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雅江收劍,神色凝重,道:“再來。”  兩人再過了幾招,韓騁起了玩心,索性跳到盧雅江身後,緊貼著他的身體。盧雅江大驚,猛地用右肩往後撞去,欲把韓騁頂開,韓騁卻早有預料一般,也跟著他的動作右側身體後傾,兩人的身體依舊緊密貼合;盧雅江左腳往後踩,韓騁的左腳也往後收……總之,無論盧雅江做什麽動作,他仿佛都能事先預料到一般,隨著盧雅江而動,兩人的身體卻是越貼越緊。而韓騁又在盧雅江的攻擊死角,盧雅江何曾被人這樣戲弄過,氣的“你、你!”的念個不停。  盧雅江一個彎腰,欲把韓騁來個過肩摔,誰料韓騁也跟著盧雅江彎腰下去,兩人依舊貼著。這個姿勢就好像韓騁趴在盧雅江身上,而盧雅江因為撅起了屁股,正頂上了韓騁的那東西……  盧雅江氣的七竅生煙,一個閃身躲了開去,這次韓騁沒有再貼上去了。盧雅江橫劍,正欲大喊我閹了你,誰料韓騁卻又捂著心口神色痛苦地跪了下去,哎喲哎喲呻吟起來。  盧雅江隻作他是裝的,上去一腳把他踢翻。韓騁全無還手之力,軟趴趴的躺在地上,不住抽搐。盧雅江冷眼看了一會兒,才相信他是真的疼的厲害,氣也就消了:“喂,你還好吧?”  韓騁無力地向他伸出一隻手:“好疼……抱抱我好不好?”  盧雅江蹙眉:“你作什麽一疼就要人抱?”  韓騁斷斷續續地抽泣道:“我從小,就沒有人在乎,我七歲,一個人逃下山,在山下,差點被狼咬死,還好,一個農夫救了我,我傷口疼,滿地打滾,他沒有藥,就抱著我,哄我,不疼不疼。我差點死掉,他抱了我,一個晚上,我就撐了下來……”  盧雅江雙眉緊鎖,眼看著韓騁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疼的滿地打滾,過了一會兒,竟當真走過去將他摟進懷裏。韓騁一被他抱住,立刻就不滾了,隻是在他耳邊嘶嘶抽冷氣。盧雅江抱了他一會兒,等到他安靜下來,才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從小……也沒有人抱過我。”    第26章    晚上韓騁又要抱著盧雅江睡覺。盧雅江不同意,韓騁又開始抱心裝可憐:“好冷,好疼……”  其實盧雅江並不抗拒韓騁抱他。當初盧雅江身重寒毒的時候韓騁就每天晚上抱著他睡,現在韓騁會這麽難受,其實也是因為他把盧雅江體內的毒給吸到自己身上去了。老實說,韓騁的懷抱很溫暖,被人抱著的感覺還不賴。  盧雅江黑著臉說:“閉嘴!別吵我睡覺。”  韓騁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從後麵抱住他,盧雅江沒再掙紮。  第二天一早,盧雅江醒過來,發現韓騁已經醒了,正蹲在潭水邊上擺弄自己的臉。他走上前,發現韓騁在眼皮上貼了兩片葉子,臉上糊了一些泥巴,於是奇怪地問道:“你幹什麽?”  韓騁氣哼哼地說:“你不喜歡長得好看的,我實在太好看了,為了讓你喜歡,我就犧牲一下,弄得不那麽好看。”  盧雅江不屑地嗤笑一聲,洗了洗臉,就開始練劍。  韓騁看他練了一會兒,忽道:“我教你武功怎麽樣?”  盧雅江一愣:“你教我武功?”  韓騁道:“我教你一門兵器。你想學什麽?”  盧雅江遲疑道:“未經教主準許,我不學。”  韓騁道:“哎,你學功夫,又不是為了對付他,是為了更好的為他做事,他知道了,定然不會怪罪你,還要讚你學得好。”  盧雅江很猶豫。他從前並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他的武功修為在他年紀已是十分不易,雖說天寧教三十六令下弟子學的是三十六門不同的功夫,他卻並沒有動過雜學兼學的念頭,隻想將自己這套功夫練到登峰造極。他還曾不屑過五輪派這種一人多學的方式,學的心都散了,又怎麽能達到高等武學境界?隻是如今見了韓騁,見他將各路功夫觸類旁通,任何東西放到他手裏都能成為厲害的武器,說不佩服,說不心癢,也是假的。  韓騁道:“選一樣吧,想學什麽。”  盧雅江道:“長纓槍。”  韓騁的臉一垮,剛想說不會,卻還是忍下了,憋屈地說:“好吧。”