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炮灰重生後撩到了魔尊 作者:魚之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 飛銀城柳家 柳儒獨自站在銅鏡前,扒開衣服,心髒正上方的皮膚赫然生著一條赤紅的鯉魚,他臉色陰沉,緩緩撫摸鯉魚紋。 他起初修煉魚歡宗的功法,是因為這功法配合魚歡宗的爐鼎,采補效果可以增倍,沒想到竟然被區區爐鼎擺了一道。 一個下三濫的,不知道被多少人采補過的爐鼎! 柳儒換上一件夜行衣,扣上軟皮麵具,五官扭曲幾下,變成另一張臉,渾身的氣息變得模糊,整個人仿佛飄忽在空間裏。 今夜一定要將那爐鼎抓來問清楚,不然…… 柳儒躍進夜色,迅速潛向回春門的位置。 回春門內 應白夜寸步不離程安平,一直守在門外。 孟白雀站在他身邊:“今夜恐怕不好過,我這些年一直被排斥在回春門外,到底有多少世家涉及爐鼎,我心裏並沒有數,若是那位前輩也在就好了。” 應白夜:“未必不會在。” 謝宇飛負責巡夜,一定會和劫持程安平的人正麵交鋒。 如果他是謝韞,雖然不會動手,但一定會在不遠的地方看著。 如果今天還能見麵的話,要不要拆穿謝韞呢?聯手的好處比單打獨鬥好得多,謝宇飛可是有一件貨真價實的仙器。 應白夜麵具下的唇角微微翹起來,還是拆穿他好了,謝少主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孟白雀皺著眉,她剛要說什麽,心裏忽然一悸。 應白夜緩緩抽出刀:“孟門主,務必和程安平寸步不離。。” 孟白雀推門,進門的間隙裏快速傳音:“我已經在裏麵擺了陣法,如果支撐不住,退一步躲進來。” 雖然陣法最多隻能擋住一擊,但對於元嬰級別的修士而言,爭取到一喘息的時間,就有扭轉局麵的可能。 孟白雀閉門入內,回春門周圍升起三道元嬰氣勢,盡數向應白夜壓去。 這些人藏頭露尾,果然不敢鬧大,不然早就動手了,還用得著威脅? 應白夜輕身越上屋頂,刀鋒扭轉,靈力渦流一樣旋轉,彈開元嬰氣勢的同時,也將周圍幾座破倉庫夷為平地。 轟隆聲響中,碎石木屑紛飛,一個人都沒傷到,卻聲勢浩大。遠處巡夜的隊伍立刻察覺到異常,掉頭向回春門趕來。 三道身影藏無可藏,全部暴露在應白夜視線中。 應白夜:“道友們漏夜來訪卻遮遮掩掩,不妨進門喝一杯茶如何?” 三道身影並不回答,抽出各自的靈器直取靜室! 他們的目的是程安平,並不想與人交鋒,何況這修士強橫異常,打起來不知道要膠著多久。 然而巡夜的修士來得極快,眨眼就到了回春門前。 謝宇飛領頭,他手持一柄無鋒重劍,橫掃向三名修士,滔天的劍浪憑空而起,山呼海嘯中伴隨著令人頭腦昏沉胸腔沉悶的嗡鳴聲。 這一劍看似有萬鈞之力,實際上真正的威力在於聲音。 與回春門隻相隔一條街的地方,謝韞捏了捏耳垂:糟心的謝宇飛,打架慣會投機取巧,玩陰的最聰明。 看來謝宇飛藏的東西還很多,下次動手要多小心了。 一名身材矮小的修士被音浪催出一口血,他怨恨地看了眼謝宇飛。 謝宇飛厲聲道:“竟敢在飛銀城作亂!即刻束手就擒,尚且放你們一條生路!” 隨著一起巡夜的數名修士中,不乏知道內情者,隻能一邊同情底下三名修士,一邊勉強做出凶悍的姿態: “飛銀城不容放肆!還不快滾!” “速速離去!” 三名修士中身著灰衣的修士眼神狠辣,他忽然躍起,長鞭一甩。 鞭子見風就長,眨眼從六尺長長成數百尺,鞭子凸起尖刺,灰衣修士長臂揮動,鞭子將回春門夷為平地! 牆壁炸裂,高樓倒塌,池水幹涸。 鞭子末梢變化成蛇頭,裂成數百條,不斷延伸,到處搜尋著活人的血肉!蛇頭嘶嘶吐著信,毒牙滴下劇毒,很快揮發,和水霧一起形成毒霧。 謝韞瞳孔收縮,顧不上偽裝,抽劍進了回春門。 他們都錯估了這幾個人的瘋狂程度——也是,這些拋棄自己功法轉修另一門功法的人,必然已經壽元將近,所以瘋狂至此! 灰塵漫天,鞭子還在不斷製造更多的灰塵,並且在灰塵中偷襲幹擾,以免修士抽出時間震開灰塵。 謝蘊受到毒霧影響,毒霧可以蠶食靈力破壞經脈,謝韞立刻閉住氣,為了避免吸入更多毒霧,他甚至沒有吃解毒丹。 斬斷十幾條鞭子後,謝韞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靠近,他一劍向後橫掃,明月別枝被一柄長刀擋住,口鼻前忽然被罩了半塊麵具。 