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女裝大佬總想對男主始亂終棄 作者:商紅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剛說完便察覺到被疏漏的地方,殷辭月這個家夥從築基期起就不需要睡眠,然後整日偷偷修煉了,想到這裏他不由得麵露懷疑,“總歸不會是又跑去後山了?”發現經脈開始變窄所以去試探原因也是情有可原。誰知殷辭月搖頭,“我到了丹霧峰,九葉花要煉製成丹藥還需要一些時日。”宴落帆倒也沒有催促的意思,隻是他仔細打量片刻,眉目中流露出擔憂,正色道:“你嘴巴怎麽沒治好?”就算是經脈受損,總不能連丹藥都一連失去效果了吧?殷辭月撫過嘴角的傷處,那裏已經結痂,又將目光放到眼前人的殷紅唇瓣上,為沒能找到痕跡而可惜,“不要緊。”宴落帆現在對一切變故異常敏感,等到悟閣將坐騎靈獸收起,他又找出一大堆丹藥,“總該有個有用的,還是咬得太狠了?”路過的金舒容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恨不得自戳耳朵才不會這般氣惱,她將那嘴角傷痕看得一清二楚,不免陰陽怪氣:“這是有意過來炫耀的,剛九死一生升入金丹的殷道友?”而早就到達悟閣聽到動靜後走出的顧恭如,更是差點沒掛住臉上陽光的笑,“阿宴,好久不見,這段時間我好想你,可是安溪門實在一堆麻煩事,那什麽秘境麻煩得很……而且我的飛信你一封也沒回過。”普通朋友這樣說話實在過分膩歪,宴落帆很不習慣更別談動容,他每日苦修結束隻想倒在床上鹹魚躺,實事求是:“不過幾日,而且我從未見過什麽……”“修士雖不必過分在意男女大防,”殷辭月在這時突然開口打斷,又冷聲補充,“可你還是不要這樣呼喚落落為好。”顧恭如終於卸掉那無棱角的表麵偽裝,沉下臉:“這是我的自由。”殷辭月回了兩個字:“不是。”……這是什麽“兩男爭一女”的詭異畫麵,尤其是這個“女”其實是個男子。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宴落帆額角黑線都要劃下,為自己之前的放任而後悔,隻得打圓場,“不叫就不叫,又不是什麽大事。”顧恭如閉嘴,可不滿依舊寫在臉上,“那我以後叫什麽?”“宴落帆,落帆,落落……什麽都行。”宴落帆能一口氣說出一大堆,但忍不住無奈,說好的來消業障?怎麽淨給他出難題。所幸殷辭月也是聽話,隨之進入悟閣,可冷意並未消退。他厭惡旁人於落落是特殊存在,就是稱呼也不行,而且每次被喚作“阿宴”時,落落總會流露出一絲懷念,那是他不曾參與的過往。等各自入座,整個悟閣一時陷入凝滯。也就隻有宴落帆還未察覺,仍惦記著殷辭月嘴巴上的傷,“這丹藥你……”嗯?什麽時候好的?坐在斜前方的金舒容皮笑肉不笑,看出他心中所想,出言相譏:“顯擺完不就好了。”宴落帆再不明白為何不治療傷口便是呆瓜了,臉直接紅到脖子根,拿丹藥的手指在輕顫兩下後驟然發力,狠狠磕在桌案上,然後憤憤扭過頭去。為追求天常道法而生的殷辭月怎麽有這麽幼稚的小心思?而且就拿剛才在門口那件事,也不夠淡定冷靜,現在難道是能同人隨便起衝突的時候嗎?還不謹小慎微一點。宴落帆回想到自己方才的擔憂,氣得捶捶桌子。齊長老姍姍來遲前來講道,看到許久未曾見麵的弟子出現在眼前,欣慰地長歎一聲:“可不能好高騖遠,最為根本的道法絕對不能落下。”眾弟子齊聲應是。等到結束早課,殷辭月起身,結果發現宴落帆並未直接拔腿離去。按照以往慣例,落落會在長老宣布下早課的一瞬間離開,才不會搭理旁人,結果這次——應該是在特意等他?“還不走?”宴落帆出言催促,他打算直接將人給送到星舫樓,這樣才能放心。走了有一段,殷辭月發現這方向是朝著星舫樓而去,他也不是藏著掖著的個性,直接將疑惑問出:“落落有些奇怪。”