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穿成魔尊和美強慘男二he了 作者:晏昕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兩人相對而,閻攸寧坐直接拿出禪蓮心燈,嘴上卻是戲謔道:“巫祺然對自己的護法倒是用心。” “婆海刹以實力為尊,隻要被巫祺然肯定,就能從他那裏拿到想要的,而巫祺然也從不吝嗇。”池醉有些虛弱地解釋道。 “不叫魔主了?”閻攸寧挑眉道。 “……您似乎不想聽我這麽叫他。”不知為什麽,池醉就是有這種感覺。 閻攸寧愣了下,池醉不說不覺得,真這麽被告知還真就有了這種感覺。他挑了挑眉,手中心燈點燃,緩緩飄起,在兩人中間散發溫暖到極致的舒適光芒。 “倒是為師讓你受委屈了。”這話頗有一語雙關的味道。 “我並未覺得委屈。”池醉頓了頓,半響後又道:“您十二年前突然離開,徒兒才覺得委屈。” 池醉似乎抓準了提起十二年前那事,閻攸寧就拿他沒辦法的重點。 事實是,被一雙清澈明晰的眼睛過於直白盯著,少有廉恥心的閻攸寧,竟也產生自己有些過分的感覺。或許,在這個充斥因果與天道等等神乎其神法則的世界,從建立師徒名分開始,冥冥中,他對池醉便再也不能隻當個陌路人看待了。 閻攸寧想明白後,也不覺得不快,心裏反而輕鬆了許多,曲起食指輕輕一彈池醉額頭,眼看著蒼白的容顏上多了一點紅。 池醉一手捂住額頭,一臉莫名。 “有自己想法是好事,但如此糟踐自己身體,倒讓我以前做的那些都成了無用功,我自然要生氣。”閻攸寧說道。 池醉嘴唇動了動,時隔十二年再度感受著禪蓮心燈暖融融的光芒,仿佛這段歲月不過是一場噩夢。 然而,一切都是真的。 而池醉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拯救自己七零八落的心,隻有這點池醉並不後悔。他偏薄的嘴唇顯出微微笑意,猶如天地冰雪眨眼融化,春暖花開,眼神分外堅毅:“徒兒有想做的事,付出這些東西,我覺得值得。” 閻攸寧伸手挑起池醉那縷白發,柔順的發絲在手指上滑過,注意到池醉很是緊張,歎息一聲:“罷了,倒是會給我找麻煩。閉目調息,療傷。” 池醉還在想如果閻攸寧問他要做什麽事,該怎麽圓回去,閻攸寧卻什麽都沒問,鬆了口氣覺得熨帖的同時又有些莫名的悵然。 閻攸寧真的留下了。 這次,又是否會離開…… 療傷之前,閻攸寧已經在房間四周布下結界,以免有人突然到來壞事。翌日,魔主巫祺然提前一天出關的消息傳遍婆海刹城。雖然巫祺然並未宣布什麽,但教眾都認為魔主修為必定順利提升,皆沸騰起來。 巫祺然出關後不久,便讓護法等人在晌午前去議事堂議事。 穆曉霜像隻無頭蒼蠅似的,不停在衡敘書房裏打轉,臉上時不時出現一些令衡敘困惑的或哭或愁或惱的表情。 別人都以為魔主是今日才出關的,但她其實昨天半夜就見到過魔主。 事情要從昨夜說起,穆曉霜照常前往池醉小院,剛走到院外便聽到左丘珩的心音,得知池醉正在修煉的關鍵時刻,讓她不要打擾。 穆曉霜一頭霧水,怎麽池護法突然修煉了,但左丘珩說的她不信也得信。穆曉霜轉身便想走,左丘珩卻突然現身,嚇了她好大一跳,然後便讓她帶路前去議事堂。 是要去偷偷摸摸把鑰匙還了。 議事堂前日夜有人守衛,但左丘珩在此,隨手用了昏睡咒,便讓守衛呼呼大睡。 離開議事堂前,左丘珩極度囂張地評價了一句:“你們議事的時候對著這畫不覺得索然無味嗎?” “魔主喜歡,管它有趣無趣。”穆曉霜以前從不覺得議事堂這畫有什麽問題,但再看這畫卻是沒啥趣味。 “這巫祺然光知道修煉,一點生活情趣都沒有。”左丘珩隨口道。 穆曉霜乍聽不懂生活情趣是什麽,但再看夜色曇花圖,不難看出是評價魔主沒有審美,便問道:“我能知道前輩你的生活情趣嗎?” “死前可讓你知曉。”