,躲都躲不開,如果躲的話,就會迎來一頓更猛烈的抽打。而且韓騁覺得自己算是聽話的了,盧雅江讓他往東他就往東,盧雅江讓他往西他就往西,就這樣還是動輒得咎,比如—— “你走得太慢了!”劈頭蓋臉一頓鞭子。 “你走的太快了!”劈頭蓋臉一頓鞭子。 “你水喝太多了!”劈頭蓋臉一頓鞭子。 又或者僅僅是—— 劈頭蓋臉一頓鞭子。韓騁慘叫:“喂!我又哪裏得罪你了!”盧雅江悠悠道:“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可把韓騁氣的吐血! 於是這天晚上,盧雅江抱著劍靠著一棵大樹睡覺,命令韓騁看著火不準睡。他閉眼沒多久,韓騁就射出一枚石子,正打在他的睡穴上,他身體一軟,悄無聲息地從樹幹邊上滑落下去。 於是這天晚上,盧雅江抱著劍靠著一棵大樹睡覺,命令韓騁看著火不準睡。他閉眼沒多久,韓騁就射出一枚石子,正打在他的睡穴上,他身體一軟,悄無聲息地從樹幹邊上滑落下去。 “小混蛋!”韓騁恨恨地把衣服脫下來,碰到身上的傷口痛的齜牙咧嘴的。他走到盧雅江身邊,伸手在他懷裏摸了一陣,摸出幾瓶藥,挑出一瓶開始給自己身上的傷口上藥。一邊上藥,一邊怒瞪毫無知覺的盧雅江,“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幹死你!” 上完藥,韓騁把要全塞回盧雅江身上,在他身邊坐下,默默地打量起他來。他伸出手,從盧雅江額頭慢慢摸到下巴,忽而一笑:“左護法,你長得可真好看。” 彎下腰,解開他的衣服,用力在他左側乳尖上咬了一口,盧雅江雙眉緊鎖,難過地唔了一聲,卻沒有醒來。韓騁摸出一瓶藥,往被自己咬破皮的地方上抹了一點藥粉,然後將他翻過身來,如法炮製地在他白嫩嫩的屁股上也用力咬了一口,再塗上藥。做完這些,韓騁得意洋洋的往他屁股上拍了幾巴掌:“沒想到你在別人麵前竟是這樣的,有趣,真是有趣。”替他穿好衣服,又去烤火了。 翌日清早,盧雅江是被癢醒的。還在昏睡時他就一直無意識地抓撓著自己的胸口和屁股,醒了以後就癢的更厲害了,恨不能脫下衣服狠狠撓幾下。 一旁的韓騁還在睡覺,於是盧雅江便轉過身去,將自己的衣襟扒開看了看——乳首紅腫飽滿的像是顆相思豆。屁股也很癢,可惜不能扒下褲子,也看不到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時身後突然有響動聲,盧雅江猛地回頭,隻見剛醒來的韓騁一臉癡傻地看著他。盧雅江立刻整好衣服,怒道:“看什麽看!當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韓騁撓了撓胳膊:“這裏的毒蟲子好多,咬的我一晚上沒睡好。” 其實盧雅江昨晚睡得很好,而且好的不尋常,按理他不該睡得這麽死,一整晚居然一點意識也沒有。他滿心遺憾,但又沒找到蛛絲馬跡,隻好作罷。 接下來的一整天,盧雅江一直心不在焉的,屁股有意無意地在馬背上蹭來蹭去,胳膊肘似有若無地蹭過胸口,還要假裝若無其事。於是他也沒有功夫去找韓騁的麻煩,更加沒有注意到韓騁臉上那一抹狡黠的笑容了。 第9章 不知道是誰將盧雅江的消息賣了出去,許是玲瓏山莊的人,總之韓騁和盧雅江離開玲瓏山莊沒幾天後就遭到了伏擊,而且來的人不少,世新派、無雙門、萬壽門三個與盧雅江有血仇的門派聯合了幾十個人一起找上門來。 名門正派如果對上名門正派,為了所謂的江湖道義,大家還要打腫臉充胖子,打不過也要硬著頭皮一對一。但是對上邪魔歪道,就不用講究這些了,吼一聲“為xx報仇!”大家數三二一一起上,把盧雅江和韓騁圍了個水泄不通,長翅膀都飛不出去。 這三個門派裏麵最厲害的高手都被盧雅江給殺了,剩下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大家一起上,他還是有些消受不起的,而且他的內傷還沒完全痊愈,顧的了前麵顧不了後麵,沒多久背上就被人劃開一道口子。 韓騁本來是在旁邊看熱鬧的,一看到盧雅江受傷了,他就感覺衝上去——此刻他手裏的武器是一條九節鞭,在上一個城鎮買的,因為他嫌流星錘太重——手一揮,鞭身纏住了一把劈向盧雅江的劍,用力一抽,就把那人的武器奪了過來。 