他挑了兩根又細又長的樹枝,切掉分出去的枝節,遞了一根給盧雅江,道:“拿著。”  盧雅江收起軟劍,執起韓騁的樹枝。隻見韓騁微微一笑,手一橫,擺了個起勢,英姿颯爽,倒還真有十成十的握槍時的瀟灑。他使了一套梨花槍法,掤拿勾提、大封大劈,動作轉換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直把盧雅江看花了眼。  舞畢,他含笑問道:“如何?”  盧雅江點點頭。  韓騁道:“和你教主比起來如何?”  其實盧雅江自十五歲之後就極少見高晟風用槍了。那以後,他不與高晟風一起練武,平日裏也沒有高晟風出手的機會,而且高晟風一跟他見麵往往就是讓他脫衣服。而十五歲之前,高晟風的武功修為就如同韓騁所言,不過平平,沒什麽值得說道的。盧雅江一直以為十五歲以前的高晟風都是故意隱藏實力,畢竟天寧教的一切都是那麽神秘,他身為教中第三人知道的事情也是寥寥無幾,所以並未起疑。  不等盧雅江回答,韓騁道:“如果我比他好,你就誇我兩句。如果你覺得我沒他好,就不要開口了。”  盧雅江嘴角抽了抽,手中木槍一橫,學著方才韓騁的樣子也耍了一套。他記性很好,一套十八招功夫隻看了一遍就能完全舞下來,隻是畢竟他慣用的武器是軟劍,所以他的動作隻是看起來形似,實際上使力的方式完全不對。收勢之後,連他自己都皺起了眉頭。  韓騁看罷,道:“別氣餒,這是常態,所以十八般武藝不是那麽好練的。你自幼練習軟劍,行動思維早已被禁錮住,一旦能打破,武學修為便能臻至更高境界,任何東西到了你手裏都是武器,即使無,也是有。那就是所謂的無刀勝有刀。”  盧雅江道:“那要掌握幾門兵器才夠?”  韓騁抓了抓腦袋:“其實這要看天賦吧,有的隻要練兩套功夫就可以無師自通,有的練會了八百門功夫卻用不來八百零一門。我還沒有練到這個境界,聽說我五輪派包括各位先祖們,隻有兩位練達這個境界。一位是當年還是韓門時的韓詡之,一位就是我父親韓江。”  盧雅江嗤了一聲:“哦,原來你不行啊。”  “你!”韓騁簡直要給他氣炸了!  盧雅江嘴邊浮起一抹淺笑,低頭凝視自己的手腕,調整握槍的力道,尋找感覺。韓騁撇了撇嘴,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來,我教你。”  兩人練了一天的槍法,盧雅江進步的很慢。當初韓騁短則一天,久則半月,就能完全掌握一門兵器的使用方法,隻要有人指導,隻要有現成的武學秘籍,他立刻就可以吃透。可是盧雅江練了一天,連握槍的方法都學不會,最後再去拿梅紋扭絲劍,他連握劍都變得別扭了。  盧雅江賭氣道:“不學了,越學越亂!”  韓騁道:“隨你,你拿劍,我拿槍,我們倆練練。”  盧雅江樂得有高手指點,兩人對戰,韓騁有意讓他五分,打了個酣暢淋漓。  夜裏盧雅江抓來兩隻兔子,韓騁又犯了病,蜷在他懷裏抱著他的腰看他烤兔子。盧雅江烤完兔子,遞給他一隻,韓騁虛弱地說:“好痛,我沒力氣拿,你喂我吃好不好?”  盧雅江白他一眼:“愛吃不吃。”說罷自己吃了起來。  韓騁大聲呻吟,在盧雅江懷裏小幅度打滾,盧雅江鬧不過他,撕了一片兔肉塞進他嘴裏。  吃完兔子,盧雅江起身去寒潭邊上洗手,洗完手卻沒有馬上回來,一個人靜靜地在水潭邊上站了良久。韓騁等的無聊了,問道:“雅江,你在看什麽?”  盧雅江慢吞吞地走回來,坐在火堆邊上繼續發呆,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不要留在這裏了,我們想辦法上去吧。”  韓騁吃了一驚,委屈兮兮地說:“你不是答應我要在我生命最後一段時間裏陪我的嗎,你、你出爾反爾!”說著又捂著心肝開始裝嬌弱:“好痛……”  盧雅江低聲道:“不是。我帶你回出岫山,我們去找教主和右護法,也許他們有辦法解逍遙散功丹的毒性。”  韓騁一愣:“啊?那怎麽成,我……可是……這個……”  盧雅江轉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你畢竟是我出岫山上的人,雖說你七歲時擅自逃下山去,隻要你肯跪下向右護法請罪,你爹和右護法又有舊交,他一定會想辦法救你性命的!”  