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有點不好意思道:“咳……是這個。這……嗯…這畫本上麵的主角,和你們有點像罷了。”  容予什麽也看不見,隻得一頭霧水地將小冊子遞給了“師兄”。“師兄”接過去翻了幾頁,整個人一下子僵住了,容予能聽到他的心跳好像越來越快,身上也越來越燙。但即使如此,“師兄”仍在繼續看下去,一頁一頁地翻著。  容予好奇得不行:“上麵是什麽?”  “師兄”沒說話,青青倒是解釋了一下:“我平日裏無聊,就搜羅了各種民間故事。這是一本畫冊,畫了一對……師徒……的故事,裏麵可能有一些……不雅的內容,請二位恩公不要見怪。”  “師兄”很快翻完了,將冊子遞回給宮人,也開口道:“書中主角的形貌與我們二人確實是有些像,隻可惜是虛構的,與我們並無關係。”  不知怎的,容予總覺得“師兄”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古怪,身體也好像有種異樣的……緊繃?  容予伸手輕輕捏了捏“師兄”的手指。“師兄”的反應卻很大,在容予的觸碰之下,幾乎是輕微顫抖了一下,就好像突然變得格外敏/感了似的,讓容予大為不解。  好在這時候,翎光被送到了。一陣悉索聲過後,“師兄”輕手輕腳地解開了容予眼上縛著的發帶,然後珍重地捧著容予的臉,動作起來。  接著,有種冰涼的東西流進了容予的眼睛之中,讓他覺得十分舒服。容予暗中吐槽:這東西怎麽和滴眼液似的……  不過等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視野竟然真的明亮起來,那層迷霧真的消失了。一開始他看東西還有些模糊,逐漸便越來越清楚,視力完全恢複了。  他看到了雕梁畫棟的殿堂,身邊靜立的宮人,倚在床榻上的窈窕少女,臉上帶著淚痕的嬰兒肥小少年,還有麵前的……“師兄”。  容予怔怔看著“師兄”,心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感慨:這人可真是好俊啊。  “師兄”一身玄衣,身形修長,腰間利落地束起,顯出寬肩細腰。他眉目清朗俊逸,神色溫和中帶著些許緊張,眼中是滿溢的不容錯認的……深情。  那種情深難以自抑的眼神,讓容予在對上的一瞬間仿佛被火苗燎了一下似的,不知所措地移開了眼睛,心跳都快了些許。  在自己看不到的這些日子,“師兄”就是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嗎?這實在是……  “師兄”上前一步,緊張道:“師弟,能看見了嗎?哪裏還有問題嗎?”  “師兄”俊美的臉一下子離得很近,容予目眩神迷地往後退了半步,不敢直視“師兄”,訥訥道:“能看清了,都很好,師兄不必再擔心了。”  平日裏看不到還不覺得怎樣,這下美人活色生香地湊過來,容予一下子就頂不住了,頓時意識到了他們平日的距離究竟有多親密。  他能感覺到自己臉上越來越燙,不由在心裏狠狠唾棄自己:見色起意,呸!  天色已晚,太子很快便給他們安排了地方,讓他們先在這裏休息一夜。  不知青青和太子怎麽說的,等到了之後,容予才知道,太子隻給他們兩人安排了一個房間。  “師兄”一臉理所應當的神色,搞得容予也不好意思矯情:之前同床共枕那麽多次了,看見臉了還得重新不好意思一遭,屬實莫名其妙。  於是他隻得裝作無事,與“師兄”一起睡覺。  但是這一次,躺在床上許久,容予都沒能睡著覺。  想到“師兄”就躺在身側,他便有些心浮氣躁,難以安定下來。  不過“師兄”似乎也是一樣的。二人躺下後,不知怎的,“師兄”的呼吸聲逐漸急促起來,然後輕手輕腳地擁住了容予。  容予頓了頓,然後忍無可忍地轉過身,捏住“師兄”的下巴,低頭想要吻上去。