正道俠客們一看,頓時怒了:好你個韓騁,居然敢幫魔教的人!果然五輪派出不了什麽好東西! 於是一部分人立刻調轉矛槍指向韓騁,這樣一來盧雅江的壓力頓時輕了一些。 突然,韓騁把剛才奪來的劍丟了出去,打在盧雅江的軟劍上,原本盧雅江差點就要刺破一個老頭的肺葉了,被韓騁這一攪和,劍身歪了,貼著胳膊擦了過去。 這下正道們又傻眼了:韓騁救了某某師叔一命,他到底是幫誰的? 就這樣,誰要傷到盧雅江了,韓騁出手卷走那個人的兵器,盧雅江要殺誰,他就打歪盧雅江的梅紋扭絲劍。這樣子整了大半天,大家都搞明白了:原來韓騁是出來搗亂的! 盧雅江大怒道:“韓騁你找死!” 正道們怒吼:“姓韓的你到底想幹什麽?!” 韓騁苦笑著乒乒卷走兩把劍:“這個,我們五輪派的教義是,不可殺生……而且不能看見有人殺生而不管……那個,所以我不能坐視大家……” 盧雅江氣的幾乎嘔血:“管你狗屁的教義!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 正道們說:“韓少俠,對魔教中人不需要講什麽規矩!壞了教義你的先輩們也不會怪你的!” 韓騁還是遊走在人群間這裏搗搗亂那裏搗搗亂,搞得大家都快要崩潰了,最後盧雅江也不打別人了,梅紋扭絲劍盯準他的肺葉狂刺,正道們也不管盧雅江了,刀啊劍啊全部往他身上招呼。 韓騁委屈地大叫:“哎呀你們不要這樣!赤煉魔公子我還要幫你找東西呢,正道大俠們你們的師父師叔又不是我殺的!” 這樣一吼,盧雅江想起教主交給他的任務,這才放過韓騁;正道們想起來他們其實是來找赤煉魔報仇的,給自己多增加一個敵人不劃算,於是又把攻勢轉回了盧雅江身上。 這時世新派中跳出一個穿著黃衣的小姑娘,隻見她粉粉的臉,彎彎的眉,水汪汪的眼睛,好像一隻嫩生生的黃鸝鳥。韓騁一看見她,眼便直了,手裏的九節鞭也停下了。 小姑娘用脆生生的聲音說:“韓騁,你別搗亂,我來跟你打!” 旁邊兩個成年男子齊聲叫道:“小師妹快回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韓騁連連擺手:“不不不,姑娘你還是快回去吧,在下不是你的對手。” 小姑娘柳葉眉一豎,舉起劍拉開架勢:“哼,你別看不起我,本姑娘的武功好著呢!”說罷就用不太純熟的劍法劈向韓騁。韓騁隻顧著躲,不還手,小姑娘連連出招,隻見他不緊不慢地左避右閃,動作飄逸瀟灑,小姑娘累的氣喘籲籲了都傷不到他一根汗毛。 小姑娘怒道:“韓騁!你為什麽不出手!你看不起我嗎!” 韓騁吸吸口水,大義凜然地昂起脖子道:“韓某從來不對女人出手。所以姑娘你還是回去吧,韓某真的不是你的對手。”拿黑眼珠子瞅瞅黃鸝姑娘,略帶羞澀地垂了垂眼,“何況姑娘你這麽好看,我若誤傷了你,恐怕會心疼的自盡謝罪呢。” “呀!你,你這輕薄浪子!”黃鸝姑娘躲躲腳,臉卻羞紅了。 這邊韓騁被一個戰鬥力5的姑娘縛住了手腳,那廂的局勢就明朗了。盧雅江的胳膊上中了一劍,但是對方很快就有三四個人倒在了他的劍下。韓騁一看到有人噴著血倒在地上,臉色立刻就變得煞白,拄著劍不動了。黃鸝姑娘嚇了一跳,差點來不及收勢,劍斜斜貼著他的脖頸擦了過去。 黃鸝姑娘驚呼了一聲,不知所措地丟了劍,捂著心口說:“要死了,我差點殺人了,你怎麽突然停下來!” 韓騁說:“我暈血。” “你暈血?!”一旁的盧雅江聽到了,忍不住插話。 “這跟門派教義一樣也是祖傳的,我們姓韓的都暈血。”韓騁白著臉說:“快住手,別打了。” 盧雅江一個錯神,斜裏一枚暗器打過來,正打中他的右上臂。盧雅江手一軟,軟劍差點落地。他一咬牙,用力握緊劍,又放倒了兩個人,這時手突然抖的厲害,再握不牢劍了。 “什麽名門正派!”盧雅江咬牙:“也不過是偷放暗器,在暗器上淬毒的小人!” 放暗器偷襲的無雙門二當家冷笑:“對付你這種邪門歪道,不需要講道義!赤煉魔使,你快快束手就擒,你再運功,毒入經脈,你就會猝死當場!” 盧雅江怎麽可能認輸,一狠心,將軟劍移到左手,還要再戰,這時韓騁越過黃鸝姑娘衝了過來,低聲道:“別打了,這麽多人,你打不過他們的。”