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翊言抱著廖嘉棉走進303,蕪承緊跟著走進去並把門鎖上。燕翊言坐下後也舍不得把廖嘉棉放開,他捏著廖嘉棉的耳垂,玩的愛不釋手。他兒子真是越看越可愛。廖嘉棉扭著屁股想從燕翊言懷裏下來,燕翊言不肯放人,廖嘉棉委屈的看向蕪承,蕪承走過來將廖嘉棉抱到懷裏,“你急什麽?嚇到小孩,他更不理你。”燕翊言尷尬的幹咳一聲,“今晚吃什麽?”蕪承放下廖嘉棉:“……吃鹹飯!”廖嘉棉跑到離燕翊言最遠的地方坐下,兩隻小手搭在膝蓋上,“爸爸,你為什麽不去幫哥哥做飯?”燕翊言:“……你過來我就告訴你。”廖嘉棉搖搖頭,“過去我就不敢說你了。”燕翊言笑了,“你膽怎麽這麽小?跟你小爸一樣。”廖嘉棉不高興的哼了一聲,“我要告訴許爸爸!”“哎。”燕翊言急了,“你怎麽動不動就告狀啊?”廖嘉棉有理有據的說:“因為你怕許爸爸。”燕翊言:“……”兒子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哢擦哢擦哢擦……”水豚咬著糖果站在一旁認真看戲。廖嘉棉哎呀一聲,“你怎麽又這樣吃!快把糖紙吐出來!”水豚把糖紙吐出來,拽爪子裏了。廖嘉棉十分嫌棄,“爸!你快給水豚洗爪爪!”燕翊言任勞任怨的站起來,“不敢看我倒是敢使喚我?”他抱怨著,眼裏的寵溺卻藏不住。吃飯時,許溫善來了。廖嘉棉撲進他懷裏,甜甜的喊許爸爸。燕翊言酸不溜秋的說:“都是爸爸,怎麽差別這麽大?”廖嘉棉聽到了,埋在許溫善懷裏小聲的說:“許爸爸好看。”燕翊言得意道:“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媳婦。”許溫善臉一紅,悄悄擰了一把燕翊言。燕翊言被迫把嘴閉上。吃完飯,許溫善說起讀書的事,“基地小學過幾天就要開始招生了,阿承,你想好要讀幾年級了嗎?”蕪承不想讀小學,但看著許溫善關切的眼神,最終還是道:“四年級。”許溫善點點頭,“行,到時候我帶你去報名。”蕪承想說不用,但看著許溫善已經在打算要準備什麽材料,最終還是默認了。燕翊言偷偷捏了一下廖嘉棉的耳垂,廖嘉棉回頭,什麽都沒看到。他奇怪的揉了揉耳朵,又繼續寫作業。燕翊言心癢癢,抬手繞過許溫善的腰,輕輕刮了刮廖嘉棉的背。廖嘉棉回頭,隻看到許溫善,他疑惑的問:“許爸爸,你剛才是不是叫棉棉了?”“沒有呀。”許溫善問廖嘉棉,“是作業不會寫嗎?”“會的。”廖嘉棉糾結的皺著小臉,又扭頭回去繼續寫作業了。燕翊言覺得棉棉的反應好玩極了,再次伸手輕輕抓了一下廖嘉棉的腦袋。廖嘉棉猛地抬頭,隻看到一隻迅速收回去的手。就算僅是一瞬,廖嘉棉也認出來那是誰的手。他氣呼呼的把筆往桌子上一拍,回頭大吼,“燕爸爸!”燕翊言一本正經的問:“怎麽了?”廖嘉棉更氣了,“你捏我耳朵,撓我癢癢,還抓我小揪揪,你、你是不是想來幫我寫作業!”燕翊言板著臉道:“我可不幫你寫作業!”廖嘉棉抓住許溫善的手,“聽!他承認了!他就是故意欺負我!”許溫善瞪了廖嘉棉一眼,“他幼稚,棉棉別搭理他。”燕翊言:“……”“好哦。”廖嘉棉得意的翹了翹嘴角。許溫善又說起異能的事,“這次既然要排查異能,那不如順便再清點一下基地的人數。”他一頓,小心翼翼的詢問:“棉棉,你願不願意跟爸爸們入一個戶口?”廖嘉棉不理解,疑惑的看著他。許溫善解釋說:“你跟爸爸們一個戶口,那所有人就知道我們是一家人了,以後爸爸們的所有東西都是你的。”