近距離之下,“師兄”眼神幾乎有些迷蒙,像籠罩了一層霧氣的深潭,看得容予忍不住生出了蹂//躪與掠奪的欲望。  但下一刻,他終於覺察出了不對,霎時間便停下了所有動作。  在這一瞬間,容予心中電光石火般意識到了幾件事:第一,房間裏有妖氣;第二,他們兩人的狀態非常不對,有些像是中了春藥一般;第三……  容予後背有冷汗冒出來,他緩緩抬起眼,移到在天花板上,和另一雙眼對上了視線。  作者有話要說:友友們,是這樣,最近都是比較微妙的劇情,所以為了避免再被鎖,我調整一下更新時間試試看,不好意思了嗚嗚感謝在2021-01-2023:02:34~2021-01-2223:27: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初君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3章   有什麽東西正在窺視著他們!  容予一瞬間毛骨悚然,正要攻擊,那眼睛卻眨了眨,然後像是害羞似的,露出一副扭捏樣子,非常別扭地轉到了一邊。  不知怎的,明明就隻是在麵對一隻詭異的大眼,但容予莫名就有種調戲了大姑娘小媳婦的感覺。他頓時就仿佛吃了蒼蠅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接下來,他意識到周圍究竟哪裏不對勁了。他發現整個房間都被一種似有若無的妖氣包裹了起來,那種妖氣似有形似無形,古怪地包圍了整個房間。  “師兄”仍一動不動地摟著容予,順從地任他捏著下巴,神色不變,幾乎沒動嘴唇地低聲開口道:“同心鎖。”  容予猶如被雷劈了一般,驚怔地看他,然後又抬頭看那隻見了鬼的大眼睛隻見那隻眼睛又很是嬌羞地骨碌碌轉了回來,十分不好意思地繼續看著他們,見容予抬頭看來,又慌張地再次轉開了。這要是個人,恐怕一定是那種雙手捂住臉的形象,隻從手指縫裏扭捏地露出眼睛看人。  這鬼東西應當便是同心鎖的眼睛了,他們大約如今已經被同心鎖困在了房中,不做點什麽就出不去了。  容予的心情複雜極了。一方麵,他知道這種妖怪通過汲取有晴人靈/肉/潔/合時的無上愉悅而生存,因此它會釋放出刺激晴欲的物質,且會隨著時間變久而越放越多。最終,他與“師兄”必然會深陷其中,做出一些……特殊的事情。  另一方麵,他不由自主想到了這妖怪出現的條件:兩個真心彼此愛慕的人。這妖怪在某種意義上,其實更像是一種深情的證明。語言可以作偽,人們口中的“我愛你”沒人知道幾分真幾分假,但同心鎖的出現,卻是最真誠最不容辯解的表白。  他與“師兄”,是真心彼此相愛的。  在這些繁雜的心緒之中,容予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熱血奔湧地越來越快,而且仿佛都聚向了下麵。而自己的頭腦也開始有些昏沉起來,在逐漸模糊的視線中,他隻能看到“師兄”泛著淺淡光澤的薄薄雙唇,看上去非常柔軟……  他實在難以思考了,頭腦昏沉地狠狠吻了上去。  “師兄”柔順地接納了他,溫和地慢慢回吻。容予被他勾得心癢,因為他乖順的動作,心裏又軟得要命。  迷蒙之中,容予心底隱約閃過一個念頭:“師兄”還很生澀,不通晴事,自己得溫柔一些,好好引導他,好好……教一教他。  二人唇舌微微分開片刻,“師兄”低聲哄道:“師弟,把這個戴上,好麽?”他在容予麵前展開手,掌心握著一條黑色發帶,大概就是這幾天容予縛在眼睛上的那一條。  容予皺了皺眉,但他意識到,“師兄”可能是有些害羞,要他遮住眼睛才能好受一些,於是又心軟了,便默許了“師兄”為他係上發帶的動作。  容予的眼前再次變成一片黑暗,但這似乎讓他的感官比其他時候要敏感得多。