韓騁怔了半晌,心頭千回百轉,一咬牙,道:“那如果我跟你上了出岫山,你要怎麽安置我?我一心傾慕於你,我和你家教主,你總得選一個。”  盧雅江微微一愣,搖頭,平靜地說:“你叛教出逃,右護法定會廢了你的武功,但可保你性命。我可以替你說情,給你在山上安排一個端茶掃地的活計。”  韓騁委屈地撅嘴:“我不去,你們天寧教又不缺端茶送水的,我才不去!”過了一會兒,見盧雅江一直不說話,又道:“那個,從這裏回出岫山,路途都不止半個月,我至多還有半個月的性命。你要是舍不得我,剩下的幾天就對我好一點,不要老是氣我。總之我若死了,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盧雅江半晌不語,突然生起氣來,一腳踢亂了火堆:“哼,隨你!”    第27章    接下來的幾天裏,韓騁總是無賴裝疼要抱抱,以至於盧雅江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一看到韓騁捂心就一臉無奈地走過去把他抱進懷裏。晚上他們還總是抱著睡覺,除了沒做到最後一步之外,韓騁把能吃的豆腐都吃幹淨了。  盧雅江原本練了一天的木槍就不肯練了,可是過了沒兩天又說要練,韓騁還是從握槍的方法教起,一天隻交他兩個動作,一個是“封”,一個是“劈”,盧雅江卻無論如何也學不好。而且隻要他一握槍,就會忘記握劍的方法,以至於還要花好長時間來溫習劍法。  韓騁嫌棄他:“天寧教的左護法怎麽那麽笨。”  盧雅江勃然大怒,提劍向他襲來,韓騁下意識地提起當成木槍用的樹枝就擋,卻在看清他的招式以後愣了一愣——盧雅江用的是長槍中的“掤”一式,當他用槍的時候,這一招怎麽練都不對勁,可是用梅紋扭絲劍出手,對原本的槍法稍作改動,居然格外適合軟劍。就這一愣的關卡,他被盧雅江刺中了肩膀。  盧雅江沒想到韓騁居然會躲不過去,嚇地猛地將劍收了回來:“你幹嘛不躲!”  韓騁腦子裏亂亂的,愣了一下,又開始捂心裝柔弱:“又疼了……”  盧雅江把劍上的血跡匆匆一抹,收劍入鞘,走上前,隻見韓騁的肩膀處全被鮮血染紅了,不由眉關緊縮。他解開韓騁的衣服,私下一條布帶,一邊為他包紮傷口一邊咬牙切齒道:“你才笨,一劍都躲不過去。”  韓騁默默地看著他,在盧雅江給他的傷口打結的時候,他突然湊過去親了親盧雅江的嘴唇。盧雅江愣了一下,傻在原地沒反應。韓騁又湊過去啄了一下,盧雅江的眼波蕩了蕩,還是沒反應。韓騁受到了鼓舞,摟住他的腰,溫柔地將雙唇附上去,輾轉反側的碾壓。  過了好一會兒,盧雅江突然推開他,僵著臉道:“你不是心疼麽,怎麽突然不疼了。”  韓騁捂著心喃喃道:“不知道,好像親一下比抱一下還管用,不然你以後多親親我吧。”  盧雅江瞪他:“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韓騁忙道:“不是不是,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好快,你一親我,他就砰砰亂跳,就不疼了!”  盧雅江冷著臉不語,韓騁又道:“從小到大都沒有人親過我……”  盧雅江坐到一旁不理他,韓騁靠過去,從後麵摟住他。盧雅江欲掙開,卻聽韓騁在他耳邊啞聲道:“雅江,雅江,我好喜歡你。”  盧雅江隻覺得自己的心砰砰跳得很快。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他,會在有危險的時候護著他;明明比他厲害,卻任他打罵;成天跟他摟摟抱抱,在他耳邊說喜歡。盧雅江的心是真的亂了。他接觸過的人太少太少,幾個月的相處,韓騁一步步的逼近已經開始讓他無所適從。  韓騁見他不反抗,便壯起膽子輕輕去解他衣帶。盧雅江一震,捉住他的手寒聲道:“你做什麽?”  韓騁的目光已經迷亂了,親吻著盧雅江的側臉道:“讓我抱一抱你……我沒有多久可活了……”  盧雅江的心突然狠狠的一痛,竟無力掙開他。韓騁解開了他的衣帶,親吻著他的嘴唇,緩緩將他衣服褪下。盧雅江一時清醒一時迷糊,一會兒抗拒一會兒默認,最終韓騁還是將他身上的衣服扒下了。  