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穿越夫郎有點甜(小阿錦) 作者:小阿錦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臉頰都羞紅了,最後還是在左安禮的攻勢中敗下陣來,小聲道:“那、就給你親一下好了,親完你就一定要回去了啊!”左安禮眼睛一亮,仿佛啃到了肉骨頭的大狗,親一下,可沒說親多久。青奴主動邀請,那麽他就不客氣地采擷了。最終已白謹被親得氣喘籲籲,大腦都差點缺氧而告終,他揉著自己微微紅腫的唇,疼得輕嘶。不免想到明日成親的景象,天還未亮那些親戚長輩就得過來說悄悄話,還請了專門的人潔麵、梳洗打扮。這嘴一看就奇奇怪怪的,白謹又羞又惱,氣呼呼地讓他趕緊走。左安禮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占夠了便宜就趕緊翻牆離開。白謹目送他離去,忽地想起自己在柳城的時候學翻牆術,還想著以後要是有夫人,惹人生氣了可以隨時翻牆求饒。萬萬沒想到,這技藝倒還用在他身上,不得不親身體驗一下了。白謹氣得牙癢癢,又拿年下的小郎君毫無辦法。*天剛露出魚肚白,四周朦朦朧朧,就像鋪了一層灰白的布。白謹讓大娘們從被褥裏給挖了出來,他還睡得迷迷糊糊,眼眸惺忪朦朧,一張微燙的帕子就糊到了他的臉上。接下來就是利落地開麵、修眉。白謹整個人就像隻布娃娃一樣被人擺弄,得知不論是他還是左安禮都有這一遭後,心裏對他們的同情抵達頂點。其實大娘看出了他的桀驁,是專門這麽說來哄他的,哪有夫君絞麵的道理。這開麵呀,是專門讓那些哥兒女子來做的,用五色棉紗線絞去臉上汗毛,弄過之後皮膚白嫩順滑許多,夫君摸起來都愛不釋手,小日子定會過得恩愛有加。白謹現在腦中渾渾噩噩,一團漿糊,否則怎麽也能看出大娘是在騙他。最後這群人居然還要把他塞進浴湯裏洗個花瓣澡!白謹一直都遵守著男女有別這個理,哪怕她們壓根就不把小哥兒當男子看待,他就是誓死不從。最後大娘們也拿他沒辦法了,就讓白謹一個人進去,囑托他定要把自己裏裏外外都搓洗幹淨。白謹隻穿了一件中衣就出來了,因為婚服掛在外麵,它是絳紅色的錦衣,邊緣都繡有金色絲線花紋,精致又美觀。喜娘趕緊過來,行雲流水地給他穿衣,又有人過來用毛巾絞幹他的頭發,為他戴上玉冠束好。忙活了大半天,這時辰就漸漸流逝了,隻聽得外麵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還有孩子們稚嫩的興奮呼喊:“新郎官來啦!”“新郎官來接新娘子啦!”“哇,還有糖吃!”白謹的心猛地跳動起來,手心不由自主地冒汗,他莫名的緊張,膽怯地想要逃避。張氏紅了眼圈,握緊他的手,依依不舍道:“青奴……”“左少爺他是個好人,你們成婚後可不要像現在這樣還耍小性子,之後可就是大人了。”她的嗓音微微發顫,能聽出來相當的不舍之情,“若是今後他變了心,你也無須畏懼,娘親永遠都支持你。”“娘親……”白謹眼睛也紅了。喜娘“哎喲”一聲,“大好的日子怎麽能哭哭啼啼呢,呸呸呸,怎麽能說不吉利的事,小兩口未來的日子必定是舉案齊眉,和和美美的。月老莫怪、莫怪,他們這是喜極而泣。”張氏趕緊擦擦眼淚,拍了拍白謹的手背,柔聲細語道:“去吧,晚了姑爺就該等急了。”左安禮那邊的喜娘也三催四請了,白謹就走了出去。忐忑不安的心情在見到那張朝夕相對的麵容時,瞬間就鎮定下來。這就是他接下來要相處一生的人,是他親自選擇,並且永不後悔的存在。白謹這邊的都是娘家人,大舅哥麵對讀書人都很拘謹,也不敢阻攔他迎娶白謹,象征性地問了幾個會不會對白謹好的問題,得到真誠且肯定的回答後,就立馬放人了。接下來是由白謹表哥將他背上轎子,但是白謹傲氣,他偏就不想和其他人一樣坐喜轎進門。本就是兩人成親,合該一起騎馬才對。於是京城中的人又有了新的見識探花郎娶親時,那小哥兒竟然也單獨騎了一匹馬,與新郎官並駕齊驅,神氣得很。兩匹馬分別是小時候就養在身邊的蜜糖與挾翼,在脖子上都掛著大紅花,白謹和左安禮各牽著紅綢一邊,慢條斯理地騎去左家。喜娘將“起轎”二字默默咽了回去,幾十年的經驗喊習慣了,差點就順嘴說出來,那不得鬧笑話麽。他們身邊跟了幾個親朋好友,就在旁邊給路過的行人分發喜糖,接到糖的人都會說兩句百年好合永結同心的吉祥話。