空氣中是“師兄”熟悉的氣息,懷裏是“師兄”滾燙的身體……  “師兄”的動作實在是太輕太慢了,容予心中的邪火不由越燒越旺:他手下按著的就是“師兄”細韌的腰,削薄的肌肉恰到好處地覆蓋在上麵,極有力量感,線條流暢又好看。  容予想到白天裏剛恢複視力時見到的“師兄”,那時他看到“師兄”緊束的腰帶,竟然就不受控製地想到了如何將這腰帶解開,然後將這腰握在手中……  容予心頭越來越癢,他忍不住翻身將“師兄”壓在身下,俯身在“師兄”唇角細密地吻著,安撫著“師兄”,竭力按捺著心頭的渴/望,柔聲道:“往後,我會對你好。你願不願意……”  “師兄”的呼吸也亂得很,他低低地chuan息著,此刻突然摟緊了容予,微微抬起頭,直接與容予額頭相抵,用行動給出了回答。  容予的神魂再次不受控製地向“師兄”靠過去。兩人神魂接觸那一瞬間,極強極霸道的kuai感讓容予腦中一片空白,眼前似乎有熟悉的煙花綻開。二人的神魂摸擦相融,他們也失去了理智地緊緊擁抱著對方,有些瘋狂地糾/纏著對方的唇/舌。  “師兄”的動作似乎越來越強勢,完全沒了最初的柔順,有些失控似的重重摟著容予,手也在容予射n上四處遊移,重重揉/捏著,讓容予覺得有些疼,但這疼很快就被無盡的kuai感蓋了過去。  在一片晴熱之中,容予隱約聽到“師兄”低低喊了一句什麽,卻沒聽清楚。很快,他便神/魂/顛/倒,逐漸昏沉起來。  第二天早上,容予是被吻醒的。“師兄”似乎已經醒了許久,好像一直在枕邊撐著頭看著他,不時輕輕低頭吻他一下,這才將他吻醒了。  “師兄”見他醒了,便露出一個稱得上甜蜜的笑容,在容予唇上臉上輕輕啄吻。  容予隻覺“師兄”像什麽討寵的小動物。他雖然不太適應這樣的親密,卻正是柔情蜜意的時候,於是隻是縱容地笑了笑。接著,他卻猛然發覺自己周身都在疼,關節酸疼,連骨頭縫裏都像是在疼。  他拉開被子,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簡直有幾分毛骨悚然地發現,自己幾乎渾身上下都布滿了青紫的痕跡,在青紫之下,則處處都有……牙印。  甚至連極為私mi之處,都印著幾枚牙印。  容予震驚過後,又有點無奈。他這師兄……別是狗崽子變得吧?怎麽這麽愛咬人。  大概是昨晚上他做的太過火了,把“師兄”弄疼了,“師兄”才這樣咬他?雖然昨夜神/交過後,剩下的細節容予便記不清楚了,大約也是受了同心鎖的影響。但從身上殘留的疲憊感來看,昨晚上的戰況大概是十分激烈了。  他再次抬起頭對上“師兄”的視線,對方那種幸福和愉悅幾乎化為實質地傳導給了容予,讓容予也不由露出幾分笑意,把剛剛的牙印忘在了腦後。  昨天晚上,他們便算是真正發生了關係了。從此,他一定會好好對“師兄”負責,做個稱職的好道侶。  想到這裏,容予突然意識到,他對“師兄”,還差一個正式的表白。但昨晚的事是意外發生的,完全打亂了他正經告白的計劃。昨夜那種情況下自然不好表白,不然怎麽看怎麽不靠譜,如今事後突然表白又顯然很奇怪……  算了,還是等一個更合適的時機吧。  陸識途看著容予,心裏是說不出的滿足,那種飽脹的情緒像要溢出來了似的,讓他心裏又軟又甜。  昨夜他根本沒睡著,他隻是一直看著麵前安睡的人,看著看著就克製不住地想要吻上去。於是他真的就這樣看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  昨夜那種瘋狂如在眼前,神交之後這人便柔順了許多,到後來已經完全被他做到昏昏沉沉,予取予求。  這人被烏黑發帶遮住了眼睛之後,餘下的部分就分外漂亮,挺直的鼻,柔軟泛紅的雙唇,皮膚白得讓人驚心。他其實早就想要肆意地吻上去,日思夜想,直到昨夜願望成真。  同心鎖出現的那一刻,他心頭戰栗著,簡直要被巨大的喜悅淹沒了。  雖然不記得前塵往事,但他隻覺自己似乎從未有過這樣圓滿的時刻,他甚至有一瞬間希望時間就停在這裏,他們的故事就停在這裏……讓此刻就定格成結局。  