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池笑笑:“如果你女朋友背著你和別人在一起四年,還用你的名義在你身邊的人身上索要好處,你也能這麽心平氣和的說給彼此一個體麵?”沒等宰夏開口,蘇池就接著說道:“你自己聖父光輝照耀大地是你的事情,我不是聖父,我做不到。陸簡川今天的下場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到別人。我不會超度他,沒把他摁死在地上已經算是我心善了。”宰夏被這一席話驚得瞠目結舌:“你,你就這麽恨他嗎?”“能不恨嗎?”蘇池冷笑。殺身之仇不共戴天呢!“蘇池!”此時陸簡川奪過手機,他聲音含糊,明顯是喝了酒。“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做那些事情,我知道我下作卑鄙無藥可救,但是我是真的喜歡你的,我想明白的了,我真的喜歡你。”陸簡川聲音狼狽,“求求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就一次,這次我一定好好對你。”蘇池目光變冷:“你想讓我原諒你?”“是,”陸簡川哀求道,“不管你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我真的,是真的喜歡你的。”“那你去死好了,”蘇池冷聲,“你要是願意因我而死,我或許可以考慮給你個機會,如果你當時還有命的話——”陸簡川立刻啞了:“蘇,蘇池——”“做不到的話,以後就不要再來找我。”蘇池說完這句就掛掉了電話,把宰夏連同剛才那個陌生號碼一同拉近了黑名單裏。蘇池深吸了一口氣,手輕輕放在心髒的位置上。即便過去這麽久,那種臨近死亡的體驗依舊讓他記憶猶新。那種胸口被鑽空一般的疼痛他永遠都不想再體會第二次。他放下手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幹脆讓莊鳴爵給他弄個手機監聽好了。蘇池躺在沙發上漫無目的的想。隻要是和陸簡川有關係的電話一律屏蔽,蘇池的世界就能徹底清淨了。——城市的另一邊,莊鳴爵端坐辦公桌前,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雙眸微垂,冷冷的盯著筆記本電腦屏幕上跳動的頻譜線條。他長腿交疊神情肅穆,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在欣賞什麽高雅的鋼琴樂曲。隻有莊鳴爵本人知道,那藍牙耳機裏流出來的,帶著祈求和醉意的聲音都多讓他深惡痛絕。“鳴爵,鳴爵!你在聽嗎?”手機屏幕正顯示著通話中,其中發出的聲音引起了莊鳴爵的注意,他摘下左耳耳機,把手機拿過來。“媽,”莊鳴爵沉聲回應,目光卻仍聚集在筆記本電腦上。“你都多久沒回家了?自己翅膀硬了就不管家裏了是吧?”聽筒內中年婦人的聲音帶著嚴肅:“下周末你爸爸的生日,家裏擺了酒,到底回不回來你給句話。”右耳裏,陸簡川一聲聲的對不起挑動著莊鳴爵的神經,他目光變暗,漫不盡心的回答莊母。“我有空就回去。”“莊鳴爵!”莊母的聲音瞬間抬高,“這段時間被勾了魂兒一樣,你到底怎麽回事?”“有事,”莊鳴爵敷衍道,“有不長眼的雜碎老是惦記我的東西,不收拾幹淨,我不放心。”莊母重重吐了一口濁氣:“你跟媽說一句老實話,你是不是有人了?”莊鳴爵沉默了。他確實不打算隱瞞自己有情人的事情,但暫時還沒有和家裏坦白的計劃。莊家幾代從商,大到八十小到八歲,有一個算一個全是人精,一旦有誰動了心思對蘇池不利,恐怕到時候蘇池會招架不住。莊母冷哼一聲:“你別以為不說話我就會放過你,就是有了對吧?我就好奇,到底誰這麽大的魅力把你迷成這樣?真是孫家老爺子那個小孫子?”“不是他,”莊鳴爵矢口否認,“我跟他什麽都沒有。”“我猜也不是。”知子莫若母,以莊鳴爵的脾氣,要是真有那個意思,大學時期就該把事情定下來了,根本用不著等到現在。所以其實是另外有人了。莊母思索道:“這麽多年我也沒見你身邊有誰啊,是當年那個小模特。”莊鳴爵停頓了兩秒,沉聲回答:“也,不是他。”莊母哼笑一聲:“莊鳴爵,你猶豫了對吧?”莊鳴爵否認:“真不是他,媽你別亂猜了,我跟他早就斷了。”“別裝了莊鳴爵,我還不了解你?不是他你這麽著急解釋幹什麽?”莊母冷笑,“護的跟個寶貝似的,怎麽了,我還能吃了他?”莊鳴爵沉默了幾秒鍾:“你別嚇到他,他膽子小。”“膽子再小不還有你嗎?”莊母老神在在,“就這兩天,抽個時間帶回來給我見見,我倒要看看什麽樣的小妖精把我兒子迷得五迷三道的。”“媽——”“叫什麽叫?你不帶回來別怪我親自去找!