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穿成魔尊和美強慘男二he了 作者:晏昕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穆曉霜動作一僵,緊急傳訊符從指間劃入衣袖中,她恨恨地咬牙切齒。 這左丘珩到底是何人!! 絕對不是普通散修!否則衡敘的捆仙索怎麽會失效! 這時候就體現出了死牢的好處,其他牢籠裏修士死的死重傷的重傷,而且這還是最深處的一間牢房,並無人發現這裏發生了何事。 一條鎖鏈分別束縛住穆曉霜手腳,她發現法力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一絲可以使用不說,手腳麻麻的,渾身無力,真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了。 穆曉霜最是惜命,看著打量自己的中年人,不斷壓製怒火,半晌無言後,臉色稍霽,緩緩勾出一個笑容,軟和道:“左丘珩,你想要什麽但說無妨。反正我如今也與凡人無異,我很惜命的,想要什麽,我能做的一定給你。” 言外之意不言而明。 原著中的穆曉霜乍看性子火爆、嬌憨任性,其實能屈能伸,頗有想法。師秋揚後來能得到冰魄銀草,亦有穆曉霜的相助。 隻不過,師秋揚本性就是見一個愛一個,和穆曉霜甜言蜜語花前月下一陣後便厭棄了。 穆曉霜和師秋揚不過是各取所需,但穆曉霜又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前一秒兩人剛友好分手,後一秒穆曉霜還在思索怎麽弄死師秋揚,就被先下手為強要了命。 總而言之,穆曉霜是個比炮灰還炮灰的角色,每次都是伴隨師秋揚登場的工具人。 現在的穆曉霜頂多十八歲,遠遠不及原著後期的大膽張狂、無所顧忌。 閻攸寧沒有那種嗜好,正因為清楚其人,哈哈都沒打,直截了當道:“我需要解開極寒界陣法的鑰匙。” 昨夜池醉離開不久後,閻攸寧便走了出去,這地牢外的牆壁是通往極寒界的入口之一,他以為至少能用他解陣的手段解開,卻是徒勞。 小說設定是,師秋揚無意中得知這個入口才有機會得到冰魄銀草,而這麵牆由一個陣法組成,需要鑰匙的同時還需另一種血脈力量方能破解,若是強行破壞,正式入口就會崩塌,到時婆海刹魔主就會知曉。 閻攸寧還不想這時和魔主正麵硬剛,隻能用師秋揚的辦法了。 穆曉霜愣了下,驚疑不定道:“你是為冰魄銀草而來!” 閻攸寧不置可否。 穆曉霜無意識地咬住下唇,柳眉皺起,楚楚可憐道:“我真助你得到冰魄銀草,魔主不會放過我。” “現在死,還是之後想法子讓魔主放過你,全在你一念之間。”閻攸寧把玩著蠱蝶刀,蠱蝶刀繞著穆曉霜上上下下的飄來飄去,閃爍著要人命的妖異光芒。 穆曉霜白潔的額頭沁汗,沉默片刻,她深吸一口氣,心想池護法怎麽還沒來。 嬌嫩的脖頸忽然傳來一絲刺痛,蠱蝶刀因法力聲勢割破了一點她的喉嚨。 穆曉霜肝膽俱裂。 左丘珩道:“我知你在拖延時間,看來你是選擇現在死。等你肉身死了,我會剖出你的金丹,讓你魂魄俱碎,再無投胎轉世可能。” 這是魔修一概的做法,穆曉霜的結丹後期有大半功勞就是靠著他人的金丹堆砌而來。不知是恐懼帶來的幻覺還是真實,中年人微微眯起眼,姿態說不出的熟悉,像是池醉來到麵前。 然而,再仔細一看,便發現眼前還是左丘珩,對方眼光晦暗不明,隻是盯著穆曉霜,倏然抬手指尖畫出一個印記,穆曉霜還未看清是什麽,一刹那,那個印記狠狠刻印在她身上,神魂登時被攪碎般疼痛難忍。 “你願意嗎?”左丘珩意味不明地問道。 “我……願意……”猶如痛楚鐫刻在靈魂,穆曉霜趴在地上,痛苦地吐出三個字。 下一瞬,手腳一鬆,鎖鏈被閻攸寧收回,居高臨下地凝視穆曉霜。 