盧雅江推開他,眼神閃躲:“不行。”  都到了這個關頭,韓騁哪裏還能放棄,溫柔而堅定地攬住他的腰:“就一次。這裏發生的事情隻有你知我知,十日後你離開此地,一切都會被這寒潭水埋葬的。”  盧雅江心裏亂極了,還要掙,這一回韓騁便下了狠力,箍住他不讓他反抗。一用力,肩上的傷口又崩裂了,剛剛結痂的右手也裂開了,空氣中都是血腥味。他越是強硬,盧雅江就反抗的越厲害,伸手要去摸一旁的梅紋扭絲劍,韓騁扣住了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握。  一滴滾燙的水珠打在盧雅江臉上,是韓騁的眼淚。韓騁的額頭抵著他的胸口,用血肉模糊的右手撈起他的手附到自己心上。那心果真跳的厲害。盧雅江愣了一會兒,腦中全是一團漿糊,被動極了,那撈劍的手卻不動了。  韓騁溫柔地與他接吻,舌尖一下下刮搔他的上頜。盧雅江癢極了,僵硬的臉繃不住了,哼哧哼哧笑了起來。韓騁臉上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將他舌頭吸住,勾引又推委,直把盧雅江逗的神智迷亂,不知今夕是何夕。  韓騁趁他暈乎的機會,趕緊把他褲子也拽了,先將一隻腳擠進他雙腿間,慢慢將他雙腿打開,又去摸他陽物。這一摸,韓騁吃了一驚:“喲。”原來盧雅江還純情的很,就這麽親了幾下,便動情了。  命根被人拽到了手裏,這下盧雅江是更加躲不開去了。事情都到了這份上了,他雖然再清醒個一時半刻的,卻也就認了,橫豎……就放縱一回吧。  韓騁手指一開,將兩人的物事都箍一手中,時快時慢地蹭著。盧雅江與“高晟風”交歡時,高晟風何時顧過他的感受,除了頭一回,就壓根沒碰過他這根物事。於是此刻被韓騁一碰,便驚的厲害。他難堪地將臉轉向一邊,卻被韓騁看見他連耳根都紅透了。韓騁心念一動,上前吸住他的耳垂,用牙輕輕研磨,片刻後鬆開,又大力吸吮。  盧雅江在他手裏突然猛地顫了幾下,緊接著,一股熱流噴到了韓騁的小腹上。韓騁有些詫異,本想調侃兩句,但見盧雅江雙目緊閉,生怕他經不起逗,自己這還沒痛快呢,要是把人逗急了又要拔劍砍人可實在劃不來,於是趕緊趁著那精水還熱乎的時候又手指揩了,推送進他後穴。  那潤滑的液體是盧雅江自己的出貨和韓騁手上的血,韓騁十分有耐心,一根一根手指慢慢往裏推,為了轉移盧雅江的注意力,揪著他的舌頭不放。好一會兒,韓騁方覺得差不多了,換上自己的陽物緩緩推了進去。做足了潤滑,盧雅江並不覺得多痛,隻是在進入的那一刻他低喘了一聲,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韓騁極熟悉盧雅江的身體,隻是他用教主的身份出現時,不願讓盧雅江得了好去,才有意粗暴相待。如今即是做了韓騁,便可大展身手。他貫徹九淺一深的要旨,每隔幾下便故意撞能讓盧雅江全身發軟的那處,卻又不總是滿足他,讓他在滿足和空虛之間適當的來回轉換,以至於更加渴求。到了後來,盧雅江也忍不住自發擺動起身體來。  就在此時,盧雅江一直閉著的眼睛突然開了,目光炯炯地盯著韓騁,喃喃道:“那天晚上……真的是你……”  韓騁吻了吻他的唇角,卻聽見他一聲極細微的歎息聲。  起先韓騁還克製著,有意延長時間,到了後來,也把持不住,幾個大抽大弄,盧雅江全身打起擺來,死咬著嘴唇不出聲。韓騁掰開他的下頜,將手指伸進他口中攪弄,喘息道:“喜不喜歡?”  盧雅江用力咬著他送上來的手指,嗚咽道:“不喜歡,不喜歡!”  韓騁將手指抽出來,箍住他的胯,用力幾個猛撞。“啊!”盧雅江終於失聲叫了出來,身下一陣緊縮,韓騁趕緊將東西拔出來,險些晚了一步,就噴在他穴口。  韓騁扯下一塊布替他股間擦了擦,道:“你不喜歡也不要緊,我喜歡你,便足夠了。”    第28章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不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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