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特伊就是不同意。 他的語氣並不嚴肅,但薛信然每每想到眼前這個人喜歡他,他們還、還親嘴了,平時說一不二的嘴巴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開不了口! 這令人頭皮發麻的氣氛…… 少年被銀眸男人盯的錯開了目光,他懊惱的舉起完好的那隻手認輸。 “別看了,我認輸了行不?不就回家休息嘛,我聽你的就是了。” 少年嘟囔了一句後,走到不遠處正在等他的奈登三人麵前,“你們先去學校吧,我等胳膊傷好了再回。請假條我會自己遞交給教員的。” 有特伊給他開綠燈,別說請幾天假,就是請幾年假都不成問題。 奈登看看他的臉,又低頭看他的胳膊,非常讚同的點頭。 “其實剛剛我就想說,你還是請假休養比較好。放心,以後筆記我會好好做的,等你回來借給你看。” 薛信然想起他的狗爬字,還有慘不忍睹的成績,ummmmmm……容我拒絕。 “不用,”少年假笑扮從容,“我借用修的就好。”有修這樣學習好、筆記井井有條、字跡清晰還好看的室友在,何必強求奈登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 他們簡單告別之後,特伊跟薛信然向著反方向離開。 兩人回到家裏,已經是傍晚了。 薛信然胳膊上的繃帶是防水的,他脫了衣服,直接進浴室衝了把涼水澡,在沐浴露清新的橘子味中,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願今生不再去地底。 笑容苦澀.jpg 薛信然衝完澡,下樓吃晚飯,發現特伊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文件。 客廳裏的沙發很柔軟,薛信然有時候會在上麵躺著看網課。不過跟他懶散的躺法不同,特伊坐的很直,寬闊的肩膀配著一身帥氣的黑色作戰服,有一種強大又守序的安全感。 特伊也聽到薛信然的腳步,抬起冰冷通透的眼眸看了過來。 薛信然暗讚了聲,往他身邊走,“你怎麽還沒去洗澡啊,文件很重要嗎?一定得現在看完?” 他們在飛艦上也沐浴過,但那跟家裏舒適的環境可沒法比。 誰知道特伊沒回答他的話,反而將文件交到了薛信然手中,“你看看。” 少年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用手指指著自己,不久前剛被熱氣蒸的潤澤的紅嘴唇微張,“我能看?” 薛信然也隻是問問啦。 他沒等特伊的回答,身體十分誠實的接過,看了起來。 半分鍾後,少年氣的把文件往茶幾上一拍! 砰的一聲,手掌心都紅了! “……什麽登西!為什麽不讓我繼續上學?就因為我不是蟲族,所以連人權都沒有嗎?!” 薛信然確實被氣得不輕,他再一次覺得這裏真的沒法待下去了。 被人隨意操縱人生的感覺,他多待一秒都想吐。 要不是他還記得自己的生命承載著千年前無數藍星人最後的期盼,沒辦法故意尋死,他甚至想衝進軍部讓那些蟲族瞧瞧。 藍星人不是金絲雀! 藍星人每一滴溫熱的血液,都藏著向往自由的靈魂! “你也是這麽想的?” 少年怒目看向特伊,他氣笑了,“你也覺得我不應該去軍校,我隻是你們豢養的寵物?” 特伊無奈的開口,“你冷靜一點,這隻是提議。” “就算是提議也夠離譜的了,什麽叫藍星人太嬌弱,要避免進行危險活動?什麽叫軍校學生粗魯不堪,恐怕會傷害藍星人?” “我是連名字都沒有嗎?一口一個藍星人,那我天天叫你‘蟲族人’,叫軍部那些老頭‘老蟲頭’,你聽起來感覺怎麽樣?舒坦不舒坦?” 薛信然一張小嘴叭叭起來,特伊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次的事情軍部被嚇到了,他又何嚐沒被嚇到?他現在都不願回想,薛信然倒在自己麵前那種感覺。 說實話,特伊心裏是讚同這份提議的—— 等異種休眠期過去,母巢開始大肆生育異種,他就得回到前線去了。到時候薛信然遇到危險,誰又能及時保護他? 少年看特伊不說話,冷笑一聲。 他站到特伊麵前,彎下腰諷刺他,紅唇裏吐出刀子一樣銳利的話。 “看吧,叫你蟲族人,你也不高興了吧?歸根結底,你和他們一樣,都沒有把我當個人,我真是後悔……” 薛信然話還沒說完,特伊長臂一展,撈起他的腰就扣到了自己麵前。 少年都沒反應過來,直接被男人按坐在腿上,連腳上一隻拖鞋都滑了出去,白嫩的腳尖赤/裸/裸的點著地墊。 