穆曉霜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的,臉色白得比池醉還嚇人,她心驚膽戰地摸了摸脖子,感覺到濕濡的血液,至少腦袋還在,抬頭時對上一雙噙著笑意的眼睛,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知道聽命咒嗎?” 穆曉霜渾身一震,如遭雷擊,瞬間意識到方才自己說出的三個字將聽命咒徹底束縛己身。 顧名思義,聽命咒是一言一行不能違背下咒者的意誌,如有違背,不論多強大的實力都會爆體而亡。 隻要聽命咒一日不解,一旦下咒者身亡,被下咒者同樣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偶然得到的東西,試用一下。”閻攸寧優哉遊哉道,“如你不想聽命於我,可以試試怎麽死。” “我聽我聽。”穆曉霜抓著閻攸寧的衣衫,含淚討饒。 “起來吧。”閻攸寧拂袖甩開穆曉霜的手,含糊其辭道:“我要的僅僅是這個後門入口的鑰匙。” 要是以往,穆曉霜早就因為渾身髒兮兮而怒火衝衝了,現下艱難爬起來後,垂首站著,不敢再造次,小心翼翼問道:“左丘……前輩,我在婆海刹十八載,並不知此極寒界還有其他入口。” 不知也就是無法解決。 閻攸寧指了指外麵的牆壁。 穆曉霜起先懵懵的,很快意識到什麽,怔怔道:“左丘前輩,我該如何做?”內心滿腹狐疑,一個外人怎麽會知道連教中人都不知道秘密? 左丘珩身上滿是疑團,穆曉霜離開前,看了眼又坐到地上自縛捆仙索的男子,不自覺的拿此人和魔主比起來。 還未深想,驚覺太高看此人,又默默抹除這想法。 離開死牢後,穆曉霜第一件事是把衣服給換掉,第二件事是前往議事堂。未曾想,一來到議事堂外,守衛齊聚,皆是嚴陣以待。 “今日這是怎麽了?”穆曉霜問道。 穆曉霜在婆海刹無任何職務,但因為從小在教內長大,是長老們看著長大的,長老們對她都有一份寵愛,加上修為日益強大,婆海刹門人沒人會給她臉色看。 守護一看到是穆曉霜,立馬恭敬道:“兩位護法、四位長老正在商議事務。” 穆曉霜恍然大悟。 她以前每日辰時都會去池醉那裏花式問早安,今日去死牢一事,提前還和池醉提起過,本想給左丘珩一點教訓,沒想到吃到教訓的是自己。穆曉霜抱著僥幸的心態以為錯過時辰,池醉會發現異常,其實他們都在商議事務,估計是關乎左丘珩的,能想到她才怪。 穆曉霜定了定心神,默默站在門外等候。 現在是巳時,左丘珩給她的時間不多,隻有四個時辰,說是等不到晚上。 但池醉他們不知會商量到什麽時候,議事堂一旦開啟,議事商量的不止一件事。穆曉霜三日前參加過一次,芝麻大點的事都能說上一炷香,事無巨細的令人頭大,而且都是衡敘和四位長老爺爺說話,池醉很少發表意見,總是靜默不言。 就算有池醉美貌撐著,穆曉霜那次便放話再也不參加,現在進去一定會被懷疑。 她在外麵心急如焚,咬著下唇焦慮的等待。 又一個時辰後,門吱呀一聲,從內而外打開。 穆曉霜剛想打招呼,卻聽衡敘道:“我這就去把左丘珩帶到絕命岩。” “……要殺了左丘珩嗎?”穆曉霜一驚,背上狂冒冷汗。 長老們看到穆曉霜本想逗逗她,卻見穆曉霜臉色不太好,擔心地問她是否身體有恙,穆曉霜連連搖頭,讓他們先行離開要和兩位護法說話。 穆曉霜一貫喜歡和池衡二人玩,長老們又叮囑了幾句照顧身體便無奈的離開了。 衡敘看到穆曉霜表情:“曉霜,你不該是最開心的嗎?怎得如此震驚?” “啊?我隻是太驚喜了!”穆曉霜很快鎮靜下來,繞著鬢邊長發打圈,眉目顧盼生姿,“我還以為要歡慶大典,為免打亂計劃,長老們不會同意呢。” “昨日酒樓一事,左丘珩本就是挑釁婆海刹威嚴,正好對外麵的散修——”衡敘一抹脖子。 “殺雞儆猴。”