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化妝 作者:鍾曉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高晟風咬了咬他的耳垂,道:“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盧雅江搖了搖頭:“不敢了。不論如何,我都不該冒犯教主。”小聲道,“可是教主,你別不相信我,我會很難過。” 高晟風一手摟著他的腰,另一手輕輕揉捏他紅腫的屁股。盧雅江在他懷裏不住哆嗦,胯部與他的相貼,來回磨蹭,沒多久兩人的家夥便都硬了起來,直挺挺地杵著對方的腹部。高晟風嘴唇貼著他的脖頸,輕聲道:“我信你不喜歡長纓槍。可你喜歡我什麽呢?” 盧雅江鬆開他的脖子,認真地看著他:“我喜歡教主,所以教主的一切我都喜歡。” 高晟風搖了搖頭:“你說你十五歲才喜歡上我,不是七歲。的確,那時候的長纓槍已不是他自己,而是我。可那時的我,也不是真的我。你喜歡的那個人,無論是相貌,還是性格,都不是我的。” 盧雅江聽了這話,急道:“那你覺得哪個才是真的你?韓騁?金小翔?” 高晟風遲疑片刻,苦笑道:“我是什麽樣的?我也不知道。” 盧雅江將他臉上的易容小心翼翼地撕去,恢複他本真麵貌,捧著他的臉道:“教主雖然易容成許多個身份,每個身份的相貌和性格都不同,可是其實每個人物的性情和習慣等都有共同之處,那就是真正的教主啊。” 高晟風道:“有共同之處嗎?你這是質疑我的演技嗎?” 盧雅江連連搖頭:“不不,教主演技過人……不過,畢竟都是教主,相處久了,總會發現一些屬於教主的印記。” 高晟風道:“噢?那你倒說說,我這幾個身份,有什麽共同之處?” 盧雅江開始思考。小心眼?小氣?幼稚?孩子氣?猥瑣?好像都不是這麽好詞。他一邊搜腸刮肚,一邊艱難地說:“教主愛憎分明,童心未泯,又聰慧過人,危難之際總能想出對策。” 高晟風問道:“我每個身份你都喜歡?就沒有不喜歡的?” 盧雅江拚命搖頭:“沒有!” 高晟風麵無表情道:“你又說大話唬我!” 盧雅江連忙表忠心:“沒有,我說真的,教主哪個身份我都喜歡的。” 高晟風道:“買菊花糕的小販你也喜歡嗎?那時候我摸了你兩下屁股,你差點咬舌自盡呢!” “……???!!!#¥%&……”盧雅江眼睛瞪得滾圓:“什麽?!那也是你?!” 高晟風認真地點頭:“你讓韓騁去死,我一生氣,就扮了那小販來懲罰你,不過摸了你兩下,你差點尋了短見,我隻好把你拍昏了。後來你進城又撞見了正主,差點把他殺了。其實那事,卻是不是他做的,他一個賣菊花糕謀生的,沒有那樣的膽子。” 盧雅江拳頭捏的咯咯響,仰頭望著天拚命深呼吸。他開始後悔前兩天怎麽就沒多揍這個混蛋教主幾下呢?! 高晟風又道:“孟大媽你也喜歡嗎?我給你吃包子,你還嫌棄我,不肯吃。” 盧雅江又開始哆嗦了。 高晟風得出結論:“可見,你在說大話,並不是每一個我,你都喜歡的。” 盧雅江忍住掐著他脖子拚命晃的衝動,欲哭無淚地問道:“那教主到底要怎樣才肯信我?無窮無盡的試探嗎?” 高晟風想了想,小聲道:“我也不知道。” 盧雅江道:“教主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麽,我又該怎樣討你歡心呢?你是在折騰我,也折騰你自己。”他盯著高晟風的眼睛,小聲道,“你明明就很喜歡我,處心積慮變了那麽多身份,也都是為了我。你還讓我親手為我爹報仇,千辛萬苦拿回月見草救我爹,為了我去和右護法說那樣的話……你那麽喜歡我,為什麽還要想盡一切辦法趕我走?” 高晟風梗著脖子,心虛的眼神亂飄:“你胡說什麽!你怎麽這麽自作多情!” 盧雅江將臉埋進他肩窩裏,輕聲道:“教主,你想一想,我若真的有半點不喜歡你,我又何必在這裏與你糾纏,何必一次次地向你發誓。讓我留在你身邊吧,隻要留下,就是我最大的自證。” 過了一會兒,高晟風圈住了盧雅江的腰,將他向自己懷裏帶了些,故作勉為其難地說:“好吧,那你就好好侍候本教主吧。” 他們鬧了三天的冷戰,便有三天的時間沒有親熱過。雖說隻有三天,卻好像三年那麽久。既然冰釋前嫌了,他們便在溫泉池中親熱起來,高晟風將盧雅江壓到池邊,瘋狂地吻他,掠走他口中的空氣,手掌在他身上上下遊走,最終停在屁股上用力地揉搓。