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知樂哭喪著一張臉:“我沒事,估計今年夏天要待在都城了,最近犯了點錯,回去要被我爹打斷腿。”雲緩一臉好奇:“你犯了什麽事情?”花知樂閉口不言。雲緩拍他的肩膀:“是兄弟就告訴我嘛。”花知樂搖頭:“不行,我要爛在肚子裏。對了,你還看不看徐清漓畫的冊子了?我弄來好多,免費送給你。”雲緩驚訝的道:“好多是多少?”“十多本。”花知樂道,“全都是外麵買不到的,他的親筆隻有兩套,一套流落到其它地方,另一套在我這裏。”他把名字和雲緩說了一下,雲緩發現花知樂說的這些自己臥室裏都有,流落出去的這套原來進了宮裏。雲緩目前隻看了狐狸和書生那本,剩下的那些他隻記住了名字,總是忘記抽出時間去看。“我帶回去沒地方放。”雲緩隨便找了個借口,“你當成藏書存放起來,他的畫價值很高,日後肯定會升值。”花知樂道:“你最近去了翰林院?這裏怎麽樣?我家裏也想給我弄個官兒當當,不過我讀書不成,就算找差事也是武職。”雲緩簡單講了一下。聽過之後,花知樂蹙眉:“我每天上午在家睡覺,隻有下午才去衙門,豈不是做不了事?”雲緩能夠做到早睡早起規律生活,花知樂懶散慣了肯定不能。“算了,我還是安安心心的在都城吃喝玩樂做點生意,光宗耀祖的事情讓我堂弟去做吧。”雲緩和花知樂很快買到酸梅湯,各自帶著東西回去了。連鋒嚐了一口沁涼的酸梅湯,低頭便看到雲緩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雲緩的眼睫毛很長,眼型特別漂亮,每次看向連鋒的時候,連鋒總忍不住揉雲緩的腦袋。雲緩不能吃太多冰涼的食物,這次的酸梅湯是給連鋒帶的。連鋒體質很好,他的身上總是很溫暖。雲緩是夏日裏也怕涼的體質,待在連鋒的身邊就會很舒服。晚上兩人都沒有什麽事情,沐浴更衣之後,連鋒讓宮人擺了棋局和雲緩一起下棋。春夏之交的夜晚寧靜又安謐,隱隱有牡丹花香從窗外飄來,這段時間禦花園的花開得正好,牡丹開得尤好。雲緩杯子裏的茶也是牡丹茶,很香的氣息,可惜一點點甜味兒都沒有。連鋒為了戒掉他隻吃糕點不吃飯的壞毛病,把宮裏的甜點全都收拾起來了,說是等太醫承認雲緩的身體更好一些了才能吃。雲緩手中白子落下來,他覺著這局自己又要贏了。兩人下棋下了將近一個時辰,一直都是雲緩占上風。雲緩又拿了一枚白子:“這局如果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任何要求。”連鋒似笑非笑:“如果我贏了,你也答應我任何要求?”雲緩再看看棋局,連鋒贏的可能不大,就算連鋒真的贏了,肯定是要求自己不要熬夜早點睡覺。如果雲緩贏了,那他明天就能吃一整盤紅豆酥。一刻鍾後,雲緩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連鋒輕輕捏著他的鼻子:“誰贏了?”雲緩鼻尖都被捏紅了:“我現在就去睡覺。”他的計劃落空,隻能抱著被子趴在枕頭上等睡意來臨。過了一會兒連鋒讓宮人都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一盞燈未被熄滅,雲緩睡意很快上來,緊接著肩膀被人摟住,連鋒低頭親他臉頰:“答應我任何要求?”雲緩密不透風的被連鋒抱著。他身體沁涼,就像一塊溫涼的美玉,連鋒天熱時心燥,把雲緩抱在懷裏格外舒服。“是啊。”