說著抓他右臂的手一用勁,不知他抓住了什麽穴位,又或是那毒藥的效力,盧雅江隻覺半邊身子都麻了,被他一拽就不由自主地跟了過去。 韓騁身法極快,左躲右閃,九節鞭還了鞭柄朝外,但凡有人搶攻上前,他就將鞭子一送,鞭柄點住來人的穴道,那人便動彈不得。就這樣,韓騁拉著盧雅江突閃出了包圍圈,拉著他翻身上馬,用力一踢馬腹,喝道:“走!” 第10章 韓騁帶著盧雅江一路往西逃,很快就甩開了追擊的人。他鬆了口氣,馬速剛放慢了一點,坐在他前麵的人突然發難,胳膊肘用力往他肚子上一擊。韓騁猝不及防被他打了個正著,身體猛地後仰,盧雅江轉身又是一掌,把他打下馬去。 韓騁在灰土裏滾了兩圈才停下,氣的都懵了:“你、你怎麽又打我!” 盧雅江冷著臉道:“誰準你摟我的腰?” “你……我……”韓騁又好氣又好笑:“一時情急,那你要我怎麽辦,難道用腿夾著你嗎?” 盧雅江揚起馬鞭就要抽,韓騁連忙跳開,大叫道:“別、別!你別動了,不然毒素入侵的更快,快點運功逼毒才是正經的!” 盧雅江就是個驢脾氣,韓騁說什麽他偏偏不做什麽,手腕一震,鞭尾又追著韓騁過來。韓騁多了兩次,發現他不打到自己不肯罷手,隻好咬著牙讓他抽了兩鞭,盧雅江果然收勢,坐到樹下打坐運功逼毒。 半柱香後,盧雅江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軟倒下來,臉色蠟白。韓騁連忙衝上去探他的脈象,不談不要緊,這一探,猛地變了臉色。 “快!快停下來!不要再運功了,放鬆!”韓騁慌忙扶起盧雅江,在他身後盤腿坐下,呼吸吐納調整內息,護住他心脈,又封住他曲垣、秉風、天宗三穴,出掌附在他神堂穴上,將自己的內力緩緩輸送到盧雅江體內。 原來無雙門因知曉盧雅江練得是陰寒一脈的內功,故在暗器上淬的是寒冥之毒。盧雅江一旦運功逼毒,反而使得毒素在體內擴散的更快。而韓騁所練內功偏陽熱,正好能為盧雅江護體。若是他不在此地,隻怕盧雅江再活不過今日。 許久之後,韓騁收掌,亦是臉色蒼白無血色。盧雅江一緩神過來,轉身把韓騁撲倒在地,拔出梅紋扭絲劍,死死抵在韓騁的脖子上,目光充滿懷疑。韓騁苦笑:“我剛救了你一命,你怎麽就恩將仇報,你們魔教中人的良心真是大大的壞。” 盧雅江道:“剛才我和那群廢物打鬥的時候,你看似被打的捉襟見肘了,卻實則遊刃有餘!我們一招一式皆在你的掌控之中,你每每出手,不是收了他們的兵器,就是打歪我的武器,卻故意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縛住手腳,讓我殺了那幾人。你到底想做什麽?!” 韓騁歪著腦袋,目光遊移,臉上終於有了些血色:“那、那個、兄台,你不要靠得這麽近行不行,我會害羞的……” 盧雅江臉色一寒,手下又用力了一些:“說!你到底在想什麽!別給我耍花招!”韓騁的脖子已經被他割破,滲出血來。 韓騁有些委屈地道:“我能幹什麽,我吃了你的毒藥,本來這時候玲瓏仙子肚子裏都該有我的寶寶了,我卻在這裏天天被你又打又罵,還要用劍割脖子。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的弱點就是美人,那個小黃鸝長得那麽漂亮,我一瞧見她心就砰砰直跳,鞭子都拿不住。要不是看你危險,我現在就跟著她回無雙門讓她給我生寶寶了!誰要在這裏受你的氣!” 盧雅江狹起眼睛,手下的劍鬆了一些,騰出一手去探韓騁的經脈,受阻的經脈並沒有被打通,也就是說韓騁現在隻有五成不到的功力。而且韓騁剛剛給他輸送功力救了他一命,因此脈象更為虛弱。 盧雅江慢慢從他身上爬起來,眼神複雜的看著他。剛才一交手,盧雅江就知道,韓騁即使剩下不到五成的功力武功依舊在他之上,也就是說這一路來如果不是韓騁故意讓著他,根本就不會挨那麽多打。 盧雅江說:“你現在的武功還在我之上,你為什麽任我又打又罵?” 韓騁傻傻地看著他:“你不是給我喂了毒藥嗎?難道……我不給你欺負,你也願意給我解藥?”韓騁的眼睛亮了。 盧雅江瞪了他一眼:“做夢!那你剛才又為什麽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