盧雅江剛剛叫他打了一頓,再經他這一捏,立刻就哆嗦起來,這更刺激了高晟風,抬起他兩條腿架在自己腰上,將那東西頂進他身體裏,開始快速抽插。 他的胯骨每一下都撞在盧雅江屁股上,盧雅江隻覺得又疼又麻又癢又爽快,渾身發軟,恨不得化成一灘水融進這溫泉中。偏偏他如今的姿勢像是無根的飄萍,全身的重量在掛在高晟風身上,他必須用雙腿夾著高晟風的腰並摟住他的脖頸才能固定住身體。身上無力卻偏要使力,沒一會兒,酥麻的感覺便傳遍全身,眼前一陣陣發黑,不得不像是溺水一般張大嘴拚命地喘息。 高晟風按著他的後頸親了親他的喉結,道:“叫出來,沒人聽得見。” 盧雅江起先還克製著,小聲的呻吟,沒一會兒便聲音開始變大、發顫,好像一隻貓爪在撓著高晟風的心肝,叫他也全身發軟,恨不能與盧雅江融到一處。 盧雅江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麽,斷斷續續道:“教主,這、算、算不算在那、八百多下裏?” 高晟風愣了愣,恨恨地咬了咬他的嘴唇:“想得美,太便宜你了!” 盧雅江小聲哀求道:“算吧,教主早些打完了,早些消氣。” 高晟風沒吭聲,隻管自己頂撞自己的,盧雅江被他弄得飄飄欲仙,也就不再想這茬了。 過了一會兒,盧雅江隻覺得酸麻的感覺驟然加強了,快感成倍地積累增加。他的腳趾繃得緊緊的,雙手拚命摟著高晟風,恨不得將自己嵌進他的身體裏。還差一點,還差一點點,閥門就能夠打開,快感的洪水就能夠從體內釋放,將他衝垮。他仰起脖子,微張開嘴,已準備在最後的時候放聲尖叫…… 這時候,高晟風突然停下了。 盧雅江被他吊著一口氣,又多愉悅就有多痛苦,指甲在他背上拚命抓撓著,情不自禁地款擺著身體,恨不能壓倒高晟風自己上下搖動,偏偏他這樣的體位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他睜開眼睛,眼底濃重的欲望還未散去,帶著些困惑,盯著高晟風看。 高晟風托著他的屁股,有些苦惱地咂了咂嘴,道:“數到幾我忘了。都怪你,說要算在那剩下的七百三十七下裏。” 那一瞬間,盧雅江一巴掌劈死他的心都有了。 就在這時,猝不及防的,高晟風又開始動了,箍著他的胯連撞數下,道:“算了,這些不算,以後再慢慢同你清算。” 盧雅江罵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語調陡然升高,變成了一聲驚呼,一股白液射在高晟風的腹部。射完之後,他的身體軟了下來,高晟風隻有雙手一手托著他的屁股一手托著他的背,才能穩住他的身子。盧雅江有氣無力地靠在他懷裏,用盡全身最後一丁點力氣,重重地歎了口氣,無奈地喃喃道:“教主啊……” 第129章 高晟風與盧雅江和好之後,便把臉上的易容撕了,換了一張薄薄的蟬翼麵具帶上,麵對教眾時帶著,若身邊隻有幾個親昵的人,便將麵具除了。天寧教中左右護法和四大尊使以及三十六令主這些個高層都見了高晟風的真麵目,這其中緣故,尹言已向眾人闡明。雖然匪夷所思,但是接觸之後,他們發現高晟風雖然相貌變了,但人的確還是那個人,便也都接受了。 經過杜諱的治療,韓江的身體逐漸開始恢複,隻是他實在沉睡了太久,對於自己的身體都變得不熟悉,連走路都要人教。高晟風難得體貼了一回,把教務攬了過來,給尹言放了一個月的大假,讓他好好陪伴韓江。 過了幾天,高晟風帶著盧雅江去看望韓江。他們走進江潮居,隻見尹言正扶著韓江在院子裏走路。尹言見了他們,便把扶著韓江的手鬆開了,韓江則順勢將整個身子都靠在尹言身上,勾著他的肩膀,對高晟風和盧雅江露齒一笑:“小教主……那什麽,你們好啊。” 盧雅江有些尷尬地低著頭。 韓江的心理年齡與盧雅江差不多大,麵對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簡直可以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家夥,他這聲兒子實在是叫不出口;盧雅江麵對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可以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家夥,這聲爹一樣叫不出口。 