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瞪了他一眼,他幾乎每一次的尬尷都是安珩造成的,頓時覺得很委屈,“師弟喜歡看我笑話是吧?”“哪有哦,我最喜歡看的是師兄情動時的樣子。”安珩壞笑了一下。“……師父還在外麵等著呢,我們總不能讓師父站外麵吹冷風吧?”池瑜把褲子往上拉了拉,阻止了安珩想更進一步的動作。安珩戀戀不舍的盯著池瑜的大腿根處,“木屋後麵有個小院子的。”“那也不行!把腰帶遞給我一下,師弟。”安珩極不情願地將腰帶撿起遞到池瑜攤開的掌心上,“我可以幫師兄穿褲子的。”“不用,我自己來就好。”池瑜邊綁腰帶邊想,讓安珩來幫他穿褲子,極有可能演變成脫褲子,把你扒光光那種!安珩隻能捏著池瑜的褲腳獨自傷心。池瑜綁好腰帶後瞥見他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噗嗤笑了,一笑他的胃就犯疼,倒吸一口涼氣,嘟囔道,“奇怪,親的時候胃就不疼,我一笑就疼得要命!”安珩離得近聽到他的話後忍俊不禁道,“所以師兄要多跟我親親才能好得快。”池瑜聞言哭笑不得,開玩笑道,“師弟這話應該跟大夫說去,看他怎麽說你哈哈哈。”安珩信以為真的樣子,“等一下見到麵就跟大夫說一下。”“不準說!”池瑜翻了個白眼,“師弟不要老是捉弄你師兄我,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遵命,媳婦。”池瑜怕動作幅度過大胃部又犯疼,因而隻能龜速前行,安珩貼心的過來扶著他走。池瑜忽然想到他們一個攙扶著,一個單手捂著腹部緩慢走動的樣子,極其像丈夫扶著懷胎十月的媳婦一樣。想到這,他趕緊把捂著腹部的手放下。若是被人看見了想歪了,那他就糗大了。他和安珩剛踏進後院,就見慕容楓和秦風等人齊齊將目光投向他們。秦風眸光帶著挪之色,對池瑜挑了挑眉,唇一張一合,而後咧嘴一笑。池瑜讀懂了他的唇語你們棒棒的,頓時額角抽抽。“感覺如何?”一個蓄著山羊胡的老頭走到池瑜跟前,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溫聲問道。池瑜立馬明白過來眼前人是為他看病的大夫,忙回道,“已經好多了,隻是偶爾走動間會感覺到疼痛,但也不是很劇烈。”徐大夫著胡子,聞言點了點頭,囑咐道,“未痊愈之前,該忌口的要忌口,房事也要暫時擱置一邊。”池瑜聽到後半句瞬間漲紅了臉,尬尷道,“好,多謝大夫。”安珩這時捏了捏他的掌心。池瑜看向他,臉蛋紅撲撲的像塗了腮紅一樣,看得安珩下腹躁動不已。“安珩,你……兄長醒了。”慕容楓走到他們麵前,麵色凝重說道,“他人如何做事我們不必去對比,但我們不可衝動行事。”“師父,道理我都懂,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安珩麵色沉重,“而且他不是我的兄長,他叫安,我的仇人。”慕容楓知道多說無益,輕歎道,“在行事前切記要保護好你身邊人的安全。”安珩輕聲答應。“師父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為我們著想的。”前往關押安苡的柴房時,池瑜見安珩麵色沉沉,以為他還在為師父說他而悶悶不樂。安珩突然停步,明白過來池瑜在想什麽時忍不住笑了,“師兄,你師弟我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那你要多笑笑,每次看你臉色陰沉的樣子,我這顆小心髒就被嚇得撲通撲通地跳,都快要跳出胸口了。”池瑜一臉認真地說道,同時手捂著胸口配合著話語做著被嚇暈的動作。安珩聽完後哈哈大笑,伸手捏了捏池瑜的臉頰,緊接著將人打橫抱起,“師兄這麽可愛,我得抱著走才行。”池瑜嘿嘿笑,雙臂攀住安珩的脖子,腦袋埋在他懷裏,“師弟如果抱不動的話要跟師兄說哦。”“師兄太小看我了。”安珩即使抱著他仍然能步伐穩定,絲毫看不出他抱了個成年人的樣子。池瑜笑了笑,而後開始坦然的享受著舒服的懷抱,也不管被人看見會尬尷的事了。或許是太過舒服了,池瑜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明明路途極短,他硬是能睡著。不知睡了多久,池瑜睡飽睜開眼睛後就對上了安的雙眼,一時間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想開口說話的意思。安珩的聲音打破了他們僵硬的局麵,“你,給我師兄磕頭道歉!”安垂下眸,保持沉默。池瑜這才發現自己還躺在安珩懷裏,想起身因動作太快壓到了腹部,疼得他臉皺成一團。安珩見狀忙動作溫柔地扶他下地,“師兄要不還是躺著吧。”池瑜搖搖頭,待疼痛緩過去後心疼地揉著安珩的大腿,“我在上麵躺這麽久,你的腿肯定很不舒服。”安珩伸直雙腿緩了緩,而後從矮凳上站起身,摸了摸池瑜的發頂,笑道,“無礙。”池瑜這才放下心來,轉頭看向躺在角落處的安,視線在他憔悴的臉上停留,片刻後搖頭歎道,“說不怨你那是假的,但如果你願意認錯,我可以既往不咎。”安冷笑一聲,斜睨著他不屑道,“我做了就是做了,無怨無悔。”池瑜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倔強樣子,氣道,“你也是重生的,難道不知道因果輪回?”“甭跟我提什麽因果,那是給膽小者編的安撫之言。”安閉上眼睛,嘴角噙著抹冷笑。池瑜還想說什麽,被安珩按住了手臂,隻聽他說道,“他骨頭硬,師兄不必跟他好言相勸。”安珩走到安身前蹲下,冷聲低語,“若你真的不怕死,我願意成全你,送你入輪回。”