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易晨在第一遍跟他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所有動作,接下來一遍遍的全是林間拿著棍子輔助他微調。“絕大多數人……”易晨哼唧了一聲,咕咚咕咚喝果汁。林間就笑了笑。他知道易晨實際是很心高氣傲的,隻是平時不遇到事情所以看不出來罷了。不過棍棒教育確實很有用,易晨在林間這裏高強度學習了五天之後,林間就宣布他可以出師了。這天也正好是池毅淵第三次療養艙使用完畢該出院的日子。易晨帶著已經痊愈的雌蟲少年回家。池毅淵跟他並排坐著,心中很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接下來易晨要怎麽安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易晨帶回家的話,會不會遇上易晨現在的家人。但出乎他的意料,易晨家裏一個人的都沒有。“崽啊次臥是給你的,你看看有什麽缺的直接從終端下單買就好了,”易晨一進門就毫無形象的癱在沙發上,“缺錢了就跟我說聲。”池毅淵有些謹慎地提著東西打量了一下家裏,沒發現有多少居住過的痕跡這是當然的,林間把這套房子給易晨之後,易晨剛住了一天就把池毅淵買了回來,然後陪著他住醫院了。“好。”池毅淵提著東西進了次臥,打量了一番,確認這個房間是“全新的”。他猶豫了一小會兒,才出門問道:“這個家裏還有別人住嗎?還是說就我們兩個?”“就你跟我,沒別人了。”易晨從茶幾底下的小冰箱裏拿果汁喝,“你現在正好18歲是吧?再過一個月,聯邦軍校招生,我會想辦法把你送進去。”池毅淵吃了一驚。聯邦軍校的門檻可不低,自己又沒有聯邦認可的學曆,易晨要是沒有相當程度的關係,怎麽可能把自己送進去。“當然你自己也不能落下了,”易晨隨口道,“除了學曆,剩下你的各項技能應該是足夠比肩聯邦軍校的優秀畢業生的吧?”池毅淵的過去經曆並不是個秘密,作為從小在外星係和星盜混在一起的雌蟲,他遠比這些生長在光輝聯邦之內的溫室花朵成熟且強大得多,而且各種正常人接觸不到的武器、各種正常人一輩子也遇不到的戰鬥,對於他來說已經司空見慣,甚至就是生活的一部分。說實話,在戰亂中生長起來的池毅淵,他覺得自己過不了幾天的平靜日子,這幾天躺在醫院裏,就讓他感覺整個人都憋得慌。他已經習慣了生活在危險之中。池毅淵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慎重的問道:“你……您是想培養我,讓我為您作戰嗎?”說實話,池毅淵雖然現在已經很強了,但跟分化後的高等級雌蟲還是沒法比的,說這話池毅淵也覺得不太可能,但目前來看這是唯一的解釋了。易晨沒想到他會這麽問,眨巴著眼睛,喝了兩口果汁,才道:“不是為我作戰,如果可以的話,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種族而戰吧。”池毅淵看到這個相貌優越的雄蟲說完這話之後,對著自己笑了笑。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光輝聯邦規定,所有的健康雌蟲,在度過20歲的分化期之後,凡是分化到b級及以上的都要強製服役三年;所有的健康雄蟲,b級及以上的全部強製服役十年,c級強製服役五年,d級三年……”易晨慢悠悠地說著。池毅淵知道這個,雌蟲的數量遠多於雄蟲,所以隻要求b級及以上的雌蟲強製服役,隻不過雌蟲服役是加入軍隊上戰場,而雄蟲服役則是“精神服役”,蟲皇能夠鏈接全蟲族的精神力,構建出一個無比龐大的精神網,而服役的雄蟲需要將精神力加入蟲皇構建的精神網中。這張籠罩整個光輝聯邦的精神網,不僅可以天然安撫所有雌蟲的精神,還能脫離精神的虛無界限,成為一道真正的防禦牆。