特伊張口將少年喋喋不休的嘴含住,咬著他的唇惡狠狠道,“冷靜了嗎?我把自己喜歡的人不當人,我是有病嗎?” 薛信然回咬他,慍怒道,“你就是有病!有大病!” 他跟個小獅子一樣往男人胸膛上頂去。 特伊本來不會因為這一點力道而晃動,但他怕弄傷少年受傷的胳膊,還是順勢往沙發上一躺。 薛信然沒料到特伊壓根兒沒想跟他硬碰硬,一時受不住力道,也隨著慣性也撲倒了下去,騎在後者腰腹間。 微甜的橘子味溢滿了特伊的鼻腔。 少年軟乎乎的臉砸在了他頸窩裏,香甜濕暖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在男人頸側,無意識撩撥著他的喉結。 特伊呼吸都沉重了。 薛信然本來還覺得沒什麽,撐著他的胸口準備坐起來,然後就感覺到屁股下有什麽東西漸漸抬起了頭,鼓鼓囊囊的一大團,蓄勢待發很有攻擊性的樣子。 少年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 他的手還按在特伊胸口,圓眼睛呆呆愣愣的,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辦。 特伊發覺薛信然臉紅的要滴血,還一會兒偷看自己的臉,一會兒又側頭往屁股底下瞧,他有些好奇少年想做什麽,就沒動。 沒想到下一秒,少年鼓起勇氣探出手。 纖細的指尖顫顫巍巍的去握他屁股底下咯著的東西。 那張嘴唇咬的艷紅,垂著濃密的眼睫小聲說,“特伊……不然,我、我幫你吧?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這波是工作助學,工是手工活的工(bushi第81章 世界四 …… 清晨。 薛信然醒來就看到特伊坐在他的書桌前,正在寫什麽東西。 桌邊還放著熱騰騰的白粥。 薛信然立馬清醒了,他憤怒的想爬起來跟特伊拚命。 昨晚他隻是想用手,給特伊一點甜頭嚐嚐,哄騙他讓自己繼續去上軍校的!沒想到這個陰險狡詐的男人竟然壓著他一晚上! 薛信然才動了動,忽然發覺身體有些不對勁。 “……你、你往後後麵放了什麽?” 本來就狹窄嬌嫩的地方磨的又紅又腫,火辣辣的疼,現在好不容易能歇口氣了,裏麵還被放了什麽東西,脹脹的刺激少年的大腦。 薛信然簡直氣成河豚! 特伊聽到動靜,放下筆,試了試粥的溫度,發現還是有點燙。 他站起來,“是藥,會慢慢融化的。昨天我太過火了,那裏有點受傷。” “你過來,”薛信然皮笑肉不笑的對他招手,“我要殺了你!今天我們中間隻能活一個!!!” 特伊輕而易舉攔下他作亂的手,高大的男人屈膝蹲在床邊,“軍部那邊我已經解決好了,等傷養好你就回學校。” “真的?”少年被岔開了注意力。 雖然虧大了,不過能有點收獲也不至於血本無歸。 “嗯,”特伊低頭啄吻他纖細的手指,深邃俊美的麵容透著一絲笑意,“你最近一段時間得聽我的話。” 粥涼的差不多了,薛信然在特伊的投喂下喝完了粥。 肚子裏有了食物,身體舒坦不少,那個地方的藥也融化了,清清爽爽的撫平了不適。薛信然從床上爬起來,凶神惡煞的把特伊趕出去。 特伊哪是炸毛小獅子的對手,舉著手投降。 明明是又高又壯還異常強大的蟲族,卻偏偏對薛信然無可奈何。 特伊拿著書桌上的東西離開了房間。 少年見人走了,才換了張笑臉坐在床前,一副春意盎然,整個人都發著光的樣子。 “啊,有性生活的感覺真好啊~特伊看起來正派,沒想到還挺強製……嘿嘿~” 係統:“……你開心就好。” 希望日後知道真相的你不要哭爹喊娘:) 軍校宿舍樓。 薛信然請了假,a-3501又變成了奈登、修和契布曼三人。 少年沒來之前,他們三個人住四人宿舍,覺得很爽,空間大也不擁擠。但是現在再讓他們回歸三人宿舍的生活,卻總覺得缺了些什麽。 奈登看向薛信然空蕩蕩的床鋪,歎了口氣,“哎,然然傷勢什麽時候才能好啊,我記得好像沒傷到骨頭和內髒吧?” 他們蟲族愈合能力都很強的,就算薛信然身體差了一點,皮肉傷也不至於一個星期還沒有愈合吧? 他憂傷極了,看向契布曼,“今天你們戰鬥係實戰課結束後,有一個叫哈特的跑過來找然然。我真是服了啊,然然是我們宿舍的好不好?怎麽什麽旮遝拐角的都來要人。” “嗚嗚嗚嗚都怪然然太可愛了!”奈登咬著被子落淚,根本看不出他是用毒專家·巴赫螯蟲族的一員。 契布曼低頭做自己的事,根本懶得搭理犯傻的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