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鹹魚穿書後懷了皇帝的崽 作者:吱吱是個小肥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窩在自家阿娘懷裏的阿寧見狀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被他阿娘哄了好長時間了才止住淚水。徐遠後知後覺地扭頭湊過去跟孫氏說道:“我怎麽覺得阿清看起來比剛來的時候胖了不少,不是說生病了嗎?”孫氏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瞧你這話說的,胖了總比瘦了好,再說就不能是咱們徐家村風水養人啊!”徐遠雖然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不過他非常識相,沒有跟媳婦兒爭辯下去,一家人朝著家門方向走去。第43章 到底是我誘惑了他們的聖子馬車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不得不說文鏡找來的這些車夫技術都非常在線,故而徐硯清並沒有覺察到太大的顛簸。盡管如此他還是心有餘悸,往日裏坐馬車的記憶都不太愉快, 所以鹹魚小郎君幹脆雙眼一閉,歪著腦袋靠在馬車上昏昏欲睡。殷晏君閑來無事手裏拿著一本古籍翻看,時不時注意力就會分散到小郎君身上,見著小郎君靠在車壁上磕頭打盹的模樣, 唇角微微上揚。“小郎君若是困了, 不如躺下來睡。”馬車的空間很大,足夠讓小郎君躺下來。徐硯清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沒有聽清道長在說些什麽, 隻是茫然地嗯了一聲。殷晏君笑而不語對著小郎君伸出一隻手。馬車行駛起來帶出縷縷清風,迎麵吹過來小郎君落在肩頭的青絲飛飛揚揚撲在臉上, 睡到迷迷糊糊的小郎君茫然抬手將頭發往後麵順了順,稀裏糊塗就將手搭在了道長掌心。小郎君肉嘟嘟的手捏起來格外柔嫩,殷晏君將手收緊牢牢握住,順著那股力道他將小郎君拉到自己身邊。本就不太牢固的發帶落了下來,烏黑的發絲瞬間全部搭在了小郎君的肩膀上, 順著清風有幾縷發絲非常調皮, 在殷晏君眼前飄起而又緩緩落下。自打入了盛夏,鹹魚小郎君最不習慣的就是這一頭濃密的發絲, 依著他懶散的性子倒覺得還不如前世的短發來得利索。若不是礙於「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說辭, 他早就將這一頭長發剪了去。小郎君拽著頭發氣哼哼的模樣可愛極了, 殷晏君眼中流露出絲絲縷縷的溫柔, 他抬手將落在小郎君身後的發帶撿起來, 五指落在小郎君的發絲中, 輕輕按揉著小郎君的頭頂。喪批鹹魚被按揉得非常舒坦,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掛在道長身上,還有道長身上那清淡冷冽的氣息,無一不合小郎君的心意。“道長身上是用了什麽熏香嗎?”對此徐硯清一直非常好奇,如今他尚且還想著等肚子裏的小豆丁生下來就能自由自在地瀟灑快活,但是因著omega的體質,確實令他頭疼不已。如果道長身上是用了熏香倒也好辦,大不了到時候他明裏暗裏向道長討來一些熏香,道長自不是那般小氣吝嗇之人。“熏香?”殷晏君淡淡搖頭:“我不曾用過熏香,隻在道觀之時用過檀香。”“沒有嗎?”鹹魚將腦袋拱進道長的衣襟中,平素裏他聞著道長身上的氣息便覺得好聞極了。若是在潮熱期便更是了不得,每次嗅著那香氣就像是貓兒聞到貓薄荷一般,那叫一個銷魂蝕骨。小郎君素來行事不羈,殷晏君便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蹦來蹦去,他低頭去看小郎君璀璨靈動的眉眼,手上輕輕順著那光亮順滑的發絲。沒有熏香?鹹魚瞬間就癱了,他趴在玄塵道長身上深深吸了口氣,算了,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等小豆丁真的生下來再說吧!用發帶將小郎君鬆鬆散散的頭發重新綁好,殷晏君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小郎君,將馬車中央的茶案向旁邊挪了挪,抬手抽出坐榻下麵早早準備好的櫃體,瞬間坐榻就變成了一方不大不小的臥榻,甚至連鋪墊都準備得很是齊全。“小郎君若是累了,便先睡一覺。”殷晏君坐在一側,讓小郎君的腦袋放在自己膝上,神色輕柔寬和。