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裝大佬總想對男主始亂終棄 作者:商紅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至於金舒榮則是挑了挑眉,是她不能聽的?反正雲令在落落手裏,她們兩人的牽扯便斷不了,反正目的達成了,幹脆提醒:“將要午時了,快點入場吧。”吞天獸背脊上完全是小型象牙白宮殿,碧瓦朱甍、丹楹刻桷,符合常人對仙界的一切幻想。宴落帆畢竟才穿越過來三年,對於修真界的了解,理論遠大於真實見聞,所以當小說中虛幻的描寫真實呈現在眼前,那種震撼難以言喻。就連金舒榮都停住腳步,目光落在象牙白柱所鑲嵌的玉髓上,“連山珀?倒是大手筆,居然就這樣簡單地鑲在這兒。”這玉石名字宴落帆有所印象,有個與之相關的傳聞,說是有個貧窮善良的賣藥郎,為家中生病老人上山采挖草藥,無意中挖到了連山珀的礦,一顆便能賣五百中品靈石,從此衣食無憂。理想化且不合實際的故事,完全沒考慮到無能者懷璧其罪。等三人進入大殿,已經有不少人等在那裏,所有視線似乎在那刹那聚集,其中還有好幾個熟悉的麵孔,像剛才和宴落帆爭執的方香菱,提前一個時辰離開的殷施琅,還有——“那是不是你小弟,叫什麽名字?”宴落帆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殷辭月,使了個眼色。殷辭月言簡意明:“楚曆,不熟。”宴落帆歪了歪頭,直接把不相信寫在了臉上,壓低聲音:“我都見他在你身邊兩次了,怎麽還不熟?”楚曆擱那兒站著聽得一清二楚,沒想到宴落帆還會記住他,對殷辭月口中的不熟倒是完全不驚訝。等三人走進,他也不知自己抱有什麽念頭,“星希尊者很喜歡你。”聽完,宴落帆第一時間朝高台上的諸位尊者看去,剛好對上一位豔麗尊者的笑眼,紅著臉無所適從地看了身邊的殷辭月一眼,發現不對後,又看了身邊的金舒榮,最後才不可置信地指指自己,“我?為什麽?”楚曆有些憋氣,吐出一個字:“臉。”他決定收回之前說過的話,一張漂亮臉蛋確實能得到很多便利。宴落帆也站到隊伍中,垂著頭,試圖讓前排的人將他擋住。之前沒注意到還好,在發現星希尊者後,這視線簡直如影隨形,極具攻擊性。金舒榮倒是偏過頭看了兩眼,“眼光不錯。”設身處地,她也很願意讓落落當徒弟,就算什麽都不會,單純欣賞眼睛也是舒服的。就說現在,不少人蠢蠢欲動,要不是她給瞪了回去,不知道落落要受到多少騷擾,估計翻來覆去還是那幾句道貌岸然的話,什麽“人生地不熟 ”“將來會成為臨穀峪同門,多多關照”,再直白一點的也就是“郡主傾城國色,想來修為也不錯”。在宴落帆並不知情的前提下,金舒榮第五次將準備上前搭話的人趕走時,銀台上的掌門一揮手,淩空出現數顆通透晶石:“午時已到,這次先請參加臨穀峪入門考核的各位修士兩兩對決,不過點到為止,目的並非斷定修為高低,之後還會進行靈根測試。”基本到這裏的都已經知曉自己的靈根屬性,這程序也就是證實的過場而已。說完,本在掌門麵前的數顆晶石懸空到眾人頭頂。“晶石顏色相同分為一組對決。”宴落帆仰起頭,看到閃爍的黛粉,環視一圈搜尋,視線與熟悉的人影相對。作為他對手的方香菱嬌哼一聲,偏過頭去,“死心吧!就算你這樣看著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金舒榮來得遲,並不知兩人之前生過衝突,聞言眉頭蹙起,“本就是點到為止,說什麽手下留情,而且,你怎麽就斷定落落比不過你?”方香菱扭過頭,拒絕交談。就連她自己都沒注意過,自從見了這小郡主,放在心上人殷辭月身上的目光是少之又少。