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不放心,將通行證交給下屬:“再查一查編碼。”高個子一聽,臉色煞白。他開始意識到,這些聯盟軍當真是衝著他來的,否則怎麽會放著星盜不追,花費更多的時間來查他的通行證是否偽造。星船裏裏外外也被翻了個遍,剩餘的能源炮被找到。這一趟明明不該有風險……就算有內鬼,舉報給聯盟軍自己也討不著好處,何必呢?想起順利逃脫的襲淵,高個子仍不死心,向離自己最近的聯盟軍喊道:”長官!星盜首領剛才就在這顆星球上,他們往西北方向……“一個聯盟軍走過來,狠狠踹了他一腳:”不許出聲!“高個子這下老實了,蹲在地上默不作聲。他百思不得其解,眼前的這些聯盟軍,簡直像是由星盜假扮的。早就聽說那位聯盟首席也不是什麽好人,怕不是和星盜組織勾結到了一起!高個子心裏憤恨,卻毫無辦法。就在高個子的星船被圍住的時候,襲淵命人全速前進,離開次殘星。他看見了星艦上聯盟軍的標誌,也大概能猜出事情經過。襲淵吩咐好下屬注意隱藏行駛痕跡,去了停泊區。阮秋還在駕駛艙裏,他見到襲淵出現,趕緊打開艙門:“沒事了嗎?”襲淵張開手臂,從下方接住他:“嗯,沒事了。”停泊區裏暫時沒有別人,襲淵抱緊阮秋,安撫般親了他幾下:“是不是還餓著?”阮秋遲疑著搖頭:“你再去吃一些吧?”他的飯量一直很少,幾口就飽了。“不用,”襲淵說道:“先回房間。”路上,阮秋問起剛才的情況:“那些人是誰?”襲淵沉默片刻,沒有隱瞞他:“是聯盟軍。”有人想攻擊他們,為了搶物資或是別的目的,正巧被趕來的聯盟軍撞上。“是舅舅的人?”阮秋一愣,“他們追過來了?”襲淵“嗯”了聲:“應該已經甩掉了。”“那是聯盟軍救了我們,”阮秋有點緊張,“舅舅會在星艦上嗎?”襲淵隻道:“他沒有來。”他知道這一次是司詢手下留情,不然被攔住的就會是他們。但就算聯盟軍沒有趕到,僅憑那些人,也不可能將他的星艦擊落。阮秋見襲淵冷冰冰的,小聲道:“其實,舅舅都開始接受你了……”要是襲淵好好跟司詢溝通,說不定司詢就答應他們兩個外出遊玩,不必像現在這樣東躲西藏。進了房間,襲淵關上門。“啪嗒”一聲,房門上了鎖。襲淵將阮秋壓在門邊,彎下腰靠近:“接受?”他雙眼微微眯了一下,沙啞的聲音微沉:“我不需要他的接受。”先前的看似合作,隻是緩兵之計罷了,他怎麽可能完全按照司詢的想法行事。“可是……”阮秋慢吞吞道:“他是我舅舅。”哪怕先不提他和司詢的關係好不好,有這麽一個身份地位強勢的舅舅,除非司詢主動放棄阮秋,否則一直到二十五歲之前,他都是阮秋的唯一監護人,襲淵不可能避得開。能成為原書裏的兩大反派,司詢和襲淵誰更強一些還說不準,阮秋私心他們能正常相處,不要互相針對。襲淵垂下眼眸:“那我呢?”阮秋摟住他的脖頸:“是男朋友。”他在襲淵臉上親了一下,襲淵緊接著壓下來,想和他接吻。阮秋下午有過經曆,此時略顯膽怯與羞澀,紅著臉躲避:“我……我困了,想早點睡覺。”那樣的接吻太過親密了,阮秋感覺自己好像要被襲淵一口吞掉一樣。兩人現在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也不受什麽約束,阮秋害怕繼續下去,會發生更加不可控製的事情。他是很喜歡襲淵沒錯,但是……算起來他們相處的時間還不夠多。阮秋年紀輕,沒有經驗,總覺得要慢慢來才好。襲淵不滿足,強硬地親吻著阮秋的耳側與脖頸,看他在懷裏輕微反抗,眼尾都浮起水光。久違的掠奪感讓他有些興奮,但又不舍得見到阮秋委屈。襲淵忍耐下來,捏起阮秋的指尖親了親:“好。”他讓阮秋先去洗澡,自己則去了附近另一間空屋的浴室。阮秋中午沒睡好,當真困了,他快速洗漱好出來,發現襲淵還沒有回來。