當然,雄蟲這種狀態的“精神服役”並不影響他們日常中的生活,頂多是有些時候會感覺困倦,或者頭痛,一般出具了精神力不足的檢測證明之後,聯邦也會允許雄蟲提前結束服役,主要是雄蟲的數量比雌蟲少太多,如果不是e級雄蟲精神力實在不高,說不準全體雄蟲都要強製服役。隻不過池毅淵不太明白易晨說起這個的用意。“我喜歡這個規定。”易晨如此說道,“但我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參與過精神服役”他笑起來:“所以你來替我,為光輝聯邦而戰吧。”“好。”池毅淵毫不猶豫地點頭。雖然易晨給出的這個理由看起來並不算很靠譜,但池毅淵覺得自己無論怎樣,能夠做一些事情總是好的。池毅淵對光輝聯邦沒有任何興趣和感情,但如果是為了報答易晨的話,他可以為了光輝聯邦戰鬥。易晨看自家崽答應的這麽爽快,心中大呼果然是沉默寡言的戰神乖崽崽,他當初給池毅淵的人設就是外冷內熱,有恩必報的性格。雖然看起來凶,但麵對對他好的人的時候,總是很乖很溫柔。這邊易晨帶著池毅淵在家裏安置好了,就根據他一早跟林間說好的,去林間的夜店收拾收拾當舞男了。池毅淵並不知道這事,他隻知道易晨經常要下午出去工作,將近天明的時候才回來。易晨跟他說,一個月後要把他送進聯邦軍校,他也不能給易晨丟臉,這些日子用終端買了很多的專業書,整天在家裏刻苦學習聯邦軍校對於文化課的要求較低,以他不太完備且有些偏科的水平學上一個月,及格應當不是問題。這邊易晨在林間這裏“打工”,倒是比他預想當中的還要順利。易晨原本以為應該沒多少人會買自己的賬,畢竟跟林間的艱難學習過程已經完全把他在這方麵的自信打擊沒了,而且易晨自己站在台上也覺得很難受,他倒不是放不開,主要是很多人看著,他總害怕自己的動作不自覺走形。林間說的,他隻要稍不注意,動作的感覺就會從“性感”跳到“殺人”這個極端上。所以易晨直接放棄了表情管理,全部的心神都用來注意自己的動作,這對於表演者來說無疑是一個相當大的缺陷。但觀眾的反響倒是很好。而且林間還安排了專人,以“正經王子的出場費”為由,給他每場都固定刷五十萬的粉紅雨,別管跳得怎麽樣,光這個砸錢的規模就很吸引觀眾。畢竟林間親自下場跳一個月都不一定能有一回,平時的那些表演者根本達不到這麽大的規模。池毅淵並不知道易晨的工作是什麽,但他知道易晨自從他出院回家以後,身上就沒有再出現那種傷痕了。易晨沒有被人欺負就還好,池毅淵不是那種話多的人,也並沒有追問他晚上出去的工作是什麽,隻是在平時學習之餘,把家裏收拾好,順便學會了做飯。雖然現在各種自動做菜的鍋和代替飯菜的營養棒很流行,但池毅淵親手做的飯菜被易晨誇好吃,於是他就包了每天的三餐,學習累了順便還能出門買菜休息一下。但這天池毅淵沒想到在路上居然還碰上了個熟人。是在他還混跡在星盜堆裏的時候認識的雄蟲,和易晨一樣都是d級,像是池毅淵這種沒分化雌蟲,在外星係那種地方,地位是遠遠比不上數量極其稀少的雄蟲的。但現在池毅淵衣著體麵,正在準備進入聯邦軍校,這個曾經無限風光的雄蟲卻看起來精神萎靡,脖子上還掛著象征著奴隸身份頸環。“池毅淵……?”這個雄蟲有些不太確定地喊住了他。池毅淵就停住了腳步,有些冷淡地問道:“有事?”“真的是你。”雄蟲盯著他沒有奴隸頸環的脖子,問道,“你自由了?”池毅淵點點頭:“對,我的血檢結果證明我是流落在外的聯邦公民。”雄蟲的眼中閃過深深的羨慕,並說道:“真好啊聯邦公民……”他指了指自己的頸環:“我的買主是一個b級雌蟲,但他沒什麽錢又好吃懶做,現在還考慮把我送去夜店跳舞給他賺錢。”他自嘲的笑了笑。池毅淵本來對他的經曆沒有興趣,但聽見他話中的一個單詞之後又提起了注意力,問道:“跳舞?”他記得易晨也學跳舞,舞蹈老師還會打他。“對,”雄蟲點點頭,“因為最近這邊最大的夜店裏有一個新來的雄蟲,隻有d級,但他每場表演都能收到巨額的打賞。”