而宴落帆也不知道該如何搭話,畢竟原文中確實沒比過,而他穿書之後也沒對“羽化登仙”抱有希望,在加緊修煉上也沒多下功夫。剛開始他也抱有過努力修煉的念頭,若是修為比殷辭月高,還用得著擔心被刺死的結局嗎?結果宴城主不斷通報殷辭月修為提升的消息……好的,天賦在那裏擺著。想到這裏,宴落帆無語地望了一眼殷辭月所在的位置,誰知剛好四目相對。“宴郡主,你得了星希尊者的青眼,自然不必擔心。”是不知什麽時候湊到身邊的殷施琅,一開口,便是滿嘴的酸氣。這不是一次兩次了,宴落帆也疲於應付虛偽又摻雜尖刺的奉承,不善矯飾,露出幾分厭煩,“眾人皆知,星希尊者最厭收徒。”說完後,為避免殷施琅繼續和他掰扯,宴落帆默默朝殷辭月所在的位置湊了湊,卻沒注意到身側人頓覺古怪的目光。殷辭月欲言又止,“你……”“晶石為黛粉的,上場比試。”星希尊者嬌而媚的聲音響起,神情更是毫不掩飾自己想看熱鬧的意圖。宴落帆看出來了,開始懷疑自己和方香菱第一個上場是暗箱操作,但嘴上還得應聲:“是。”接著他轉過頭,見方香菱一聲哼笑將黛粉晶石捏到手中,頗為劍拔弩張。比還是要比的,宴落帆邁著步子,路過殷辭月時沒忍住暗搓搓瞪了一眼,“都怪你。”招蜂引蝶,遇到的各色美人不是一見鍾情便是暗戀多年,將來全部視他這個未婚妻為眼中釘肉中刺。作者有話要說:第14章 不甚親近這話被眾修士聽進耳朵,一時彼此相視含笑,尤其是星希尊者當時轉了兩下水煙壺,感歎了句,“小娃娃們這種愛恨糾葛就是多,看著都覺得自己也年輕了。”至於被罵的殷辭月,被瞪之後認真反省自己有何過錯,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完全沒有,小騙子又在借題發揮。他有幾分習以為常,對發脾氣完全沒放在心上,更多是在回想小郡主方才那下意識的躲避動作。殷辭月不得不關注,畢竟當殷施琅湊到宴落帆身邊時,他都已經做好了看兩人談笑風生、譏諷嘲弄的準備,可小騙子未能掩飾住的厭煩,以及躲到他身後的回避動作,無一不令人懷疑他之前的推斷。想到這裏,他長睫輕掀,黑沉鳳眸注視高台上的窈窕塗白。無論第幾次看都會為之讚歎造物主技藝精妙的漂亮臉蛋,琥珀色的淺棕雙眸總處於水光瀲灩,澄澈通透,如不諳世事的山林鳥獸,擁有與眾不同的鮮活,偏偏眼尾處的一抹絳紅,平添魅色。樣貌和心性無一不是令人琢磨不同的矛盾。此時掌門發話了,簡單概述了一下規則,“一炷香,不限手段掉下埡台為輸,比試開始——”宴落帆正處於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手中捏著軟鞭,對於他人的視線感知並不靈敏,“點到為止,點到為止。”隻求輸得不要太難看,不然宴城主那裏無法交代。若是小說中描寫得具體些,他說不準還有製勝的法子,可偏偏作者屬性成謎,外貌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對最為關鍵的打鬥過程就隻是簡單的一句:宴郡主疏於修煉,實力不敵,將軟鞭甩出後卻被方香菱借力打力,跌下埡台。“你怎麽不出手?”方香菱擰著倒暈眉,提著手中的銀色長劍發問。揮鞭子那可不就和原文一模一樣?宴落帆抿抿紅唇,開口反問:“你不是也沒出手?”方香菱不滿地冷哼一聲,她對自己的劍術還是自得,隻是擔心把這嬌嬌弱弱的小美人給重傷,但總歸兩人相厭,“那你便看好了,小心點我刮花你的小臉。”說完,銀劍如詭蛇,迅速逼近。畢竟最後結局是被追殺然後兩劍刺死,宴落帆這幾年修煉別的不行,躲避逃跑技術算是用了狠功夫,尤其是對劍刺的各種角度全部了熟於心,瞅準機會後退一步,輕鬆躲過。接下來倒不像兩方打鬥了,稱為你追我趕的競技賽更為合適,待半炷香的時間過去,對每一劍都注入靈氣的方香菱有些氣喘,舉著劍:“你!