素來臉皮極厚的小郎君自然不會跟他客氣,於是光明正大躺在了道長膝上,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句話:醉臥美人膝……玄塵道長絕對算得上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喪批鹹魚非常滿意地閉上了雙眼。許是因為暈馬車的緣故,小郎君除了被殷晏君喚醒起來用膳的空閑,其他時間大多都是倒頭睡在玄塵道長的身上。馬車晃晃悠悠行了三四日,終於在一處院落前停了下來,小郎君窩在道長的身上睡得正香,哪怕是馬車停了好大會兒功夫,他依舊毫無察覺。殷晏君抬手蹭了蹭小郎君肉乎乎的臉蛋兒,小郎君非常熟練將道長的手拉扯過來塞進自己的懷中,唯恐道長再惹他好眠。馬車外麵站著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這人模樣長得平平無奇,甚至飽經風霜的臉上顯露出些許不合年紀的老態。“恭迎官家聖駕,一路長途跋涉不知官家可還好?”男子彎腰稽首行禮。喚不醒小郎君,於是殷晏君隻能抬手將人打橫抱起來,馬車外麵的文鏡撩開車簾,護著官家走下馬車。見著官家懷中抱著位看不清容貌的貴人,中年男子雖然心驚,卻非常識趣地低下了頭不敢多看。殷晏君未曾開口,文鏡對著中年男子稽首行禮:“有勞太守大人關懷,官家一路疲乏得緊,隻望尋個清淨住處暫作歇息。”葉欽非常識趣不再多言,隻走在側邊領著一眾貴人到了一處僻靜的院落,院落裏早就侯著幾個伺候的下人。“官家一路辛苦,等晚些時候臣再過來請安。”葉欽叮囑了下人幾句,便退了出去。小郎君還在睡著,殷晏君便將人安置在床榻上,抬手又捏了捏小郎君睡到紅撲撲的臉蛋。“官家,房中已經備好了熱水。”文鏡安排好了院中原本的那些個下人便在門外侯著,見到官家出來,他抬腳迎了上去。“跟木瑜說,等他家郎君再睡上半個時辰還沒醒就將人喊起來。”如此這般睡下去對身子也不好。“是。”文鏡頷首領命。晚膳之前徐硯清方才從沉睡中醒來,睡得有些暈頭轉向,喪批鹹魚抬手慢吞吞地揉了揉眼睛。木瑜恰在這時走進房間,正好看到床榻上已經坐起來的郎君:“郎君總算是醒了,我正要喊郎君起來用晚膳呢!”睡的時間太長渾身上下都有些出汗,徐硯清讓木瑜打了熱水過來伺候他沐浴。趙姑姑早就命人準備好了熱水,以便郎君隨時叫水,葉府的下人們目不斜視地抬著熱水走進來,然後又輕手輕腳退了出去。剛剛睡醒的鹹魚還不是很清醒,等到他窩進浴桶之中方才長長舒了口氣,往身後一靠對著身後的木瑜問道:“咱們現在是在哪裏?”“是在雲城太守葉大人的府邸,玄塵道長說郎君近幾日過於疲乏,所以咱們眼下先在此處休息兩日。”木瑜取了皂角細細清洗著郎君的頭發。“道長人呢?”睡得腰有些疼,徐硯清懶懶散散地靠在浴桶上時不時用水瓢盛了熱水澆在身上。木瑜聞言搖了搖頭:“許是去見葉太守了吧,畢竟是借住別人家的宅院。”要見也隻能是這位葉太守過來覲見道長,喪批鹹魚對於厚重的朝廷大事一丁點兒興趣都沒有,將腦袋往下縮了縮,整個人都縮進了熱水裏。“郎君郎君,快出來,小心嗆著自個兒。”木瑜看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濕淋淋的小腦袋瓜子從熱水裏鑽出來,鹹魚擦幹淨身上的水,在木瑜的伺候下換了一身寬大的夏衫。“小郎君可起了?”殷晏君站在外麵抬手敲門,木瑜趕緊走過去將房門打開,自從他知道自家郎君肚子裏懷著的是玄塵道長的骨肉之後,他每次麵對玄塵道長都會有一種奇奇怪怪的感覺。看著玄塵道長雖然一副仙風道骨、不染塵埃的仙人模樣,但是對他家郎君卻是體貼入微、關懷備至。如今也說不清是他家郎君壞了玄塵道長的清修,還是玄塵道長對他家郎君動了凡心。不過總的來說這也是件好事,畢竟自從玄塵道長到他家郎君身邊之後,郎君的心情就好了許多。殷晏君從木瑜手中接過棉製的布巾,走到小郎君身邊抬手輕柔地為小郎君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殷晏君的動作很是輕柔,並不會扯疼小郎君,隻是他那溫熱的手指時不時便會從小郎君的後頸處蹭過。仍處於潮熱期的小郎君忍不住輕微地顫抖著,好不容易等頭發被絞幹又重新束好,渾身酥麻的小郎君趕緊站了起來。“道長之前不是說年節將近,如今我們卻在雲城停留,會不會耽誤道長的大事?”鹹魚小郎君非常不自在地抬手在後頸處撓了撓,這個什麽玩意潮熱期,讓他整個人變得是越來越奇怪了。將小郎君抓撓後頸的手拿下來,殷晏君從衣袖中拿出一罐藥膏,細細塗抹在小郎君微微泛紅的後頸上,他低垂著眉眼不曾回答小郎君之前的問題,而是輕聲道:“小郎君肚子上的藥膏可塗抹了?”