這時,房門被人敲響。莉羅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首領?”阮秋打開房門:“他不在,你過一會兒再來吧。”莉羅往屋內看了一眼,襲淵確實不在。她神色嚴肅:“首領剛才有沒有出現異常?”阮秋茫然搖頭:“好像沒有。”“真的?”莉羅想了想,從衣兜裏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警報器,“要是首領突然失控,你按下這個,彈出的能源罩能保護你。”這東西是她新研究出來的,給阮秋用正合適。阮秋接過來說了聲“謝謝”,擔憂道:“是襲淵的病情加重了嗎?”莉羅卻說不是。她低頭翻看著手中的顯示屏,一邊道:“我不確定,可能是感應器出錯。”就在莉羅來之前不久,顯示屏中的總指數突然跳動了一下,從1%猛然升至40%,又轉眼降了下來。如果不是數據檢測出了錯,發病征兆在極短的時間內出現又消失,連藥劑都不會有這麽快的作用。“不過首領沒有表現出異樣,應該就沒事,”她繼續說道,“麻煩你多觀察觀察。”莉羅又叮囑了阮秋幾句,收起顯示屏離開了。阮秋應下,心裏不免擔憂。襲淵還沒回來,他想找過去看看,確認他沒事。走廊裏沒有人,間隔不遠的一間房門打開著,阮秋走近,聽到裏麵傳出“嘩啦啦”的水聲。阮秋喊道:“哥哥?”水聲停止,不久後屋內的浴室門打開。襲淵沒來得及穿好上衣,黑發濕漉漉的,正往下滴著水。阮秋趕緊上前,打量著他周身:”你沒事吧?““沒事,”襲淵問道,“怎麽了?”阮秋老老實實答道:“你一直不回來,我擔心你。”襲淵彎腰,摸了摸阮秋的臉頰。他手上還帶著濕漉漉的水汽,捏著阮秋的下巴:“這麽粘人,還不給親?”阮秋臉一紅,後退幾步:“你把衣服穿好……我先回房間了。”他扭頭就溜,順便關上了房門。大約五分鍾後,襲淵回到臥室。他頭發也吹幹了,關了燈掀開被子躺上來。阮秋背對著他,又被翻了過去。兩人還是接了吻,但襲淵明顯克製著,沒有太深入。“睡吧,”他掌心撫順著阮秋的脊背,低聲道:“後天就能回獅鷲星。”窗外的星空快速掠過,阮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他又做了一個夢。這一次依然夢到了司詢,還有那個在夢裏喚醒了白鳥的陌生年輕人。夢中的場景是在一間會議廳,斯夏普也在,還有哈林星的校長和幾名麵熟的老師。司詢坐在椅子上,神色冰冷:“他沒有資格成為白鳥的主人。”“但白鳥的確是被他喚醒的,”斯夏普說道,“現在要人家交出來,再繼續存回曆史館嗎?恐怕司熒也不想看到白鳥塵封於此。”“我倒想問問,”司詢壓抑著怒火,一字一句道:“白鳥與司熒連接密切,多年無法擁有第二個主人,他與司熒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是如何能喚醒白鳥的?”他的目光猶如實質,看向站在後方的年輕人。年輕人似乎有些懼怕司詢,往斯夏普的方向挪近。他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我……我不知道。“第46章 “這是個意外,我真的不知道,”年輕人辯解道:“不然我剛進學院就可以這麽做了,何必等到現在。”他又看了看周圍人的臉色,猶豫著說:“我入學時間不長,的確還沒有使用械骸的資格,我會將白鳥重新還給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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