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病美人和裝乖反派先婚後愛 作者:湛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等多久?”應雲碎望著他:“你覺得呢?等秀出你的金手指時吧。”遲燎瞬間就懂了。他頷首:“雲碎哥。”“嗯?”“你別一心撲在這節目上,”他語氣嚴肅,“身體最重要。”“你每天提醒我不下八次,我有數。”應雲碎笑笑,“放心吧乖乖,我最近很開心,也很興奮。畢竟我們終於要正兒八經炒cp了。”接下來周末的幾期錄製,不少有心之人都能漸漸感覺到,限定cp火燒雲,有點兒成真的趨勢。節目越到後期越嚴格,取決排名和去留主要是靠策展人、其他選手、大眾評審和藝術領域專業人士共同參與。應雲碎前期能保送遲燎晉級,但隨著留下的人越來越少,規則越來越複雜,他無法一手遮天,遲燎的專業性就愈發受人質疑,顯出濫竽充數雞立鶴群。最後幾期淘汰沒那麽迅速,但他排名始終吊車尾。應雲碎主觀上覺得遲燎天賦異稟,但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好像不少人隻認為遲燎在裸泳。讓他覺得這些人都沒有藝術情|趣。後麵就發生了兩件討論度較高的事。一是1v1時遲燎被鍾緣組的藝術家pk下去了終於淘汰,應雲碎的表情沒管理住。被鏡頭錄下放到封麵,小標題都是“應雲碎如此悲傷不舍是為誰?”連導演組幾個實習生都竊竊私語,說“應雲碎那樣子就像真要和他老公異地了”,“他不會真的喜歡上遲燎了吧?”遲燎的反應也很率性,離場前的煽情環節,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謝謝應老師,都說策展人和藝術家是一對,隻要應老師是策展人,我就一直有追尋藝術的勇氣!”這話細品,暗示意味是特別強的。這個鏡頭播出來時節目組的熱度直接破萬【年輕素人喊話告白,疑似他要帶明星嘉賓一起婚內出軌】第一次出圈。網上風評自然是亂七八糟,但應雲碎和遲燎都不在意,有流量了就行。流量越高,罵得越狠。到時候給人的反轉感越強。第二件事,就是複活賽他把遲燎複活了。那個時候應雲碎隊裏已經沒人了。他選的藝術家都是以靈氣和創意取勝,但基礎和專業沒有多紮實,作品也不是都廣義上的“好看”,各方話語權一多就不占什麽優勢。遲燎這個裸泳的在單挑裏率先被拍在岸上,隨後小夏、lynn、董星實也都在車輪守擂戰裏走向敗局。複活賽沒創作限製,遲燎就帶的是之前刻的雲碎哥木雕,而應雲碎選了他複活,基本就是宣告他接受他的告白,“星雲cp”be,而“火燒雲cp”圓滿到節目最後一期。節目最後一展的規則,是每個策展人給藝術家策劃個展。這每個周末每個周末的錄綜藝,時間就像踩了點的歌,過得規律又流暢。節目組給了兩周的時間籌備個展,最終排期就到了六月中旬。遲燎終於換上短袖,順道在街邊一老婆婆手上買了串兒編成一圈的茉莉花。帶回來家裏都是清甜的味道。新聞裏正說濱城迎來旅遊旺季,應雲碎扯了片茉莉花瓣夾進《馬原知識點吐血整理》,摳了摳手腕上吻痕旁、穿書來第一個蚊子包。他開心又興奮,迎來了久違的夏天。第69章 公開應雲碎喜歡夏天,用莎士比亞的話來說,也喜歡把遲燎比作夏天。蓬勃熾熱,帶給他生命力的清新。他精力不複從前,他的夏天也不喜歡他在夏天再出去亂跑。那會兒的生活節奏就是周末錄節目,工作日被遲燎提到他辦公室睡覺。遲燎休學了。開始錄綜藝時他就基本辦理好了,但都錄到最終展時,應雲碎才反應過來。他就說他怎麽有這個時間。但這小子。竟是用他的病曆當證明,說要養病!應雲碎很難想象批準的校領導看到遲燎出現在綜藝時會是什麽表情,反正他就像個氣急敗壞的老家長,舉著木雕當雞毛撣追著遲燎滿地跑。電視在播《家有兒女》,他們的行為完美複刻劉梅和劉星,遲燎上躥下跳,解釋:“我確實是陪你養病嘛,我就gap一年!”他哪兒是gap,隻是不再公司學校兩地轉,一人掰成好幾份兒活罷了。應雲碎是惋惜他大二都已讀完三分之二,開學還浪費了這麽多精力補考。可惋惜也惋惜,他明白遲同學身份被按暫停是為了什麽這是重心收攏當遲總,準備吹響反擊蔣氏的號角了。雖然他不知道遲總具體都怎麽忙的。