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穿成大佬東山再起前的高傲聯姻對象 作者:狐狸不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畢竟蘇儷很忙,忙著家庭和社交,以及自己的事業,不可能關心每一件小事,攝像頭是她對這裏唯一的直接控製,別的事都是通過孫七佰下達命令。 孫七佰開車過來後,沒有直接去停攝像頭,他很謹慎,先進來探查一遍,再做打算。 和往常不同的是,樓上好像沒人,周輝月和虞倦都不在房間裏。 孫七佰奇怪地下了樓,無意間發現後門是開著的。 他走了過去。 下午四點鍾的風很大,將茂盛的夏草吹得如波浪般起伏,是很美的景象。 孫七佰看到兩個人坐在後花園的台階上,是兩個背影,虞倦靠著周輝月的肩膀,像是睡著了。 周輝月聽到外麵的動靜,他偏過頭,眼神冰冷,做了個手勢,在孫七佰開口前示意他閉嘴。 但是在看向虞倦時,又重新變得專注柔和。 那是一種,一種能表露出情感的眼神。 孫七佰停在原地,似乎受到了很大的衝擊,眼前的一幕和他以前接受到的信息截然相反。 虞倦睡著後似乎也會保持對外界的感知,不太舒服地動了動。 周輝月的手臂落在虞倦單薄的脊背,像是擁抱,又像是將虞倦完全圈在懷中,他若無其事地低下頭,在虞倦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孫七佰聽不清的話。 虞倦好像被哄好了,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孫七佰慢慢退了出去,按照周輝月的意思,就像從未來過這裏一樣。 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怎麽會認定虞倦和周輝月之間毫無關係。 一切改變都是在虞倦來到這裏後發生的。 周輝月的陰鬱、冷淡,對未來的了無興趣,或許都不是純粹的偽裝,一個人不可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演戲。 虞倦是個意外,他讓周輝月表現出屬於活著的人的那一麵。第25章 雨中 虞倦睜開眼, 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眼前一片黑暗。 天黑了。 半睡半醒間,虞倦迷迷糊糊, 隻是覺得剛才的一覺睡的很好,現在整個人懶洋洋的,不想起床。 然後,虞倦就和平常那樣, 在“枕頭”上翻來覆去,像是在打滾, 實際上隻是扭了扭脖子。 不過一轉眼,他看到將暗的天色, 天際的雲霞還有一絲黯淡的餘暉, 晚風徐徐, 將半人高的草木吹得傾倒, 伏在自己的膝蓋邊。 不是在床上嗎? 虞倦慢慢記起睡前的事, 他騎車回來,停電了,於是到花園來吹風, 然後很困…… 記憶到這裏戛然而止。 虞倦緩緩偏過頭, 意識到一個事實, 自己靠在周輝月身上,睡到了太陽落山。 周輝月的肩寬背闊, 靠起來很不費力。虞倦越睡越放肆,本能地尋找更舒服的姿勢,換來換去, 腦袋抵著周輝月的肩窩,軟綿綿地攀附住了這個人。所以睜開眼的瞬間, 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簡直像是投懷送抱。 虞倦後背一僵,手腳並用地往後退了退,卻感受到了桎梏。 這人正抱著自己。 周輝月發現他醒了,鬆開手,溫和地問:“睡了好久,很累嗎?” 又解釋說:“你睡著的時候,我怕你不小心掉下去……” 虞倦擰著眉,臉燒得很紅,打斷了周輝月的話:“……我知道。” 上一次是手臂,這一次是肩膀,虞倦很不明白,自己在睡著後這麽喜歡貼在別人身上嗎? 一定不是他的錯,而是周輝月的。 虞倦挪到台階邊緣,啞著嗓子說:“你太瘦了,硌的我脖子疼。” 明明是他靠在周輝月的肩膀上,現在好像是對方的錯。 天色完全暗了下去,沒有月亮,沒有星星,這片寂靜的荒野隻有虞倦和周輝月兩個人。 虞倦任性地提出要求:“所以你要長胖一點,下次不要再弄疼我了。” 周輝月沒生氣,反而覺得很有趣,他知道虞倦是不好意思。虞倦總是這樣,用言語掩飾不想被人發現的自我,但不會口不擇言。他太心軟了。第一次推開門的那個午後,周輝月很確定,至少在那個瞬間,虞倦討厭自己。 但即使如此,虞倦都不想傷害他,對他的要求是痊愈,而非完美無缺。 過了一小會兒,虞倦聽到這個人說:“好。” 他的聲音很低,和晚風一同送入虞倦的耳畔,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是周輝月問:“這是你的第二十一條要求嗎?” 虞倦沒有說話,朝周輝月點了下頭。 * 進入八月後,虞倦和所以即將邁入大學的學生一樣,加了新生群,偶爾關注學校的情況,做入學前的準備。 在紫金山莊的時間似乎過一天少一天,白天沒那麽長了,夜晚又那麽短。 