左丘珩笑道。 穆曉霜還想活著,忙搖頭,催促著左丘珩快點離開議事堂。然而,左丘珩剛恢複守衛意識,穆曉霜假裝逛到此處和守衛聊了幾句,無視守衛對她旁邊護衛的探究,便聽兩個守衛驚呼:“魔主!” 緊接著,一道身影卻從遠處快速閃現而來,不一會兒便來到議事堂前。 “魔、魔主……”穆曉霜心如擂鼓。 這次絕對是真的魔主,穆曉霜下意識地想向巫祺然求救,她是因為聽命咒被逼無奈的,絕對不是故意和外人聯合謀奪冰魄銀草,話到嘴邊卻被理智攔住。 一身黑金衣袍的高壯男子俯視著穆曉霜,淡淡道:“穆曉霜,汝在此地作甚?” “回稟魔主,曉霜半夜無心修煉,四處逛逛,恰好逛到這裏。”穆曉霜睜眼說瞎話,越說越真實,“我等會兒就去找池護法喝茶。”反正以前也時有晚上去找池醉的事跡,魔主應該不會懷疑。 巫祺然眼神仿佛毒蛇般盯著穆曉霜,未置可否,他的視線在黑夜裏毫不受阻,移到另一邊低著頭的護衛身上,眸光微深:“汝,抬起頭來。” 穆曉霜背上發寒,又不敢貿然說話。 左丘珩緩緩抬頭,謹小慎微地恭敬道:“參見魔主。” 一抹瑩潤白色一閃而過,巫祺然雙手負後,冷然道:“吾從未見過汝。”強大的威壓撲麵而來。 “小的是新來的,因歡慶大典即將到來,譚護教覺得婆海刹需增加護衛,便讓小的入了教內。”左丘珩垂首道,很是沁汗驚惶。 穆曉霜愣了下,想起來還真有這麽一回事,急中生智,語氣微軟道:“魔主,我本來也不要什麽護衛陪著的,但衡護法非要人跟著我,說最近外來是客,怕我做些出格的事。我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況且我們可是婆海刹誒,什麽事是出格的?” 反正在婆海刹裏穆曉霜總是任性妄為的。 半晌令人窒息的靜默過後,巫祺然收了威壓,開口道:“汝等退下吧。”穆曉霜急忙要走,忽然又被巫祺然喊住,“穆曉霜,吾知汝鍾情池醉,後天歡慶大典上,吾給你們指個婚,如何?” 穆曉霜瞳孔驟然放大,難以置信巫祺然竟會這麽說,她思緒翻湧,又飛快冷靜下來道:“多謝魔主的厚愛。隻是曉霜若要嫁,必定也要池護法對我有意。曉霜平日裏雖然驕縱跋扈,但就感情一事,曉霜要的是你情我願。” 容貌嬌俏的女子抬起頭,直視巫祺然上位者的身姿,臉上的堅毅映在巫祺然的眼裏。 一抹笑出現在巫祺然嘴角,令人背後發寒的笑聲響起,意味不明道:“很好。” 隨後,巫祺然揮了揮衣袖,讓穆曉霜兩人離開。 穆曉霜忍住飛奔的衝動,慢悠悠地離開這片地界。 等重回池醉小院外,她不斷拍著胸脯,對左丘珩道:“魔主怎麽會突然要給我和池護法指婚,他是不是瘋了?!” “我看你很喜歡我徒兒。”左丘珩瞥了穆曉霜一眼。 “喜歡是喜歡,但……”穆曉霜咬著下唇,重重歎了口氣,瞪了左丘珩一眼,氣呼呼道:“你不懂!我……哎……對了,左丘前輩,您是不是有什麽法寶隱藏修為呀?否則,就算您比魔主厲害,也不可能隱藏的滴水不漏。” “就算真有,我豈會告訴你這個小輩。”左丘珩悠悠道。 哼,肯定是有的。 穆曉霜想到這裏,停下走動後拿了衡敘一根上等狼毫拔著毛,目光呆滯,神情不屬。 衡敘又要站起來,穆曉霜卻是身形一閃,迅速按住他肩膀坐下。 自從知道左丘珩和池醉有關係後,衡敘隻想把捆仙索拿回來,可穆曉霜就此紮根在他書房,一步都不讓他離開,昨夜到他這裏來後,唉聲歎氣到現在了。 衡敘直覺有鬼,他一心都記掛著捆仙索,自從將捆仙索留在死牢後,這兩日總是心神不定,以前從未這樣,心裏的焦躁到達一個頂峰後,他終於出手,一把抓住穆曉霜的雙手手腕。 威壓的釋放一下束縛住穆曉霜,衡敘無視穆曉霜的呼天搶地,抽出快被拔禿的狼嚎,另一捆繩索陡然出現,牢牢捆住女子纖細的手腕。 “敘哥哥,你從未這麽粗暴對我的!”穆曉霜氣得兩頰鼓起來。 “我去見池護法。”衡敘身形一閃,已經來到門口。 穆曉霜狠狠一跺腳,在衡敘身後追趕,嘴裏嚷嚷著等等我。 …… 閻攸寧脫掉黑袍,依舊一身道士衣服,搗鼓著手裏的茶具,看了眼床上盤腿而坐的青年。 滿室茶香,卻差了點味道。 真正愛茶人士看到閻攸寧的手法怕是要怒氣攻心大罵暴殄天物。 閻攸寧手裏動著,實則腦海裏全是巫祺然手上一閃而過的白玉扳指。 昨夜巧遇巫祺然,閻攸寧便注意到了對方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那可是好東西,是非常罕見的護身儲物類可換主法器,屬於天階上品,用極北之地的冰寒玄陰鐵精鍛造而成,堅固無比,儲物空間更是有一畝田那麽大,一旦施法驅動,可按照其主人意誌形成自動防禦,最大可保護十人之多,就算是被煉虛後期的大能攻擊,都能保其性命。 原著中,巫祺然將扳指送給了顧瀾瀾,才有了後來被魔僧殺死的結果。 如今要怎麽得到呢。 閻攸寧的視線轉回到池醉身上,收起方才的心思,注意到池醉臉上好了些許。用禪蓮心燈療傷結束後,池醉已經好了許多,但真正要好起來,還是得摒棄魔功才行,否則即便用上禪蓮心燈和上品療傷丹藥也不過是縫縫補補。 忽然,兩道氣息從結界外而來。 閻攸寧放下杯具,床上的人似乎也聽到了腳步聲,倏然睜開眼。 兩人四目相對。 窗外天光照入房內,落在腰背筆直的閻攸寧身上。 閻攸寧背光坐在那裏,看到池醉醒來後,眼尾上翹的眼睛多了一點弧度,光芒似乎盛在兩彎月牙裏,溫柔與笑意晃晃悠悠猶如水波,猝不及防蕩入池醉心裏,砰然撞擊的聲音讓池醉瞳孔微縮。 剛識得閻攸寧經常笑,笑時並不一定開心,卻很容易給人溫柔的錯覺,可在池醉看來,這份溫柔不過是沒有溫度的虛情假意,所以他也並無真正親近之心。後來,相處日久,閻攸寧眼裏逐漸有了溫度,一度讓池醉懷疑是否是閻攸寧的偽裝,但對方所做的一切又確實都是對他的好。 不知不覺,池醉開始陷落。 這一刻,如春風過境般的笑意真實的出現在此人的臉上,即便是全然不同的麵容,在池醉眼中,卻仿佛看到了閻攸寧真正的容顏。 閻攸寧對上池醉目光,清冷的眸光中含著驚詫,笑著說道:“為師在呢。”走到床邊,問道:“好多了?” “嗯。”池醉微微垂眸,卻怎麽都趕不走方才眼中的一幕。 “池護法,在嗎?”咚咚的敲門聲伴隨著衡敘急切的聲音,讓池醉不受控製的心跳逐漸平複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訂閱的小可愛們,愛你們呀。為了衝下夾子的千字,下一更是明天23:05左右~ ——第25章 幹掉魔主 聽衡敘這焦急的語氣, 不用想就知道這是為何而來。 池醉讓衡敘先去書房,他馬上就到。 伴隨衡敘的離開,還有穆曉霜遲疑不定的腳步聲跟著離去。 閻攸寧還在優哉遊哉泡茶。 池醉給自己施了個清塵咒, 披上紅錦鬥篷,走到閻攸寧跟前,評價道:“師父泡茶的手法別有一番趣味。” “陰陽怪氣。”閻攸寧抬眸道。 經過極寒界最後那麽一出,清醒後的池醉明顯對閻攸寧的態度發生了轉變, 對閻攸寧已經沒有旁人那麽冰冷。 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過去那個乖巧順從的小徒弟,閻攸寧心想, 目光別有意趣地盯著池醉。 閻攸寧的視線太過直接,池醉的嗓子有些幹啞, 嘴唇動了動, 哪有師父你更陰陽怪氣, 這話說出口指不定還要被閻攸寧如何戲弄,他話鋒一轉提到:“師父,衡敘的捆仙索您要如何處理?” “各憑本事,到我手裏的東西從沒還回去的道理。”閻攸寧說道, “阿醉, 難道你還不清楚為師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