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潮雲蹲在牆角不說話。    寒江穆坐到他身邊,伸手過來觸碰他的臉,還未碰到,薑潮雲便主動湊過來,讓他的手穿過了自己的臉,小聲嘀咕道:“你看,你根本就碰不到我。”    寒江穆略一頓,手撐到地麵上,俯身過來吻他。    薑潮雲仰起腦袋,下意識想避開,然而想起寒江穆根本碰不到他,又僵住沒有動了。    寒江穆根本吻不到他,但是他看著薑潮雲的臉,依然低下頭來,用唇輕輕地碰了碰薑潮雲的嘴唇。    他控製距離控製得非常得當,並不會讓自己穿過薑潮雲的魂魄,從遠處看過來,他們好像真的在接吻一樣。    薑潮雲近距離地看著他俊美陰鷙的臉龐,看著他抖動的濃密睫毛,那高挺的鼻梁,還有略薄的嘴唇,依然是教他心動的臉龐,但給他的感覺卻天差地別。    比起前世的寒江穆,他所認識的熟悉的那個寒江穆,簡直算得上溫柔活潑了。    他看見寒江穆的眼皮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緊接著,他耳邊好似響起了一聲很輕的歎息聲。    寒江穆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慢慢地退開。    薑潮雲也說不出什麽能傷害他的話了,兩個人沉默地坐在地上坐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薑潮雲說:“你真的不打算放了我嗎?”    寒江穆道:“你要在這裏陪我。”    薑潮雲:“……”    薑潮雲小聲說:“那下輩子的你會很難過的。”    寒江穆冷漠地說:“總要難過一個,那為什麽不能是他?”    薑潮雲:“……”    說得很有道理,他都沒法反駁了。    明明心裏很清楚他們都是一個人,但一直被寒江穆反駁,薑潮雲自己都有些糊塗了。    不過有一點他至始至終都明白的是,過去始終都是該被拋棄的,人也不能停留在過去。    所以無論寒江穆怎麽說,他都沒有留下來的打算。    *    午九又給寒江穆去了一封信,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回來的雪鷹依然沒有回信。    碧心在旁邊緊張地問:“怎麽樣了?三殿下有回信嗎?”    午九摸了摸雪鷹,搖了搖頭,“沒有回信。”    林月容有些陰陽怪氣地說:“三殿下日理萬機,自然沒有功夫管我兒的閑事,你又何必叨嘮他。”    午九苦笑道:“夫人不知,我家主子將少爺的事情看得比任何事都要重,之前還拋下我們來尋少爺,差點誤了大事。”    林月容不說話了,她眼淚流得厲害,此時雙眼已經腫了起來,模樣實在說不上好看。    昨天早上已經請了村裏的赤腳大夫過來看過,自然沒看出有什麽問題,又去鎮上請了郎中過來,這郎中把了脈還以為他們是來捉弄他的。    一個好好的人,怎麽就昏睡不起了?    坨子村裏正知道後,過來跟他們說:“這種事情你得去找神婆啊,她治這種很有一手。”    林月容本來不信這些,但也死馬當活馬醫去請那神婆了,結果那神婆去別的村子忙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這下沒辦法了。    薑潮雲睡得很死,連東西都吃不了,也沒法吞咽,需要三個人合力喂他吃東西,還要用手指將吃食推進他喉嚨裏,每次喂食,他們都能弄得渾身髒兮兮的。    然而即使這樣,薑潮雲也還是肉眼可見地瘦了下來,臉上那圓潤潤的頰肉都小了一圈。    午九實在看不下去了,也不用雪鷹給寒江穆傳信了,到這個地步,他猜測寒江穆應當是沒有收到信,畢竟就算不能脫身,也應該給一個指示才對。    他告別了林月容幾人,親自去送這個口信。    *    此時的寒江穆已經進了南華城,他所率的精兵也已經化作燕國士兵的布甲服飾,沒有引起任何人懷疑。    寒初元一開始還不信,但寒江穆獻上了叛軍首領的首級,由寒初元身邊的武將認領,確定是那個和趙煥打得不分上下的叛軍頭目之首級,寒初元才放下心來。    前麵笑眯眯地誇耀了寒江穆,待人走後,他那張笑臉立即沉了下來,對洪公公道:“這就是天命所歸啊。”    洪公公低眉順眼地道:“也是陛下慧眼識珠。”    寒初元冷笑了一聲,道:“既然如此,他也該代替趙煥替朕平定其他叛亂。”    洪公公道:“但奴才看三殿下睚眥必報,恐怕對陛下還有怨恨。”    寒初元沒有說話,這也是他擔心的事情。    洪公公道:“之前三殿下隻是被婉妃娘娘的愛犬咬了一口,便將其大卸八塊,都說小時偷針,大時偷金,三殿下那性格恐怕……”    寒初元道:“等他將朕那些兄弟打回去後,朕自然有辦法處置他。”    洪公公見他心裏有注意,便也不再多嘴。    寒初元問:“那趙煥還未找到?”    洪公公道:“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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