回春門的半塊麵具,可以阻隔一定的毒素。 “好巧啊,應道友,”應白夜的聲音響起來,“或者說……謝少主?” 今天這三個修士很討厭,灰塵這麽大,他都看不見謝韞的表情了。 謝韞捂住口鼻,慢慢揚起眉。 露餡了?有意思,什麽地方讓應白夜猜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居然高考! 祝考生們旗開得勝,馬到功成、金榜題名! 謝少主給你們搖旗呐喊! 現在考生們就不要惦記著看文了,好好睡覺,好好考試,考完我們發紅包呀~第13章 聯手 毒霧濃鬱,蛇形鞭還在搜尋活人的血肉,爬過搖搖欲墜的牆壁,掀開僅剩半邊的屋頂。 巡夜隊全部趕來,和三名修士糾纏,身材瘦小的修士顯然心生退意,灰衣修士和另一名修士卻試圖穿過巡夜隊的防線。 “隨便交給他們好了,反正謝宇飛一定會為了孟門主很賣力,”應白夜看向謝韞,“謝少主大概有話要和我聊。” 修士爭鬥中,回春門右側街道上一座白塔向他們站立的方向倒塌,謝韞剛剛側過頭,應白夜借助刀鞘撐起結界,將靜室籠罩在結界下。 磚石梁柱和整個塔頂兜頭蓋下,結界在廢墟下形成密閉的空間,外界鬥法不斷,兩人被隔在天塌地陷之外。 毒霧被排斥在結界之外。 謝韞走近兩步,伸手摘掉應白夜的麵具掛在手指上:“你想讓我說什麽?謝……或者我應該叫你應道友?” 禮尚往來,應白夜拆穿他的身份,他索性就揭了應白夜的“麵具”。左右他們是一路貨色,誰還裝什麽小可憐? 應白夜一動不動地任謝韞摘下麵具,眼睛隨之彎起來——他在笑。 他果然俊美絕倫,輪廓清晰分明,眉眼卻多情極了,一笑起來,神情就飛滿欲語還休的情深意濃。 論起皮相,絲毫不輸謝韞。 隻是謝韞俊美得未免太逼人了一點——他常年在積雲山練劍,人也像被山巔的風雪染透了,眉睫卻烏檀一樣深黑。 比起一個活生生的人,謝韞更像是寒冰冷玉砌出來的。 應白夜坦白得很:“我姓應,應白夜,字明晝。” “聯手嗎道友?” 謝韞:“不,誰要跟你聯手。” 應白夜和他不同,他與謝宇飛之間的衝突源於仙草和少主之位,這兩樣東西前者已經下了謝宇飛的肚子,後者和應白夜沒關係。 應白夜與謝宇飛之間最大的矛盾是引人覬覦的功法。 如果聯手殺了謝宇飛,應白夜會不會因為功法而針對自己? 謝韞:“不如這樣,我把謝宇飛讓給你。” 如果應白夜沒有揭穿他的身份,兩人湊活著聯手也罷了,謝宇飛一死,謝韞和應白夜之間再無聯係。 然而現在應白夜叫破他的身份。 也好,省得日後糾纏起來。謝韞對魔功沒有興趣,他是劍修,問的是劍道。 應白夜沒想到謝韞會拒絕他,在兩人有同一目標的情況下,聯手明明是最好的選擇。 應白夜有些困惑:“為什麽?” “隨便你怎麽想,”謝韞拿著麵具,輕輕點在應白夜的胸口,“你要是敢在外麵泄露我追殺謝宇飛的事,我就把你魔修的身份抖出來。” 應白夜接住麵具,袖子裏露出一點紅色:“謝少主估計忘了,你先前要求孟門主將謝宇飛約出去。孟門主信守承諾,已經和謝宇飛多次接觸,近幾日就會以外出采藥的名義約他出門。” 還真把這個給忘了。 應白夜對他到底了解到什麽程度?飛銀城內稍微打聽就知道謝宇飛搶了他的仙草,他改頭換麵殺謝宇飛並不奇怪。 那麽……應白夜是認為他重生後對謝宇飛起了殺心,還是……順應劇情地作死? 應白夜在飛銀城的行事也十分奇怪,一個為了功法不擇手段的魔尊,為什麽要花這麽多心思在爐鼎的瑣事上?何況應白夜如果是為了功法,殺謝宇飛並不是最優選擇,如果他是應白夜,不僅會搶先一步取走功法下半卷,還會獨自殺了謝宇飛,奪走謝宇飛的仙器。 為什麽應白夜沒有這麽做? 謝韞壓下內心的疑惑:“你我聯手,僅此一次。不過,我有個問題,隻要你回答我,我就再幫你一次。” 謝韞勾一下手指,應白夜湊過去。 謝韞貼在他耳邊:“你為什麽要殺謝宇飛?” 應白夜唇角微微彎起來:“……謝少主又為什麽自稱姓應?” 謝韞:“自然是巧合。” 謝韞歪頭,兩人對視片刻,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猜測和試探,顯然兩個人都能看到對方漏洞百出的遮掩。 謝韞:“姑且、姑且與你聯手一次。” 他不介意手刃所謂的魔尊,隻要應白夜敢和他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