到時候我可就沒這麽好說話了。”莊母威脅道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莊鳴爵緩緩放下手機,表情平靜看不出一絲慌亂。全程站在一邊的沈正滿臉黑線,莊鳴爵這演技,不進娛樂圈真的可惜了。“我媽挺了解我的。”莊鳴爵漫不盡心道。沈正幹笑兩聲:“哪裏哪裏,比起您對她的了解,實在是差遠了。”這招聰明反被聰明誤,用的實在是相當的妙。沈正抿了抿唇,猶豫再三道:“不然,我讓給eric先生打個電話,讓他出去躲兩天?”eric就是莊鳴爵當年包了一個月的小模特,聽說最近進了娛樂圈,可是沒什麽人捧,就高不成低不就的混著。“不用。”莊鳴爵奇怪的看了一眼沈正,“你把他弄走,到時候我媽找誰去?”沈正幹笑:“是,莊總英明。”壞還是你莊鳴爵壞啊!作者有話說:小模特:完了,我成替身了!第20章 莊鳴爵和蘇池正式確定情人關係之後, 莊鳴爵就很少回自己住的那棟別墅,隻是偶爾回去取一些東西。後來莊鳴爵索性直接讓沈正把他另一套房子裏的文件還有衣服盡數搬過來,大有要和蘇池同居的意思。蘇池一邊吃著早飯一邊看沈正指揮工人把莊鳴爵的東西收拾好,他撐著下巴漫不經心道:“這樣真的好嗎?”“什麽?”“住在一起的話, 你不會不方便嗎?”莊鳴爵抿了一口咖啡, 正垂眸在手機上瀏覽文件:“怎麽說?”“你要是哪天約了另外的人, 總不能把人帶到我這裏吧?”蘇池抿唇一笑,微微偏頭,“我之前可是提醒過你了,這間「鳥籠」是我一個人的。”此時剛過八點,澄澈的陽光照在雪白的牆麵和地磚上, 顯得室內明亮幹淨,有種水洗過的透明質感。莊鳴爵並沒有回答蘇池的問題,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沐浴在陽光中的蘇池, 目光隨即落在他身上的那件睡衣上。白色的絲綢睡袍領口大的過分, 絲毫擋不住蘇池胸口上星星點點曖昧的痕跡。那還是幾天前在莊鳴爵公司辦公室裏留下來的。幾天的時間痕跡的顏色已經慢慢變淡, 不複剛印上去時豔麗的玫瑰色, 再過一個星期,這片皮膚就會恢複它原本的白皙幹淨。這兩天他們除了相擁而眠並沒有更深入的接觸,一方麵他並不想表現得太急se, 另一方麵, 蘇池的身體也需要休整恢複。可是——莊鳴爵盯著對方脖頸上即將淡去的wen痕,不覺得有些遺憾和不甘。要是能有一樣永遠不會褪色的東西在就好了。莊鳴爵盯著蘇池脖頸的那片皮膚, 目光漸漸變沉。蘇池敏銳的注意到莊鳴爵目光的變化,他抿唇一笑, 伸手扶上自己鎖骨的位置, 看著莊鳴爵笑的意味深長:“在看什麽?”莊鳴爵回神, 輕笑一聲,聲音慵懶道:“身上那件睡衣從哪兒拿的?”那個尺寸一看就不可能是蘇池的款,大概率是穿的他的。“我穿錯衣服了?”蘇池低頭看了一眼,隨即輕笑,“早上洗完澡隨手從櫃子裏拿出來的,沒注意到是你的。”沈正料理起這些家居瑣事很有一手,放衣服一向條理分明,除非是故意的,不然不太可能拿錯。莊鳴爵臉上帶著淺笑,並沒有戳破蘇池的小把戲,他挑眉欣賞了片刻,隨即點點頭:“挺好看的。”老狐狸難得卸去偽裝,含笑沉聲:“不然讓沈正把你的衣服全部收起來,以後都穿我的?”“可以啊,”蘇池不以為意的點點頭,“不過我不喜歡和別人共用睡衣,所以我穿過的,別人都不可以再穿了。”蘇池抿唇,看著莊鳴爵笑的狡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莊鳴爵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放下手邊的工作,後仰靠在椅背上,滿目愛意的凝視著蘇池的那張臉。他調/戲一句蘇池,蘇池就反過來調/戲一句他。這一局,沒有輸家,他們彼此都得到了想要的結局。“可以考慮。”半晌之後,莊鳴爵含笑點頭,“至少,我的身體對你來說還有吸引力。”“當然有啊,”蘇池笑笑,眼睛盯著莊鳴爵脖子上已經結痂的牙印傷口,“況且,還是蓋上了我的戳。”此時沈正已經收拾好莊鳴爵的書房,正站在書房和客廳的交界地帶,努力扮演著一個沒有存在感的木樁。莊鳴爵一側眸就看見了他,他臉上溫柔的笑意收斂:“收拾好了?”沈正點點頭:“已經按您的要求布置好了。”“好,”莊鳴爵站起來,伸手扣上西裝外套的扣子。他走到蘇池身邊,自然的俯下身在蘇池的臉上印上一吻:“我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蘇池撇了一眼桌邊上剩了一半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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