左安禮和白謹兩人麵上瞧著十分冷靜沉穩,但從他們二人都不敢互相去看對方,就可以知道其實他們的心情一點兒都不平靜。露出的耳尖已經紅透,藏在衣領下的脖頸也不知是否染滿了紅霞。二人臨近左家,門口的小廝就機靈地奏樂放炮仗,兩人牽著紅綢跨過火盆,一起走向喜堂。左夫人和左大人兩位就坐在高堂上,由左家的祖父左老太爺擔任主香公公,白謹和左安禮站在長輩們麵前,接受親朋好友的注目禮。禮官唱到:“一拜天地”二人轉身,對著門外敞亮的天與地彎腰一拜。“二拜高堂,叩首”二人又回過身來,撩開衣袍,跪在丫鬟拿過來的兩個蒲團上,跪下叩拜父母。“夫妻對拜”兩人起身,麵對麵地站著。白謹和左安禮皆是一怔,相視一笑,空氣中都有纏黏的蜜意。左安禮彎腰低頭,與他額心相觸,聽見那輕軟的聲音認真道:“餘生,請多指教。”再抬起頭,就是白謹笑意吟吟的麵容,左安禮在這一刻忽然升起一種衝動,想把他揉進骨子裏,融入血液中。他在心裏亦是回了這句話。繁縟的拜堂儀式結束,白謹就被送進了洞房,由左安禮來敬酒待客。這會兒都是黃昏了,白謹除了走之前喝了幾口濃茶醒神,已經一天都沒吃過東西了,這會兒更是餓得胃難受。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卻被某個圓圓滾滾的玩意兒咯得難受,伸手一摸,發現居然是花生和棗子。白謹不笨,稍微聯想一下就知道這是早生貴子的意思,他微微有些臉紅,身上跟安了彈簧似的跳起來。正好可以找找桌子上有沒有吃的。興許是左安禮提前吩咐了的,桌上擺滿了白謹喜歡吃的糕點,旁邊還有一碗散發著熱氣的甜湯。他可以一口氣炫十幾個,清甜粉糯的糕點一點都不膩人,還有銀耳湯在,可以直接吃到飽。白謹很感動,成親過日子就得找會體諒關心你的人,否則一切都是白搭。作者有話說:洞房在下一章(但是晉江不允許,所以得拉燈,唉)第71章 不知等了多久, 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似乎有自己的那群損友們非要過來鬧洞房的歡騰,也不曉得左安禮同他們說了什麽,那些人很快就消停了。偌大的院子逐漸安靜下來, 隻聽得淺淺的腳步聲正在緩慢而堅定地逼近。白謹的心跳驀地加快。伴隨著門被推開,他眼裏升起了霧蒙蒙的水汽, 好似曆經了鉛華與苦惱, 終於等到了如願以償的這天。左安禮又何嚐不是呢。目光落在桌子旁乖乖坐著的白謹身上, 無處落腳的空虛也能驟然被填滿, 仿佛落葉尋到歸處, 大樹在土地紮了根。“青奴。”他念著自家夫人的小名。白謹薄而膩白的耳尖都紅透了,呐呐地回應他:“嗯。”往常牙尖嘴利的小哥兒今天就好像被糊住了嘴, 好的壞的都說不出來。甜言蜜語的情話全都藏在眼裏, 眸光相觸便能得知。兩人同坐在桌邊, 親密的關係在這一天變了質, 每次的相處似乎都變得些許陌生。因為從今天起,他們就是正式的夫夫了, 是可以做各種事情的關係。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可是那縈繞不去的甜膩氛圍一直都籠罩他們身上,遲遲都揮散不去。左安禮也變得沉默寡言起來,他執起桌上的玉瓶, 給兩個瑩潤的白玉酒杯滿上了清酒, 輕緩地遞給了白謹。這便是交杯酒了。白謹默不作聲地接過酒杯, 與他手臂相環, 仰頭飲下這不會醉人的酒。許是喝得急了, 他被嗆住, 輕輕咳了兩聲, 酒液從唇角滑落, 眼睛也咳得微紅。左安禮將兩隻酒杯放下,沒有用帕子擦去白謹下巴上的酒水,他大拇指輕柔地蹭過白謹眼角泛出的水光,慢慢地低頭吻下去。沒有親吻唇瓣,而是舔.舐白謹的下巴。接下來的事情不用多說,自然是順理成章地展開。白謹都不知道對方何時準備的玫瑰香膏,氣味甜香濃鬱,從一開始到最後都無法消散,就能某些特殊的味道都被掩蓋下去。隻要見過左安禮的人,無不認為他是磊磊落落的君子,如白鶴般清風高節,似謫仙一樣不染凡塵。沒有經曆今夜之前,白謹也是這麽想的。他以為對方會溫柔到骨子裏,就像在脫去外衫、中衣時,左安禮的動作也依舊不疾不徐,慢條斯理得像在彈琴下棋。直到他求饒哭泣對方也沒放過自己時,白謹才知道自己有多麽天真。世上的男子恐怕都是一個德行,在沒接觸之前都是光風霽月的正人君子,一旦接觸後就成了暴戾凶狠的惡狼,一旦咬住肉就誓死不放。腰很酸,腿很疼,眼睛還有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