穆曉霜接著到了,她眼珠子一轉,笑嘻嘻道:“既然如此,何不等三日後歡慶大典現場動手,魔主一定會非常高興,同樣是一個婆海刹震懾外人的時機。” 魔主的心眼比針小,對任何蔑視婆海刹的人通常一視同仁,誅盡殺絕,故而,左丘珩怎麽都得死。 池醉睨了穆曉霜一眼,眼神看不出情緒。 “好不好嘛,敘哥哥。”穆曉霜抱著衡敘胳膊撒嬌。 衡敘與池醉相視一眼。 其實穆曉霜的點子衡敘當初也提過,反倒是池醉少見的開口,提出今日事今日畢。 聽到穆曉霜這話,池醉緩緩點了頭。 待衡敘離開後,池醉卻沒走。 穆曉霜對上池醉的眼睛,莫名緊張。 池醉琥珀色的眼睛很漂亮,也一向情緒淡薄,不過是三十歲的人,說看透世事又不對,因為偶爾,穆曉霜去找池醉的時候,會看到池醉手捏著鬥篷一角,目光狠厲凝視前方,似有千斤重的東西壓在對方心頭,未辦成便談不上消解。 池醉的身上有很多秘密,穆曉霜曾因好奇心想探尋,隻發現過一個池醉在凡俗界認識的醜八怪,後來池醉再沒給她過機會。 “池護法,你看我作甚?”穆曉霜臉皮厚,羞赧道:“不會是現在才發現我長得很好看吧?” “清晨去死牢,發生何事了?”池醉眼神沉沉,忽然問道。 穆曉霜心神瞬間緊繃,搖頭道:“能有什麽事,左丘珩可是被敘哥哥的捆仙索綁著,我用蠱蝶刀在他身上狠狠劃了好幾刀,泄了憤就出來了。” 池醉聞言,看了穆曉霜一眼後轉身而走。 穆曉霜被那一眼看的又是一激靈,跟著池醉背影喊著“等等我”,跟至半路道:“池護法,我想起來有件事要辦。” 話剛到想起來,還未說完,池醉道:“去我那喝杯熱茶吧。” 池醉從未主動邀請過穆曉霜,穆曉霜本不該拒絕,但天大地大我命最大,現在她哪有心情喝茶。池醉卻不容她拒絕,冷冷道:“走。” 穆曉霜害怕池醉發現這件事,隻能苦著臉,想著之後伺機而動。 池醉的居所是婆海刹最雅致的地方,但也如池醉這個人一樣,是最冷清的地方。這裏沒有任何仆從護衛。如果不是整天前來這裏的穆曉霜,池醉這裏真無一絲人氣了。 穆曉霜跪坐在蒲團上,從前看池醉泡茶隻覺得如畫般百看不厭,如今坐立不安,隻想馬上飛走。 漏刻“滴答滴答”的聲音清晰入耳。 兩個時辰過去,穆曉霜心急如焚,數次張口想離開,池醉拿著一本書慢慢翻看,每每看她一眼,便給她滿上熱茶。 茶香四溢,叫她怎麽都說不出口。 池醉輕輕咳嗽兩聲後垂眸,抬袖品茗,看不清眼中藏著什麽,卻第一次讓穆曉霜產生逃跑的衝動。 似乎知道穆曉霜耐心盡去,池醉眼神幽深,穆曉霜被看得背冒冷汗,池醉才道:“若真有事,便走吧。” 穆曉霜如蒙大赦,一口飲盡杯中茶,連忙告辭。 池醉看似不以為意地繼續翻看手中書。 一炷香後,一道纖細身影持續現在議事堂外,守衛們依舊守在門外,再次看到穆曉霜很是疑惑。 “池護法有東西忘在裏麵,我幫他去拿。”穆曉霜大咧咧道。 守衛不疑有他,放她進去。 穆曉霜一進議事堂,不禁屏息,輕手輕腳走到主位的魔主寶座,寶座後方的牆上掛著一幅夜色曇花圖。穆曉霜以前從不覺得這幅畫有什麽問題,左丘珩卻說其中一朵曇花裏有陣法鑰匙。 她無意識地撓了撓臉頰,苦著臉劃破食指,法力包裹血跡彈入畫上,然後源源不斷注入法力,心驚膽戰片刻後,夜色曇花圖還是毫無變化,就在穆曉霜欲放棄時,灼灼盛放的曇花忽然閃爍白芒,右邊一朵花苞悠然怒放,中間赫然藏著一把玉色祥雲鑰匙。 祥雲的鑰匙柄中央扣著一塊冰藍色的極品靈石,其餘皆是潔白的玉石製成,溫潤精致。 穆曉霜本來懷疑左丘珩這解畫之法,畢竟她的血有什麽用,但事實擺在麵前,喜悅的同時巨大的疑惑也泛上心頭。 “穆姑娘,東西找到了嗎?需要我等幫忙嗎?”守衛在問。 “找到了,我馬上出來。” 此時天色昏黃,離規定的四個時辰還有兩刻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