勤勞工作的楊小齊終於又輪到了一天假期,偷偷摸摸來了不愚山,再次為周輝月複診。 虞倦沒進去,他在外麵等著。 一個小時後,楊小齊從周輝月的房間裏出來,照例和病人家屬虞倦講述病情,最後得出結論:“病人的狀況看起來比上次好得多,果然良好的感情關係有助於身體康複。” 虞倦:“?” 良好的感情關係…… 虞倦:“停一停,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誤解?” 楊小齊愣住了:“什麽誤解?” 虞倦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和周輝月之間的婚約是在我出生時定下的,之後的十八年,陰差陽錯下,我們沒見過麵。直到一個半月前,我來到這裏,第一次和他見麵。” 話說到這裏,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楊小齊醫生看起來好像不信。 他覺得自己的情商很高,對周輝月的鼓勵十分有用。 至於老板虞倦,可能是高中生臉皮薄吧。 虞倦:“……” 他決定不計較這點小事了,畢竟楊小齊的智商全點到看病上了,腦回路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思考片刻後,虞倦說:“對了,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楊小齊已經把他當做朋友,願意為虞倦兩肋插刀,問:“什麽忙,能幫我一定幫!” 話說出口前,虞倦有一秒鍾的猶豫,他不知道自己希望周輝月痊愈的理由是什麽了。是最開始那樣,想要報仇,還是隻是希望周輝月擁有健康的身體,不再有缺憾。 但虞倦沒有非要在此時此刻得出結論,比起原因,結果更為重要,他知道自己想要這麽做就夠了,於是說:“我準備把周輝月送到醫院,麻煩的是不能用他本人的證件,你能不能幫個忙?” 楊小齊“哇”了一聲,覺得自己是正義的夥伴,為了虞倦和周輝月這對被困在深山裏的未婚夫夫對抗全世界。 “幫幫幫,當然幫忙!” 虞倦托著腮,已經不去猜測楊小齊到底在想些什麽了。 * 早晨十點鍾,路水城接到蘇儷的電話,說是有事要找她麵談。 這事不同尋常。路水城知道蘇儷很忙,而且就身份而言,自己和周輝月有關,蘇儷是繼母,不可能和她保持什麽良好的關係。除了社交場合,她們幾乎不單獨見麵,私下沒什麽聯係。 但蘇儷代表周家,路水城不可能拒絕,如約而至。 兩人約在一個私密性很好的會所包間。 蘇儷已經到了,等路水城放下包,坐在對麵時,她開口道:“這一次約虞太太,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和你商量。” 路水城心中一緊,問:“什麽事?值得您這麽說?” 蘇儷麵帶微笑著說:“我想過,既然周家和虞家之間有這麽多合作,而兩個孩子之間的婚約也有十八年了,不如先這樣,何必非讓他們斷了?” 路水城的笑容一頓:“這樣,不太好吧。” 蘇儷皺起眉,似乎很是擔憂,欲言又止道:“我先生不想被人說閑話,為了兩家人的體麵著想,還是不能太快就斷了。我呢,也不想被人罵成狠心的繼母。” 路水城不是很願意,這件事對她沒好處。 蘇儷也做好了打算,她說:“虞倦年紀還小,不怕耽誤這幾年。作為補償,虞家和周家的合作還可以繼續,到時候我會給虞倦介紹更合適的對象。” “真是可憐,虞倦這孩子也算是被周輝月耽誤了。” 回國之後,周知明顯還對那件事耿耿於懷,一心一意想要找回麵子來。 蘇儷看起來很慣著孩子,實際上隻是一種錯覺,她給周知的行為舉止畫了一個圈,在圈裏想怎麽做都行,但真正決定他要走哪條路的人是蘇儷。 路水城明顯開始考慮值不值得了。 對蘇儷而言,提出的這些條件不值一提,但她知道虞家會動心。 * 又一次,孫七佰過來送物資的時候,特意和虞倦說,前幾天大門的監控不小心壞了,今天才修好,讓虞倦不用擔心有外人忽然闖入的危險。 虞倦不明所以,這話聽起來像是提醒。但他做事一貫很謹慎,即使察覺到攝像頭可能有問題,也從沒在大門那邊做過任何可能會引起懷疑的事。而且孫七佰的立場鮮明,是蘇儷的人,根本沒有提醒自己的必要。 而且監控壞了今天才修,孫七佰也太不稱職了? 虞倦想了想,確定自己不可能出現紕漏才放下心,覺得可能是孫七佰的又一次試探。 到了下午,外麵下起了雨,不能出門,虞倦和周輝月在房間裏打雙人遊戲——上次的事給虞倦留下陰影,他不想再和周輝月一起看電影了。 結果玩到一半,虞倦的手機響了,他選擇下樓接這個電話。 電話另一端是路水城,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通過話了。 路水城很親切地問:“倦倦,最近過得怎麽樣?山裏要是無聊,你可以提前回來。” 虞倦回道:“可以嗎?不是要等到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