高晟風怒道:“教主就教主,小是什麽意思?” 高晟風此刻沒有帶麵具,是自己的本真相貌。韓江笑道:“小教主,我與你義父認識的時候,這世上還沒有你呢。”打量著高晟風圓圓的大眼睛,“你今年,可有十六歲了?” 高晟風勃然大怒,把視線轉向尹言:“尹叔叔!” 尹言默默地往旁邊讓了一步,靠在他身上的韓江措不及防失去了重心,哎哎叫著往地上倒去。等他再抬起頭的時候,眼前是放大的高晟風惡劣的笑臉:“老東西,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韓江心裏還覺得自己是二十二歲,被一個個子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家夥叫成老東西,臉皮狠狠抽了抽,委屈兮兮地望向尹言:“阿言。” 高晟風走過去抱住尹言的腰,傲慢道:“尹叔叔也是我的人。” 見到尹言居然默認了,這回韓江怒了,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要去拽尹言的胳膊將他搶回來,高晟風帶著尹言往後退了一步,韓江又撲到地上了。 看到一個和盧雅江如此相似的家夥被他耍的團團轉,高晟風心裏高興極了,體內惡劣的因子蠢蠢欲動,一不做二不休,抱著尹言的腦袋用力親了一口,挑釁地看著韓江。 韓江氣哼哼道:“我不跟小鬼一般見識!阿言早上還在跟我說你小時候光著屁股滿山亂跑的事,我哪能和你計較?” 高晟風震怒,不可思議地瞪著尹言:“尹叔叔?!” 尹言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道:“教主,你和左護法做什麽來了?” 高晟風氣哼哼道:“帶雅江來看他的便宜老爹了。”擠眉弄眼地諷刺道,“原來是個站都站不起來的家夥。” 尹言淡定地擦掉剛才高晟風親到他臉上的口水,走上前將韓江扶起來,韓江吃力地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他的臉,然後死死地拽著他的衣服再也不肯鬆手了。 尹言將韓江扶到石桌邊坐下,從他手裏吃力地抽出自己的衣角,對高晟風道:“教主,我釀了壇新酒,放在酒窖裏,你同我來。”邊說邊對盧雅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陪韓江說話。高晟風倒也識趣,對韓江做了個鬼臉,對盧雅江笑了笑,勾著尹言的腰走了。 離得遠了,高晟風地問尹言:“那家夥當真是個武學奇才?” 尹言點了點頭:“當年老教主都曾在他手裏吃過虧。” 高晟風不屑道:“那他怎麽還會被劉遠通和張浩瀚那幾個廢物擒住?” 尹言道:“他與那兩人自幼一起長大,他們不設防,沒想到他們會在酒水裏動手腳。一時疏忽大意,中了軟筋散,又被那群偽君子圍攻,才著了他們的道。” 高晟風撅了撅嘴,又問道:“他有多厲害?我聽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的,他可是我的對手?” 尹言看了他一眼,道:“若是當年,隻怕還在教主之上。” “什麽?!”高晟風跳腳,“他比我厲害?!尹叔叔你偏幫!” 尹言微微一笑,道:“教主放心,他如今受了重傷,未必能痊愈,以後自然不是教主的對手。” “放心個屁!”高晟風怒道,“我不信!你偏心!你胡說!把我們天寧教最好的藥都拿出來,給他治,把他治好,讓他跟我打!我才不會輸給那種家夥!” 尹言一哂,又輕輕一歎,道:“好。” 杜諱的毒蟲對於韓江的身體亦有效,隻不過是他被冰封了太久,所以恢複的能力要比常人慢上許多。高晟風把天寧教最好的傷藥都拿了出來,毫不吝惜地給他用,他自己亦有心,所以過了半個月之後,他的恢複速度開始大大提高,從能夠自己走路到自如使用輕功,僅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 韓江一恢複活力,就開始滿山亂跑。尹言每天要處理教務,許多時候都顧不上他,隻好由著他去。他與盧雅江長得十分相像,他自己也明白這個優勢,從尹言那裏偷了不少修顏的裝備出來,把自己打扮的愈發與盧雅江相似,山上的教眾十個有九個將他誤認成左護法,什麽機密重地他都出入自由。而他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杜諱和稻梅住的閣樓。 