池毅淵頓時皺起了眉頭。他知道易晨就是d級雄蟲。作者有話說:今晚十二點還有一更,存稿已經被榨幹了()第35章 第二世界池毅淵探店“你知道那個在夜店表演的雄蟲叫什麽嗎?”池毅淵問道。“不知道,像那種性質的表演者根本不會用真名的,我隻知道那邊的老板稱呼他為小王子。”雄蟲想了想,又補充道,“但他好像已婚了,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這很罕見,不少觀眾甚至是衝著這一點去的。”池毅淵眉頭皺得更緊:“我知道了,謝謝,再見。”他飛快地說完這句話,就帶著東西回家了。池毅淵已經意識到,那個每場表演都能收到巨額打賞的雄蟲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是易晨。一團鬱氣在他的胸腔中堆積著。邏輯告訴池毅淵,易晨每天出門就是去夜店跳舞賺錢,同時正常的思維也告訴他,能隨便拿出五十萬聯邦幣給別人的人,不會需要做這種工作。池毅淵一邊切著菜,腦中一邊回放著那名雄蟲的話,他知道現在自己除了沒有那個象征著奴隸身份的頸環之外,跟易晨的奴隸沒有任何區別。他的醫藥費、吃住、生活費,以及未來的規劃和前途,都是易晨給予的,他沒有什麽資格對著易晨指手畫腳。哪怕易晨在夜店跳鋼管舞。池毅淵皺起眉,手裏的菜刀猛地砍進案板。他準備去雄蟲說的那家夜店看看。不親眼確認,他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覺得那可能並不是易晨。天已經快要黑了,易晨去上班沒多久,池毅淵現在去夜店的話,說不定正好能趕上他的表演。沒浪費多少時間,池毅淵飛快地燉上了湯和粥,就換了身衣服出門了。那家夜店實在是好找,雄蟲口中的“最大”並不是說說而已,老板據說是個財大氣粗的s級雄蟲,一整棟樓都是他的。池毅淵麵無表情地從正門進去,在外星係,這種地方很常見,隻是規格和豪華程度完全比不上這裏罷了。裏麵的音樂聲震耳欲聾,燈光晃得人眼花,池毅淵在外星係的時候已經習以為常,但或許是因為跟易晨生活了這段時間,現在池毅淵卻感覺到強烈的不適應。他冷著臉穿過人群和散落的小舞台,然後終於看到了被人群包圍簇擁著的大舞台,以及舞台上的表演者。易晨。池毅淵大腦在看見他的時候就變得一片空白。那是跟他見過的截然不同的易晨,他心中的易晨總帶著過分年輕的氣質和一點軟乎乎的態度,幾乎不穿黑色以外顏色的衣服,對待人的態度總是親昵的,愛笑;但台上的人冷漠得像塊冰,他的眼神根本沒有看向這些狂熱的觀眾中任何一個,眉微微皺著,一臉的厭世,而他跳舞的動作卻性感得要命,尤其是當他那隻無名指戴著戒指的手扣住黑色的領帶,將它扯開,隨意地丟到地上的時候,池毅淵感覺自己的心髒跳得無比快。舞台旁邊的機器突然啟動,朝著中央噴吐著粉紅色的紙幣雨。觀眾爆發出一輪歡呼聲。池毅淵瞬間反應過來,暗罵了一句自己,池毅淵閉了閉眼,克製住有些狂亂的心跳,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餘光卻又不可避免的看見台上的人一顆一顆解著白色襯衫的扣子,易晨從來不穿白色的衣服,但在昏暗又迷亂的燈光下,那件半敞著的白色襯衫讓這具軀體顯出無邊的□□。池毅淵看見了他胸口中央那簇如同藍色火焰一般的蟲紋。於是那火焰像是在他心裏也燒起來似的。讓池毅淵稍微放下心來的是易晨隻脫掉了襯衫就沒有再繼續脫了。他繞到接近後台的地方,看著結束了表演的易晨赤著上身,隨手撿起地上被粉色紙幣覆蓋的黑色外套,直接就那麽披在身上,慢悠悠地朝後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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