“棉棉願意!”廖嘉棉問:“可以讓哥哥……”“我自己一個戶口。”蕪承垂著眼眸,語氣卻很堅決。廖嘉棉不高興,蕪承聲音緩和了幾分,“你還是跟我住一起,隻是你多了兩個爸爸和一個爺爺,沒有差別的。”廖嘉棉重新拿起筆寫作業。燕翊言幹咳一聲,“棉棉,你要跟爸爸姓還是跟你小爸姓?”廖嘉棉帶著點氣說:“我不能跟哥哥姓嗎?”三人異口同聲,“不行!”廖嘉棉:“……哼!”最後決定廖嘉棉跟許溫善姓,改名許嘉棉。……早晨八點,蕪承往許嘉棉的書包裏塞東西,除了吃的喝的,還放了濕紙巾消毒棉片創可貼。許嘉棉很期待今天的活動,他嘿嘿笑著,“哥哥你什麽時候來找棉棉?”蕪承沒應。他打算一整天都跟著許嘉棉,但是這件事現在還不能讓小孩知道。若是讓小孩知道,這小孩怕是一進幼兒園就開始想著他來了。他牽著小孩到幼兒園門口時,便看到門口有幾個士兵。這幾個士兵眼生的很,應該是負責小孩安全的。林月君站在幼兒園門口,正在跟常筠美解釋說:“上頭的意思是家長盡量別去,一是怕小孩看到你們不專心當誌願者,二也是食堂那邊怕來的家長太多,擾了食堂正常的秩序。”常筠美笑著說:“林姐,我平時午餐都是在食堂吃的,那混小子去不去跟我有什麽關係?”林月君知道常筠美的工作,壓低聲音說:“我就是走個流程,上頭要求我們得跟每一位家長都交代一下。”常筠美表示理解,“我懂,我懂得。”常筠美走後,林月君這才注意到許嘉棉和蕪承。“來啦?”她牽過小孩的手,問:“都聽到了?”蕪承點點頭,“林姨,你盡量把小孩都安排到一處。”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麽,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我知道了。”林月君並沒有多問什麽,她輕輕推了推許嘉棉的背,“進去吧,王衷星在裏頭等你呢。”許嘉棉往裏走,走到一半又想到什麽,回頭朝蕪承招手,笑得比太陽還燦爛,“哥哥拜拜,一定要來看我呀!”蕪承的嘴角不自覺帶上了笑,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應,“好。”他走回家,熬了一小鍋酸梅湯。酸梅湯放涼後,他把酸梅湯倒進杯子裏再放上冰塊。一小鍋酸梅湯,分成了三十杯剛剛好。他把酸梅湯放進空間裏,背上登山包掩人耳目,出門時喊了聲,“水豚。”帶上水豚是許嘉棉要求的,因為許嘉棉說水豚天天待在家裏,會很無聊。水豚慢吞吞的走過來,蕪承往它腦門上扣上一個帽子,帽子是白的,左右有兩個洞,洞裏冒出一對小耳朵,左耳旁寫著一個水,右耳旁寫著一個豚,合起來就是水豚。蕪承不想水豚再被人認成老鼠然後被抓走吃了。水豚耳朵抖了抖,一步步跟在蕪承屁股後,走到樓下時,它看著大太陽,不想動了。蕪承沒搭理它,繼續往前走了約莫百米的距離,回頭喊一聲,“水豚。”水豚就帶著幾分不情願閃現到他身邊,跟在他腳邊一步一晃的走。……食堂,蕪承本想偷偷進去,找個地方坐著看許嘉棉,哪知道一走進去就看到許嘉棉拿著個紅色小旗子衝人傻嗬嗬的笑。看到他們,許嘉棉眼睛一亮,又矜持的說:“請這邊排隊哦。”不明所以的人稀奇的看著滿食堂的小孩。“今天這是怎麽了?捅孩子窩了。”“哈哈哈,怪可愛的這些小屁孩。”“小孩,你爸媽呢?”“要不要跟叔叔回家啊?”許嘉棉繃著一張小臉,一本正經的說:“請不要調戲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