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女裝大佬總想對男主始亂終棄 作者:商紅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般迅速的得心應手讓竹禦尊者讚歎不已。“你悟性不差。”宴落帆勾起嘴角,眉眼彎彎道了聲謝, 心裏想的卻是應該將齊長老拉來好生聽聽這話,少在那裏教訓他愚不可及了,分明是教習方式的鍋。竹禦尊者提起,“明日辭月那孩子便要回來了吧?”宴落帆點頭, 回答有些含糊:“大概。”竹禦尊者正色起來,叮囑道:“以後可不要再亂吃丹藥了, 都將根骨給弄壞了, 幸虧辭月那孩子體貼主動去尋那什麽九葉花, 不然你以後還想不想修煉了?”這就讓人有些聽不懂了, 宴落帆雖然乖巧點頭,可臉上的茫然掩飾不住, 什麽主動, 這明明是他要求的。仔細回想起來確實有些古怪, 臨穀峪單他一個任性,可尊者又怎麽會同意這般無理取鬧的出山原因?“九葉花能治愈損傷的根骨?”竹禦尊者擺弄著那白胡子,反問:“不然他為何要取?”宴落帆陷入沉默,半晌後重新抬頭,淡淡道:“我還是去瀑布底下多待一會兒吧。”還能借著水溫冷靜,將那莫名的感觸壓下。殷辭月實在過分認真了些……被無意提及的殷辭月望向即將成熟的九葉花,這花狀若重蓮,瓣有九葉呈月白,其雖聚集風雪寒氣而生,卻若暖玉會將周圍的山雪融化。差不多是該將凶獸給驅逐走了。與其臨時結為隊友的路人甲也同意這個認知,“我逃跑很有一手的,將其中一隻引開,剩下一隻交給你,一共有五朵你給我一朵就成。”殷辭月微微頷首,這凶獸實力和修士金丹初期差不多,應是容易對付卻不能小瞧它在這山雪中的優勢,“好。”兩人正準備動身,卻有另一夥人突然乘赤鷹趕到,身上是黑鷹圖騰的衣衫,來勢洶洶,麵對雪球凶獸毫不忌憚,語氣中滿是不屑:“這便是傳說中的九葉花?”雪球凶獸察覺到危險,頓時被激怒,雄渾怒吼在整個山巔響起。“殺了它,我很忙。”這來人心思不少,回回攻擊術法都朝九葉花扔去,瞅準雪球凶獸不願讓九葉花受損。畢竟修真界弱肉強食,如此天靈地寶有人會爭奪再正常不過,殷辭月並未出現什麽緊張情緒,場麵混亂反而於他有益,依赤鷹的速度絕對不及騰蛇。隻是突然橫生變故,許是那攻擊過分密集,就連兩隻守花靈獸都沒能擋住,有兩朵已經化作灰燼。路人甲差點沒繃住直接罵人,抱怨:“這幾個人到底是過來幹什麽的?”真煩,若不是他們好生守著這花,這幾個人過來時估計連影子都看不到。雪球凶獸盯著那破敗的花葉陷入呆滯,然後——徹底暴起!殷辭月蹙眉:“退。”路人甲不明白:“退?這花就這樣不要了?”不過他動作還是很順從的後撤。周遭突然風雪肆起,幾乎要直接將人吞噬般,殷辭月瞬息之間做出判斷,這凶獸的修為已經飆升至元嬰大圓滿,不容小覷,需暫避鋒芒,“它狂化了。”專為守護某種靈草的凶獸都有這樣的特質,在靈草受到破壞後戰鬥力會提升到另一個量級,這也是為何他們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是單純將其引開。可一般不會提升那麽多。剛來的那幾個人也慌了手腳,“不應該到金丹大圓滿嗎?!”“這都是你的錯!”另一人高高抬手試圖甩出一巴掌,“你現在就下去讓它吃掉你!”“明明是你讓我動手的不是嗎?”