雲緩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我已經來睡覺了,今天會早睡。”“我什麽時候說我的要求是讓你早睡?”雲緩眼角帶著些許淚意,眼尾微微泛著緋紅,精致雪白的麵容上滿是好奇:“那是什麽呀?”因為被抱得太緊,有點透不過氣了,他靠在了連鋒強而有力的肩膀上輕輕呼吸。雲緩實在不理解,為什麽連鋒的身體能這樣強悍。他穿上龍袍俊美威嚴,隻剩下一身褻衣時,塊塊分明的肌肉若隱若現,總是散發著成熟男人獨特又迷人的魅力。連鋒看向雲緩的目光逐漸幽暗。雲緩長得太好看了,總是以很喜歡且信任的目光看著連鋒,殊不知他這樣的信賴隻會讓連鋒對他的霸占欲更重。連鋒親他額頭:“今天晚上做久一點,比平日力氣重一點,能不能接受?”雲緩摟住了連鋒的肩膀。連鋒起初很溫柔的去親雲緩的唇角,把人親得頭腦不太清醒,這才露出強勢的一麵。這一晚上雲緩想睡都睡不著,連鋒力氣太大了,把人弄得死去活來。偏偏連鋒趁他腦子不清醒的時候故意撩撥他:“喜不喜歡?”他的聲音低沉喑啞,含笑詢問的語調很是讓人意亂情迷。滾燙的汗水從連鋒性感結實的腹肌上滾落下來,雲緩渾身像浸過水一般,不自覺的被連鋒吸引住了。第二天連鋒替雲緩請了假。雲緩清晨才被放過,身體多多少少有點疲倦,一直睡到下午。他小腿和腰間都是連鋒握出來的痕跡,交錯在一起,看起來有些曖昧,連鋒給他上過藥,痊愈起來倒是很快。不過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剛剛下床走路都有些不穩,連鋒折騰起人來很有一套,嘴上溫柔體貼,實際上做的事情卻殘暴無比。雲緩還是很粘他,吃過一點粥水,趴在連鋒的懷裏繼續補覺。作者有話要說:已經在收尾,估計下周就要完結這章評論區隨機掉落小紅包第77章 連鋒已經看過了翰林院送上來的奏狀, 劉卓誠讓下麵的人稍微潤色一遍,改了些許不夠恭敬的詞匯,即便字跡不是雲緩的, 連鋒依舊能夠認出原是雲緩寫的東西。雲緩睡的時間不短, 他慢慢蘇醒,趴在連鋒腿上揉一揉眼睛。連鋒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睡醒了?”“想吃甜的東西。”因為睡得太晚,雲緩聲音還有一點點沙啞,“茶裏也要加糖。”連鋒拿了一塊蜂蜜糖喂給雲緩。清甜微涼的糖塊慢慢化開, 雲緩的喉嚨滋潤許多, 現在沒有那麽沙啞了。連鋒有些心疼雲緩, 雲緩的身體比以前是好很多, 在連鋒眼裏他還是太脆弱, 照顧不好容易生病。“感覺怎麽樣?能不能吃得消?”雲緩摟著他的脖子,順勢坐在他的腿上, 兩人貼得很近, 近到連鋒能嗅到雲緩頭發上幹淨的白檀氣息。雲緩把臉埋在連鋒的肩膀上:“唔,還好。不過小腹有點痛。”他這段時間是被養得氣色好了一些,但小腹處沒有太多肌肉覆蓋, 平時很清瘦,用手去捏都捏不到什麽。連鋒昨天過於動情,他太喜歡雲緩的身體,一旦沉浸進去便不肯結束。昨天連鋒使壞,在雲緩暈暈乎乎的時候抓著雲緩的手去摸這裏, 在他耳邊說些撩撥的話語。現在雲緩休息了很久, 總是容易產生一些幻覺, 身體沒有完全適應過來。連鋒給雲緩揉一揉小腹, 他手法不輕不重, 雲緩渾身暖洋洋的,不一會兒便被連鋒撩得有了感覺。連鋒擔心雲緩體虛,沒有再故意欺負下去,把人按在懷裏親一口,拿了旁邊的奏狀過來:“是不是你寫的?”雲緩看過點點頭:“劉大人布置的任務。”“他這是在刻意刁難你了,這種奏狀一般是他和高秀商量著寫出來。”