你到底想不想要比試,是不是在故意羞辱我?”剛開始她還在想不能傷到這小郡主的臉蛋,畢竟榜上有名的美人沒幾個是不把臉看得比命重要的,到後來,已經沒有閑心控製了,說是氣急敗壞也不為過,“怎麽就刺不到?!”殷辭月在隊列中看著,前幾日他雖盡量避免和宴落帆見麵,但對幫忙修煉從不含糊,小騙子有幾斤幾兩重他再清楚不過,見此光景也難免失笑,這還是個小賴皮。宴落帆幹笑,偶爾揮出軟鞭將銀劍撥開,他那不是打不過嗎?“你太厲害……”我沒辦法。就是這一分心,被方香菱捕捉到機會,她順勢將纏上銀劍的軟鞭繃緊,然後——用渾身的力氣一拉,“我看你還得……”意。話還未說完,看著就無力纖細的美人因她拉扯,給她撞了個滿懷,沒能收住力氣往後退了兩步,失足跌下埡台。一眾驚呼聲響起,殷辭月先是皺眉,無意識邁出一步,轉而憶起修士又怎麽會因為跌下高台受傷?他看向自己邁出的那隻腳,收回,有幾分懊惱。而一直關注戰局的金舒榮關心則亂,立刻過去:“沒跌傷吧?!”方香菱平躺在地上,轉頭看向倒在一邊的宴落帆,該說不愧為美人榜第一嗎?擁有比雞蛋清還要光滑軟糯的皮膚、根根分明的淺褐色眼睫,以及琉璃珠子般的眼睛中令人心軟的惶恐。還有,好香。除草藥的清香外,還隱著不屬於任何花藥的甜。他們方家製香製毒,世間千萬種香都能一一分辨,卻偏不能將這香味進行劃分。還沒等方香菱仔細聞一聞,或是對這軟玉在懷的狀態發表什麽見解,“軟玉”已經像是觸電一樣迅速彈開,把她當成什麽不該碰觸的髒東西般,“你這是什麽意思?”她還沒被這樣嫌棄過。宴落帆覺得自己命不久矣,有些羞恥,伸手去扶:“你沒受傷吧?抱歉,我是無心的。”這下輪到方香菱無措了,剛才她是不是太凶了?本來就隻是下意識反應而已。她站起身又轉了口風:“我、我又沒說要怪你。”金舒榮快步過去確定他們落落沒受傷,鬆了一口氣,對正常比試也不好詰難,隻好悶聲囑咐,“以後注意一點,萬一扭傷,就算輕鬆治好也會疼的。”宴落帆魂不守舍地點頭。他自己怪自己,幹的是什麽事?一個男的被拽到人家懷裏去了,不應該懈怠修煉的。現在更不能告訴殷辭月他是個男的了,撲到重要女性角色懷裏這種事絕不允許發生第二次!想到這裏,宴落帆有幾分心虛地朝殷辭月所在的方向偷偷瞄了一眼,誰知被抓了個正著,立刻扭過頭,十足地欲蓋彌彰。這一係列小動作被一邊的金舒榮盡收眼底,她眼睛一眨,歎道:“你瞧殷辭月這是怎麽一回事,見你跌了也不過來扶一扶,腳長在地上了?冷血。”殷辭月沒什麽好辯駁,本來關心未婚妻是再正常不過,可他好似在同誰較勁,表達關心便輸了的想法占了上風。若這套話放在平時,宴落帆是很樂意順著說然後借題發揮的,可偏偏他正做錯了事,不好指摘什麽,含糊其辭:“他和我也就隻有那層關係而已,不怎麽親近的。”金舒榮拿著帕子正硬拽著給宴落帆擦手,聞言捂捂嘴,差點笑出聲。嘖,她都快要可憐這小天才了。可她可不願幫對手說話,佯裝恍悟拍了下手:“哦~原來如此。”方香菱在一旁聽著,總覺得那裏不太對勁,尤其是她暗戀對象殷辭月的臉色,似乎有點微不可見的委屈懊惱在裏頭。可方殷兩家很是親近,她自詡兩人一同長大,對殷辭月的心性再了解不過,‘理性決絕,做事不後悔’是他的準則,更何談因為這小郡主一句話便感到委屈?最關鍵的是,就算殷辭月被這小郡主牽動心虛,她也沒感到有多嫉妒和憤怒。奇怪。“小郡主。”她輕喚一聲,見小郡主茫然地望過來。“你用的是什麽香?”宴落帆也知道自己因為吃藥身上總有股草藥味,可那草藥的功效不能擺在明麵上說,“藥味熏到你了?我不用香的,不過衣物會用遊雲的特供熏香,你聞到的可能是那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