宴落帆頓時心虛,聲音都拔高一個程度:“哪裏奇怪,不要胡說。”既然不願回答,殷辭月也不想將好好的氛圍弄僵,在離開一段距離後,他將話題轉移:“落落之前說過不記得顧恭如。”宴落帆理所應當地點頭,“怎麽了?”殷辭月將步伐放慢,目光放到身側人的臉上,注意著任何細微變化,“可是落落在聽到他叫你阿宴時的眼神不是這樣說的。”宴落帆恍然,幹脆利落地解釋:“這個和誰叫沒有關係,隻是‘阿宴’這個稱呼讓人懷念而已,當初所有對我好的人都這樣叫。”“現在沒人這樣叫了。”殷辭月陳述。宴落帆聳肩,不以為意,“這很正常。”畢竟連世界都換了。殷辭月突然輕聲道:“那我這樣叫好不好?”宴落帆陷入沉默:“……”合著剛才對顧恭如說的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而且這稱呼放在當下也毫無特殊意義。沒得到答複,殷辭月似乎很是受傷,但還要強撐著不表現出來的模樣:“是我對落落不夠好。”宴落帆才意識到他方才給自己挖了個大坑,趕緊表示無所謂:“你樂意怎麽叫就怎麽叫好了。”殷辭月從善如流:“阿宴?”宴落帆長舒一口氣,無奈道:“我在。”在大多時刻,他對待這個劇情裏冷心冷肝的主角真是毫無辦法。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個不知名的寶空投了2011塊月石,啾咪啾咪!第51章 你在撒謊接下來幾日都毫無波瀾地尋常度過。宴落帆全程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注意著一切有異動的情況,在此期間有人想要找殷辭月去演武場練上幾手,都被他給強硬拒絕, 借口無非就是要陪逛街一類。可這日子一長宴朝瑜都發現了不對勁, 難免生出擔憂, 說好的先搬離星舫樓,而接下來就是要逐漸劃清界限, 可這怎麽還走得越來越近了?於是他在這天早課結束後把宴落帆給單獨叫走,提出這個問題。宴落帆在被呼喚名字那一刻就大概猜測到原因,已經做好萬全準備, 所以並未表現出心虛, 隻是在回答過程中有幾分含糊:“我正在尋合適的時機,一直沒能開口。”“這件事不必過分心急。”宴朝瑜很少麵對說謊的人,在他的概念裏修士都是一身浩然正氣, 所以很輕易地就接受了這個說法,隻是忍不住叮囑兩句,“落落還是要注意和他獨處時的界限,別將現狀搞得更複雜為好。若是閑來無事倒不如找顧恭如, 他是個好孩子,同你也是知根知底。”宴落帆自然是沒想到會在他大堂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看來這兩人是私底下進行過交談, 而且顧恭如還借機留下了不錯的印象。不過, 他有一種宴朝瑜是在毫無知覺中被收買的體會, 可就按平時處事來講,笑眯眯的總歸是更討人喜歡一些, 就連有一句話都是這樣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哥哥, 放心, 我會注意。”至於和顧恭如變得親近這件事,他可沒答應。說是來自食草動物的第六感?他覺得這個人實際並不是表麵那樣好相處,無論言語還是行動都給人帶著假麵的虛浮感。可就算心思深沉又沒做壞事,宴落帆心煩得抓抓頭發。宴朝瑜將這小動作看在眼裏,他提議:“落落可要同我一起去巡山?”宴落帆遲疑片刻,因為他護送殷辭月回到星舫樓的任務還沒完成,打算開口拒絕:“還是算了……”然後,便被抓住了手腕兒帶到靈獸上。他隻能將剩下的話給默默吞回去。就這一次而已,不會出什麽事的。坐下決定宴落帆在心中召喚星避,讓星避代為轉告,可是遲遲沒得到回應,也就將這件事情暫時擱置。不得不說偶爾巡山確實有放鬆心情的奇效,整個臨穀峪都收入眼底,水軟山溫,由碧色所鋪就的錦圖,就連偶爾傳來的獸鳴都顯得悠長。