連鋒道,“劉卓誠能力不錯,隻是心胸眼界不如高秀寬闊,喜歡投機取巧,所以在高秀的下麵,如果看他不順眼,我將他調去禮部。”雲緩沒把之前的衝突放在心上:“你既然知道他的性情,卻依舊讓他身處高位,他肯定有過人之處。而且他隻是口頭上刁難,布置幾件繁重任務,並沒有做其他事情。劉大人年紀大了,一開始看不慣年輕人的作風很正常。”“他哪裏是看不慣你。”連鋒眸中流露出一些冷意,是想讓雲緩當他女婿結果意外得知雲緩沒興趣,惱羞成怒了,“以後有人故意針對你,你記得告訴我,天下有才幹的讀書人如過江之鯽,你卻隻有一個,不能讓你受委屈。”連鋒不能讓高秀及敬重高秀的人獨掌翰林院,劉卓誠有才幹且有狹隘的心腸,能與之分庭抗禮,這種群臣不睦的場景才是連鋒想要看到的。連鋒沒有再議論朝臣間的事情,開始逐字逐句幫雲緩分析這篇文章哪裏寫的好,哪裏寫的不好。雲緩:“……”事後應該分析試卷嗎?難道不是應該給他買一大桌美食讓他吃得飽飽的嗎?雲緩煞有其事的道:“我聽別人說,新婚夫夫同房過後,第二天年紀大的要給年紀小的把附近鋪子裏的糕點都買來,放滿滿一桌子讓對方吃飽。”“哦?你聽誰說的?”雲緩自己說的。連鋒輕揉他的頭發:“昨晚吃得還不夠飽?”雲緩隔著衣服輕輕咬了連鋒一口。連鋒依舊很沉穩的給雲緩分析問題,雲緩在他身側安靜傾聽,偶爾抬頭看看對方英俊深邃的麵容。他比翰林院的學士年輕,但他去過的地方很多,了解各地的情況,對很多事情的了解不是紙上談兵,向雲緩講述的一切自然和高秀他們不同。雲緩修修改改,又改了一遍。改完之後連鋒滿意不少:“上麵一些舉措可以直接下令實施。”因為是雲緩寫的,且由翰林院那邊呈上來,功勞自然是雲緩的。來日政令有了成效,連鋒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雲緩提拔得更高。朝中五品以上的文官,三十歲以下的都罕見,更不要說雲緩這種二十歲以下的少年。若一開始便把雲緩捧得很高,樹大招風,隻會招惹有心人的閑言碎語。雲緩現在這麽年輕,假以時日肯定會比現在的大臣更為優異。雲緩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去臥室把其中一本畫冊拿了出來。狐狸和書生的冊子叫做《狐緣》,這本叫做《師緣》,雲緩拿到連鋒腿上翻了幾頁,和他想的差不多,果真是師長和學生。這個故事講的是某朝某代有個不學無術的小皇子,這是皇帝唯一的孩子,為了讓小皇子好好讀書,皇帝讓年輕的狀元郎去教他。小皇子貪玩任性,為了把他培養成合格的太子,狀元郎下了很多功夫,一來二去兩人便不可描述。連鋒輕笑一聲:“這是徐清漓畫的?他有才氣,不過恃才傲物,性子不適合為官。因為寫的觀點偏激,科舉中了進士第四十名,他覺得自己才是狀元,憤懣之下回家了。這兩年他家裏遭了很大的變故,一時間眾叛親離,性子收斂許多,來都城尋找門路。”雲緩好奇的道:“你每天都在宮裏,怎麽知曉這麽多事情?”連鋒捏了捏雲緩的臉頰:“你以為我每天都在看什麽?各地發生大事小事,都會在奏折裏呈現出來。”雲緩乖乖的看著他,語調更是輕軟:“我沒有當過皇帝,當然不知曉這些。老師見多識廣,好好教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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