太子妃被兩個仙門弟子治好的事情一下子傳了開,所有人都將他們引為神跡,傳得無所不能神乎其神的,他們一時便風頭無兩,連帶著將他們帶來的醫修老徐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容予二人將他們對幻境做出的種種推斷事無巨細地告訴了太子手下的人,這些對抗“蜃氣”的稀有資料也很快被傳遞給了西陸邊境,那些飽受蜃氣困擾的地方。  沒過多久,東陸有皇族使者來訪,據說來使是一位城主,從蜃氣肆虐的地方前來。使者見過國主和太子之後,點明要見治好了太子妃的兩位仙師,要向他們取經。  一見到這東陸城主,容予便覺得有幾分熟悉。不過這位梁城主的反應更大,他見到兩人的時候直接愣在了原地,震驚道:“容仙師?陸仙師?真是你們嗎??你們二位……還活著??”  還真是熟人?容予神色不變,問道:“您認識我們?”  城主更震驚了:“仙師不記得我了?數年前,我所轄的霧水鎮第一次出現了蜃氣之兆,當時國主便去您門派請了您二位來探查。那次可是多虧了您二位,將當時感染蜃氣的兩個人救活了,還提供了不少關於蜃氣的情報,才讓我們後來能夠應對蜃氣,避免了許多犧牲啊。”  城主說著說著便開始歎氣,顯然蜃氣越來越嚴重,讓他愁的很。不過接著他又想起了別的,猶豫道:“多年前……您下了長恨淵之後,外界都傳說您是死了……半年前,陸仙師您也去了長恨淵,從此也下落不明……沒想到您二位竟然都活著,這可真是太好了……”  容予聽著聽著,覺得他說的這些都很熟悉,邏輯上也沒問題,神色便逐漸放鬆下來。他立刻問道:“是這樣,我們都遇到了一些事,將前塵往事忘掉了不少,您既然是我們從前的熟人,方便多說一些關於我們的事嗎?我們是什麽人?”  城主先是震驚,然後露出些許恍然之色,道:“您二位都是太虛劍派的高人,您名喚容予,是太虛劍派的太清長老。這位陸仙師名喚陸識途,是您的弟子。”  就在城主說出這話的同一時間,“師兄”突然伸出了手,不受控製似的抓住了容予。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1-2223:27:59~2021-01-2323:25: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寒酥未肯消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林深可見鹿10瓶;初君、肖王子的白牡丹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4章   城主此話一出,容予心中原本翻湧的萬般心思,霎時像被潑了一桶冰水,直接凍結了。  他僵立原地,不可思議地看著城主,愣了半晌,心裏喃喃道:……不可能吧?這絕對不能是真的吧?  他原本以為自己隻是和師兄談了個戀愛,萬萬料不到這還能是他徒弟。可是聽了城主這個說法,他心底竟然是隱隱認可的,完全沒有陌生抵觸之感……  難不成他真是對自己的徒弟下手了?簡直是禽獸不如啊……  容予完全石化了,正崩潰著,城主伸手指了指容予眉心,道:“其實我本來也不敢相信,我年紀大了也不太記人了,但是您額上這枚玉環,我卻是印象深刻,這才一下子便認了出來。說起來,這玉環對您來說似乎有什麽特殊的作用,您可是從不離身的。”  玉環?容予腦中飛快閃過一絲什麽,他回想起幻境中關於玉環的事情,以及因玉環而想起的部分回憶。  他怔怔抬起手,輕輕摸上玉環,觸手冰涼,隻覺陌生又熟悉。這一瞬間,他隱約回想起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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