半炷香時間過去,已經可以遠遠地看見演武場,那裏有小黑螞蟻一樣聚集的人影,瞧著要比往日多一些,許是在宋青望離開後有了新樂子?宴落帆直到現在也搞不懂,為什麽這些本該清心寡欲的修士有那麽多好鬥因子,還敢膽大妄為地公然開設賭局。當然他如此抱怨連天,主要是由於之前去試了兩把,然後狠狠賠了,自此“賭”成為一生之敵。天知道看著膘肥體壯的年輕壯漢和半截入土的老頭對打怎麽會輸?隻能說修真界確實奇妙。正當他出神時,宴朝瑜開口詢問:“我聽說近來落落在修煉上很用心。”宴落帆回答:“確實如此。”說完他又想起另一件要緊的事,剛好到轉籍殿,拍拍坐騎靈獸的腦殼,“哥哥,我想要去查閱一下典籍,就不繼續巡視了。”宴朝瑜也未強求,將人放下後又叮囑了兩句“不要急於求成”後離開。然後宴落帆剛邁進轉籍殿的玉石門檻,就迎麵碰上了之前那個說自己樂於助人的師兄。“唉呀!小師妹你又過來了,上次我還沒能認出你是誰,後來才聽說你便是美人……”宴落帆都已經能預想到接下來會聽到什麽話了,趕緊羞恥打斷:“師兄可知道有關光靈根的典籍在何處?”“光靈根?”掌事師兄擰著眉,左思右想,“這個或許……就在東南角上?修真界之大無奇不有,什麽亂七八糟的靈根也都有的。雖說我沒聽說過什麽光靈根,可它如果真有,在那一片兒肯定能找到記載。”宴落帆道了謝,剛抬起腳準備朝那方向走去卻又僵硬停住,他想起還有另一件沒來得及做的事,第一時間便是找到靈草區,翻找一陣卻沒找到之前被刻意藏匿在此的暗紅竹簡。掌事師兄一直跟著他,以便隨時提供幫助,見狀立刻追問:“小師妹可是要找什麽?”不管怎麽說亂放典籍確實沒太有公德心,宴落帆不太好意思,但不得不開口:“師兄,我之前將泣鴛靈玨的竹簡放在這兒,可這次卻找不到了。”掌事師兄前段時間才將這些個才子佳人的關係搞明白,剛好派上用場,他輕捶掌心,“我上次發現了,你那未婚夫剛好路過就拿走了,說要擺放回原位,現在應該能在之前的位置找到。”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宴落帆表演了一整個懵住,放在竹簡上的指尖遲遲無法移動。他那天本就是為了避開殷辭月才將竹簡藏匿,可據掌事師兄的話,大概在他剛走後竹簡就被發現了。殷辭月有翻開看嗎?不可能不看。宴落帆一時無法平靜,在掌事師兄的不斷追問下,他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隻是我之前還有些細節沒弄懂,請問師兄我可以帶走嗎?”掌事師兄見這神情不對,立刻引著人去尋,然後親手將竹簡遞出,寬慰道:“總歸這世上也就你有泣鴛靈玨,要帶走就帶走。”宴落帆輕聲道謝,垂眼看向竹簡的係繩,確實並非他的慣用手法。就算試圖抱有其實是被無關人員而並非殷辭月翻看過的心思,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小師妹你可要繼續去尋什麽光靈根典籍?”宴落帆從自己被欺騙的認知中回神,回歸淡定,點頭道:“嗯,請師兄帶我去看。”隻能在心中暫時將此事壓下。星避懵懵懂懂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隻能感知到自己這位臨時主人心緒的巨大波動,思來想去最後也沒敢吱聲。查找有關於光靈根的典籍確實是件麻煩事,有各種靈根適合如何修煉、有各種靈根比較親近的元素,甚至連怎樣結合能生出想要的靈根這種不靠譜的典籍都有,就是沒找到有關光靈根的記載。宴落帆心煩意亂和掌事師兄從午時翻找到酉時,終於在積塵的角落找到了布滿灰塵將近腐朽的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