應雲碎不懂商,也不覺得遲燎懂。但公司的場景讓他很詫異:核心部門較眼熟的麵孔全部換了批,法務多得可以湊幾桌麻將局。年前叫小蔣總的人都把遲總叫得順溜,過去開會總對他嗤之以鼻的股東老頭早已難覓蹤影。這些變化來得悄無聲息,卻必然是早早就埋下了伏筆。應雲碎反應遲鈍地疑惑,自己的熱度和洗白來得這麽快,遲燎進綜藝進得這麽猖狂,真沒有資本的推波助瀾嗎?這資本姓蔣,姓梵龍,而是早在什麽時候就已經改姓了遲?他看向遲燎的眼神是不可思議,問他怎麽做到的。遲燎故作謙虛:“我有後台和輔助嘛。”指的是薛七燕領銜的港資,“也有金手指和底氣嘛。”指的是應雲碎。又裝模作樣地侃侃而談:“開公司不就那麽回事兒,渠道爭奪,戰略創新,品牌營銷,收買人心。關鍵是知勝而戰。利而誘亂而取,實而備強而避,能因敵變化而取勝,哥哥我好歹跟著蔣龍康出去應酬了那麽多年,耳濡目染也明白這裏的遊戲規則,又不是傻子。”見應雲碎陌生惶恐像遇到恐龍的眼神,他反應過來,“……你不會真以為我是傻子吧?”應雲碎忙搖搖頭。遲燎聳肩:“那不就得了。”應雲碎嘀咕:“但我一直覺得你有點兒二愣子啊……”“?”後來兩人共同反省了下。遲燎反省自己不該在應雲碎麵前扮豬吃老虎,雖然他再三承諾他從來沒有扮豬。應雲碎也反省自己不該先入為主主觀臆斷,沒怎麽過問遲燎公司的事就低估了他老公的智力和手段。同樣也心知肚明,艱難困苦緘默不語,他老公隻是故意說得雲淡風輕而已。這天下午應雲碎接到《不可思藝》導演組的電話,問他們組展項確定好沒有,因為要提前去約場館。應雲碎說還沒,再等等。那時遲燎在他旁邊睡覺。他前一晚熬了個通宵,上午也在開會,應雲碎午休起來看他還坐在辦公桌前,才裝著沒睡醒的樣子,催著他陪自己再睡會兒。六月的濱城已經很熱,但考慮到應雲碎的身體,辦公室逼仄的內間仍舊沒開空調,肌膚都有些黏膩。他睡得一腦門兒汗,應雲碎掛完電話慢慢給他擦。他又突然睜眼,是聽到通話了急著解釋:“哥哥我最近有點忙,實在沒什麽個人展的創作靈感,你再給我兩天想想。”其他選手是拿自己過去滿意的作品、和兩周時間的新創作來應付個人展,但遲燎以前隻有一堆木頭人兒,這兩周又過於分身乏術,就算有腦洞,也沒太多時間付出實踐。應雲碎指腹貼著他鼻梁,往上擦著,又移向眉骨,像帶著他的汗滴遊曆。“沒事兒,不急,你不要有壓力。”然而遲燎就是很有壓力。應雲碎在比賽把他複活,“火燒雲”的cp已經很熱,當他倆都想婚內出軌的吃瓜群眾都越來越多,這罵都罵了,熱度都烘上來了,最終展怎麽能掉鏈子?他想創作與愛情有關的藝術裝置,像火燒雲,但一時沒有更眼前一亮的想法,況且是“個人展”作品就不止一個。可公司這邊也在向他施壓……遲燎起身去接咖啡,滾燙的液體從杯沿漫出來,滴到手背上。他沒有反應,甚至瞬間呼了一口氣。直到應雲碎走來才慢慢擦掉。應雲碎瞪著他。“你又自殘?”遲燎眼睛放大了些,又垂下:“我沒有。”“那你在幹嘛?”“喝咖啡。”秘書把遲燎叫走,應雲碎蹙眉注視著他的背影。他已經很見沒見遲燎做這種行為了。雖然這麽說有點兒自戀,但應雲碎覺得自己在遲燎身邊,他的情緒就不會不穩定。遲燎現在情緒也算穩定,可能感覺到他繃著一根弦,喘不過氣似的。拍節目兩個多月,遲燎是真的一周周一輪輪在創作,平常再各種事情一堆,想想都累。尤其是如今到了某種節骨眼兒。咖啡粉包裝袋纏在食指,應雲碎想到這,下定了主意。晚上,內間裏的小浴室。遲總日理萬機,要說事都隻能等到一起洗澡時。“我什麽都不做?”遲燎正在給應雲碎洗頭,滿手泡沫,陷在細碎漆黑的頭發裏抓呀抓,“那終展怎麽辦?”好像是從去年十二月某次感冒後開始,應雲碎就再也沒有自己洗過頭。有時候兩人還會在浴缸裏來些有的沒的。但今天隻是淋浴。雖然遲燎兩腿岔著他赤腳站在中間也談不上多雅觀。“我來解決。”“可是雲碎哥,”遲燎抬起手臂擦了擦臉上濺起來的泡沫,花灑先在自己身上試了下水溫再往應雲碎身上淋,“燙不?”應雲碎搖頭,他繼續說,“你怎麽解決?我也是真希望你為我策劃個展覽。不是應付節目,也不是用其他作品代替。”“我知道,我保證作品就是你的作品,隻是你不用做新的,安心忙工作吧。”“可是我隻有木雕,而且這創意已經用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