安身形不動,仍然緊閉著眼睛,垂在身側的手臂卻是輕微顫抖了一下。安珩正準備動作時,安猛地睜開眼睛看向他,惡狠狠地說道,“我死了,父親不會放過你的!”“那又怎樣?”安珩嗤笑,毫不畏懼。安雙眸微眯,“即使賭上你身後那人的性命也無所謂是嗎?”聞言,安珩動作一頓,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別在腰間的劍鞘,俯視著安沉默無言。安似乎是極有把握的說道,“你身後那人是當年叛逆之賊的嫡子,當今聖上不會輕易饒恕的,即使你們的師父出麵也無濟於事。”“隻要我父親一封信遞到宮裏去,揭露他的身份後,就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也沒用!”安說完冷笑連連。安珩忽然一把掐住他脖子,陰沉著臉低聲說道,“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愚蠢至極!”“師弟!”池瑜見安突然張大嘴巴,雙眼瞪圓像是下一刻就會斃命一樣,忙上前阻止,“那位還沒回京城,我們不能驚動他!”安珩鬆了手,睨著安捂著脖子大口喘氣的樣子,忽然微微一笑,“師兄,想當一國之母嗎?”第46章 不安池瑜大驚失色,一把捂住安珩的嘴,壓低了聲音說道“師弟,你莫不是瘋了?”這話被師父聽見了那還得了!安珩眉尖高挑,眸光微沉,驀地探出舌頭舔了下池瑜的掌心,末了笑盈盈地看著他說道,“師兄覺得呢?”池瑜感受到掌心的癢意時瞳孔微微放大,隨後瞪了一眼安珩,“我覺得應該把你的嘴給縫上。”安珩始終眉間含著笑,似乎對剛才自己說的那句話不以為意。池瑜拿他沒法,無奈地捏了捏他的臉頰。撿回一條命的安不但不反省自己的處境,還繼續作死地挑釁著安珩不多的耐心,低低地笑道,“他活不了多久的!安珩,你會後悔今日放過我的哈哈……”眼看安珩額角青筋暴起要殺人了,池瑜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將人拉到了門口,而後又把柴房門重新關上,頭疼地扶著額頭道,“師弟當他說的都是屁話就好了。”安珩眸裏厲色乍現,恨道,“我還是想送他入地獄。”池瑜聽到這話太陽穴突突地跳,“安消失這麽久,他的家人應該很著急吧?”“他們找不到這裏,找來了也是送死。”安珩對安的家人表現得一點都不在意,嘴角揚起,嗤笑道。池瑜隻想快些把身後房裏的那個人送走,可他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麽法子,跟現在處於怒火中的安珩說也等於是白說。好在後麵安珩冷靜下來沒有再動殺念,隻是直接把安這個人遺忘在腦後。若不是池瑜念著這事,安可能會在其他人的無視中靜靜地死去,還是被餓死的。池瑜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去給安送飯,隻是對方一個眼神都不給他。等到第二天送飯時,池瑜看到那空空如也的盤子心中了然。接連送了幾天飯菜安都不搭理他,池瑜也不太在意,依然每天中午準時送飯菜過去。這一次池瑜放下飯菜剛準備離開時安喊住了他。或許是太久沒說話了,安一開口聲音沙啞難聽,“我錯了,放我走吧。”池瑜聞言感到些許訝異,“怎麽突然想通了?”安閉上眼睛,片刻後一聲長歎,“我惜命。對不起,我錯了,你放我離開吧。”池瑜眸光複雜的看著他,不答應也不繼續問話,轉身離開。安珩本就對池瑜每天去給安送飯意見頗大,這會兒一聽他說安認錯了想讓他們放他離開,堅決不同意,“我不相信他會真心悔過。”池瑜其實也是半信半疑,“就算他是為了活命才假裝悔過,可是我們總不能將人一直關著吧?”“倒也不是不可以。”安珩陰惻惻道。“……”即便安珩想這麽做,池瑜也不會同意。經過他苦口婆心的一番勸,安珩這才勉勉強強同意放人走。安經過這麽多天的關押,身上的那股囂張勁已經被削得一幹二淨了。見到他們的到來時情緒稍微有些激動地坐起身,但唇張張合合半天硬是吐不出一個字來,眼神不敢直視走在池瑜身後的安珩。池瑜剛要開口跟安說放他走的事情,安珩忽然擋在他身前搶先說道,“你可以滾了。”安睜大眼睛,一臉驚喜若狂又小心翼翼的樣子問道,“真的嗎?”安珩眉頭擰在一起,不耐煩道,“假的。”安聞言揚起的笑容僵住,垂眸不敢說話。站一旁目睹全過程的池瑜,“……”“你可以走了,如果真心悔過,之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池瑜語氣凝重,“如果你以後再敢做這等事,我說什麽也不會再心慈手軟的。”“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安扶著牆壁顫顫巍巍爬起身,神情憔悴的看著池瑜小聲說道。池瑜看他走幾步就會立馬倒下去的樣子感到於心不忍,轉頭問臉色不愉的安珩,“師弟,找個人送他回去吧。”“嗯。”安珩不情不願地答應,隨即讓隱在暗處的其中一個死士將人丟回曲風鎮去。死士走到安麵前,直接將人頭朝下扛在肩膀上,隨後速度極快地離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病嬌反派的師兄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不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不決並收藏穿成病嬌反派的師兄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