爭執換不來雪球獸怒火的平息,哪怕他們在發現不對的一瞬間就已經讓赤鷹開逃,卻在這凜冽狂風下怎麽也穩不住,幾乎要自己跌落,相互攀扯怒罵。其中一人在瀕臨掉下去的瞬間,突然發現遠方藏匿著的二人:“為什麽不攻擊他們?”另一人眼睛一亮想到法子,當即跳轉赤鷹的方向。路人甲見狀不對後退兩步,幾乎要失聲,要硬把猜測從嗓子中擠出:“他們是要將凶獸引到我們這邊。”這出禍水東引可真是有夠惡心。殷辭月不慌不忙使出雷訣將赤鷹劈落,在其中一人即將施展術法前用身側的冰淩化箭,果斷刺入,湧流的鮮血將原本純白的雪染紅,空氣中彌漫起鐵鏽味。路人甲都看傻了眼,這小兄弟看著不過年紀輕輕俊朗一點,出起手來果決非常,倒是很符合這身冷冽,他重新將目光落到不遠處其中一人正被撕扯的慘狀,“必死無疑。”另一人心知無法逃脫,臨死前怒吼:“我們段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痛苦尖嚎劃破天際。這幾人也不過是金丹中後期的修為,無法從元嬰期凶獸爪下逃脫。路人甲倒不害怕什麽段家的報複,卻仍是泄了氣,提議道:“我們還是快些離開。”結果一回頭看到身旁小兄弟還在盯著九葉花看,他趕緊苦口婆心相勸,“他們修為比我們高都毫無辦法。”殷辭月沒應聲。他答應過,更何況就是現在逃脫也為時已晚,隻能殊死一搏。果不其然雪球凶獸解決完那幾人當時就對他們怒視,毫不遲疑地撲來。殷辭月開始與其周旋,路人甲見狀也並未選擇離開,而是應付起另一隻還未凶化的守花獸,“沒料到我竟會葬身此地。”剛開始還好,隻是修士總歸比不上凶獸氣盛,逐漸顯出疲態,就在殷辭月將要第無數次從獸爪下逃脫時,從那堆血肉模糊的殘肢斷臂中刺出一把匕首,剛好刺入他的胸膛。“倒不如陪我們一起。”接著殷辭月被獸爪撕傷,血液濺到九葉花之上。路人甲覺得吾命休矣,“段家可真是惡心人的玩意!”在一切即將塵埃落定時,雷劫忽至,九重天雷將淩天峰的獸類嚇得驚逃。路人甲傻眼,“築基升金丹搞出這種架勢?”殷辭月用含霜打退新一次的攻擊,感知到身體溫度正在消失,他抬頭望了眼天雷,神情是一如既往地淡漠,冷聲道:“等我死,你便告訴他我是跌落山崖找不到出來的路,所以才回不去。”含霜若是人形現在眼淚都要掉下來,自然知道這個“他”是誰,不過它等了好些年的主人就要這樣死了?含霜暈乎乎,渾渾噩噩地跑去傳話。於是另一方宴落帆聽到的轉述是:“主人說他若是死掉,就告訴你他是跌落山崖找……”宴落帆正坐在瀑布下靜心,聽到這話還以為自己出了幻覺,“胡說八道什麽呢?”這時星避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可是為時已晚,它是柄不會說謊的蠢劍,簡要概述了一下情況:“主人臨死不遠了。”這劍是永遠也學不會言辭委婉,宴落帆並不是很慌,畢竟小說劇情裏的殷辭月不知遇到過多少次凶險,不還是好好的?可他心裏說不出地發堵,“他要死了?他要真死了……”也不會有接下來的劇情,他自然更不會麵臨什麽死亡威脅,可是這不行,絕對不行!宴落帆有些悵然若失,幽幽道:“他死了我找個新的未婚夫倒是麻煩事,你讓他小心一點,必須得回來,我連片花葉子都沒見到呢。”星避震驚道:“哥哥,你好無情。”宴落帆氣得很,錘錘一邊的山石,質問:“你就沒什麽傳送法陣的功能?”星避又被罵了,不敢再出聲,選擇老老實實地當傳聲筒。