韓江從前就對醫術毒術十分感興趣,他除了是個武癡外,在醫毒上亦有造詣,二十幾年前就曾多次闖過萬艾穀,最多一次逗留了半年,向當年最著名的毒師張韜學習藥理。他聽說了杜諱和稻梅是萬艾穀出來的,立刻去套近乎,沒曾想一套就套了個正著——杜諱正是張韜的嫡傳弟子。且二十三年前,韓江還見過當年隻是個小屁孩的杜諱。兩人一拍即合,當即狼狽為奸,韓江同意為杜諱那不成器的小徒弟量身打造一套功夫教會他,至少保證他日後在江湖上能夠不被三教九流的小混混欺負,而杜諱則繼續師父當年的大業,教韓江用毒。 這天,杜諱一邊磨藥,一邊對韓江抱怨道:“我師父去的早,我雖是他唯一的嫡傳弟子,實則從他老人家手裏學到的,也不過十之六七。他仙去後,我整理他留下的典籍,他未教我的,我隻能讀書自學。可是他留下的典籍裏,卻少了一本《鶴經》。我找尋了十幾年,始終沒有找到,不知師父將他藏到哪裏去了。” 韓江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鶴經》?” 杜諱道:“韓兄當年與我師父往來甚密,可曾聽他說過,將這本書藏在何處?” 韓江搖頭:“不曾。” 杜諱歎了口氣,道:“若我有生之年,能見到師父的這本手劄,也算了了一樁心願。” 轉頭韓江回了尹言的淩雲居,趁著左右無人的時候,跑到閣樓後麵挖地,沒挖多深,就瞧見一塊青石板磚。把板磚搬開,拍掉表層的土,底下放著一打舊書,他把這打舊書取出來,打頭的那本赫然就是張韜親手所寫的《鶴經》。 這打書零零雜雜,多與江湖有關。有逍遙門的劍法秘籍,有八卦老人寫的江湖雜記,也有各地美食博覽等。五輪派與天寧教的前身韓門就以偷竊其他教派的武林秘籍起家,雖說如今的五輪派和天寧教早就不做這樁拿不出手的生意了,可偏偏韓江卻隔了數代染上了這個壞毛病——喜歡竊書。但凡有趣的,不論是《龍陽典籍》之類的淫本,還是戲台詞本,他看上了就隨手順走。後來他把這些順來的書統統埋在尹言的後院裏,這樁事誰也不知道,他昏了二十年,這些書就埋了二十年沒人動過。 韓江隨手翻了翻二十年前的江湖雜聞,翻到當年江湖第一美人和江湖第三劍客的八卦軼聞,饒有興致地又讀了一遍。讀到後來,想到如今已過了二十年,當年的江湖第一美人現在恐怕已經人老珠黃,不由得失了讀下去的興致,合上書本專心感慨時光易逝。等他估摸著尹言要回來了,就又把書都埋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把泥土鋪平,直到看不出那塊土與周圍有異,這才放心地走了。 韓江的身體一恢複,武功也同樣恢複的很快。他原本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便是隻恢複了八成,依舊可列入絕頂高手之列。 除了跟杜諱學毒,他也常常去偷看盧雅江練功。盧雅江雖然知道他就躲在旁近的大樹上,但因覺得尷尬,便總是裝作沒看見。 幾次之後,韓江從樹上跳了下來,隨手撿了柄長劍,道:“來,陪我練練手。” 盧雅江聽說過韓江當年的事跡,知道自己的老爹絕非等閑之輩,於是肅容道:“好。” 韓江笑道:“小子,你怎麽總是板著張臉,就跟阿言似的。也是,你畢竟是他帶大的。瞧你這張臉做這副神情,我怪難受的。” 盧雅江嘴角抽了抽,懶得同他多說,手中的劍挽了個花,向他刺去。韓江不慌不忙地接招,彈回他的軟劍。這一擊,他眼睛驟然亮了,好奇地咦了一聲,道:“繼續!” 兩人過了十幾招後,韓江喊停跳出戰局,走上前抓起盧雅江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脈,奇道:“你的內力竟比阿言還深厚?可你今年應當隻有二十二歲吧?” 盧雅江便將在蛇島的奇遇向他三言兩語簡述了一番。 韓江道:“還有這等好事?”又笑道,“你這身內力十分難得,不過招式卻有些墨守陳規了。你的招式都是跟著秘籍上學的?可有自創的套路?” 盧雅江道:“有。”於是他棄了軟劍,撿起一把長槍。 韓江瞧見他換武器,眼睛一亮,道:“你會多少種兵器?” 盧雅江道:“我隻用過刀槍劍。” 韓江興致勃勃地轉了轉手腕,道:“來,讓我看看你自創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