“塗過了。”小郎君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還沒呢!”木瑜老老實實地回答。喪批鹹魚恨不得在木瑜頭上狠狠敲上一下,他這會兒正不自在著,卻被殷晏君抬手拉到床榻邊坐下。“小郎君可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偷懶耍滑,要不然最後難受的還是自個兒。”從木瑜手中接過藥膏,殷晏君目光平和地落在小郎君身上。玄塵道長如此這般落落大方,反倒是讓鹹魚放鬆了下來,他破罐子破摔拉著衣襟露出圓溜溜的肚皮。木瑜早就在玄塵道長要給他家郎君塗藥的時候識相地退出了房間,天大地大郎君最大,木瑜自然樂得有人對他家郎君好。剛剛沐浴過後的皮膚水嫩而又充滿彈性,乳白色的藥膏塗抹在圓溜溜的肚皮上,鹹魚神態變得格外放鬆。“咱們會在此處休息兩日,小郎君若是有閑情逸致可以出門逛一逛,雲城四季如春、風景如畫,倒是個絕佳的好地方。”殷晏君收了手中的藥罐:“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咱們可以用膳了。”恰在此時,文鏡帶著一群下人將膳食擺上了桌子。即便是在葉太守的府上,這膳食依舊是趙姑姑一手打理,總歸是太守大人府上準備的食材格外豐盛,也給了趙姑姑大展手腳的機會。入了秋之後雨水極多,他們正用著晚膳外麵便霹靂啪啦開始下起了雨。近乎是睡了整整一天,用過膳食徐硯清反而精神了起來,玄塵道長在他房間書寫經文,他便坐在窗前望著外麵劈裏啪啦的雨珠。此處雖然是太守大人的府邸,但也並不顯得多麽豪奢精致,反而帶著些許返璞歸真的感覺。院子裏種著翠竹,此時正是茂盛的時候,雨水打在竹葉上麵,顯得竹葉更加翠綠清亮,著實美得像是一幅畫。殷晏君完成了他的晚課,將筆墨放下來,抬腳輕輕走到小郎君身側,將一盞溫茶放下:“葉欽愛民如子,哪怕是如今成了一城太守,依舊是過的清貧如洗。”“這就是書卷當中的文人風骨吧,不過大梁有道長這般舉賢任能的帝王,再有葉太守這般愛民如子的賢臣,倒也合情合理。”小郎君眨了眨靈動的雙眸,對著玄塵道長不動聲色吹了一波彩虹屁。殷晏君抬手捏了捏小郎君的耳垂,語氣淡淡:“小郎君好好說話。”“嗯,我這怎麽不算是好好說話呢?”小郎君一手托著下巴回頭望著身形如鬆的道長,眼中帶著幾分不加掩飾的戲謔。殷晏君不曾言語,隻靜靜望著小郎君。很快鹹魚小郎君聳肩表示投降:“好吧好吧,若是明日雨停了,道長便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好。”殷晏君望著小郎君,極為寵溺地點了點頭。第二日晨起雨果然停了,徐硯清穿好衣衫走到院子裏,神采奕奕地伸了伸胳膊。齊辰過來給他把脈,又在那本小冊子上麵記下幾筆:“郎君這次的潮熱期似乎是結束了。”“是的。”徐硯清點頭,果然唇齒相交、相濡以沫的方式能夠讓潮熱期老實下來,徐小郎君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齊辰挑了挑眉梢忍不住開口打趣:“近幾日郎君都是坐在馬車裏,倒是和玄塵道長時時刻刻膩歪在一起,也難怪這潮熱期退得如此利索。”“怎麽,你羨慕呀?”對著齊辰徐硯清可沒有一丁點兒不好意思,他抬起一隻胳膊搭在齊辰的肩膀上:“若是小齊大夫想要一個如意郎君,到時我可以幫小齊大夫掌掌眼。”“咳咳,郎君說笑了,我可是要娶妻生子繼承我家藥鋪的人。”齊辰表示自己一丁點兒都不羨慕。“哦,那小齊大夫可真是誌向遠大。”徐硯清忍不住又打趣了齊辰幾句。兩人湊在一處說說笑笑,便見著文鏡親自提著一個平平無奇的木箱走進來:“小郎君,這是您交代奴才準備的衣衫。”“什麽衣衫啊,弄得這麽神神秘秘?”齊辰湊過去打開那個木箱,露出裏麵淺藍色的布料。猛然轉過頭,齊辰目瞪口呆地望著徐硯清:“郎君,你現在是越玩越大啊,小的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你先五體投地個給我見識見識。”徐硯清沒好氣地瞥了齊辰一眼,突然他意念一動,對著文鏡說道:“既然小齊大夫羨慕我有新衣衫,不如文鏡道長也幫小齊大夫準備一件吧,厚此薄彼可就不好了!”“是,奴才這就去準備。”文鏡將手上的木箱放到小郎君房間,轉身就去給齊辰準備衣裳去了。齊辰在文鏡身後可憐巴巴伸出他的爾康手:“文鏡道長留步啊,我真不想要新衣服……”小齊大夫欲哭無淚,卻被徐硯清拉回了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