殷辭月都要被氣笑了,這劍真是不爭氣,他吃了幾顆丹藥,“好,我會小心。”聚集起來的雷雲讓視野昏暗,而眼前的凶獸沒有半分瑟縮,他凝神,硬直眼睫上依附上飄雪,低聲道:“我不忍心讓落落做麻煩事。”於天雷即將落下的瞬間,殷辭月眉眼瞬間森嚴,就是此刻,落鴻——雪球凶獸被天雷誤傷,癱倒在地,了無生息。殷辭月站定後止不住地咳嗽,失血已經被丹藥暫時止住,可傷勢在這刺骨寒意下得不到絲毫好轉,他言簡意賅:“讓開。”路人甲慌忙退開幾步,這算怎麽一回事?他倒是想,可是這裏哪有能躲的地方?也就是在他眨眼的那一刹那,另一隻雪球凶獸同樣倒地。殷辭月扶著含霜劍,慢慢支撐不住滑倒在地,這天雷來得倒是時候,“拿著花往山下走。”路人甲其實不太好意思拿,經過一場亂戰就剩下兩朵了,他又沒派上什麽用場。“你道侶叫什麽,我給她送過去?”“臨穀峪,宴落帆。”路人甲震撼到失語,修真界美人榜第一的名號誰沒聽說過?他難免語無倫次起來,“我、我若是你,爬也得爬回去,這花我取走一朵,若你活下去了我就不送了,若你……我拿的那朵就會送過去。”此刻另一道天雷降下,不偏不倚落在殷辭月身上。短暫的視盲後路人甲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隨手揪了一株花跑路,“放心!”作者有話要說:第49章 你回來了轟雷掣電, 翻滾雲層中隱約閃動青紫色,若是讓不明真相的雲遊修士見到,定以為這是什麽出竅期大能的渡劫雷雲, 誰又能想到不過築基升至金丹便能引發如此異動。與其同時, 宴落帆又聽星避將情況給詳細敘述完成, 大概知曉情況。他倒是聽說過什麽段家,是唯一和皇室還有關聯的修真世家, 個頂個的眼高於頂用鼻孔看人,之前還恬不知恥地朝郾城城主府送過“聘禮”,自然是被宴城主給回拒。“他們的人也太可惡了!”宴落帆氣得拍打水麵。這動靜吸引了竹禦尊者的注意, 急忙發問:“這是怎麽了?”宴落帆將事情經過簡要概述完成, 隻是隱去了含霜星避的存在,“尊者,有什麽能直接傳送過去的法陣一類, 然後幫幫他嗎?”竹禦尊者緩緩搖頭,就是乘天底下速度最快的雲舟,等到達也是為時已晚,因不忍而麵帶愁容:“隻能看造化了, 他命裏不該有此劫……”不該有此劫。宴落帆知道他是其中唯一的變故,原本還未升到金丹期的殷辭月應當一直順風順水才是, 就是因為要為他取什麽九葉花的過錯。星避暈頭轉向感知著萬裏之外的雷劫, 忍不住和它的臨時主子商量起後事, “哥哥, 等主人死掉你能去淩天峰將我的另一半給撿回來嗎?”宴落帆氣到語塞,確實也不能指望柄劍擁有什麽感情, 更何況殷辭月又是那種冷冰冰的人物, 話也少, “你最好祈禱他活著,不然我就直接把你也隨便找個地方扔了。”星避不吱聲了,它一直在努力,都快將靈氣耗竭幹淨了。突然間宴落帆靈感突現,將星避召出,然後毫無保留地朝裏麵輸送靈氣,“起碼會有一點作用吧?”幸虧他這幾日苦修沒有任何偷懶,靈氣也算充沛,隻是可惜不能讓竹禦尊者幫忙,結契的靈劍隻能接納屬於主人的靈力。這股靈力由星避轉送至含霜,然後再由含霜輸送到殷辭月身上。“落落。”殷辭月感知到水係靈力的存在,強撐著睜開眼看到仍在翻滾的劫雲,不由得低語輕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